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白月光她和反派HE了——华三千
时间:2019-11-09 09:42:45

  池南音也不追着问,只是笑着说:“我算是知道,狗皇帝看你不顺眼又不敢干掉你的原因了。”
  “他干不掉我。”
  “……我打个比方嘛!”池南音无语,你要不要这么计较的,又说,“对了,之前在酽寒泉的时候,有一道水浪扑过来,也是龙脉在发飙么?”
  晏沉渊捻了下佛钏,望向园中的梅花:“不是。”
  那日我已经封印了龙脉,龙脉作不了乱,也无法动你,是……是别的。
  池南音见他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也就不再问了。
  “国师,你知道外头有人守着么?”
  “知道。”
  “那要让他们先撤了么?”
  “他喜欢守,就让他守着好了。”
  “好吧。”
  晏沉渊瞧了池南音一会儿,问:“你想见你姐姐?”
  池南音说:“嗯,之前你一直昏迷着,我想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就依着展危说的,不放任何人进府,现在你好了,我想跟我姐报个平安。”
  晏沉渊故意问:“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
  池南音红了脸,清了清嗓子,说:“这个,这个,嗯,要是别人趁你昏迷的时候,对你不利怎么办?”
  “像你那样对我不利?”
  “国师!”
  “让展危叫你姐姐过来吧。”晏沉渊笑得胸膛又在轻震。
  “我出去见她也可以的,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来府上。”
  “让她来吧。”
  你出去,一来一回,你得见顾凌羽两次。
  算了,还是让展危把顾凌羽赶走吧,杵在那儿跟个门神似的,看着就烦。
  瑞亲王府的马车很快就到了。
  池惜歌下得马车,便急急朝展危走过去:“展护卫,国师如何?我四妹还好吗?”
  “瑞王妃里面请。”展危抬手,请池惜歌入内。
  但顾鹤溪却止步在府前,他说:“料想国师此刻定是不愿见顾氏之人的,我便不去叨扰,惜歌,替我问好。”
  “我会的。”池惜歌点头。
  展危听到这话,挑了挑眼角,嘿,这倒是个识趣儿的,比顾凌羽强多了,池姑娘姐姐看男人的眼光不错!
  当然了,池姑娘的眼光最最不错!
  顾鹤溪走到顾凌羽的酒桌前,取了杯子给自己倒了杯酒,叹道:“世事无常啊。”
  “叔,我要夺位。”顾凌羽抿了口酒,轻轻淡淡地说出这句话。
  顾鹤溪笑了下,说:“这酒的确好味。”
  府内,池惜歌心急如焚地跟着展危往里走。
  其实那日国师定龙脉引发天地异像时,她只是远远地看着池南音似乎没有被利箭所伤,但到底没能亲自上前细看,不能确定。
  之后几日,展危闭紧了国师府大门,并放话,敢有闯者,格杀勿论,无论是谁。
  谁都知道展危不尊天不拜地不敬君王,只重国师,没人敢怀疑他这话。
  只是他这话便是把池惜歌也排斥在外了,她一等就是数日,等到今日终于得了信,展危也松了口,放她进来看看她四妹。
  一见到池南音,她心都要揪起来了,不过几日,小音儿瘦了好多啊。
  “小音儿!”池惜歌跑上去前,一把抱住池南音。
  池南音伏在她肩头,倒是拍着她姐姐的后背:“我没事啦,姐,你不要担心了。”
  “没事就好,那日可是吓死我了!”池惜歌真的是被吓坏了,当日情景,谁见了不是心神俱骇?
  她又怎知,她妹妹不会有危险?
  再加之这几日,朝中风云涌动,个个都剑指国师,她就更加担心了,要不然顾凌羽又岂会在国师府门口挡着心怀不轨之人?
  此际看到池南音安然无恙,她也就放下心来了。
  而且看她妹妹神色轻松,料想……国师也无恙。
  “小音儿啊。”池惜歌叹一声,“国师还好吗?”
  “嗯,已经没事了。”池南音点头,又立刻道:“长姐你不要告诉别人,国师他不想上朝,装病呢。”
  池南音又想吐槽了:老哥你不想上朝难道还有人敢逼你去吗?你有必要装病么?
  “我不会的,我会对外说,国师仍在昏迷,情况堪危。”池惜歌眼中精光微闪,她却是隐约猜到国师想做什么了。
  听得池惜歌这么说,池南音放下心,从她肩上起来,眨了一下眼睛,“姐,你准备什么时候和姐夫去江南呀?”
  “怎么突然这么问?”
