苏瑶被他亲得不舒服,一直哼哼,眼泪都沁了出来,间隙分开的时候,霍晏听到她低叫:“不吃糖了,一点都不甜,不吃了……”
霍晏勾了勾唇,再次吻了上去。不甜吗?他觉得快甜死了,怎么都吃不够。
苏瑶自然是装醉,从来都是千杯不倒的她又怎么会呛了一口酒就醉了。
她的本意自然是吃一顿大餐,但是现在情况似乎有点儿出乎她意料。
苏瑶皱了皱眉,她感觉到自己小腹一阵抽痛,仿佛有一股热流涌出。
陡然间意识到什么,她忽然有些强烈地挣扎起来。
霍晏被她一巴掌挥在脸上,有些不太高兴地抬起头,便见小人儿一手摸着小腹,神情痛楚。
他停下动作起身,去牵她放在肚子上的手,皱眉问道:“怎么了?肚子疼?”
苏瑶没有答话,只侧着身把自己蜷缩在一起,嘴里小声嚷着痛。
霍晏莫名,他这还没开始呢!
正准备去叫邬绝过来看看,霍晏眼神一瞥,瞥到白色被单上一抹刺眼的血迹。
他愣了愣,眼睫轻颤想到什么,又抬眼去看苏瑶衣服后摆,果不其然有一抹红色血迹。
这……
霍晏怔了半响,略微踌躇了一下,还是转身出了营帐去让人叫邬绝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你说的黑乌漆麻黑,你说的白是什么白。
相信我,这真得是加更!
明天的晚一点哈~溜了。
第32章
邬绝在营帐本欲休息,谁知有侍卫来报说是将军请他,以为是那位姑娘又出了什么问题,他连忙穿好外衣,拿起药箱就去了主营帐。
然而到了帐外,侯爷却守在门口并不让他进去。
霍宴屏退了众人,只留下邬绝,眸色沉沉只盯得邬绝腿软才开口道:“你可知女子来葵水该如何处理?”
闻言,邬绝怔了怔,看了那遮住的帐帘一眼,问道:“可是那位姑娘来了葵水?”
霍宴点了点头。
邬绝神情有些微妙,他活了这么久,什么伤病没见过,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问他“女子来了葵水该如何处理”。
想了想,邬绝有些惭愧道:“若是那位姑娘是病理上的,属下进去把个脉开张药方也就是了,若是……怕是得请个婆子过来。”
他们这一趟出行,带的全都是男人,队里甚至连匹母马都没有,婆子侍女自然是没有的。
闻言,霍宴皱了皱眉,而后叫人去看周围有没有村落,如果有就去请个有经验的妇女过来。
领了命的属下一脸懵地走了。
霍宴看了邬绝一眼,又问:“她肚子疼怎么办?”
邬绝低着头,回道:“女子来葵水时,小腹不适乃是常态,公子可命人烧些热水装在水袋里,放在那位姑娘腹部,可以缓解一些疼痛。”
被杂七杂八问了一堆后,邬绝满脸汗地走了。
霍宴则拿着手下准备好的水袋回了营帐,软床上,苏瑶蜷缩着侧卧在一边,脸蛋儿嫣红,细长的眉毛即使睡着了也轻轻蹙着。
霍宴站了一会儿,后跟着上了软床,以同样的姿势侧躺在她身后,将手里的水袋隔着衣物放置在她小腹上。
温热的触感让苏瑶眉梢稍松,小手摸索着摸上了腹部的热源。
苏瑶这次的身体才十四岁,来了这么久也没有来过葵水,导致她早都忘了这件事了,如今这会儿突然来了,倒是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霍宴这个男人竟然还会替她暖肚子,迷迷糊糊中,苏瑶想到。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
刚睁眼,苏瑶便听到一个清脆的女人说话声,“姑娘,醒了?”
帐子里不太明亮,但看得出是白天。
苏瑶撑着身子欲坐起身,刚刚说话的人急忙上来扶她。
苏瑶抬眼打量身旁人,便见她是一个长得有些黑,但模样清秀,乌黑的发丝在两侧编了辫子的女孩,瞧着年龄,应该比她这具身体要年长个两三岁。
“你是?”苏瑶开口,嗓音微微沙哑。
小桃取了一旁箱子上的水壶倒了杯清水递给苏瑶,笑道:“我叫小桃,是公子买了来照顾姑娘的。”
买丫鬟来照顾她?苏瑶眼睫微颤,想到昨晚自己好像突然来了初潮,霍宴的队伍里又没有男人,他自己是不可能亲自照顾她的,直接买个丫鬟来倒也像是他的作风。
这般想着,苏瑶微微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昨日的那套男装也不知去了哪儿,上身只穿着一件淡青色的小衣,身下没有不适的感觉,想来是有人已经给她清理过了。
小桃见苏瑶看自己的衣服,便跪坐在一边,笑着解释道:“姑娘昨夜来了葵水,衣服都弄脏了,今日是不能再穿了。”
说着,小桃从软床一侧抱了一叠衣物过来,道:“这是公子早上让人拿过来的,姑娘今日便穿这套吧!”
