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抚摸在她的腰线,她光洁的长腿,宋潇的意识越来越清醒,她按住他的手,“一定要这样吗?”
他收住动作,带着质问的语气,“如果你有这个觉悟,可惜你没有。”
她瑟缩了一下,由于很冷,她手忙脚乱的拿起抱枕挡住自己,他毫不留情的给她拿开,“别挡,好好看着。”
很快,他的手揉捏她胸前,她瞳孔剧烈收缩,拼命推拒着他,想发出声音,他却立刻倾身狠狠吻住她的唇,她的所有求饶和可怜呓语都变为含糊不清的吱唔。
她明白了自己现在被他当成玩物的感觉,心灰意冷的卸了力,像只听话的布偶猫任他摆弄。不管他做什么、她都用一种高傲木然的表情望着他。
她只有表现的再麻木些,才不会感觉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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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玩够了,用了很多屈辱的姿|势,她也从始至终没有再和他说一句话。一结束后,她不等他的温存,用力甩开他的臂弯,强撑着身体,歪歪斜斜的自己跑去浴室,锁上门,无声的流泪。
她都不敢大声哭,季云司一定会笑话他。
现在她全身上下遍布很多咬痕,他折磨的很彻底,他占有她还不够,还在那时候逼迫她说爱他。
可她就是死都不会说出这个字。她不屑甚至孤傲的表情似乎刺伤他,他就用更屈辱的方式让她处在痛苦和复杂感受之中,这个人真的是魔鬼。
她在浴缸里慢慢放水,清洗了两个小时,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病了,因为全身都忽冷忽热的,意识模糊。洗多少遍也觉得洗不干净,水在慢慢变凉她也感觉不到,她只知道自己还要继续洗。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浴室门被粗暴的打开,她被吵醒,很累,用迷离的双眼望着他,他盛满怒气的脸逐渐靠近。
他为什么要生气呢?她这么想着,就被他从水中腾空捞起,裹上一层厚厚的浴巾,他打横抱着她,他的声音盘旋在她意识不清的脑海中,“你是想死吗!水都凉了!”
在她印象里,他好像很少发火,连高声说话都很少。这次,她无力的蜷缩着,“我还没洗完…”
他抱着她上楼梯的脚步顿了一下,“还要洗多久才够?”
她望着他,眼泪不自觉的爬满整张脸,“洗不干净了…”
他微怔着,上楼后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盖好毯子,然后关好推拉门,走向卧室外的露台,一言不发的坐在藤椅上抽烟。
他平日里洁身自好,抽烟的次数很少,除了必要的交际应酬场合,其他时候都不碰烟。
现在望着北京的雾霾天,漆黑的夜晚没有星星,和人的心情一样压抑。他连抽四支。抽到最后一支时,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冒出滋滋的声响,他站起身,去浴室漱漱口,冲澡,最后走向她的床边。
她已经睡着了,香肩裸|露在外,睡梦中似乎也在戒备着,眉心微皱,睡姿很保守,就是自己蜷缩着一团。
季云司坐在她的床边,俯身看着她,明明一点都不像的脸,他当初为什么会觉得像。
他轻轻上床,把她抱在怀里。她一有响动就被吵醒,睁开眼睛,迷茫看着他几秒,眼中突然变为十足的恐惧,她哆嗦着,眼泪在眼眶打转,连逃跑的力气都没了,“不要…”
他的心脏疼了一下,双臂缓缓收紧,但声音还是一贯的冷酷,“你没有权利说不。”
宋潇发着抖,要哭不哭的样子,她是不敢哭,她把脸埋进枕头里,“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季云司抬手把枕头移开,捧着她的脸,轻笑了一下,“早晚都是我的人。”
“你这个混蛋!”宋潇终于掉下眼泪,她的自尊心在顷刻之间崩塌。
他低头把她的眼泪一一吻去、而后噙住她的唇瓣,研磨了很长时间才放开,“我是混蛋,变态,残疾。但你能做的只有取悦我,我能把你捧到高处,也能亲手毁了你。“
宋潇在他怀里颤抖,她看到外面的夜色格外的黑,她的睫毛上沾了不少泪珠。她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挑战他的底线,“为了林婷婷,你真是什么都敢做。林婷婷死了都能被你感动到复活。”
他脸色微变,犹豫了两秒,走下床,把桌子上的一个相框拿来,里面放着一张相片,看起来是陈旧的。
季云司声音平静的说,“这是林婷婷,我觉得你应该清楚,十五岁的女孩,生命定格在那里,她永远十五岁,我对她只是青梅竹马的感情。救她是因为她也曾经救过我,在我八岁落水那年,她跳进水里,用很小的身体背我游上岸,而她自己却体力不支溺水,后面大人及时赶到才把她救回来。”
