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是要多夸夸的,不然他被嫌弃多了,不给自己买了怎么办?
陈白微小算盘打得可精了,只是算着算着,小脑袋一拧,伸出手勾着沈清岩的下巴。
“我都还没说要答应呢,你怎么就给我戴上了?哪有求婚是这样求的?”
把她的手一扯过去,就开始戴戒指,跟绑架没什么区别了。
沈清岩嘴角勾着笑,桃花眼微微眯着,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沉声说道:“那你说该怎么做?”
瞬间被迷倒的陈白微手有点软,她咽了口口水,然后脸颊爬上粉色,“最、最起码得亲一亲吧!”
她眼睛里水润润的,刚哭过的眼睛尤其的黑亮,眼眶是红的,鼻尖也是红的,就连嘴唇都红嘟嘟的。看着就是个可怜兮兮的小可爱,让沈清岩心都软成了一滩水。
这样的小要求,怎么可能不满足呢!
等陈白微抱着花回到玉食楼的时候,将手往收银台上这么一搭,宋冬梅一眼就看到了她手上的金戒指。
“这戒指怎么丑?”心直口快的宋冬梅脱口而出。
然后看了眼美滋滋的陈白微,“清岩送的?这三金怎么就送过来了?”
早上才跟他们说呢,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陈白微看着手上的戒指,可能是审美因为那几口亲亲出了问题,现在看着这戒指,是越看越喜欢了。
“不是三金,是求婚的戒指。”陈白微摸了摸那戒指,嘿嘿,真大。
“求婚戒指?现在求婚还要专门买个戒指了?”被丑得挪开视线的宋冬梅惊讶的问道。
现在年轻人都这么玩的吗?以前他们搞个三大件就是顶天的事了,什么金银首饰那是少见中的少见。
“现在年轻人都这样,清岩他也是从他弟弟那打听来的。”陈白微笑着说道。
这人对你用不用心,细节就能体现出来。沈清岩还能特意去问怎么求婚,就已经很不错了。
“那你和清岩说好了不?他那边结婚是不是得打报告什么的?什么时候结婚得来咱们这商量商量,他爸妈是不是得过来,还是说咱们过去?不行,咱们不能过去,女方得端着点,让他父母过来。”宋冬梅絮絮叨叨的,现在年轻人速度也太快了。
陈白微抿着唇,将花拆出来,一根根的插进花瓶里。
“他那边是得打报告呢,只是好像他这个级别的没那么快,估计还有人会调查咱们家。然后他爸在京城的,这事估计就是他做主了,他说等报告下来了,就让他外公外婆到咱们这来。”
宋冬梅脸上有些不好看,“这儿子结婚,他爸还不过来了?哪有这样的!”
陈白微手一顿,扯了下宋冬梅,凑到她耳边,悄声说了两句。
宋冬梅睁大了眼睛,压着声音都带着浓浓的惊吓,“他爸是沈继安?真是那个沈继安?”
要不是靠着收银台,宋冬梅腿都要软了。
陈白微不知道沈继安,他们这一辈都知道的啊,报纸电视新闻里经常出现的人物,居然是沈清岩他爸?
我滴乖乖呀,宋冬梅感觉自己呼吸都用不上力了。
陈白微赶紧把放在旁边的茶杯递给宋冬梅,“婶婶,你喝口水缓缓,清岩他爸是他爸,你也别吓成这样。”
“那不一样嘛!他是他爸儿子,一家人啊。不过要是那个沈继安,来不了我就不说什么了。那沈清岩他外公外婆又是什么来头?”宋冬梅问道。
他们家庙小,担心容不下大佛呀。
“啊?外婆以前是医生,人可好玩了,特别好。放在家里那一堆药材,就是外婆给的,让我养身体的。至于外公,我就不大清楚了。”陈白微老老实实的说道。
“医生啊!”宋冬梅想了想,那就还好。
“不过清岩爸爸来不了,他妈呢?”
虽然沈清岩他们家身份不一般,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父亲要是忙着国家大事,实在没时间,或者出行不方便,她就不说什么了,妈妈应该是可以过来的吧?
陈白微脸上的笑容一收,“这话可别问了,清岩妈妈很早以前就走了。”
“行行行,我不说了,你放心吧。”宋冬梅适时的闭嘴。
于此同时,沈清岩坐在办公室里,听着外面的动静,拿着笔,开始认真的在纸上写着。
等放下笔的时候,外面的训练声已经小了很多。
他将灯拉开,看了眼时间,打通了一个电话。
“爸,我打了个结婚报告。”
远在京城的沈继安放下手中的文件,面上的表情比沈清岩还要严肃很多,他嘴唇抿得直直的,眼神锐利如刀,“考虑好了?”