闻言,苏瑶目光微移,落在小桃手里捧着的衣服上,居然是银色的,看不出材质,只觉得样式很别致。
小桃见苏瑶点了点头,便放下衣物手脚麻利地替苏瑶收拾起来。
等到穿衣服的时候,苏瑶才看清这件衣服的样式,莫名觉得跟霍宴昨日里那件衣服有些相像,都是银色不说,领口和袖子上的图纹都感觉很是相似。
穿好了衣服,小桃又开始替苏瑶梳理头发,小桃的手很是灵巧,不过一会儿便替苏瑶编了许多根小辫,差不多后,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根中间嵌着一颗水滴状的红宝石额间坠替她带上。
苏瑶站起身的时候,衣服下摆四散开来,刚及脚踝,左右开着长岔,里面是一条同色长裤,行走起来很是便利。不像南方女子这边的长裙,稍微不慎便容易被踩到。
软床外的鞋也不是她昨天那双长靴,而是一双样式别致的鹿皮小靴。
入乡随俗,苏瑶没多问,直接穿上后,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霍宴正站在不远处听属下汇报军务,苏瑶一掀开帘子,他的目光便扫了过去。
两人目光对视片刻,苏瑶率先败下阵来,神色不太自然地躲避了开去。
霍宴见了,微微勾了勾唇。
竟是会害羞了。
正在汇报军务的属下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主上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他才说了个开头?
霍宴说完,便不再管手下,转身向苏瑶走去。
苏瑶抬眼见他过来,神情有一瞬间的慌乱,脚步一动就想躲,手却被人一下给拉住。
“又想往哪里跑?”霍宴逮了人便不松手,眼神扫过一旁的小桃,小桃立即知趣地退下。
“放手!”苏瑶皱眉,神情厌烦地推拒他。
霍宴低声轻笑,在她头顶喟叹道:“小东西昨天晚上的你可不是这样的,热情地可是连本侯都有些招架不住。”
“你胡说!”苏瑶抬眼瞪他,面带羞恼,“我……我怎么可能对你热情?”
霍宴挑眉,“看来你不仅是一杯倒,喝醉了还记不住事啊?要不要我帮你温习一下,嗯?”
苏瑶神色难看,仿似也知道昨晚自己干了什么不好的事,只是拉不下脸来承认。
霍宴看在眼里,眸中闪过幽光。可不能把这小东西逼急了,慢慢来,他有得是耐心。
不再纠结昨晚的话题,霍宴看了眼她今日的装扮,眸中闪过一抹炙热,“你穿我州服饰真漂亮!”
苏瑶抬头看他,果然,他身上的衣服也是银色,样式跟她的像是男女款,情侣装。
她移开视线,抿了抿唇没说话。
霍宴也不觉得尴尬,相反有些欣喜,只怕她自己都还没意识到,她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抵抗他了。
酒,还真是个好东西。
苏瑶收拾好的时候,周围的营帐早都拆了,只剩苏瑶睡得主营帐还留着。
霍宴带她去用早膳,甲兵们把主营帐也拆掉收了起来。
苏瑶吃东西的时候,余光扫过周围,发现队伍里比昨天多了几辆拉车,上面堆放着几口大箱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东西。
吃过饭后,队伍准备出发,苏瑶不情愿地跟着霍宴上了马车。
路上,霍宴上车后便端坐着闭目养神,苏瑶有些无聊,便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看看窗外。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强烈,在苏瑶再一次看向霍宴的时候,霍宴突然睁开了眼将偷看他的人抓了个正着。
苏瑶愣了一下,而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移开了视线。
霍宴却一直盯着她不放,直看得苏瑶手脚都僵硬了,才移开了视线。
苏瑶刚松了口气,便听见男人道:“觉得无聊?”
苏瑶回看他,没说话。
霍宴眸色渐沉,嗓音低哑道:“那不如我们来做一点有趣的事?”
“不要!”苏瑶反射性拒绝,这男人口中有趣的事能是好事?她不信。
霍宴却不管她拒绝,微微俯身将人搂了过来抱坐在腿上,头一低便吻了上去。
这次的亲吻极其漫长,直到霍宴松开了她的唇,苏瑶还迷糊着。
霍宴用指腹微微摩挲了下怀里人嫣红又微肿的唇瓣,神情里透着一丝餍足。
他单手搂着人,一只手拉开一旁的一个小抽屉,从里面拿了个东西出来,喂进了苏瑶嘴里。
苏瑶回神,刚想吐出来,便听男人低哑着声音问她,“甜吗?”