  “你们先去好不好,我喜欢带小院子的房间,临着水就更好了,要是可以的话,最好再种一株蓝楹,临水照花,多好看呀。你和姐夫先去,找个好地方安置下来,然后我就去找你们。”
  “小音儿?”池惜歌不解地看着她。
  “我讨厌沧京城,我讨厌这里!”池南音扁着嘴骂道,这个地方真的好烦人!
  她想跑了!
  去他娘的龙脉去他娘的国运,当皇帝的居然重度沉迷封建迷信这一套,你们大乾活该药丸!
  池惜歌捧着她的小脸,哄声道:“好好好,姐姐答应你,种着蓝楹的小院子,临着水面,最好还有小舟轻泛。姐姐这就让人去找,等找到了我们就搬过去,我们再也不回来了,不气了不气了。”
第60章
  国师这一病,他就病了足足一个月。
  他在府上天天悠闲度日,看看书啦,下下棋啦,喝喝奶茶啦,逗逗小姑娘啦,倒是舒坦得很。
  池南音却快要憋疯了!
  “国师,我前些日子在焕颜阁定了一套新脂粉,我可以去取么?”
  “不可以。”
  “好的。”
  ……
  “国师,我想吃潮生楼的银鱼滚粥了,你想不想呀,我去帮你买吧?”
  “不想吃。”
  “好的。”
  ……
  “国师,我好久没见我姐了,我想知道她有没有怀上宝宝,所以今天我能叫我姐姐来玩么?”
  “不许来。”
  “好的。”
  ……
  “国师,请问您知道什么叫死肥宅么?”
  “不知道。”
  “就是像您这样的。”
  “我不肥。”
  “国师!”
  晏沉渊放下书,看着气得脸都红了的小姑娘,想了想,说:“你生气的时候,不是这样叫我的。”
  “嗯?”池南音有不好的预感。
  “你叫我……姓阉的。”
  “……”池南音咽了咽口水:“哈!哈!哈!怎么会呢?我怎么可能这么无礼嘛!一定是你听错了啦!”
  “你初到国师府那日,躺在床上说,若是我对你行了不礼之事,你就当被针扎了一下。”
  “…………”
  “后来你突然记起,我身有不便,就说我欲i望无法得到有效宣泄,一定有什么变态的癖好,你会死在屈辱的折磨中。”
  “……………………”
  “我想想还有什么……”
  “没有了!!!”池南音崩溃了,“真的没有了!”
  晏沉渊非常勉强地强忍着笑意,尽量从容淡定,“真的吗?”
  “真的!我向天发誓……”池南音手指指天,刚想发誓,又觉得,唔,说不定真的还有?
  自己真的骂过他好多粗口,多到她自个儿都记不清了,这誓要是发了,她会不会被雷劈?晏沉渊他就被雷劈过的!
  晏沉渊端端儿地瞧着她:“发誓呀。”
  池南音讪讪地收回爪子,尴尬地说:“不,不用了吧?”
  晏沉渊好整以暇:“无妨,真有雷来劈你,我替你挡着,反正你也见过我是怎么扛雷的。”
  池南音连忙摆手:“那那那倒也不必!”
  她一边往后退,一边说:“我不出去了,我就在府上待着,国师您慢慢看书,我,不打扰了!”
  晏沉渊看着她跑得飞快的背影发笑,重新执了书在手中,轻轻地捻着佛钏流苏。
  “外面如何了?”他问展危。
  展危从正在挠的柱子上下来,憋着笑说:“大乱斗,估摸着二皇子殿下快要逼宫了。”
  “嗯。”晏沉渊翻了页书。
  “不过池姑娘她姐姐和姐夫倒是明智的,没有掺和,听说,他们最近在找人问江南苏城的宅子,可能要离京了。”
  “嗯。”
  “然后……池公子异军突起,假使二皇子殿下真要逼宫,他便会勤王。”
  “嗯。”
  展危一连听了他家大人三个“嗯”,也很想像池姑娘来一句“大人您是不会说话了吗?”
  但他不敢,他问了会死。
  晏沉渊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是不是快过年了?”
  “对,还有半月就是年关。”展危答。
  “明日随我上朝。”晏沉渊看着流苏,心想,大过年的,要是再把小姑娘憋在府里,她怕是真要生气了。
  是时候“病愈”,镇一镇那些脏东西了。
  展危点头,笑道:“是,小的知道了。”
  紧闭了整整一月有余的国师府大门,终于打开了。
  国师府内一如往常,无风无浪。
  国师府外暗流汹涌,大风大浪。
  “重伤初愈”的国师他依旧只在朝堂之上眯眼打盹,但满朝的沸涌却无声止息。
  擅算计的老臣把心思先藏一藏,会用兵的将军将利爪收一收,懂天道的池澈垂下了双手,识人心的殿下放慢了脚步。
  国师不出山,他就是个薛定谔的国师,谁也不知道他是生是死是好是坏,以及是何心思。
  他出了山,一句话都不用说,就是定海神针,魑魅魍魉尽数消散。
  谁都晓得在国师眼皮底下搞小动作,是很容易死的,无数前人的人头和鲜血为例。
  明宣帝久望着晏沉渊,心底说多谢。
  下朝后,晏沉渊的软轿穿过大街时,听到了池南音的声音:“你说这个好不好看?”
