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是啃妻族[快穿]》(下)——虞六棠
时间:2019-11-10 09:24:59

  楚尘火速被押进大牢,县令几句话定案。衙役推攘着把楚尘关进牢中,“老实点,别想歪门邪道。”
  衙役用手扇牢房里臭气,差点吐出早饭,给犯人十个胆也不敢聚众闹事,更不敢逃跑,衙役嫌恶地走出牢房,“你说这群人也怪了,刚犯事又被抓进来。”
  “贱皮。”
  “刚放出去就偷盗,这群人也傻,还没有走出五米远就被人发现。”
  哄笑声渐渐远离,原本躺在地上像烂泥一样犯人精神抖擞站起来,七嘴八舌问道,“大哥,听说你娶妻了,咋又进来了呢!”
  “大哥,在牢里蹲了三个月,外边物价涨的出奇的高,发现我们连喝稀饭的本事都没有,还是在牢里好,勉强裹腹,吃饱睡,到吃饭的时候就吃饭。”
  “对,我们出狱不到一天,好不容易把自己整进来。外边太乱了,一不小心说错话、做错事还要连累家人,还不如住进牢房里,少给他们惹麻烦,节约粮食。”……
  外边风雨飘零,说话做事要处处小心,官商勾结、官民勾结,受到压迫的是无权无势的老百姓,哪有在牢房里舒服。
  牢房已经成了犯人们的长期居所,这些人想尽办法带了一个破床褥进来,白天睡在稻草上,晚上裹着床褥睡觉,日子过的竟比外边的人舒服,讽刺当今皇上是个昏君。
  除了吃饭的时间有人进来送饭,寻常时间衙役们不愿意踏进牢房。这些罪犯太听话、太省心,赶都赶不走,衙役们不需要看守他们。
  “我们是犯人,就要拿出犯人的气概。”楚尘冲他们示意,让他们靠近自己,靠近牢门口最近的犯人紧盯着牢门,替老大把风。“皇上不会流放我们,害怕我们被罪臣收买,我们闹出一些不大不小的动静,顶多多坐几年牢。”
  “哥,你直接说有啥好事让我们做。”
  “对,大哥,我们天天蹲在牢里骨头都软了,出去闹出的动静我们还没有玩够呢!”……
  “古往今来,大家听到我们蹲过牢,我们身上被他们打上恶人标签,没人关心你是不是被冤枉,或者另有苦衷。正逢乱世,皇上昏庸无道,如果他是圣君,我们何至于把自己整进牢房,外边的百姓也遭受苦难,倘若我们把浑水搅的更乱,给被冤枉的忠臣将领争取时间,让他们举兵起义……”楚尘的话到此结束。
  集合全天下牢房里的犯人,气势磅礴,决对能震惊康帝,吸引朝廷的目光。
  “咱们就是天下百姓的英雄。”天下太平,有裹腹的能力,谁愿意坐牢。
  “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的人分散到各地,想办法潜进牢房里,团结他们到武山汇合,切记命放在首位,有办法全身而退。”普通人靠近流放的人,死路一条,除非对方上面有人,楚尘不打算让他们涉险联系流放的忠臣和将领,“官家子弟全被流放,有钱的人早就买通官府,将人赎出来,各州府牢房里的人大致和我们一样,为了一顿饭坐牢,给人顶罪,被人陷害……人性本善,不逼到绝境谁回去涉险伤害他人,当然抛去那些根子坏掉的人……”
  犯人们觉得霸爷说的话好有道理,把他的话谨记在心里,以便到其他州府的牢房鼓动犯人到武山集合。
  楚尘说的口干舌燥,大家却意犹未尽。人性本善,说的真好,他们也想做好人,奈何世道不允许他们做好人。如果他们出一点小力气,给忠臣良将争取时间,还天下太平,他们愿意出力。
  犯人们以牢房为小队聚在在一起,按照出狱的先后时间安排到哪个地方,到牢中鼓动犯人们争一口气,改变百姓心中对坐过牢的人的认知,也是为他们下一代着想。
  *
  “阿彪,你手怎么了?”楚母担忧问道,大儿手上明显的抓痕,和大儿媳妇闹别扭了。
  “没,没什么。”楚彪暗叹晦气,手背朝内贴在衣服上,“娘,小弟杀人了。”
  “什么,阿尘杀人了?”楚母如何也不敢相信,她目光深邃盯着大儿子,“你是不是又让你弟弟顶罪!”
