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顶流男神组cp后[穿书]——五枚金币
时间:2019-11-09 09:43:46

  谢玄苏笑够了,神态认真起来,“你变了升降调?C调为基础,你去掉前面的音型?”
  虞砂垂下头笑,“哥,我没有经过专业训练,随便唱唱的。”是的,不仅变了调,她还试着将乐谱换曲列,她的脑子排列的不是歌词,而是一个个乱七八糟的符号,她唱一句,符号就依照序列变一次。
  在框架内随心创作,只要她愿意,随便一首曲子,她可以换数十种唱法。
  谢玄苏垂眸掰开树枝,突然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教你。”
  虞砂“受宠若惊”,十动然拒,“哥,你教我屈才了。”
  她并不把心思放在唱歌上,在这个世界,只要你贴上流量明星的标签,普通大众就会本能排斥你的作品,即便你的作品还可以,但事实就是,流量明星还是靠自己粉丝养活,很难进入大众视线。
  谢玄苏似乎明白什么,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是一个很纯粹的人,唱歌就会尽力唱好,有没有人欣赏根本不在意,虞砂不是他,也不可能像他。
  她急功近利,不择手段。
  两人根本不是一种人,谢玄苏是太阳,虞砂却是暗物质,当她露出本性,所有被她伪善面孔吸引的人,都避之不及。她欣赏谢玄苏,却不敢成为他。
  “差不多了,咱们试着将它们堆成三角形吧。”
  木材太少,没有专门固定用的铁钉,只有少数藤蔓,虞砂已经不敢奢求好看,只祈求它别在风雨中散架。
  谢玄苏帮了大忙,男女力气有差距,大部分工作都由他包下,不管怎样,好歹在夕阳完全沉下山时,拼凑出屋子的轮廓,虞砂半跪在地上,将树干更深插进沙子里,帮谢玄苏捆绑顶端结构。
  他们找了很多棕榈叶,干枯的、残缺的、新鲜的,各种各样,虞砂拆了自己的毛巾抽出线,作为简易的绳子,一圈一圈绕在树干上,试图填满叶片与支架的空隙,一层不够,就两层三层,最终呈现在月光下是仿若绿色蚕茧的大个三角形,很丑,可好歹算个临时庇护所。
  一开始两人就没有想过弄个门,费了老大劲才从一个稍大点缝隙里钻进去
  “闷热。”
  谢玄苏皱着鼻子,虞砂也有些受不了植物憋闷产生的气味,“下雨可能会好一点,有水气渗进来。”
  让她在屋子里开个洞她是不愿意的,他们是用这个屋子来挡雨,虞砂恨不得每个缝隙都捂得严严实实,“天气晴朗咱们还是睡在外面,这里容易窒息。”
  人在里面根本无法站立,只能勉强蹲着,就算躺下,高个子的谢玄苏也必须要蜷缩身体才能勉强挡住小腿,个子稍小一些的虞砂也不能说睡得很舒服,只能说比谢玄苏要好一些。
  两人试着换姿势,虞砂坐在地上抱住膝,腰可以挺直,身体也能靠在木架上,比躺下舒服多了。
  “可以坐着睡,我刚才感觉到有风在吹我的背,这里还是有缝隙,咱们待会再去捡一些大叶,将它完完全全盖住。”
  谢玄苏用手撑起上半身,伸展脖颈将下巴搭在虞砂的膝盖上,像没骨头般伏着她的小腿对她微笑,“你一直都那么精力充沛?”
  两人身体相贴,热量一点点渗来,虞砂心中一动,再看谢玄苏眼里干干净净,她收起污秽的心思,身体略向后靠,“你一说我就有点累了,刚才一直紧绷着,总想着会被淋成落汤鸡也就没心思考虑其它。”
  两人齐齐打了个哈欠,猫一样半闭眼。
  虞砂与谢玄苏并没有相似的外貌,却有相似的神情,静静贴在一起,就像一大一小两只猫。
  “休息吧,我也累了。”
  谢玄苏当真闭上眼,就想伏在虞砂膝盖上睡着,虞砂伸手去捏他的耳朵,顺着耳垂向下扯,“不能现在睡着,先去吃点东西。”
  “你先吃吧......”
