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样不是吗?在哪里工作都会遇到不顺心,哪能一不开心就辞职呢,换一份工作也一样,谁知道会不会遇到奇葩的甲方、不讲理的领导或者是难合作的同事?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到哪还不是都得靠自己努力!钱浅一边赶路一边自我教育。
“你以前就是太顺了。”7788又在系统空间絮絮叨叨:“我们总是碰到你老公,因为你爱他,所以为他忙前忙后都心甘情愿,也从来不觉得憋屈。而他也算是个省心的游客,大多数时候都还算配合。所以一直以来你的工作都挺顺利,猛然到了这种环境才会不适应。但其实咱们啥样奇葩位面都有,啥样的奇葩客人都有,以后环境更糟糕的位面也许都能碰到,你得努力适应,只能在条件不错的位面工作,你算不上合格的好员工。”
“理智上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钱浅冲着7788磨牙:“但感情上我非常想把你拽出来暴揍一顿发泄一下!我决定了,预约个员工心理疏导,你帮我排个队,最好从这个位面出去就能治疗。跟这群心理扭曲的变态在一起时间长了,我怕我也变态了。”
“没问题!”7788立刻缩成一团,一副乖巧的模样:“我现在就去给你预约排队。”
一直到了差不多三更天,钱浅和厉曜才回到庇护所。厉曜没有让她休息,反而直接抓着她进行工作汇报,一整天跑路再加上精神紧张钱浅已经很累了,但是没办法,她还是得强打精神为精力充沛的老板服务。
“我得到的消息就这些。”钱浅一五一十地将穆玖其告诉她的一切都转达给厉曜:“穆玖其最后让我给您带句话,说他穆玖其是友非敌,有机会多多合作。”
“呵……有趣。”厉曜笑了。他坐在原地沉默了很久都没说话,最后才抬起头问了钱浅一句:“你怎么看?”
钱浅知道这个问题她必须要小心回答,这关系到她在厉曜眼里的存在价值。没价值的人不需要活着,钱浅没办法挑战厉曜这么顽固的观念,只能尽量保持自己的价值,以防玩丢自己的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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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头想了想,之后才谨慎的说了一句:“他说的话也许不假,但此人并不可信。”
听了钱浅的回答,厉曜半天没说话,就这样在不算明亮的油灯下仔细盯着她的脸看,7788不擅长看人脸色判断情绪,因此钱浅干着急也没办法,只能摆出一副乖巧的模样安安静静等宣判。
“话也许不假,人不可信。”厉曜突然轻笑一声:“你倒聪明,什么话都让你说齐了。”
“大人,我们那日从玄堂顺利脱身的确诡异。”钱浅一脸认真的答道:“而且含雪小姐也脱身了,这一定是有人暗中帮忙。右护法精心布了局,没道理就这样空手而归,我们和含雪小姐都走脱了,反倒像是特意给您送药似的。”
“那你为何又觉得穆玖其不可信?”厉曜不置可否的模样,语气平淡的继续问道。
“因为我认为,我们去玄堂取药那一局,主要目的本来就不是大人您。”钱浅摇摇头:“就算白虎堂的人及时赶到又如何?他们拦不住您。您重伤无法与他们对战,但城里地形复杂,您想要走脱还是容易的。但穆玖其来找我,我总觉得不单单是想要个顺水人情这么简单。”
“你是怀疑他背后的人是厉含雪?”厉曜眉头微挑,脸色却无太大变化。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钱浅略一犹豫,又摇了摇头:“但我不能确定。”
“他背后的人不是厉含雪。”厉曜的语气很确定,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冲钱浅一扬,但紧接着又笑了:“我倒忘了,你看不见。”
妈蛋!一天不讽刺两句不舒服嘛!钱浅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力求显得乖巧无比。
“我今天恰巧碰到有趣的事。夜影楼在追杀几个白虎堂的鹞子,我从白虎堂的鹞子手里得到一封信。”厉曜又展开了那封信,摊在自己面前:“之前这信里的消息我还有所怀疑,但你得到的消息,倒坐实了信里的内容。穆玖其背后的人不是厉含雪,他是夜影楼的人。”
“这……”钱浅脸上露出几分惊诧:“大人,您确定吗?”
“这封信是穆玖其写给夜影楼宗主夜柒的,穆玖其自称属下。”厉曜瞟了一眼桌上的信,到没打算瞒钱浅:“内容是关于天圣宫宫主令和天圣令的情报。”
“但也有可能是伪造的。”钱浅眉头紧锁:“信件伪造太容易了。这么重要的情报,怎么可能被白虎堂轻易得到。”
“的确。”厉曜抬起眼仔细上下打量了钱浅一番,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所以你说说看,你今日那副打扮进了镇子,穆玖其是如何认出你的?”