苏瑶微怔,微微含了口中的东西,发现居然是一颗糖。
她嘴里含着糖,抬头看霍宴,神情有些微妙,像是想要拒绝他的糖,但是又舍不得吐出来。
霍宴看懂,一双玉眸染上些许笑意,他伸手拉开了刚刚那个抽屉,“想吃自己拿,但不能多吃。”
苏瑶没说话,只乖乖坐在他腿上,含着口里的糖。
霍宴神情中显露一丝笑意。
原来这小东西这么好骗,吃些糖便能乖乖的,莫不是秦铮也是用糖哄骗了她?才得她真心实意?想到一些不愉快的东西,霍宴盯着苏瑶侧颜,目光幽深。
吃糖什么的,苏瑶才不喜欢吃糖呢,她喜欢吃的是辣。
只不过一直反抗扮冷酷是会让人疲倦的,只有偶尔给这男人一点甜头吃,让他受挫的同时也稍微得到点满足感,她的戏才能一直演下去。
马车在路上缓缓走了五天,这五天,霍宴除了经常亲她抱她倒是没有别的动作。
而最让苏瑶高兴的是,万恶的葵水终于走了,为此苏瑶难得跟霍宴说了句好话,说是想要找个地方洗个热水澡,霍宴听了,眸光幽深地看着她,欣然应允。
他命令甲兵驻扎在城外,只带了苏瑶和小桃并几个侍从入了城内,寻了一家客栈,要了间上房,让苏瑶在房间里沐浴。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作者君今天明天会上夹子,所以明天的更新推迟到晚上十一点,么么哒~
第33章
路上听人说这个地方叫蓬花,是一座边陲小城,地属丘泽,向南挨着琼源州,向北背靠烟柳,距离焚珠大约还有半个月的路程。
这个地方之所以叫蓬花,是因为这里盛产蓬花,这花开在山野,一年四季常开不败,可泡茶可入药,功效甚多。
因为霍晏要了最好的房间,还打赏了金子,客栈的老板和小二都特别殷勤。
听到苏瑶要热水洗澡的时候,还专门让人送了一篮子蓬花花瓣。
霍晏这时候表现得还是很像一个正人君子的,为了避免苏瑶尴尬,他并没有呆在房间里,而是出去了,至于去哪儿了,苏瑶就不知道了。
苏瑶提出洗澡的目的十分单纯,真得只是为了洗澡。毕竟一路行车都在野外露宿,她又是女孩子,不像男人,遇了水将就一下也可以。
泡澡的木桶是几个店小二抬上来的,等到里面打满了热水,苏瑶脱了衣服跨了进去。
小桃一直在她旁边伺候,苏瑶就连脱衣服也没避着她,一副坦然的样子,倒是把小桃给臊了个脸红。
一边给苏瑶撒花瓣,一边偷偷打量她。
小桃家里除了父母之外还有一个三岁的弟弟,家里本就不富裕,父亲年前上山的时候又不小心摔伤了腿,半年医药费下来,弄得家里揭不开锅。
母亲和她又都没什么养家的本事,正是愁人的时候,却有一个穿着轻甲的年轻男人上门来问有没有人家愿意卖丫头的。
卖丫头,小桃的父母即使日子再困难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要把小桃卖掉,所以那个年轻男人来问得时候,直接被她母亲拿着扫把赶出去了。
反而是小桃听到卖丫头的时候动了心思,自己求上去的,求那人把自己买走。
父亲的腿还得治,弟弟也还那么小,根本经不住饿。她苦口婆心地说服了自己的爹娘,然后用自己换了一块金子。
其实在看到那人穿着兵甲的衣服,她心里其实是有不好的猜测的,跟着人走了一段路之后心里也有些打退堂鼓。
只不过没想到,那个男人把她买来竟是为了照顾他们队伍里唯一的一位姑娘。
小桃词汇缺乏,无法形容自己初初见到那位熟睡在营帐中的姑娘时的震惊,根本无法想象世间还有这么好看的人。
给这位姑娘清理身子的时候,那身雪白滑嫩的肌肤让她连碰都是小心翼翼地碰,感觉一不小心就会弄个印子出来。
后来整理好的时候,那位霍公子就进来了,她站在一边收拾东西的时候便看见那位霍公子把这位姑娘小心地抱进怀里,一只手拿着一个水袋替她敷肚子。
只要那姑娘稍微露出点不舒服的神色来,霍公子也不管人听不听得见,开口就低声哄着,只道姑娘松了神色为止。
她只偷偷看了一会儿便默默退了出去,心里羡慕却升不起一点嫉妒的情绪。
小桃想什么,苏瑶不清楚,她现在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很舒服。
蓬花的花瓣粉中带着白,泡在水中有一股浓而不腻的香味,据说还有美白的功效。
苏瑶泡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便起身擦干准备穿衣服。
这次的服饰跟她换下的那套差不多,只不过不是银色,而是紫色,头上的额间坠也变成了紫色,发辫四周还缀了许多小珍珠,十分好看。
“姑娘真是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小桃由衷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