  谢玄苏的声音含含糊糊,虞砂无奈将手背垫在他下巴处,轻轻一抬,帮他翻了个身,虞砂从另一边挤出去,回头看着已经快要睡过去的谢玄苏,“我去煮点东西,你先睡一会儿。”
  回答她是谢玄苏绵长的呼吸声,虞砂有些无奈,她的手背上残余他的体温,虞砂抬起手嗅,隐隐约约有香味,谢玄苏还真是精致,流落荒岛还能保持优雅,香水腌入味了?
  跟拍看到她靠近,连忙藏起手里的火腿肠,节目组不允许他们给嘉宾提供额外的食物的,可没想到虞砂并不是来索要食物,而是借船?!
  “你可以跟着一起,我想去钓些鱼,食物不够的。”
  跟拍知道她有鱼线,可他没想过虞砂会那么大胆,一个人就敢在夜晚出海。
  “你不要命啊,小心海龙王——”
  虞砂略抬头,月光照在她瞳孔里,只留下小小一个光斑,“龙王不会收我的。”至少也要让她活到25岁。
  她口吻坚定,纤弱的手指就搭在跟拍的右肩上,震得他一哆嗦,“天黑没太阳,早点出发吧。”
  为了节目效果,导演组还是同意虞砂出海,只不过他们只能在距离岸边一公里处,还必须穿好救生衣。虞砂站在船头,跟拍窝在船中央,月光下,虞砂的影子很长,她的眉目全是模糊的,气温下降,她呼出的气在冷空气里凝固为很淡的烟痕。
  她一点点喘气,面孔越来越模糊......
  月光下,跟拍捕捉到她手指缠着的东西,她也不需要低下头,只是两指间摩挲,就将丝线捋顺,没有鱼竿,就用细树干代替,虞砂在海滩上捡到晒死的海贝,将肉剥了下来,作成饵料,钓鱼是靠耐心,虞砂就这样坐在船头,将竿子握在手中,沉默等待着。
  风一直在吹,她的头发乱糟糟束在脑后,偶尔几根头发吹到虞砂嘴里,她只是顺着脸颊撇开,不做多余的动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跟拍昏昏欲睡,头一磕一磕,虞砂突然站起身,后退两步,突然猛地一抬臂,被拽出海面的猎物还挂着一串的水珠,波光粼粼甩过,虞砂满脸砸着腥味的海水,她凶狠将到手的猎物就地摔死,是一条扁平的鱼,颜色灰黑,后脊处有大小不一的背鳍。
  黑稠。
  “什么东西!啊,啥东西?”
  跟拍不认识,凑过脑袋去翻看,鱼死的很彻底,微张嘴巴,眼白翻着,跟拍啧啧感叹,“能吃吗?”
  虞砂语气轻快,“能吃。”他们运气很好,船下游过黑稠鱼群。
  跟拍悻悻缩回手,看了眼死的不能再死的鱼,连忙捂着对讲机和导演组汇报,好怕虞砂钓上来一条保护动物,万一节目播出,有动物学家发现这是国家几级保护动物,他们要被观众骂死。
  得到准确名称,跟拍收敛声音,再看地面,没一会儿工夫,虞砂又干净利落摔死好几条鱼,看着横七竖八躺着的黑稠鱼,跟拍再看虞砂,眼神敬佩。
  这姐,全能啊——
  又等了很久,大概先前的运气都用掉了,虞砂没能再钓上一条鱼,将满地死鱼捡到船内的篓子里,跟拍看她处理鱼肚肠,血腥的液体顺着指缝,一滴滴落尽海里。
  “为什么要先提前摔死?用水养着能吃新鲜的。”
  虞砂手下一顿,“太残忍。”
  跟拍不解,“哇,虞砂老师,你把鱼摔死就不残忍吗?放在国外你可以是要被批判的。”
  虞砂将刨去鳞的黑稠放进海水里甩了甩,“痛苦只有一瞬,远比钩破嘴唇苟延残喘来得痛快。”早晚要杀死它们,给它们一个缓冲期,在逐渐浑浊的水里做梦,不如一开始就没希望,干脆利落死去。鱼若是有感情,明知死期还要欺骗自己要努力跳跃出木桶,才是真的痛苦。
  跟拍不说话,马达发动,虞砂自己去驾驶船,这是近海,控制方向便可,前世她开过游艇,这小船比游艇简单的多,海风吹过她的眼睫,她突然对着海面大声喊“我回来了——”
  这刻,她仿佛在另一具躯体中清醒过来。
  游艇、舞会、士绅名流、倒入海中的龙舌兰、随着海波起伏的黄金叶。
  .