“嗯,考虑好了。”沈清岩伸手抚摸着那份报告,眼神温柔。
沈继安看向放在书桌上的相框,里面是一个温柔的女人抱着一个孩子,旁边还站着一个面容严肃的小男孩。
“我抽个时间过去,见见对方家里人吧!”沈继安说道。
“不用,我跟外公外婆还有舅舅他们说好了,到时候他们都会过来的。”沈清岩拒绝了。
沈继安垂下眼眸,想说自己是父亲,应该过去的。但面对这个大儿子,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我失礼了,我让你阿姨准备一些礼品送过去,你替我说一声抱歉,让女方不要多想,有机会,我会亲自上门拜访的。”
“好,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您忙。”沈清岩将报告盖上,轻声说着。
沈继安犹豫了下,“清岩,你真的决定呆在海城吗?京城这边……”
“爸,清越在这。”沈清岩打断了沈继安的话。
沈继安揉了揉太阳穴,“清越都那么大了又不是小孩子,如果你回来的话,我马上就给你安排。”
沈清岩抿着唇,“爸,我结婚对象也在海城,我不希望我因为忙碌的工作,而忽略她。在海城这边,我可以每天都陪她。”
沈继安哑口无言,听到电话那边沈清岩一声淡淡的,我先挂了,之后传来的嘟嘟嘟的声音。
他握着电话,久久没有回神。
第95章
这天陈白微带着宋冬梅还有陈跃一块去了酒窖那边。
这是她误打误撞租下来的,还得多亏了房东。他不仅有钱, 手里头还有点资源。来玉食楼吃饭的时候听说陈白微想酿酒, 就拍着胸脯说自己有个朋友,以前开了个酒庄。
但现在海城还没兴起这些稀罕玩意儿呢, 开起来没多久,就关了。
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他就开口帮陈白微借了个空的酒窖过来。
里头设备都是好的, 只是陈白微要酿酒的话就得自己招人来弄。
这都没问题, 陈白微就托人找了两个老师傅,每个人工资开到一个月五百块,守着这个酒窖就行。
过来的时候, 两位老师傅正就着毛豆在屋里喝着酒呢!
看到陈白微进来, 赶紧站了起来。
“陈老板宋老板来了。”
陈白微看了眼他们吃的毛豆,笑着说道, “忘了给你们带点下酒菜了,下回来再带上。这一批酒我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手里头有一批客人还等着呢,想着先过来看看。”
外婆那边还打了电话过来,她和外公两边的老头老太加起来,都得要个百来瓶的酒了。还有之前欠下的那些客人要的,估计这一批酒得全部分完, 下一批也得抓紧时间做起来。
“那我明天就找些人过来装酒, 保证不耽误时间。”其中一位老师傅笑着说道。
陈白微就是这么想的, 她摆摆手, 自己从旁边拿了个把钥匙,“那我们先下去看看。”
酒窖在地下,挺简陋的,陈白微顺着楼梯下去,手里拿着一把手电筒,踩到实处后她拉亮了旁边的灯线。
宋冬梅也下来了,“这里面还挺舒服的。”
外面已经是秋天了,需要穿大衣的天气,这下来一会就觉得温度挺好的。
陈白微感受下里面的湿度,控制得还可以。现在这年代很多设备都没有,酿酒也就只能凭感觉了。还好当初挖这酒窖的水平很不错,旁边挂着的温度计上显示的温度也还处于正常范围。
陈跃下楼梯的时候差点摔了,圆滚滚的走过来,他是第一次下酒窖,什么都觉得新奇。
“这就是酒窖啊,为什么要做在地下?”陈跃看了眼旁边一个个的大木桶,好奇的问道。
“控制温度,地下的温度比较平衡,不会太受到外面天气的影响。”陈白微拧开一个木桶,低头闻了闻味道。
宋冬梅也凑过去闻,“味道一样的,是好了吗?”
她平日里也喜欢喝点竹青酒,这味道跟她平时喝的一样。
“嗯,好了,那明天就可以找人来装。婶子,我准备再酿几款酒,麻烦你那边多找一些熟练的工人来。现在饭店定酒量不是越来越大了吗?这点酒都不够了。”陈白微将木桶盖子合上。
俩人一桶桶的检查过去,要回去的时候,就听到后面传来一阵打嗝声,“嗝,好喝。”
陈白微回头一看,昏黄的灯光下,陈跃那张圆乎乎的小脸红得跟苹果似的,这会脸上兴奋得不得了,再看他手上,还抓着一个舀酒的酒提子。
宋冬梅气急败坏的走过去,一把揪着陈跃的耳朵,“你反了天了,还偷喝酒,喝了多少?啊?”
