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尘努力回忆细节,争取把自己洗的白又白。“当好人还被人揍,骨头快被打断了,大家还不听我解释。”
楚母带着村里几个妇人去追王淑,去看她肚子是不是鼓鼓的。
几个亲眼见证楚尘抱着女知青的人赞同楚尘说的话,“阿尘就是规规矩矩抱着女知青,什么也没做。”
他们一听刘婶嚷嚷着楚尘污了女知青清白,被刘婶一带,也往这方面想,没想其他的可能。
几个亲眼见证者不好意思看着楚尘,刚刚村长打的可用劲了,手腕粗的棍子被打裂开了。他们回想听到的响声,一阵惊悚。
“你们刚刚可不是这样说的。”刘婶不服气道,为了面子,她不能说全是自己瞎扯的。刘婶喜欢别人找她说话,喜欢别人听她说完话后目瞪口呆的样子,那时她觉得自己特别光荣,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围绕着她转。
“婶子,一开始是你先嚷嚷的,我们被你带跑偏了。”
“别吵了,王淑一走路肚子晃荡晃荡的,可怜的喝了不少河水,估计被吓破魂,等会请人给她叫叫魂。”楚母回来还儿子一个清白。
几个妇人也跟着点头,“的确喝了水。”这点她们可以保证。
村民们知道他们真的冤枉楚尘,“你瞧瞧你们也不问清楚,就把人绑了。”大队长上前帮楚尘解绑,不小心撸开他的袖子,胳膊上全是青紫的痕迹,看着心酸。
楚村长别过头,毕竟是自己的种,他特心疼。“你为什么不解释?”儿子要是早这样调理分明说明白,他也不会气急打儿子。
“我当时被你们整懵了,还没有明白过来,就被你打懵了。”楚尘走一步倒吸一口气,他忍着疼痛走到媳妇身边,“走吧,四朵金花妈,咱们回家。”
楚尘手搭在媳妇肩膀上,一只手扶着老腰,肚子往前挺,比媳妇还像孕妇。没有办法,这样走能缓解疼痛。
刘盼盼扶着丈夫,不敢碰他的身体。她瞧见了,公公下了死手打丈夫。回去后,她给丈夫抹一些药酒。耳边回响丈夫倒吸气的声音,她心里难受,“要不我们到卫生所看一下。”
刘盼盼估计应该伤到骨头了,这得好好养着。
“不行,留着票据和钱给我四女闺女扯布做花衣服穿。”楚尘咬着牙说道,额头上冒着细汗。
离四闺女出生还有四个月,这段时间他要给四闺女买最好看的小花被。
楚母原本心疼儿子,想要上前扶着儿子。听到儿子说四金花,她一巴掌拍在儿子头上,儿子头没受伤,多拍几下。“下次再敢乱说话,老娘打爆你的脑门。”这一胎必须是儿子。
楚尘松开媳妇,一下子爬到在地上,直接晕了过去。
楚母呆愣了一秒钟,她打了一下脑门,把人打晕了。楚母高喊,“老头子,儿子晕了。”
楚家人手忙脚乱把楚尘抬回家,楚母掀开儿子的衣服,见儿子身上没有一块好肉。眼泪大粒大粒往下流,她以为丈夫看似重大,棍子只是轻轻碰在儿子身上。
刘盼盼看了忍着泪坐在床沿上弯着腰给丈夫搽药酒。丈夫明明救人,就因为刘婶的一句话,丈夫被打成这副模样。
楚母见四儿媳妇帮儿子搽药有些困难,她帮着一起搽药。
楚父坐在院子里直叹气,自己下手有多狠,他心里明白。
儿子这副身子恐怕要在家里卧躺着十天半个月。他是村长,儿子被爆出做这种事,如果他被惩戒儿子,村民们会对他有意见。
王淑坐在房间里,她神色清明。只要有人问她楚尘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事?她直流眼泪,就是不说话。如果不知道详情的,还真以为姑娘委屈流泪,楚尘真做了这种事。
“婶子,你说王淑这是怎么了?”陈松秋急死了,王淑的肚子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怀了几个月的身孕。她肚子里真的是水,王淑走路时,她听到了晃荡声。
第522章 七零我成了恶棍2
“可能遇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刘兰婶子越琢磨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要不然怎么解释王淑神色清明却不能说话。
而且只要提楚尘,王淑就哭, 里面定有古怪。她刚刚给王淑换衣服时检查王淑的身子,王淑身子上没有任何痕迹, 看来他们真的冤枉了楚尘。
陈松秋连忙跳到刘兰身后, 自从她到村农村后, 老是听见农村里的人说一些稀奇古怪的怪事, 听多了晚上走夜路她也害怕。“婶……婶子, 那该怎么办?”
