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白莲花(快穿+穿书)——第一只喵
时间:2019-11-09 09:31:27

  “宠妾灭妻,现成好弹劾的题目,昨夜京里的御史们怕是觉都不睡在写奏章吧。”
  “听说周候自己也颇有几个内宠,莫不是令公子耳濡目染,也学了周候的做派?”
  周松差点没被气死,好容易把人都打发走了,他啪地摔了茶碗,大吼一声:“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形势变得太快,先前还是一边倒的同情明德侯府娶了个恶毒的世子夫人,可是一夜之间,几乎所有人都替世子夫人委屈,骂周思成宠妾灭妻,骂侯府纵容小妾,连累的他也被人讥笑。他想不明白,这消息难道是随风传扬得不成?怎么一夜之间就闹得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呢?
  正在窝火,一个小厮急忙忙地跑来说道:“侯爷,东院突然来了几个人到处砸东西,小的们拦都拦不住!”
  “什么?”周松霍地站起身来,“去看看!”
  东院里,周逸抱着胳膊站在屋檐下,指挥着一群匠人搬砖和泥,不知要做什么营生。
  周思成头一个踏进门来,第一眼就看见自己迎娶宁心兰那天亲手栽下的合欢树苗被连根拔起扔在一边,立刻嚷道:“你干什么?”
  周逸冷冷地横了他一眼,像是不屑于理他一样,一句话也没说。
  周松也问:“你又闹什么?”
  “砌灶。”周逸的目光横过来,带着轻蔑,“没见过吗?”
  “谁家把灶砌在院子里?”周松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你分明是故意闹事!”
  “闹事又如何?”周逸不再理会,大步走进屋里,“都给我滚,休要扰我清净!”
  昨夜送了那些东西过去后他才想起来,她现在的处境只怕是没法做来吃,那就他替她做了,免得她为难。
  周思成咬牙搀起周松往外走,低声说:“父亲再忍耐几日,我已经派人去联络周逸的仇家,总要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他调动了所有关系,才打探出周逸的来历。南海最大的海盗竟然跟太子有勾连,周思成立刻向三皇子献策,建议三皇子弹劾太子纵容姑息,没有尽全力围剿海匪。当然他也没把希望全都放在太子身上,他打听到两年前周逸的手下曾经发起过叛乱,虽然被周逸平息,但还有一些叛乱者流落在各处,他已经派心腹快马赶往南边,准备联络那些人一起对付周逸。
  周逸进京已经几天,却始终没有将当年的事情公布于天下,周思成猜测他手里应该没有过硬的证据,他想现在比的是谁行动更快,只要他抢先一步杀了周逸,明德侯府的荣华富贵依旧是他的。
  宁心兰穿着男装,带着同样男装的刘广家的,悄悄出了侯府后门。她腰里紧紧束着一个裹肚,刘广家的提了一个包袱,两个人躲躲闪闪来到街上,招手叫了一顶轿子,很快回到了宁家。
  宁老爷黑着眼圈,唉声叹气:“可怜你娘现在还在牢里受苦,兰儿,侯府那边有没有想法子找门路救你娘?”
  “没有。”宁心兰摇摇头,神色凝重起来,“爹爹,你尽快托人,不要怕花钱,千万要把姨娘救出来。还有,我要离开明德侯府,不跟世子过了。”
  “那怎么成!”宁老爷本能地反对,“那可是侯府,多少人做梦都想嫁的地方,你再等等,等那个痨病鬼死了你扶了正,苦日子就熬到头了。”
  “姐姐现在狡诈得很,女儿吃了她好几次亏。”宁心兰淡淡地说,“侯府好吗?爹爹,世子昨天打了我,怪我算计姐姐,他的心现在已经歪到姐姐那边了,我不准备再跟他了。”
  “他敢打你?”宁老爷心疼坏了,连忙拉她到跟前仔细看了起来,“打哪儿了?疼不疼?你等着,爹去把那个痨病鬼打一顿给你出气!”
  “爹又说糊涂话,她现在有世子护着,你能拿她怎么办?”宁心兰嘲讽地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真没想到我居然在她手底下吃了亏,世子还真是个一辈子被女人骗的命……”
  她觉得喉头有点哽住了,连忙闭了嘴。周思成是她能遇到的最好的适婚人选,而且他那么英俊,虽然她接近他更多是为了虚荣和名利,但其中也不是没有真感情,可谁能想到,为了那个曾被她死死踩在脚下的宁越,他竟然打了她。
  宁心兰解下裹肚放在桌上,轻声说:“爹爹,这是我出嫁时你给的房契地契和下人的身契,你先替我收好,侯夫人贪财得很,我怕我走时她扣住我的嫁妆不放。”
  她又拿过刘广家的包袱也放在桌上:“这里面是我的头面首饰,也都替我收着,将来我再嫁人时还用得上。”
  宁老爷吓了一跳,他先前以为女儿只是说说气话,没想到她居然真不准备跟周思成过了,他连忙劝道:“小两口吵架拌嘴动个手再平常不过,何苦这么大气性?再说你已经嫁过去了,生死都是周家的人,他们怎么能让你回来?”