季云司继续说,“她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却什么都敢尝试。十五岁那年夏天,她和张墨凡开车出去都没有驾照,路上抛锚了,张墨凡离开去找人来修,临走前带走车钥匙。她自己待在车里胡乱按动,把自己锁在了车里。夏天的闷热高温,油箱漏油,她开始缺氧。我那时恰好路过,已经看到一堆人围着车砸车窗,任何一个路人,看到未成年的女孩在拍打车窗求救,都会伸出援手。我看到是林婷婷,跑过去施救,周围人却开始退散,他们拦住我,告诉油箱随时有可能发生爆炸,很危险。他们都放弃了,我不能放弃,那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死。到现在,做过的事,我不会后悔。”
“而你,二十岁以后的路还长,确定要用一个死去的灵魂,束缚你以后的人生?”季云司说道。
宋潇第一次听到这段过往,原书里并没有写。她内心有震惊,但也不认同他的说辞,“束缚我的明明是你,你把我装扮成另一个人。”
“我没有,”他摇摇头,“你不必在意我是怎么注意到你的。现在,我愿意给你想要的,我种上一颗种子,哪怕它不会感恩我的灌溉和关怀,哪怕它骄纵生长,我都不会生气。但是你自愿把自己当成另一个未发芽种子的假想敌,憎恨我的付出,我应该不会太高兴,我应该对你说,活在当下,信任我,哪怕只是一点,就够了。”
宋潇抬起眼睛看了看那张照片,照片上的人确实很小,还未长开。自己与她的眼睛很像,整体五官只是七分相似。那个女孩笑的很开心,很没心没肺的样子,有两个甜甜的酒窝。
宋潇闭上眼睛,忍不住哭了,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很复杂,说不上来的,冲击着她。她几乎在这一刻崩溃。
季云司远远站着,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心里想着,如果时光倒流,重新选择,他一定不要再以这样的方式认识她。
第28章 回去
他说希望她信任他,她该信任吗?
“我为什么要…在意你的话?”她小声问。
“因为我在意你。”季云司和她的距离保持在两米。
宋潇想了想, 怎么办?…他或许对她很好, 他送的项链只是手工定制, 他亲口说出那段过往,他是在向她真心诉说。他说他是在意她的。
可是!她又纠结了, 他除了喜欢我的脸还有什么?宋潇一时想不通, 呆呆的坐在床上,她已经受了这么多委屈, 他却还不痛不痒的,伸手上床就抱她、神仙都要被气死。
所以他是真的很变态啊……遇到了变态该怎么办!她该一味的忍辱负重吗?不, 一定要打脸回去, 痛痛快快的, 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宋潇抬起头恍惚的看着他, “你过来!”
季云司向前走了两步,刚走到床边还没站稳,她就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我恨你!”
她用了十足的力气。他被打的脸偏向一边, 嘴角开始渗出血迹。空气突然凝固,她自己都能感觉到紧张的氛围,只见他用舌头顶顶内侧被打的俊脸, 已经肿的很高。
半晌后他轻声道, “抱歉, 我错了。”
宋潇第一次听他道歉, 这个永远高高在上, 淡漠一切的男人,竟然会向她低头。
她整个身体还疼着,她哆哆嗦嗦的开始穿衣服,拿到那条破损的裙子,也不管能不能穿,直接胡乱套在身上。
季云司见状,立刻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宽大的男士西装,准备披在她身上。她狠狠把衣服摔回给他,“这么喜欢撕衣服,就别怕我出去丢人现眼。”
他欲言又止,没有伸手去接,西装掉落在地。
宋潇现在很心酸,看透本质。两个人本来就是说好的床伴关系,不管是什么原因走到一起的,他的初衷一定没有变过,无论是玩弄她还是虚情假意的对她好,她都不该忘了这个人是反派的真相。
怪就怪她当初把季云司想的太好,以为他是和别的庸俗金主不一样的。
他是个绝对的掌控者,他轻而易举调动起她开心,感动,吃醋,生气,慌张,害怕恐惧,各种情绪,却从未将自己的情绪展露过,深究起来,他一定是在悠然自得的看她笑话,她还浑然不知,她太傻了。
她要走出房门前,季云司冷不丁的开口,“不准走,你病了,”他继续说,“等天亮。”
她心里发毛,头也没回的跌跌撞撞跑出门,出门后才想起来自己慌乱之中没带车钥匙,但是再跑回他家不可能了。她快速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关好车门坐上,报出目的地。
现在是深夜两点,她还在发着烧,是昨晚的折磨和凉水冻病的,衣服破损,模样狼狈,她坐在副驾驶位置,感觉司机一直在偷瞄着她。
宋潇不自在的用手拉扯住外套,遮着被撕烂不堪的裙子。司机不怀好意的眼神让她觉得更难熬。
她恼火的瞪回去,心情奇差,拿着手机停留在110拨出按键上,“开你的车!再敢偷看,别怪我现在报警你猥亵!”