  谢玄苏做了一个梦,梦中虞砂一直在削苹果,他看得胆战心惊,他想要靠近,虞砂却越来越远,他喊虞砂的名字,虞砂却突然笑了一下,“你想要吗?”
  猛地,他坐了起来,闷热的空气让他烦躁,钻出小屋,他看到不远处虞砂插着树枝在烤鱼,和梦里不一样,他向她靠近,虞砂就距离他越来越近。
  “闻着味来的?哥,你想要烤鱼吗?”
  火光中,虞砂的脸被照得发红,她轻飘飘将视线投来,如有实质,谢玄苏一瞬安心。
第14章 遇险
  雨还是下了,整整三天,整个海岛都被雨雾覆盖,青葱绿植探出根系,吮吸来之不易的水分。
  虞砂闷了三天,只得空在停雨的那伙出去透个气,对于谢玄苏来说,下雨不是太难忍受的事情,他头发短,借着下雨还能去洗个澡,看着顶着湿气的谢玄苏,虞砂避开一点位置。
  “虞砂妹妹换你了。”
  虞砂也需要清洗,只是这一次虞砂紧锁着眉,表情隐忍,谢玄苏心中一咯噔,觉得似乎有事瞒着他,可他刚想开口,虞砂又笑起来。
  “这次我要好好洗洗头,你别催。”
  虞砂等不起了,已经三天都在下雨,距离五天任务结束还有一天,趁着今天雨有些小,赶快去把藏宝洞的任务完成。
  临走前,为了怕谢玄苏追上来,她故意假装洗澡。
  “你注意点安全,有什么事就喊我。”
  虞砂不屑,“哥,我又不是智障,洗个澡能出什么事。”
  跟拍已经坐好准备等在门口,他先虞砂一步躲到树林中,看着虞砂擦着脸上的雨水出现。青色的山影就横在她身后,虞砂的妆容完全卸掉,水墨一般的脸,眼珠黑白分明,嘴唇浮红,只有一点血色,远远看,像凛冬红梅上的落雪。
  “咱们行动快点。”
  节目组准备的锦囊袋她已经拆开,纸条要求她向左走五百米,再向上攀爬。虞砂当时把东西钩出来,现在就不能死板按照规则。
  如果按照正常节奏,她该来到缝隙最底端的海滩上,然后再按照指示,可惜,海滩已经被淹没,虞砂退而求其次,选择攀上另一座高崖,借助更高的地势,凭肉眼估摸地址。这里有太多能攀登的岩壁,光秃秃的红褐色岩壁掺杂一点灰绿,从容横躺在树荫中,如果找错地方,一天就要费在这里。
  近日降雨,海水波涛汹涌拍在悬崖处,足足淹没曾经一半的位置,无数滋长的绿苔顺着岩缝迅速蔓延,这种保留种子的植物,能在短短几天内完成生长繁衍一系列生命奇迹。
  “太危险了,虞砂老师完不成任务也没事,不要拿命去拼啊——”
  跟拍胆战心惊,根本不敢太靠近,可他还要防备虞砂发疯,只能硬着头皮逼着自己接近虞砂,虞砂知道他害怕,迅速判断方向,重新走到他身边。
  一阵扑来的浪,大片海水浇在虞砂的背上,虞砂被拍得一个踉跄,低头捂住眼睛,跟拍赶快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拖到自己身边,“天啊,那么高的浪!”
  “太危险了!”