  “娘,阿尘在矿山暴打二流子,矿山那群衙役全在场。阿尘出手没轻没重,四肢全废的二流子被人背回家,隔日断气了,你如果不信自己可以去打听。”楚彪伤心的低下头,“无论儿子如何优秀,在爹娘心中,儿子永远比不上阿尘。”
  楚母没心情安慰大儿子,去找老头子打探这件事的真伪。
  她信不过大儿子,大儿子得了好处,四年来对小儿子不闻不问,可见大儿子的心太狠,一点也不顾兄弟情义。
  母亲走后,楚彪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爹娘的心全长偏了,无论他怎么努力,顶着媳妇给的压力好生奉养他们,他们心里记挂的只有小弟。
  他听到婴儿的啼哭声,脸上的表情被刻板正直代替,去逗他的小儿子。所有的计划他全都做好了,等着事成之后县尉给他安排一官半职。
  楚父安抚老伴别着急,他和老婆子的想法一致,必须亲眼看到、亲耳听到,要不然他们不会相信大儿子说的话。
  两人来到破落的巷子里,不需要他们打听,就听到有人谈论二流子的死因。
  “二流子回来的时候还生龙活虎,怎么就死了呢!霸爷打人下手知道分寸,顶多让人躺十天半个月,死不了。”
  “真奇怪,二流子回来的时脖子上没有掐痕,今早官府的人急忙用白布盖上二流子,我恰巧看到二流子脖子上的掐痕。”
  “官老爷审理案件并没有提到掐痕……”
  听到这里,楚家父母明白了,有人故意陷害小儿子。两人不动声色离开破落的巷子,“县令明显让阿尘认罪。”
  楚父长叹一口气,官家的人强行让小儿子认罪,他们即使找到证据,官府的人也不会替小儿子主持公道,“贼老天,到底是什么世道!”没有国法,各地官员成了土皇帝,这让老百姓怎么活。
  “要不要让大儿子帮忙走通关系,我听大儿媳说阿彪和县尉大人走的近,让县尉大人帮忙苏通关系。”小儿子被判了杀人罪,就算不死,也得在牢中过一辈子,楚母不忍心,不行,她要去找大儿子疏通关系。
 
 
第601章 狱霸VS罪臣之女5
  楚母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大儿子, “阿彪……”
  “爹娘,”楚彪震惊过后,唉声叹气道,“官老爷是王法, 也不知阿尘如何得罪官府。我到牢里看望阿尘, 询问好缘由在做定论。”
  楚家父母知晓也只能如此,几遍他们信不过大儿子, 也没有其他办法。
  *
  矿山里的衙役知道楚尘被官差抓走,为自己的口腹担忧, 到底不能和县令作对。
  县衙里的人找他们对接, 看了一眼辛苦凿矿石的女人, 要怪只能怪贼老天不长眼,怨不得他们。
  流放的人趁着衙役对接之际, 几个核心人物聚在一起商讨对策。
  “大家各自准备联系手中的势力。”阮恒之搓着手中的铁矿,对妹妹点头。
  “什么意识?”
  “我妹夫是狱霸,他没有反抗跟着官差走,蹲大牢。”大家都是聪明人,阮恒之不用说的太透。
  “他到牢里联系人!”可如果不是,暴露了他们唯一的势力,以后再无翻身的可能。
  流放的人匆匆说了几句话, 来了一批新面孔衙役看守他们。
  普天之下和钟贵妃作对的人非死就是被流放, 新来的衙役目光奸邪的打量着阮酒儿,阮恒之和几位结盟的人互对眼神。
  从楚尘对阮酒儿的在意程度看,想要楚尘帮他们忙, 必须保证阮酒儿安全。
  昏君和钟贵妃玩玩没想到他们的极刑促成他们带兵起义,他们没有做错事的情况下,衙役不敢杀死他们,毕竟活着比死了更痛苦不是?
  阮酒儿始终被流放的人围在中间,如果衙役强行抢人,流放人的把阮酒儿护在身下,除非打死他们才能带走阮酒儿。
  衙役气的直跳脚,当真不敢杀了流放的人,拿流放的人没有办法,只能禀告县尉另想办法。
  县尉和楚彪记得抓耳挠腮,楚尘在牢中过的很舒服。牢房里的人一个个刑满释放,楚尘把身上的银两全分给他们,留着路上做盘缠。
  他们握着银两发誓,为了犯人的尊严,听他们必须把事情办的漂亮。
  “咦,真奇怪,往日这些人出去一趟立刻被抓回来,半个月走了三十多个人,竟没有一个人回来?”狱官狐疑道。
  “省的我们送饭给他们,不好吗?”
  “说的也是。”……
  牢房里的人越走越少,没有人把这个异象放在心上。
  各州府也出现这种现象。
  由于当世上位者奢淫,下面官员各自为政,官员之间的信息并不会流动,他们并不知道这个现象在康国大面积爆发,仍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
  小肥猪把情报送到各地大臣手中,至于各地大臣如何联系部下,如何和子孙取得联系,就不归他管。
  *
  两个月的时间转眼即逝,无论是衙役还是其他被雇佣的人对阮酒儿毫无办法。
  “你出的馊主意,你说该怎么办?”县尉的耐心彻底被耗尽了,手中一杯滚烫的开水泼在楚彪脸上。
  楚彪紧握的拳头爆出青筋,隐忍着跳跃的冲动。“大人,我们不能拿阮酒儿如何,不如和阿尘弄进皇宫,阮酒儿的男人成了太监,另寻出路都贵妃开心?”