“他……”钱浅一愣,完全没想到厉曜会问起这个,但她还是老实的答了:“他说他认人从不看脸,仅凭身形动作就可辨认,只要是见过的人,就算是胖了瘦了身形有变,他还是能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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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1章:护法,我是你的同伙(47)
“认骨。.”厉曜微笑着接过话头:“夜影楼千变的绝技之一。千变认人不靠脸,因为他本身就是个易容高手,并不相信认脸的结果。”
易容高手?厉曜的意思是,现在的穆玖其是夜影楼千变易容的?钱浅觉得很稀奇,以前她老公阎景玉就是易容高手,但也没有认骨这么神奇的本事。带着皮肉就能认骨?这特么是超级金手指吧?千变有这么大的金手指还不是主角,这不科学啊!
大约是钱浅脸上的表情太过古怪,厉曜居然破天荒的解释了一句:“夜影楼能人异士颇多,千变的本事算不上稀奇。”
“光凭穆玖其今天认出我,您就能确定他是夜影楼千变?”钱浅觉得这个推论bug挺多啊……
“千变有认骨的绝技,知晓此事的人并不多,但我恰巧知道。认骨可不是个寻常本事,除了千变,我从未听说谁还能如此认人。”厉曜的语气很笃定:“还记得你前一段时间在琴台街茶楼听到的传闻吗?据说厉无涯是被夜影楼千变所杀。空穴不来风……”
老板您开心就好,钱浅耸耸肩。其实穆玖其是不是千变对于她自己来说没有大区别,反正她本身就不相信穆玖其的示好。而且其实没差别不是吗?不管那人到底是千变还是穆玖其,他的命都已经被厉曜当做代价付给枯骨师爷了。
“所以大人您要如何?”钱浅立正站好,摆出一副无条件配合的模样。
“这么好一个人情,就白送给白虎堂主吧。”厉曜将桌上的信折好重新放入信封,直接交到了钱浅手上:“这两日,你帮我跑一趟。”
“大人,”钱浅接过信问道:“我要在哪里找白虎堂主?”
“这也需要问我?”厉曜似笑非笑的盯着钱浅。
不需要!钱浅一激灵,立刻揣着信转身往外走。咱是个有价值的龙套,所以命还是值得留着的!
钱浅只知道白虎堂堂主叫做洛星竹,但这人钱浅没见过,也不了解。根据原主的记忆,这人似乎跟屠毅交情浅薄的样子,屠毅很少提到他,只说过那人话不多,做事利落。
钱浅觉得,她能理解屠毅嘴里所谓“做事利落”是什么意思,有一点毋庸置疑,天圣宫所有堂主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这位洛星竹也不例外。
“钱串子,咋办啊?”7788又开始忧心忡忡:“这男主简直就是个阎王,这么不好伺候。”
“我觉得吧……”钱浅捏着信站在院子里叹口气:“幸好主角是厉曜,如果是厉枭那个割人脸玩儿的变态,我的日子恐怕更难过。”
“你可真会苦中作乐。”7788撇撇嘴:“眼下的问题是,你上哪去找白虎堂的堂主。我们不认识那个白虎堂堂主,我没有给他的能量体做过定位,没法给你指路。”
“丹霄城白虎堂的人挺多的,我去找个
人打听。”钱浅答道:“直接去跟他们说,找堂主。我是暗堂金鳞使玄姬,记得吗?这个身份在暗堂没用上,刚好用来骗白虎堂的人。”
“运气好你能找到人,运气不好你就把小命玩掉了。”7788十分不放心的样子:“你可是跟厉曜这个叛徒一伙的。”
“知道这件事的不就是厉含雪和穆玖其吗?”钱浅答道:“我觉得这两人不至于把我这个龙套随从的消息交代给白虎堂,他们搜捕的是厉曜,不是我。我是厉枭宅子里消失的奴婢,这件事厉枭知道,但不一定能想到我跟厉曜在一起。退一万步说,就算白虎堂也在搜捕我,我也只能去冒这个险,否则屋里那个不开心了也能要了我的命。”
“也对。”7788点点小脑瓜:“要操心的事太多了。再过一个半月,你又该吃噬心蛊解药了,这件事你想着点啊,万一来不及,得赶快去鬼市找那个老太婆。”
“我知道了。”钱浅郁闷的点点头:“活着可真难。”
虽然忙到将近五更天才躺下休息,但钱浅还是一大早就起床准备出门了。她可不想挑战厉曜的耐心。
出了门,钱浅就在街上乱转,好消息是,最近几方势力都在丹霄城活动频繁,在这里找到个穿白色“制服”的天圣宫白虎堂教徒还是很容易的。
有传言说厉枭和厉含雪正住在丹霄城最大的客栈,钱浅想在附近负责警戒的人一定不少,因此她直接去了客栈集中的武侯街,果然在这里发现了不少“白制服”,当然了,客站附近除了天圣宫的教徒,还有许多其他势力的明哨暗桩在监视,不过那跟钱浅也没啥关系,她站在旁边等了一会,等7788帮她选个看起来不那么危险的“目标人物”。
7788精心选了半天,选了个稍有些胖的白虎堂教徒,给钱浅指了路。钱浅直接站到了那人面前,先没开口,反而直接掏出了金鳞使的令牌冲那人一晃,紧接着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有要事找洛堂主。”
“原来是金鳞使大人。”那个白虎堂教徒冲钱浅笑得客气,但却站在原地动也未动:“若有要事,自有暗堂堂主来与我们堂主交涉,大人怎地自己找来了?”