  跟拍心生退意,想当年他也是敢跟着战地记者走南闯北的人,如今果然是老了。
  虞砂被打得脊骨生痛,脸上却没有太多情绪变化,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清出视线投向远方,“去那座山崖,你把便携式摄像头挂我身上,你就不用跟着了。”
  “那怎么行!”
  虞砂根本不给他着急的时间,自顾自背着包,“你举着摄像机,只靠两条腿是上不去的,万一出了意外,这个摄像机可就是十几万。”
  “可!”
  “大叔,没必要为了一点工资卖命,我喜欢攀岩,年纪也轻,手脚比你灵活,又不是垂直九十度,就是爬山,能有什么危险。”
  跟拍见她目光坚毅,就知道说不通,只能摘下摄像头递给她固定,下崖的路被雨水冲刷地泥泞,虞砂走得很重,踩稳才换一只脚,每一次都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
  “你在这等着,我自己上去。”
  到了变道口,虞砂重新整了下着装,拴紧背包带,躬身向上攀,雨水冲在她的额头上,夹杂着泥沙,虞砂呸了好几口,也吐不干净嘴里的脏质。
  节目组没考虑到会让嘉宾在下雨天寻找藏宝洞,一开始就只可能往深处藏,绝没有直接挂张指示牌,简简单单堆积在什么地方,而且节目组也说过,C区没有可以藏人的山洞,不然虞砂他们就不必急吼吼造房子。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东西藏在一个地下洞窟。
  下了三天雨......虞砂脸色有些难看,地下洞窟汩汩进水,能不能进人是疑问,东西会不会被冲走又是另一个疑问。
  不管了,先去找,找不到再说。
  虞砂在细雨中注视周遭景物,环视没有什么人造的痕迹。既然是任务,绝对没有为难嘉宾使其无法完成的道理,他们组两个人,一定会涉及选择,节目组会给予嘉宾两条路,嘉宾自己选择,既然这样,只要考虑岔路口。
  虞砂擦干表盘的水渍,判断时间,径直向前攀爬,四周的景色她都不在意,游戏都有自己的规则,只要找到规则的共同性。
  果然,低头走了一段距离,虞砂果然看到两条小道,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如果谢玄苏也在,就不需要判断,只要两人分开行动,就能找到洞窟。为了节约时间,虞砂没有打算一条一条试,既然是刻意安排,只要从节目目的开始逆推。
  为了增加游戏趣味性,一定会玩弄嘉宾,两个没有通讯工具,交流全靠跑和喊,没什么比在精疲力尽时,发现自己跑错方向更加绝望。假设虞砂的思维是分开行动,那么这就是正常的思路,两条路,正常人都会选择拆组独自行动,当一个人在路上看到明确的标志时,就会直接去找另一个同伴,而不是独自找出藏宝洞。
  当他兴冲冲跑去找到自己的同伴,两人汇合后去探索藏宝洞,却发现被人欺骗,这样才是真的疲惫又绝望。
  节目组不会变态到搞个再反转,都是大明星,没谁脾气那么好,一而再再而三被戏弄。所以,绝无可能两人换方向探索另一条路,发现又被误导这种事情。
  一次叫有趣,两次就是彻底的戏耍。
  所以只要找到特殊标志,立刻调转方向去另一条路就行。
  虞砂随便挑了条路,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一个大大的红色标志“此处有宝”,看来节目组也害怕太远的距离会让自己的嘉宾生气,尽力缩短无谓距离,意思意思让走个几十米。
  虞砂没有迟疑,直接调转方向。雨天行路要比晴天困难多,海岛又多风沙,虞砂走了好一会儿,终于在尽头处找到一个人工痕迹的洞窟。可能先前也是雨打风吹溶成的自然窟,虞砂沾了点水,有浅红色的溶解物,看来节目组就地取材,二次加工这个岩洞。
  仰面,最顶端三个孔洞,虞砂试着用手指触摸,可以简单穿过小指,这三个孔洞一定是钻孔机悬挂时遗留下的痕迹。
  找对地方了。
  深洞不停溢水,也不知道什么结构,愣是拦截出一段一米长的横沟,靠近虞砂的一哇水,里面并没有东西,雨水澄清,一眼可以望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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