王淑用清明的眼神中打量两人,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两人没往这方面想, 只认为被楚尘吓得精神失措。现在看王淑的眼神,背后出凉意。
刘兰婶子转身去开门,不知是不是心理缘故, 阳光照射进来,她才觉得好一些。“松秋,你在这里陪着王淑,我去找人过来看看。”
“婶子,我也去。”陈松秋关上门,跟上刘兰的脚步。她实在怕的慌,好友独自一人在家里应该没事。
如今不可以搞封建,刘兰偷偷到村子里请了一个会叫魂的人。两人把马婆子带到家里,“马婆子,你瞧瞧王淑是不是遇到什么脏东西?”刘兰婶子下意识往后退。
陈松秋跟在刘兰婶子身后,见好友看着她, 她下意识回避好友的眼神。
马婆子神神叨叨叨念了听不懂的话,又拿筷子竖在装有水的碗中,又拿硬币立在镜子上……等一系列操作完后,“可能吓到了,你们用大公**冠上的血加指甲草根熬成一碗水让她喝了,明天再看看能不能回神。”
马婆子之所以被称为神人,因为不管谁让她找脏东西,她都让人喝大公鸡心头血,可她就用老一辈传下来的方法把受到惊吓的孩子治好了。
不过她还没有给大人叫魂,大人也是人,就拿着糊弄小孩子的一招也行。
“原来王淑身上没有脏东西,被吓到了。”刘兰抹了一下头上的虚汗,吓死她了。
“你们按照我说的做,明天王淑没好,再来找我。”马婆子见没有自己什么事,提着陈松秋给她的一碗稻谷回家。
马婆子走了,刘梁栋队长来了,他来这里看王淑的情况。见王淑除了不会说话,其他方面没什么问题,他才放心。
“大队长。”两人不好意思叫道,搞了一出乌龙。
“你们这些年轻人,不会游泳大中午别到河边,王淑要是没碰到楚尘,早就成了河里的鬼魂。”刘栋梁队长一脸不满,“楚尘被他爸打的不省人事,你瞧瞧你们都干的什么事。”
刘兰老脸一僵,貌似因为她煽风点火,楚村长打的更重。当时的情况谁看了,都不由自主往那方面想。
陈松秋也想到自己闹得最欢,好友成这样,她着急。况且大家都说楚尘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她当然得理不让人。
刘梁栋队长猜到有些人的小心思。楚家是外姓人,刘姓家族的人看不惯楚父是村长,他们借着这件事闹得有些欢快。“ 王淑下午不用上工。”
刘兰和陈松秋面面相嘘,她们得罪楚村长,他不会在上工时刁难她们吧。两人后悔不依不饶闹事,当时以为占理,没想到自己才是错的一方。
刘梁栋心里冷哼了一声,现在害怕了,早干嘛去了。
……
“妈妈,爸爸怎么不起来陪我们玩?”三个小萝卜头从大到小排列趴在床框上,歪着脑袋、水汪汪的杏眸眼看着妈妈。
最小的女儿才两岁,小梅还等着爸爸扛着她去玩,她嘟着嘴巴抱怨爸爸大懒虫。
“爸爸累了,小竹,带着小兰、小梅出去玩,别打扰爸爸休息。”刘盼盼扶着肚子艰难弯腰擦丈夫额头上的汗水。
小竹让妹妹们轻点,别打扰爸爸。
小兰和小梅小手捂着嘴巴,两人踮着脚尖轻声出门,四岁的小兰抬脚踏出门槛,小梅扶着门才避免摔跤,以前爸爸领着她的衣领拎着她出去,小梅每次扑腾一会儿,爸爸才放她到地上。
三个孩子出了房间后边撒欢在院子里追着玩闹。
“老四家的,你守在家里看孩子。”楚母带着三个儿媳妇下地干活。
三个妯娌没有意见,她们见小叔子伤的不轻,希望小叔子能早点好。
