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大佬的心尖宠——南窗听雨
时间:2019-11-04 09:53:22

  见娇到了苏州, 方知父亲花独鹤已然摇身一变, 成了苏州织造郎。他心心念念的位置, 终于到了手, 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
  这官位怎么来的?用脚指头想, 都能猜得出来是周守慎的功劳。
  若是换了以前, 见娇一定会为此乐得屁颠颠的,可自打琢磨出周守慎这厮目的不纯之后, 见娇就怎么也乐不出来了!
  她心底存了点委屈, 又存了点气愤, 当着所有人隐而不发, 只憋着一股气,待周守慎自投罗网!
  见娇掐着指头算日子,一天、两天……
  等周守慎的这空档出了一件喜事儿,年前去南疆的曹青山回来了, 他这一次回得比较轰轰烈烈,不仅仅带了好几车的南疆土特产, 更重要的是带回来了一人儿。
  一个南疆种棉花的大户, 这大户与周流云情投意合,这一次是特地来向周府提亲的!正正巧, 与荣昌郡主和周怀谨在苏州会合了, 并且相谈甚欢!
  周守慎在半道儿听了信, 得知曹青山回来了,更是快马加鞭,在一个悄无人声的后半夜猫进了花府。
  彼时见娇正在熟睡, 黑漆漆中突觉身边被褥一沉,一个带着点凉意的身子钻进了她被窝儿。
  见娇着实被吓到了,刚想大声呼叫,熟悉的体味儿扑面而来,她的呼叫还没有喊出口,嘴唇便被人给堵住了。
  唇舌交/缠,一贯地横冲直撞法,带着几分鲁莽和霸道,欣喜直冲天灵盖儿,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来了!
  飞流直下三千尺,汹涌澎湃激荡得人无力抗拒。
  终于,飞流渐缓,又是叮咚欢歌!
  见娇由从天而降的巨大喜悦中回过神来,借着黑夜的掩盖,将所有的欢愉隐藏,奋力将身上不设防的人推开,顾不得衣衫凌乱的狼狈,赤脚冲出打开屋门,大喊出声。
  “来人啦,捉贼啦!”
  皎皎月光从敞开的门边洒进屋子,清脆虫鸣一声接着一声。
  借着大好月光,周守慎意犹未尽地拢了拢身上的衣衫,心底暗自发虚,全然没管门外扯着嗓子喊捉贼的人,只一门心思憋屈。
  刚刚身子的反应他很清楚,他暗想:难道真的不能冲动?怎么憋得久,蔫儿得却这么快?
  周守慎抑郁了!
  以往装病,所有人都误以为他不行,包括宣帝,也都以为他不行,他从没放心上,因为他的身体他最清楚不过!
  可是今儿,确实有点儿不对劲儿啊?
  周守慎越想越不对劲儿,三两步冲到门外,修长胳膊不待她反应过来,将她打弯儿捞回了屋子。双臂微微使劲,便将她悬空抵在了门后。
  “夫人是我!我来了!来接你了!”
  他紧挨着她,不给她留一丝丝可以挣扎的余地。
  “好久没吃到香甜软嫩的豆腐了!可馋死我了!”他抵在她颈圈儿道,温热气息直喷耳膜,带着点香/艳和喷薄而出的渴望。
  他有毒!见娇想。
  听他这些炽热的话语,她只觉浑身暖烘烘的,想躲,想藏,又想靠近。而且,再不用装病秧子的他力大无比,她竟是一点儿都挣脱不得!
  “真的?”借着隐约朦胧的灯光,见娇抬眼看他。
  “嗯!”刚刚蔫儿了,周守慎有点儿心慌,恨不得立马再试验一下。
  “很想我?”见娇抬脚如猴子摘月一般挂到他身上。
  “嗯!”周守慎闷闷答!
  天知道他这几天披星戴月,风餐露宿,赶路赶得有多不容易,就连骏马都累趴了好几匹。这么赶图啥?不就图个恩恩爱爱夫人笑嘛!
  “那我们回榻上?”见娇唇角上扬,有意要吊一吊他胃口。
  周守慎轻笑一声,点头应答,带着点儿胡茬凑近,戳得见娇痒痒的。
  “夫君这一阵子过得着实不易,担惊受怕的,辛苦夫君了!”见娇软软道。
  “是过得不容易!”周守慎完全没领悟过来见娇的话外音。
  “确实,想要骗人哪里会那么简单!”见娇抬手搂着他脖子。
  夜色黑,很好的将她脸上的怒意掩盖。
  “没关系,你夫君我演戏向来是最拿手的!”周守慎洋洋自得,瞧着自家夫人今儿竟然这么大方,竟肯他肆意妄为,他心里直道:果真是小别胜新婚!夫人也想他了嘛!