  县尉在客厅中来回踱步,钟贵妃和阮酒儿幼年齐名,阮酒儿一直压制钟贵妃,钟贵妃心怡的少年郎也心慕阮酒儿,故而钟贵妃到入宫选妃,陷害董家和阮家。
  他赌对了!
  楚彪心知有戏,接着说道,“大人,阿尘已是不完整的男人,不如把他送进皇宫里阉了,贵妃会更加满意。”
  “嗯。”县尉唇角滑过冷笑。
  亲哥哥对弟弟尚且如此,倘若楚彪一朝得势,会讲情面吗?还会把谁放在心里。
  楚彪没有留意县尉的神色,有钟贵妃在,阿尘到皇宫里死路一条,偏心的爹娘还会逼他散尽家产救阿尘出来吗?恐怕只能依附他生活。“大人,小人?”楚彪提醒县尉安排官职的事。
  “你先回去,等把楚尘押解到皇宫,再提此事。”县尉甩着衣袖离去。
  楚彪低头藏着眼中阴翳,阿尘!别怪哥哥心狠,既能除掉你,又能为哥哥捞到官职,你死得其所,放心吧,大哥一定会照顾好爹娘,侍奉他们安享晚年。
  只要阿尘进宫当了太监,让钟贵妃凤颜大悦,好的官职跑不掉。
  县尉到县令府和县令商量好送太监的事,楚尘不清不楚被塞进马车。按理说不给让他乘马车,众人皆知皇上和贵妃爱皮肤白净的宫人,假使他们送一个皮肤黝黑粗糙的太监到皇宫,讨不了贵妃的喜欢,恐怕还要降罪。因此他们给楚尘优厚待遇,保证楚尘到达都城后,皮肤变的水嫩。
  经过多放打探,楚尘才知这些人带他干嘛,楚彪!楚尘和他不由得冷笑一声。
  他按兵不动,路经武山时,即便他双手双脚绑着铁链条,依旧能解决押送他的十人,把他们绑在树上,到山上找人汇合。
  犯人们在山中等了良久,在他们耐心快要用完时,楚尘终于出现。
  “大哥,召集八千人,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他们豪气冲天叫道,只要不让他们和朝廷正面冲突,什么事他们都做。
  没有人敢小瞧楚尘,虽然他穿着锦衣,手脚皆带着铁链子,他眼中流露出的狠劲让人心生胆怯。
  楚尘捏着下巴思索该如何安排八千人,起义的事交给世家大族,小虾米们保全性命重要。
  武山,傍着淮水,水流湍急,冬日天明易起大雾,三米之外看不见人影。楚尘心中有了决策,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众人听,“你们做木筏,木筏上扎稻草人,越多越好,不需要我们出动一兵一卒,等着看好戏。”
  众人松了一口气,大喊,“跟着大哥干,咱们要做大英雄。”
  “好。”
  他们给自己鼓足干劲,立刻着手做木筏、扎稻草人。
  楚尘暂时离开,从树上官差身上搜刮银两,等到天黑到铁铺中拿一些铁块丢进识海中,付了银两跑到树上闭目养神。
  小肥猪盯着识海中的铁块,装死的浮在识海中。
  “天亮前必须炼化。”楚尘虚空划出一套钟摆,稍微风吹草动就能引起阵阵鸣声。
  话毕,楚尘率先用蓝焰锤炼铁块,必须做五十套钟摆。
  小肥猪立刻爬起来,认真喷火炼铁。
  蓝焰岂是普通的炭火能比,再加上在炼铁的过程中小肥猪用了法术,天亮之前他们成功炼出五十套钟摆。
  树上挂着的十个衙役被饿晕了,楚尘怕他们突然又醒来,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楚尘用手刃在他们脖子后背砍了一下,这次他们不睡四个时辰醒不了。
  他事先把钟摆放放进马车里,到山上叫人抬钟摆。
  山上的人睡得迷迷糊糊,“大哥回来了。”以为大哥不告而别,可担心死他们了。
  “趁着天还没有亮,大家跟紧了,把木筏和稻草人抬到淮水上游。”楚尘催促大家赶紧行动,趁着还没有起雾,他们先到淮水上有做准备工作。
  “好。”众人干劲十足道。
  虽然他们至今想不通大哥让他们做稻草人和木筏有何用,但不妨碍他们追随大哥。
  楚尘挑选五十个人跟他下山,到山下的马车上搬运摆钟。
  走了半个时辰,众人到达淮水上游,下游路经武陵郡,由项文君坐镇把手,麾下有三万精兵良将,皇上身边第一大宠将。
  楚尘教他们把稻草人和摆钟固定在木筏上,轻轻一晃,便想起厚重的声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战鼓声。
  天即将泛白,水面上渐渐起了大雾,当东方天空泛起白肚子,楚尘命人木筏间隔三十秒钟放进淮水中。
  这时起风了,雾越来越大,刚放下去的木筏顷刻间没了踪迹,只能听到此起彼伏类似战鼓的声响。
  所有的木筏全部放进水里,战鼓声离他们越来越远,楚尘带领人马不停蹄赶往下游,木筏的事不能让其他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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