“知道了,妈。”刘盼盼回应道,她懂婆婆的意思,让她留下来照顾丈夫。
几个孩子就在院子里玩,哪都没去。三朵金花玩一会儿伸头看爸爸有没有醒,见爸爸还在睡觉,又跑去和哥哥们玩。
刘盼盼一直陪着丈夫,隔一段时间帮丈夫擦汗。孩子们笑闹地声音越来越小了,刘盼盼眼皮子变重,她躺在丈夫身边眯了一会儿。
三朵金花伸头看着屋里的人,见妈妈躺在爸爸身边睡觉。三朵金花呜哇的打着哈欠,眼角挤出一滴困泪。三个孩子蹑手蹑脚走到床边,小竹搬了一个板凳放在床下面,两个姐姐推着小梅的屁股,把她推到床上,小竹和小兰踩着凳子爬到床上,三朵金花并排躺在爸爸妈妈脚边睡觉。
楚尘抬起右手揉着太阳穴,他想动一下身体,发现妻子抱着他的左手睡觉,床尾三朵金花抱着他的双脚睡觉。
两人结婚七年,媳妇除了坐月子就是在生孩子的路上,易孕体质有时也不见得是好事。
刘盼盼皱了皱眉头,脸贴在丈夫手臂上蹭了蹭。她和丈夫结婚有被逼的成分,也有报恩的成分,更多的事觉得这个男人不错。
事实证明她的眼光不错,她看见好多妇人连生了两个女儿,她们的丈夫不重视女儿,还时常打骂她们。但是阿尘没有,每天都高高兴兴和女儿互动,帮助她干活。
楚尘用手挡住眼睛,嘴角上扬。四朵小金花、一朵大金花够了,可别再弄出小金花,金花多了有些受不了。瞧瞧她身上挂着的全是金花,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小梅揉了揉眼睛,反扒在床上吐泡泡。她往前爬了一点,回头看姐姐们还在睡觉,她再往前爬一点……姐姐们不让她爬到爸爸身上,可是她好想和爸爸玩。
楚尘吸了一口气,有一条大毛毛虫爬到他的肚子上。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小磨人精。
小梅爬啊爬,终于爬到爸爸胸口,她幸福地趴在爸爸胸上,嘴里吐着泡泡,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楚尘伸手揉了揉孩子软黄、稀少的头发,这个孩子头最大,也是最调皮的。
带到地里的凉水喝完了,楚母回家拎两茶壶凉水到地里。她心里挂念小儿子,推开门一看,一张大床上躺的全是人。儿媳妇怀有身孕容易困,三个孩子小容易困,小儿子受了伤要在床上躺着。她竟然找不出借口斥责一家五口。
楚母皱着眉头上前轻轻拍着小孙女的屁股,这孩子人小鬼大,最粘小儿子。爸爸受伤了,你会压疼爸爸的。
“妈。”刘盼盼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她本来照顾丈夫,怎么就睡着了呢。刘盼盼顺着婆婆的手见小女儿趴在丈夫身上睡觉。她抓着小女儿的衣服,试图把她拎到她这边。
楚母帮助儿媳妇把小孙女弄到床尾睡觉,见另两个孙女抱着儿子的脚丫子睡觉,她既好笑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心掰开孙女的手,把孙女放好睡觉。
楚母回头一看小儿子睁开眼睛,吓了她一跳。楚母小声叫道,“儿子你醒了。”
楚尘眨巴眨巴眼睛,他醒了,让大家担心了。他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一下子倒在地上。
刘盼盼转身一瞧丈夫真的醒了,担忧道,“你感觉怎么样,身体还难受吗?”