  周守慎这么一想,免不了就心魂荡漾了,心里轻快,身子也跟着活泛,很快积极情绪被调动上来,想要一亲芳泽,共赴巫山云雨逍遥一番。
  可见娇一听他这话,心头立马就火了!心底恨恨道,好!姐妹儿今天就陪你好好演一把!想罢,十指灵活地从他衣襟上划过,春衫旋即落地。
  周守慎心头大喜,轻笑一声:“夫人我来了!”
  见娇听着院内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心知自己刚刚那一吼,府中家丁必定是已经赶过来了,她眼疾手快从他身前逃脱,捡起他的衣衫就往外跑。
  “贼人在这里!快来捉走他!”见娇高呼一声,屋门再次打开。
  火把光束照进屋子,周守慎略略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睛,从微眯的眼皮子中看清来人。
  好家伙,这动静不小!
  屋外荣昌郡主与周怀谨,岳丈花独鹤岳母邵荷华,甚至还有三位如花似玉的妹妹们,此刻这一行人正瞪大了眼睛看向屋内,看向他!
  周守慎低头看了看自己此刻的光辉形象,呃……一身衣衫松松垮垮,衣襟大敞,正是那风流浪子形象!
  所有人有片刻的震惊!
  “哎呀!原来是夫君呀!”见娇故意做出吃惊状。
  周守慎盯着自家媳妇儿看了一眼,原本恢复刚强的身子立马又蔫儿了!
  他后知后觉,夫人这是故意在整他呢!
  *
  花府前厅,烛火通明。
  原本已经歇下的长辈们又纷纷重新穿好了衣裳,喜娇、闻娇、乐娇也不困了,一个个都精神头十足的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姐夫!
  想来,这还是周守慎头一遭儿见岳父母和小姨们!
  平日里大咧咧,在军营里叱咤风云的人,在媳妇娘家人目不转睛地注视下,不自禁立时红了脸庞。
  “姐夫他害羞了!”最小的喜娇捂嘴偷笑。
  周守慎闻言轻咳一声,抬手将身上的紫色大袍笼好,端正了坐姿,心道既来之则安之,很快恢复了坦然之色,俨然正人君子模样。
  “你姐夫是大将军!岂能被你们取笑!”邵荷华紧紧地盯着周守慎,轻斥自家女儿一句。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她心知花独鹤之所以能升任苏州织造郎,这当中必定有他斡旋之功,再想想自家近半年生意屡次得贵人提携,必定也是他在后面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再加上他隔三差五就叫人往苏州送东西,就冲这一点,她就认定他有心,是个好女婿!
  他的事儿她都听说了,现在瞧着他天庭饱满,中气十足,说话做事儿爽朗利索的模样,心底对这个女婿更是实打实的喜欢!
  “娇娇,你夫君这一路赶路辛苦,还不给他端一盏热茶来!真不懂事!”邵荷华瞥一眼杵在一边的见娇道。
  “他体力好,不累!”见娇想,我家真心实意对你,可你呢?虽然给了这么多甜枣儿,可动机就是不纯的!
  动机不纯,就可恨!
  周守慎眉目从自家夫人脸上瞥过,她在与他闹别扭,他感觉出来了!
  他又上看下看将她打量了一遍,立马懂了!
  颔首低眉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母亲,我不累,无妨!倒是娇娇,向来为我操劳,她辛苦了,该好好歇歇!”
  邵荷华闻言,心底对这女婿的喜欢又更多了几分,既足智多谋,能文能武,又懂得疼媳妇儿!这样的好男儿真的是世间少有了!
  “娇娇,快去!你也真是的,怎么自家夫婿的气息都感觉不出来了,这么咋咋呼呼的,还把自家夫婿当成了贼人,哪里有你这么做人家夫人的?”
  邵荷华想想自家女儿与女婿都成婚大半年了,可这肚子还没有动静,以往隔得远,本以为是女婿体弱不中用的,现在看女婿腰杆笔挺,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的,明明就是个大好儿郎!
  再看看自家女儿,纵是黑夜,可若是真心相爱之人,日/日同榻,怎么可能感觉不出来?
  原来,这没有孩子的主要原因还是在自家女儿身上啊!
  “母亲!”见娇想,怎么回事儿?
  亲生母亲的胳膊肘怎么往外拐了?
  “快去啊!愣着干啥?你夫君这一路风尘仆仆的,没见到他眼底的倦意吗?这么晚赶路过来,不就是想早点儿见到你?你还不知道疼人!以后我也不疼你,改疼我女婿了!”
  邵荷华一边催促她,一边不好意思地对荣昌郡主打着招呼,说自家女儿被她娇纵坏了,要她原谅。
  荣昌郡主本就喜欢见娇,现在再看亲家母的态度,更是合不拢嘴。立马拉过她的手,互夸着对方,一个说见娇好!一个人慎哥儿好!
  并且很快达成共识,要抱小孙子小孙女!
  见娇蹙眉,哎?怎么方向不对啊?她本意是给周守慎出洋相的啊?怎么变成要她生孩子啦?
  “岳母大人,我不累!我一见到娇娇,我整个人便又精神抖擞了!这一路风吹日晒,缺吃少喝也值了!”周守慎坐直了身子道,俨然一个大好人儿!