“看来这位兄弟是不愿意跑腿传讯喽?”钱浅将瞎眼对准那人的脸,脸色微沉,无神的大眼眨也不眨,看起来略吓人的模样:“那好!若是洛堂主将来怪罪,我可是不负责的。”
丢下这几句话后,钱浅转身就走,大有万事不负责,爱咋滴咋滴的架势。见到钱浅这副做派,那个白虎堂的家伙倒是不像之前那样鼻孔朝天的架势,他急忙跨前一步,伸手拦住了钱浅:“大人您别急,我又不是懒怠跑这个腿。只是我们堂主事忙,不知大人您能不能等。”
“我倒是能等。”钱浅转头对准他的脸,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但你猜你们洛堂主怕不怕耽误事?”
“既然如此,大人这边请。”那人冲钱浅做了个手势,示意钱浅跟他走,紧接着就一语不发快步在前引路,似乎懒得继续搭理钱浅似的。
第1022章:护法,我是你的同伙(48)
洛星竹是个声音粗豪的男人,钱浅原本以为,他是个肌肉虬结的大汉,但根据7788的情报,这人居然是个细瘦的小白脸,虽然个子不矮,但实在称不上健壮。
当然了,钱浅并不敢因为洛星竹长得不够健壮就看不起他,这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妥妥的危险人物,在这样的人面前,钱浅一举一动都需要小心。
“暗堂的金鳞使。”洛星竹上下打量了钱浅一番,笑了:“有事你应当去暗堂回报,来找我做什么。”
“回大人的话,”钱浅从怀里掏出那封信,恭敬地双手举高:“属下是来送信的。”
洛星竹一副不急不慌的模样,似乎在欣赏钱浅恭敬的姿态,片刻后才从钱浅手中抽走了那封信,当面打开快速读了一遍。紧接着,又是一副不急不慌的模样将信折好揣进怀里,这才抬起眼皮望向低头站在一边的钱浅。
“我放出去的鹞子呢?”洛星竹开门见山的问道,很显然对于这封信从哪来心里有数。
“全折了。”钱浅答道:“夜影楼派了不少好手。”
“这么说,你还挺有本事,”洛星竹笑了,可惜那笑声让人听起来不咋舒服:“居然能一口气弄死那么多夜影楼的好手,将信抢回来?”
钱浅略犹豫了一下,并未敢随意暴露自家变态的老板,她将头一低,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含含糊糊的答道:“您的鹞子要属下把信带给您,事关重大,属下不敢耽误。”
“如此倒是多谢了。”洛星竹在钱浅面前慢慢踱步,但是眼睛一直在不停的打量钱浅,突然间又开口问道:“你刚刚说,你是暗堂的金鳞使对吧?叫什么来着?可有令牌证明身份?”
听到洛星竹询问,钱浅从容的从怀里掏出了厉曜之前给她的令牌递了过去。幸好自家老板虽然残暴变态,但关键时候还不掉链子:“回洛堂主的话,属下玄姬,是暗堂的金鳞使。此为属下的金鳞使身份令牌。”
天圣宫组织架构严密,旗下的情报机构更是设置了严密的规则。暗堂几百位承担间谍任务的金鳞使,身份令牌各不相同,绝无重复。每次接头或者交任务,除了暗语以外,金鳞使还需要令牌自证身份。金鳞使若是身死或暴露,暗堂会将身份令牌同时注销,就算是旁人拿到那块令牌也是无用。
不过钱浅手里的这一块令牌,却是“活的”,只因为亲手杀掉玄姬的人就是厉曜,而这件事,暗堂尚无人得知。因此钱浅当着洛星竹的面拿出这块“活”令牌,心里到还有些底气。
“金鳞使玄姬,”洛星竹笑着将令牌递回钱浅手中:“今日倒是多谢你。坐下喝杯茶,我还有事要请教。”
钱浅当然不敢坐,她冲着洛星竹微微躬身,说着场面上的客气话:“大人请吩咐。玄姬自当尽心竭力。”
洛星竹并没有第一时间向钱浅发问,反倒冲着他身边的白虎堂众人发出了命令:“你们先下去,今日之事,谁要敢多一句嘴,别怪我翻脸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