  宁心兰冷笑一声:“爹爹,我在那府里不妻不妾,无媒无证,最多算世子的姘头,我要走,周家凭什么拦?我之所以还在那里,就是为了慢慢把我的嫁妆带出来。”
  当初只说先成亲,等宁越死了再补婚书,正经走续弦的程序,谁想到宁越不肯死。如今她与周思成,说是夫妻没有婚书媒证,说是妾侍又没纳妾的文书,按律条来说,只能算姘居。她要走,明德侯府根本没理由拦。
  只是以周思成的性子,肯定不会放她走,所以这事须得做得机密些。更何况,她在宁越手里吃了那么大的亏,不报此仇,她绝不会安心。
  宁老爷还在愣怔,宁心兰已经站起身来,说道:“我该回去了,爹爹,你也替我留意着,若是遇见好的男人,就替我先定下来,女儿将来还是要嫁人的。”
  她在刘姨娘身边长大,看着她一点点吃死宁老爷,踩下宁太太,从一个婢女慢慢变成宁家后宅说一不二的人,这些耳闻目睹的事让她知道了女人有手段的好处,也知道了男人有多么靠不住。即便她再喜欢周思成,也始终留着几分清醒,只要见势不妙,必须尽快抽身。
  宁老爷却不像她那么看得开,等送走了她,宁老爷冲到宁太太屋里照着她又是一脚:“都是你生的好女儿,挑唆的兰儿夫妻不和,你去叫她和离,把位子腾出来给兰儿!”
  宁太太被踢倒在地上哭了起来:“阿越也是老爷的女儿,老爷不能这么偏心。”
  宁老爷也不说话,只管黑着脸继续打,很快,宁太太就服了软:“我去,我这就去,老爷,你别打了!”
  城外十里亭,垂柳丝丝,连翘的黄花开得如火如荼。
  王准甩下身后的下人,快马加鞭往城里赶。两个月前他才知道她已经嫁人了,立刻抛下学业往回走,此时他心急如焚,只想尽快见到她。
  就在此时,他听见亭中有人叫他的名字:“王准。”
  王准勒住了马,亭中走出来一个高大的男人,刀锋似的目光在他身上一扫,阴沉的声音说道:“她有事找你。”
  男人左眉上深刻的刀疤像无底的深渊,让王准心上一阵寒意,他踌躇着问道:“她是谁?”
  男人没说话,只是横了他一眼。
  王准立刻明白了是谁,下意识地向马上抽了一鞭,马儿飞也似地冲向了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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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西跨院响起了急促却轻微的敲门声,很快,晴云从里面拉开门闩,门缝里露出了薛贵家的面孔:“快告诉大奶奶,夫人要过来问账本!”
  薛贵家的心里后悔到了极点,偷了那两本账本来是为了保命,现在反而成了一个把柄捏在宁越手上,被她要挟着通风报信,万一被薛氏发现了,她的小命也保不住,早知是这个结果,当初就不该拿那个账本。
  她说完转身就走,却听见宁越柔和的声音:“薛嫂子请进来说话。”
  门开得更大了一些,露出屋里宁越的身影,薛贵家的闪身进来,低声说:“夫人马上就来,我不能多待。”
  宁越抿嘴一笑:“知道,多谢薛嫂子替我报信,眼下正有一个巧宗要告诉薛嫂子,嫂子只要办好了,在夫人面前就是大功一件,而且,也能顺利把账本的事解决掉。”
  薛贵家的心下一喜,却又半信半疑:“什么巧宗?”
  宁越又是一笑。周逸临出门时来了一趟,把他在侯府中布下的暗桩都交给了她,任由她调遣,如今,这府里的动静都在她的掌握中,今天是个好时机,该让宁心兰退场了。
  她端起水杯抿了一口,轻声道:“待会儿你带上账本,想法子引夫人去一趟紫薇居,我在那里等你。”
  薛贵家的不明白她的打算,忍不住问道:“去那里做什么?”
  “我妹妹背着夫人偷偷回了娘家,她的嫁妆单子锁在梳妆匣里,夫人不是一直想要吗?”宁越洞察一切的目光看着薛贵家的,声音依旧轻柔悦耳,“薛嫂子,你手里那两本账,也可以塞一本在那屋里随便什么地方,这样一来,夫人就再不会怀疑你了。”
  薛贵家的心中一喜,果然是个好法子!薛氏这几天正是讨厌宁心兰的紧,把账本塞在紫薇居,顺势推到宁心兰头上,她就安全了,而且还能用宁心兰的嫁妆在薛氏面前卖个好!只是,为什么只让她塞一本在那里?
  “另一本薛嫂子先留着,岂不是跟先前薛嫂子想的用处一样?”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宁越笑着补充道。
  薛贵家的心中一亮,是了,留着一本,依旧是她手中的把柄,依旧可以用来保命,而且,只要薛氏相信了是宁心兰偷的账本,自然会觉得两本都在宁心兰手里,那就绝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薛贵家的满面笑容,正满口道谢时,心里突然又是一紧,她一个足不出户的病人,怎么什么都知道?想到那天亲眼看见她死了,第二天人却又活了,薛贵家的顿时冒出了一身冷汗,眼前的,到底是人是鬼?