  “娇娇,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快点去!先给你夫君倒茶,再去伙房拿几碟果子,再拧个热帕子,给你夫君擦把脸。这些收拾妥当,再带他去你房中陪他睡一会儿!”邵荷华连连吩咐。
  周守慎眼中闪过一丝儿得意!
  见娇狠狠瞪他一眼,转身去了伙房!待她再回来时,也不知道他都说了什么,四位长辈还有妹妹们都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屋子里欢声笑语,好不快活!
  周守慎有毒!有剧毒!所有见着他的人都容易中毒被蛊惑!她们都不知道他的真实面目,见娇恨恨想!
  她愤愤地端着糕点踏进了屋子,周守慎好巧不巧,打了两个哈欠!
  邵荷华见了,立马对见娇道:“娇娇,端着糕点,你们俩一起回房去吃吧?”
  周守慎闻言,也不退让,长身立起,对屋内众人作礼,“可不是,几天几夜没合眼了,我带着娇娇回房了!”
  “好!”邵荷华与花独鹤齐声道。
  见娇懵!自家爹娘这么快就被收服了?
 
 
第66章 追妻(3)
  周守慎长臂善搂, 稍稍打弯儿, 便从见娇腰间穿了过去。
  “好好走路!”见娇拍开周守慎的手, 略有些害羞地瞥身后四位长辈一眼。
  长辈们空前一致地慈眉善目!
  “这些年真的是苦了慎哥儿了!”
  “慎哥儿难得休息, 这一次一定要让见娇好好陪陪慎哥儿!”
  “小别胜新婚, 我们给小两口腾出时间来, 好好热乎热乎!”
  见娇抑郁,平日里口口声声喊着要端庄大方的长辈们, 今儿怎么都转了风向?大家闺秀的做派不要了?
  “夫人, 我很累了, 不想说话!”
  周守慎上下眼皮子打架, 他想不行,他得赶紧回去养养精神,毕竟还有重点事情要做呢!
  事关男人面子,和宣帝打的赌他可不想输!
  还有, 他不好意思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真压抑得久了, 不行了!还只是连日赶路太劳累了!
  他想好好养精蓄锐, 至于解释什么的,待身体恢复过来, 就身体上吧!
  毕竟, 行动大于语言, 身体永远比嘴巴要实诚得多!更何况,嘴巴还有更大的用途!
  此条真理不仅仅适用于他,对他夫人见娇, 更是管用!
  口是心非的女人啦!
  周守慎将想法付出实践,见娇还在挣扎,恐吓他道:“他小心点啊,要不然我将这银耳羹还有糕点都砸你身上!”
  周守慎手狠话不多,从她手中将餐盘夺过来,直接将她拦腰抱起。
  脸不红,心不跳!如稳稳当当提了个会抓人的小猫咪!
  小猫咪张牙舞爪在他身上瞎撩,可他竟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见娇这才明了,平日里对他的了解还是少了,这厮正儿八经用起力气来,她还真没有反抗的余地!
  “再不听话打你屁股!”周守负重行走,四平八稳。
  见娇被他搂得,双脚离地,小腿儿连连挣扎,却觉腰间酥麻,周守慎这厮竟然挠了她的腰!
  “衣冠禽兽!”见娇轻嗔一句。
  周守慎不气反乐,“好!等为夫休息好了,便做实了这个称号!”
  见娇被他调侃得脸上大羞!
  “你敢!”见娇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一把。
  “要不待会儿夫人来试试,看看我到底敢不敢可好?”
  周守慎目光迷离,见娇闻到了一丝丝要被人屠宰的味道。
  她想了想,激将法对她可不管用,毕竟她的心头大事未了!
  她才不会在他没认错前,让他轻而易举得逞呢!
  哼!大将军又怎样,还是要乖乖听话!
  “见娇!”
  二人正打闹,蜷缱情/趣被打断,一身青色长衫挡住了二人的去路。周守慎与见娇齐齐抬头,曹青山笑意盈盈,映入了二人眼眸!
  曹青山手提两包油纸小包裹,甜甜香味四溢,正是观前街上的糖葫芦和糯米糍粑与桂花糕!
  周守慎瞧了瞧还没大亮的天,只觉头瞬间炸了!
  人比人,气死个人,尤其是献殷勤的男人!
  “曹青山,你几更天起的?”周守慎傲眉,带着几分不服气!
  “糯米糍粑和桂花糕还是热乎的,早膳用是最好不过的了!没想到你起这么早,真是巧了!”
  曹青山目中无他,直接对见娇说话。
  周守慎眉心紧拧,什么玩意儿?当我是空气?
  “太好了!这糯米糍粑是最难等的了,据说要半夜去排队才能排到!”
  曹青山做事儿,向来如此,敢爱敢恨,做在明面儿上,从不隐藏。
  见娇欣喜,挣扎着要从周守慎的臂弯上下来,怎奈他力气极大,她双手去掰他胳膊都不能动他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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