“看看也算猥亵?”司机不满又嘲讽嚣张道,“谁让你大半夜穿的性|感暴|露,还逼别人忍着不看。现在的女孩,一个字,婊。”
受害人有罪论?她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突然说不出话。
出租车开的这条路很寂静,平常的车辆很少,她开始计算着路程远近、还有多长时间才能到。
这时一阵引擎声传来,速度很快,左侧车道变向,把出租车逼停在路旁。
季云司从跑车中走出,穿着黑色长风衣,一步步沉着有力,站在车前,用不容质疑的口吻道,“下车。”
宋潇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生硬的别过脸,不再理他。
季云司绕过车身,来到车的左侧,冷冷的看着司机,“你,滚出来。”
司机没见过这号人物,但是看见他的千万级别跑车,还有他吓人的表情,心想着惹不起躲得起,怂的赶紧下了车。
季云司厌恶的扫过司机一眼,转身进入出租车里,和她说几句话。
过了十分钟,司机一个人在外面冻的手脚直抖,左右来回走着步子,想着这特么要说到啥时候,还让不让人暖和会儿了,生意做不成也不能活活冻死啊。
刚这么想着,季云司就出现,抱着她走下车,她一直在挣扎,甚至咬伤他的手臂,季云司丝毫不在意般,途中还低头吻了吻她冰凉的指尖,然后小心翼翼将她抱进跑车里,锁好车门。
季云司走之前特意记下出租车车牌号,用一种末日般的眼神凌厉瞥过司机,而后转身坐进驾驶位,踩下油门只留下光速驶离的尾气。
出租车司机也是觉得离奇,怎么大半夜路上还能遇这种怪事。然而第二天一大早赶去上班,他就被没有理由的炒了鱿鱼,接到辞职通知的那刻,欲哭无泪。
他特么到底是碰上什么逆鳞煞星了?司机厚着脸皮不依不饶的逮住几个上司询问内情,上司鄙夷的斜眼看着他,“辞退理由是对乘客出言不逊,言语骚扰。”
“……”司机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昨天晚上的事,可他还想努力给自己洗白,“您误会了我压根没有怎么着……”
上司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他赶快离开,“还没长眼色,什么人也是你能惹得?赶紧走赶紧走~”
出租车司机脸色讪讪的被轰出去,仅仅一个晚上便饭碗不保,加入失业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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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潇坐在跑车右侧座位,低着头裹紧自己的衣服,季云司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开车,另一只手始终紧紧抓着她的小手没放开过。
直到下车前,她的手心已经被他捂热了。
宋潇感觉身上冷热交加,她昏昏沉沉的被抱进公寓里,只剩微弱的力气怼他,“你是不是不霸道,就走不成路?”
“??”他只好不霸道的把她放下,放到离得最近的卧室榻榻米上,鬼使神差的说了句,“我本来就不霸道…”
“……你不霸道谁霸道?”她也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无语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三更半夜的,季云司竟然能请来医生。他带着医生走进来,到她的榻榻米旁,关切的向医生描述了她的生病症状,甚至连那种事也没避嫌一五一十的说了。
她咬着牙,羞愧的用力拽下他的手,想发火然而没力气,听起来倒像娇嗔的声音,“闭嘴!”
季云司被她拉着手,意外的回过头,习惯性的摸摸她头发,“好了,坚持一会儿……现在还有外人在…”
她气的无力吐槽,他在想什么!
季云司压根没当医生在这里似的,俯下身,慢慢给她颈部擦拭酒精物理降温,她感觉很不适应,“我怕痒。“她说。
季云司停住手,“好,别担心,我重新去准备一条湿毛巾敷额头。”
医生看到季云司急切离开的脚步,其实想告诉他不用了,打吊瓶降温很快的,不用这么原始的方法。可是医生看到他眼里满满爱妻心切的样子,还是不忍心开口……就让他表现吧,物理降温倒也没错,只是慢如龟速就是了。
医生打开随身医药箱,开始配西药,给她打上吊瓶,扎好针。又调了些中药配方,最后又开了些外用涂抹药,似乎是中西合璧全能医生。
西药里有镇定和安眠的成分,她打上吊瓶盖上薄毯之后,就开始有深深的困意。
她想睡觉之前,正看到季云司端着一碗中药汤走来。他似乎是认真研究了半天,还亲自尝了一口,有些为难的开口道,“怕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