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他朱家奴役了我们王家这么多年,用完就甩,我比老爷子您还狠他们朱家,又怎会不舍得?”
王家家主苦着一张脸,只觉得这说法无比荒唐。
“那你倒是告诉我,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一个已经摔到泥里的家族,有必要浪费这么长时间?还是你王家实力已经弱到连如今的朱家都不能对付的了?”
“不是啊,老爷子,不瞒你说,我怀疑朱家背后有人在帮他们。”
王家家主见自己再不解释清楚,一旦失去赵老爷子的信任,那他第二世家的位置可就别想了,连忙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回应他的却是赵老爷子的一声冷笑:“笑话,你若是能力不行,自有人为我做这种事,可扯到有什么人帮他们,简直是无稽之谈,你倒是说说,如今,谁还敢在背后与我赵家作对?”
“千真万确,每次我派去的人都会受伤,朱家那些人可都是失去了玄力的人,曾经背靠他们家族的玄士也在你的示意下,不敢接触他们,什么人还能让这些玄士受伤,而且,上次我亲自动手,就更离奇了,那朱景之一进来,我们所有人身上的玄力都消失了,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说什么?玄力消失!”
赵老爷子忽然有些激动,莫非他赵家的至宝被那女娃娃留给了朱家人,并没有丢失。
“正是,没有了玄力支撑,全凭手上的功夫,根本就动弹不得,从那以后,我派去的玄士都会在朱老爷子的病房丢失玄力,朱景之又有了防备,请的一些保镖,身手都非常厉害,所以……”
“太好了,看来,我赵家的宝器并没丢失,一定在朱家人的身上,你多派几个人,其余的都不重要,一定将我赵家的宝器找回来。”
王家家主看着赵老爷子一脸兴奋,有些愕然:“宝器?”
“你别多问,这件事我就交给你,你可别给我办砸了。”
王家家主正要拍胸口保证,赵老爷子忽然又问道:“对了,那老东西你奈何不得,其他人是怎么回事?”
“老爷子,这就是我怀疑朱家背后有人的原因,但凡派出去对朱家不利的玄士,玄力都会莫名其妙的丢失,有些人到现在还没恢复,是不是还有一些老家伙在暗暗保护朱家人,我在想,是不是朱家那个去了隐世界的老祖宗,留下的什么人脉?”
王家一番话,让赵老爷子陷入了沉思。
如果王家家主所说都是真的,那么想要赶尽杀绝朱家人,还真的有些棘手。
“既然,你都认定朱家还有人脉,刚刚口口声声向我保证什么?”
说到这个话题,王家家主脸上露出得意:“老爷子,这正是我要向你汇报的事,不止他朱家有老祖宗,我王家也有,而且还传下来了一个宝贝,这个宝贝我可留了多年,一直没怎么用,如今却派上用场了。”
见王家家主一脸神秘,赵老爷子倒是起了一些兴趣:“哦,什么宝贝?”
王家家主不由一笑,凑近道:“是枚宝丹,成分都是滋养之物,效果却阴毒,能废玄士的筋脉于无声之中,只要朱老头那把老骨头一服下,他就再也没有修养好的可能了。”
不
赵老爷子面上有了笑容,又有些疑虑:“那么问题,你怎么让他心甘情愿服下,若是以前还能凭借他的信任,现在别说你了,陌生人估计都靠近不了他。那老骨头,可是非常惜命的。”
“嘿嘿,陌生人靠近不了,咱们可以找找他身边的人啊?”
“你找到了,是谁?那老骨头的亲人?”
“不是,不知道老爷子你知不知道苏简这个人?”
赵老爷子觉得有些熟悉,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还是他调查朱殷时,得知了这个人,有些困惑道:“那不是朱家那丫头的人吗?”、
“正是,那老骨头一向宠爱这个孙女,朱景之不过结了一个冥婚而已,那老骨头就放手将朱家交到他手里,所以,那位大小姐的人,这老骨头天生便没了一层防备,更别说,这人在朱家倒下后,几次三番上门送钱,一副要把家产都交给朱家的样子,你觉得,那老骨头会防备这样的人吗?”
赵老爷子脸上出现一阵快意:“看来,你已经收买了他?”
“也没有。”
赵老爷子脸一黑,正欲呵斥,便听王家家主道:“这人对朱家那位大小姐很忠心,而且此人为人固执,当年因为护自己的老婆,愿意和整个欧阳家对上,那时候欧阳家还是很风光的,可见此人也是个有种的男人,这样的人不好收买,而且,就算收买了,演戏总归是演戏,哪有真的好。”
“别卖关子了,说说你是怎么对付他的?”