  宁越看着她不停变换的面孔,暗自发笑,就是要这样神神秘秘,让她猜不透底细才好,这样她才能存着畏惧,老实听从差遣。
  半盏茶后,薛氏的肩舆来到了西跨院,门从外面锁着,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她不是病得要死吗,还能出门闲逛?快把她找回来!”薛氏不满地说。
  薛贵家的头一个跑出去打听,不多时回来答话:“夫人,扫地的婆子说大奶奶往紫薇居那边去了。”
  “走!”薛氏一声令下,一群人浩浩荡荡向紫薇居的方向走去,转过几个穿堂,遥遥看见宁越的背影进了紫薇居,薛氏忙说:“快追上去!”
  紫薇居里,宁心兰刚踏进院门,就听见身后宁越叫她:“妹妹,你去哪儿了?”
  宁心兰回头一看,正是宁越,心头的怒火噌一下升了起来,从公堂下来后她们还没见过面,她满腔气怒一直没地方发泄,眼下顾不得说话,冲上前就想打,然而手刚抬起来,一把雪亮的匕首就抵在她脸前:“好妹妹,知道你喜欢动粗,姐姐带着兵刃呢。”
  寒光闪闪的匕首一照,吓得宁心兰连忙往后退。女人之间动手无非是打耳光揪头发,带刀的她从没见过,她心里冷飕飕的,突然觉得之前根本没看清这个姐姐,原来她竟是这样的狠角色。
  宁心兰定定神,这才开了口:“你不装可怜了吗?哼,等思成回来看见你这幅样子,不信他还要你!”
  宁越闲闲地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声音里透出怜悯:“只有你才把他当成宝贝,我呀,不稀罕。”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两声咳嗽,那是薛贵家的跟她约好的暗号。宁越很快收起匕首,抬高了声音:“妹妹,你进了侯府,就要守这府里的规矩,为什么没禀告夫人就偷偷出了门?而且你又带着那么些包袱,难道是偷了侯府的东西往外面拿?”
  门外,薛氏抬手让肩舆停住,竖起耳朵细听起来。
  薛贵家的一道烟跑来在她耳朵边上小声说:“一个多时辰前宁姨娘穿着男装从后门出去回了娘家,看门的说她们还提着一个大包袱,没准儿就是偷的东西。”
  薛氏生平最见不得的就是别人拿她的钱,顿时火了,刚准备进去,忽然听见里面又传来宁越的声音:“妹妹,你藏了夫人的账本准备什么时候还?”
  薛氏顾不得再听,立刻吩咐道:“进去搜!”
  院里,宁心兰一脸迷惑:“什么账本?”
  “夫人的账本。”宁越的神色严肃了起来,“我知道是你拿走的,夫人很着急,你快还回去吧。”
  “你又耍什么花招?我不知道什么账本……”
  宁心兰话没说完,已经劈头盖脸被人打了一耳光,抬头看时,薛氏坐在肩舆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吊梢眉竖得老高,满脸都是戾气:“原来是你!快交出来!”
  她心里一半是惊讶,一半是愤怒。账本已经丢了很多天了,可宁心兰进门才几天功夫,她怎么有这个东西?除非是周思成拿走了给她的。原本以为儿子跟自己是一条心,闹半天儿子竟然在暗地里防着她,竟然把她的把柄交给小老婆!
  宁心兰知道自己又中了圈套,连忙叫了起来:“我没有,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账本,她诬陷我!”
  “是不是诬陷,搜一搜不就知道了吗?”宁越幽幽地说,“妹妹何苦抵赖,早些交出来也好让夫人哨声些气。”
  宁心兰向刘广家的使了一个眼色,刘广家的趁乱跑了出去,这边她双膝跪下,哭着说道:“夫人明鉴,我真的并不知道什么账本……”
  “啪”,又一个耳光甩在她脸上,薛氏冷冰冰地下令:“搜!”
  宁心兰见势不妙,连忙爬起来想要进屋里照看,免得被宁越做了手脚,可薛氏立刻让两个婆子死死按住她,又向薛贵家的说:“你进屋去搜,好好搜!”
  薛贵家的一溜小跑进了屋。
  宁越低着头退到了边上,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中的笑意。不用说,刘广家的是去找周思成求救了,她故意没拦,就是想要让周思成回来,等他回来了,这一家子闹起来,那才叫好看呢。
  薛贵家的很快抱着一个精致的梳妆匣子出来了:“夫人你看,这匣子上了锁,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打开。”薛氏向着宁心兰说。
  匣子里装着嫁妆单子,可单子上的首饰已经没了,宁心兰不敢开,只哭着央求:“夫人,这里面什么也没有……”
  “撬开!”薛氏不耐烦了。
  很快,精致的锁头被砸开,薛贵家的抽出了几个抽屉,里面几乎是空的,只有最底下放着个锦囊,薛贵家的双手捧给薛氏,薛氏打开来一看,竟是宁心兰的嫁妆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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