陈跃偏着头,龇牙咧嘴的叫疼,“疼疼疼,就喝了两勺,没喝多。”
陈白微看了眼他旁边开着的木桶,“会喝啊,还喝争艳酒呢,婶婶,赶紧让人上去,不然半路都得睡过去,咱们可抬不动他。”
陈跃舔了舔嘴唇,感受着唇齿间残余的醇厚的酒香味,还有些不舍得。
等出了酒庄,陈跃这腿就开始打摆了,把宋冬梅气得又想打人了。
陈白微和宋冬梅俩人好不容易把人弄到了玉食楼,让人躺在休息室里。
钱乐路过的时候看着酣睡的陈跃,笑着问道:“这孩子怎么了?”
“喝醉了!”宋冬梅没好气的说道。这破孩子,真气死人了。
钱乐嘴里的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下酒窖这孩子偷喝酒了?”
“可不是嘛!”宋冬梅真服了。
陈白微笑眯眯的到旁边去调了杯醒酒的蜂蜜水,递给宋冬梅,“婶婶别气了,把这喂给跃跃喝吧,不然醒了得叫头疼,我先去后厨房看看。”
到了后厨,陈白微又看到个意外的人,“周泰,你怎么过来了?”
周泰看了眼旁边的圆圆,对陈白微说道:“下午这个时间没事,我过来转转的。”
陈白微视线落在圆圆身上,了然了。
这是春天还没到,有人就心动了啊!
“那你接着转转,圆圆你带着周泰啊!”
看周泰的样子就是喜欢的,所以她也不介意推一把手。尤其最近看圆圆经常在厨房转悠,比那些帮工还要认真,心里也稍微改观了些。
虽然眼里的野心很重,但不失为一个努力的人。
圆圆羞红了脸,看了眼周泰,轻声说道:“那周哥,你帮我再看看我这汤炖得怎么样了吧!”
陈白微往这边看了两眼,然后摇摇头,这纯情的,稍微靠近一点,周泰人都要炸了。
这会外面传来很大的喧哗声,陈白微把炖着汤的盖子一合,就快步走了出去。
结果刚跨出后厨的门,就看到杜博文手里抓着一个大布袋子,里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一样,正在扭来扭去的
看到陈白微出来,杜博文把袋子一提,“白微,我朋友抓了几条蛇,晚上你帮我们做了吧。”
他身后还跟着几个脸生的小老头,都穿得格外精神。
这带菜上门是新鲜事,不过跟杜博文都这么熟了,她肯定不会说什么。
抬手将袋子接过来,旁边的那些看热闹的服务员都惊呼一声。
“小陈师傅,这是蛇啊!”
“你小心点啊,小陈师傅。”
袋子里的蛇还精神得很,要不是陈白微手劲大,换个普通的人来,估计都抓不住。
“没事,我把口子捏着呢。”她往上抬了抬,掂量了下,“多少条啊,得二十斤了。”
“嘿嘿,不多不少,正好二十斤。条数没算,怎么着也有**条了。”杜博文嘿嘿一笑,精神面貌看着就不像快六十岁的人。
他压低了声音,小声又说道:“晚上好好做,我这朋友里面有搞美食评论的,也有很出名的作家,最近正好在筹备写关于各地美食的书。”
陈白微了然的笑了,“行,那必须好好做,晚上给你们做个全蛇宴怎么样?”
这么多蛇,该是够了的。
“没问题,你看着办就行,我带他们出去转转,晚点再过来。”杜博文相信陈白微的水平。
目送着人走了,陈白微提着手里的布袋子,几个帮工探头探脑的凑过来,“小陈师傅,要不我们来给你帮忙?”
“会抓蛇吗?”陈白微问道。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个站了出来,“我会,小时候我家捕过蛇,会一点。”
“那行,过来帮忙吧,其他人远远的待着啊,别凑近了,我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毒蛇。”陈白微故意逗大家。
话音刚落,几个女服务员就退得远远的,但还是很好奇的朝着这边看。
陈白微叫人拖了个大桶过来,然后抖着布袋子往桶里倒,足足下来八条色,每条都有两个大拇指那么粗了。
刚倒好,陈白微就给盖上了盖子,省得蛇往外跑。
结果轮到抓蛇的时候又出来问题,不好抓出来啊。那位会抓蛇的小帮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正愁着呢,沈清岩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陈白微看到沈清岩,诧异的问道。
这几天他都挺忙的,说是训练出了些问题来着。
“忙过了,下午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沈清岩看她按着一个桶,问道:“这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