“我让人散播这枚毒丹,是仙丹,只要服下它,什么病都药到病除,尤其对玄士非常滋补,这苏简几次送钱,朱家人都拒绝了,报恩未果,听到这个消息,几乎败光家产,将这枚毒丹买了下去,你说,他费这么大的力气,是为了谁呢?”
此话一落,王家家主和赵老爷子同时相视一眼,眼里弥漫的具是快意。
所有的事情准备完毕,只等着那老骨头慢慢枯竭的那一刻。
任朱家背后有通天的本事,也不会知道他们玩了一手,毕竟,谁会怀疑一个满心报恩的人呢!
第77章 简直是荒唐
朱殷在太爷爷那里吃了一顿饭, 告完别, 这才离开。
找到戴长老, 告知了对方自己接下来的行踪,并将所有的事务交代下去,终于清闲了下来。
她预料到这几日就要回归,没想到,时间比她预想的还要早, 不过休息了一小时,房间周围开始涌动起了气流。
很快,这股气流旋转而成旋涡,一股股灵气争先恐后涌入, 以朱殷为中心, 进行环绕。
在一股巨大的冲力中,朱殷的身影从房间内凭空消失。
黑暗中,星星点点的灵力环绕在朱殷周身,稳住脚步后,朱殷这才发觉,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而且, 此刻明显属于夜间,周围一片黑暗, 刚被传送过来,头部有些眩晕,灵力又出现了暂时的情况,对于周遭的一切, 朱殷也看不清楚。
不过,朱殷知道,这不过是被强制传送的后遗症,只须片刻,灵力便会慢慢恢复过来。
抚了抚额头,朱殷准备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时,房间里忽然传来男人的喘息声。
朱景之红润着一张脸,仗着黑夜,没人发觉他的神情,眼神一片迷离。
被褥上四处散发着熟悉的幽香,体内一股股热意直涌而上。
抓着被褥的手越攥越紧,埋在枕巾的脸也越埋越深。
可陷得越深,心里空意却越来越浓。
“嗯……殷殷。”
情难自禁唤出她的名字,眼里的情意却越来越浓。
“啪”
房间的灯忽然大亮,朱景之迷茫地抬头,入眼的便是那一抹让他梦魂萦绕的身影。
他红润迷离的脸庞瞬时顿住,眼神不错地盯着朱殷,不敢眨眼。
“你怎么在这?”
朱殷环顾四周,确定这是自己的房间,对朱景之的出现不由有些疑惑。
她话落,男人的瞳孔顿时瞪大,喃喃道:“竟还有声音。”
朱殷皱眉,凑近看他:“你怎么在我房间?”
然而男人不理会,眼神直勾勾盯着她,眼里弥漫着一种浓郁到无法忽视的情绪。
朱殷不知他在看什么,脸上也是一阵疑惑。
朱景之望着这张魂牵梦萦的脸,情难自禁道:“殷殷,我幻想的你越来越漂亮了。”
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却不敢动,深怕稍微一触碰,眼前的一切如同水中花镜中月。
他这副痴迷的样子,看得朱殷一阵莞尔,只以为他神神叨叨地,伸出手,弹了下他的额头“你在说什么?”
朱景之迷离的眼神顿时惊呆了,瞳孔顿时犹如铜铃。
他刚刚感觉到了真实的肢体碰触吗?
不可能!
这一切不过是他的幻觉,怎么会产生肢体碰触。
他已经不是一次产生这种幻觉了,可以往只要稍有肢体接触,立马就会将他拉入现实。
所以,每次产生幻觉,他都不敢有动作,珍惜这片刻的幸福。
难道说这一次的幻觉升级了?
朱景之迷愣的眼神,让朱殷有些无奈,开口让他下来,也就像是没听见似的,若是戴森敢这么不听话,早就一巴掌甩过去。
但对着这位,朱殷到底还有些良心,拽了拽他的衣领:“我很困,你能下来吗?”
朱景之犹如被一道雷劈中,神情猛然清醒。
“殷殷?”
“是我。”
朱殷虽不知他为何激动,却还是好脾气答道。
“殷殷!”
朱景之猛然抓住了朱殷的手,如玉的手感,滑润的感觉瞬间让他湿了眼眶。
“殷殷,你真的复活了?”