“不难受。”楚尘起身活动一下四肢,身上的痛意减少许多。
“不难受就好,你在家里躺着,妈要下地干活了。”楚母拎着水壶出门,儿子没事了,她和老头子心里好受些。
“我想到院子里坐一会。”楚尘起身穿上鞋,老是躺着头胀痛。
刘盼盼也跟着下床,把丈夫的手放在肩膀上,扶着丈夫到院子里。
楚尘坐在石凳上,背靠着老树。“盼盼。”
“嗯。”刘盼盼也没闲着,她又回到房间里拿出小篮子。她用家里的破布给丈夫做一双鞋。
“只生最后一胎,生完后我们去结扎。”楚尘握着妻子的手,“老人常说生孩子去掉一条命,你都去了四条命,也够了。”
“可如果还是女儿怎么办?”其实她也想要一个儿子。村民们拿着丈夫没有儿子说事,在背后对他们指指点点,刘盼盼心里不是滋味。
就像这次丈夫被冤枉,有人说丈夫没有儿子才想强迫女知青给丈夫生儿子,所有的事全是没有儿子引起的。如果丈夫有儿子了,村民们不会一下来就说丈夫毁人清白。
“一个女婿半个儿,我等于有两个儿子。”楚尘抹着媳妇的肚子祈求道,“一定要是个闺女,要不然凑不齐两个儿子。”
刘盼盼拍开丈夫的手,背过身子不理丈夫。是女儿丈夫高兴了,婆婆公公可就伤心了。
刘盼盼受不了丈夫的撩拨,没过一会儿又和丈夫说话。
三朵金花醒来没有看到爸爸妈妈,她们滑下床跑到院子里,“爸爸~”
三朵金花冲到爸爸身边,小金花爬到爸爸的腿上,大金花、二金花抱着爸爸的腿。“爸爸,划船。”
她们喜欢爸爸滑动双腿带着她们飞。
“小竹,爸爸受伤了,很痛。”刘盼盼捂着腿装作很疼的样子,告诉她们爸爸会很难受。
小竹是姐姐,要做好榜样。她松开爸爸的腿,俯身小口朝爸爸腿吹了几口起,“痛痛飞……”
小兰学着姐姐的样子俯身吹爸爸的腿,“爸爸,还疼吗?”
楚尘见孩子天真无邪的眼神中的担忧,一颗心涨涨的,“再吹吹爸爸就不疼了。”
小梅不甘示弱从爸爸腿上滑了下去,站在两个姐姐中间朝着爸爸腿吹气。“爸爸,我吹两条腿,是不是很厉害。”小梅学着奶奶喊爸爸的模样掐着腰,挺着小胸脯。
“厉害。”楚尘眯着眼享受贴心小棉袄吹气,“媳妇,你瞧,还是生女儿好。”
刘盼盼见丈夫嘚瑟的样子特别欠揍,要是要大哥、二哥、三哥看到了,三人集体用眼神杀死丈夫。
丈夫长的一点也不壮士,皮肤白净,五官精致。农村人不喜欢这样的汉子,村民们形容丈夫:一脸尖酸样。在他们眼中有着国字脸,带着一副金丝框眼睛的男人才是最佳女婿人选。她却有不同的看法,农民眼中的丑男人,她觉得帅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