  “那这个呢?”
  “你怎么这么挑呀!”
  池南音拿着几匹缎子左挑右选,拿不定主意,蓦然听见晏沉渊的声音:“在挑什么?”
  “国师?”池南音回身,将阿雾放进怀里,笑道,“我在挑做新衣裳的布料,过年要穿新衣嘛。”
  “府上不是有很多?”
  “给你挑的。”
  “……”
  晏沉渊看了看她手中的布料,左手月白色,右手天青色。
  他想问池南音,你几时见过我穿这些颜色了?
  “你喜欢哪个?”池南音举着两块面料问他。
  晏沉渊捻了下佛钏,心底极为嫌弃,面上不好表露。
  池南音却蹙着眉头很难抉择:“我想过年的时候,做两身颜色一样的新衣,我跟你一人一身,红色的你肯定不喜欢,但这两个颜色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哪个。”
  晏沉渊:“两个都不错,都要了。”
  池南音笑弯了眼睛:“好耶,那我们就做两身!”
  付了银子将面料扔进软轿,池南音准备让府上的绣娘裁衣,国师府的绣娘厉害着呢,绣的纹样做的花式比外面铺子里的要好看得多。
  她推着晏沉渊走在街上,后面的软轿里开始塞满了各种东西。
  灯笼,红纸,对联,香烛,如意结,松仁,瓜子,花生,板栗,腊肉……
  展危回头看看软轿,看来明儿得换顶新轿子了,这都啥味儿啊!
  晏沉渊其实从来没有这样在街上慢慢地走过,每次都乘轿而行,他不喜欢这些吵吵闹闹的声音,也不喜欢熙熙攘攘的人流。
  那些在池南音看来十分可爱的人间烟火气息,他只觉得聒噪,令他厌烦无比。
  但这样跟池南音一起逛街时,他听着池南音叽叽喳喳的声音,一会儿问自己这个好不好,一会儿问自己那个怎么样,他莫名觉得,嗯,也挺好。
  只是那日晏沉渊傲然凌空,满身血色的画面,依旧深植于许多人心中,沿街的路人看着他和池南音时,眼中有恐惧,有躲闪。
  他们如见秽物,避之不及。
  正当晏沉渊将要皱眉的时候,池南音撅了一半煮玉米递进他手里:“国师,给,好甜呀!”
  晏沉渊拿着玉米看了看她,想问,你便不讨厌这些人的眼神?
  但池南音沉醉于玉米的清甜可口,自顾自地向往着说道:“国师你知道吗?玉米还有另一种吃法,爆米花,就是高温高压之下,干玉米粒爆成花,外面再裹一点糖浆,哇,人间美味!”
  晏沉渊好笑:“你想我做给你吃?”
  池南音眯着笑点头,“唔……嘿嘿,是的。”
  反正他什么都能变出来,就跟叮当猫的神奇口袋一样,爆米花肯定没问题!
  晏沉渊扳了一颗玉米粒放进口中,说:“不做。”
  池南音皱了下鼻子,小气鬼。
  晚上。
  池南音抱着一桶爆米花坐在屋顶,跟晏沉渊排排坐,吃着爆米花看楼下戏台上今日演出的皮影戏,演的是《白蛇》。
  透光的幕上两个纸雕的小人儿活灵活现,唱着戏词儿的艺匠嗓音清亮,耳熟能详的故事依旧能让台下的观众看得如痴如醉。
  当然了,看皮影戏这花里胡哨的想法,一看就知道是池南音的主意,晏沉渊纯粹是陪她。
  只是池南音也知道晏沉渊有多讨厌人群拥挤的地方,没有在下面凑热闹,反正在屋顶上看着视野还更好呢。
  池南音看得入了迷,她一双眼睛直直地望着台上,手里抓了爆米花往晏沉渊嘴里塞,差点塞进了晏沉渊鼻子里。
  晏沉渊抬手拍了她脑袋瓜一下。
  池南音瞪他一眼,暂时不跟他计较,先看戏再说。
  《白蛇》演完,下面的观众哄声喝彩,池南音也“啪啪啪”地鼓掌,兴奋地喊着:“国师,好好看啊!”
  但晏沉渊:“这白素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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