他的眼中带泪,但更多的是不可置信的狂喜。
“复活?什么意思?”朱殷觉得不过离开一个月,朱景之比初见还难沟通了。
神神叨叨地,一会笑,一会哭,而且脸色红得吓人,像生病了一般。
可朱殷观他又没生病,她顿时对男人这种生物有些头痛。
“你不是……”朱景之的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
手中切切实实地触感,无不提醒着他,这是一个大活人,就算是复活,也只是魂灵觉醒,是没有实体的。
他终于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这一切可能是他们误会了,殷殷根本没事。
原本的疑问瞬间咽了下去,紧张地问道:“你这些天去哪里了,是不是被谁困住了手脚?”
“你想多了,就是修炼上的问题,无意中去了隐世界。”
听到这里,朱景之大喜之下,才恍然。
“你去了隐世界,可我们查过隐世界的登记记录,并没你啊?”
当初,朱家权势还在,利用手中的人脉几乎在全世界的范围搜索,可却搜寻无果,又花了大价钱,收买了赵家,让他们联系隐世界的登记者,查了一番登记记录,也没有查到朱殷的信息。
当时,朱殷刚刚觉醒天赋,正是状态虚弱的时候,玄士历史上,有多少刚刚觉醒天赋就被人暗杀了的,所以,他们认定是木秀于林,被风摧之了。
可谁又能想到,朱殷竟然没通过登记者那里报备,还能进入隐世界。
要知道没有报备的人,根本就没有进入的入口,所以,根本没有人能想到这个可能。
“我体质特殊的原因,抱歉,之前未和你们商量,你们是不是……”
“你不用道歉,殷殷,只要你活着就好。”朱景之情绪有些激动,就连嘴唇都在发抖。
朱殷看出他情绪不正常,想了想,还是问道:“你们是不是误会了我什么情况?”
朱景之虽然情绪有些不正常,但还是把她离开后,这么多天,朱家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了他们。
等说完后,只看着朱殷面上愕然。
朱景之忽然觉得羞愧难安,他握着朱殷的手紧张道:“殷殷,是我没用,没有照顾好你的家人,我……”
朱殷比谁都清楚,这件事怪不得朱景之。
“不是你的错,早知如此,我应该提前和你们说一声的。”
她前世除了和李玉白牵扯深些,几乎算得上孑然一身,又是散修,习惯了自由和独来独往,没有做事之前和人报备的习惯。
没想到,这一疏忽,竟然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她现在应该庆幸这些人谋的只是权和财,若是……
朱殷眼里闪过寒气。
“殷殷,你别多想,你能回来,就是我最大的幸运。”
说完这话后,朱景之忽然想到自己和朱殷的关系,顿时手一烫,连忙松开了手掌,一颗心忍不住激动又紧张起来。
朱殷没看出她的异常,还在想着朱老爷子和朱三夫人的情况。
“明日,一早,我们去医院,今天这么晚了,他们肯定休息了,就别告诉他们我的消息了。”
朱景之点头,无措地攥了攥睡衣。
朱殷又道:“对了,这么晚了,你为什么在我房间?”
“我……”朱景之才开口,一张脸已经红到彻底。
朱殷没看出他的异常:“还有,刚刚我一回来,就听见你在喊我,是做梦梦到我了?”
朱殷问这话,绝对没别的意思,纯粹是好奇。
“轰”
朱景之只觉得脑袋都炸开来了,他方才情难自禁地声音竟然被殷殷听见了。
“我……”
朱景之都羞地难堪了,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朱殷另一个问题又抛了出来:“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奇怪,你很难受吗?”
这话落后,朱景之什么也没说,迅速站起身,落荒而逃。
他从来不知道,被殷殷问这些都是一种折磨。
尤其那纯粹的眼神无辜地看着他时,朱景之只觉得要命。
可等他一声不吭逃出朱殷的房间后,又有些后悔。
想要进去,哪怕是在她身边看着她也好,总比干站在这里强。
他现在唯恐方才的一切都是错觉,或者只是一场梦,等到梦一醒来一切只是一场空。
朱景之心里有些不安,他越发想进去看看朱殷到底还在不在,可却不敢敲门,一怕打扰到朱殷,二怕,等敲门进去后,却发现并没任何人存在,一切不过是他的幻想,更不敢用力,深怕这只是一场梦,他一个用力,会惊醒了美梦。
于是,纠结不安的他,硬生生站在朱殷的房门外,守了一晚上。
直到天明,朱景之想到朱殷说过,一早要去看望朱老爷子和三婶,不管这是不是一场梦,朱景之都要把它演绎地完美,这才起身离开了朱殷的房门前,来到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