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情活像清雅欠了他八百万。清雅都有点怀疑那个女演员是不是故意的，只是为了逃离这个剧组，这个导演。
不过清雅也没啰嗦，赶紧换衣服做造型。然后武术指导就开始跟她套招，她还从来没有拍过打戏。
一场戏下来身上不知道有多少伤。
等到休息的时候清雅默默的自己拿着药酒在那里抹。
旁边一个演员好像是男配，清雅不认识，但他跟导演好像颇为熟络，还在那里跟导演说道，“这次
这个还不错，没叫苦也没叫痛。”
导演冷冷的说道，“这才多久。”
清雅很想知道她这个角色到底换了几个人了？还这次这一个。
第二场下来清雅觉得自己浑身都快散架了。这打女还真不是任何人都能当的。幸好她的戏份不多，要不然她还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来。
在这个剧组呆了好几天，清雅才知道这个导演居然是很有名的韩展导演。他出名不是因为作品有多
出名，而是严格的态度而出名，好多拍过他的戏的演员不会想拍第二次。很多没拍过的，一开始不
信，但试过之后纷纷表示不会再拍。他的作品属于特别好，但因为受众群的原因，收视率并不高。
但清雅觉得应该有这一类电影和电视剧的存在。不管是电影还是电视剧都应该百花齐放，有大众的也应该有小众的。
而那天跟韩展说话的人不是男配而是男主演，叫胡宪。她以为是新人，真的没有太多印象。结果一查资料，也算得上是老戏骨了。只是以前一直给别人做配。
这部大男主戏并没有所谓的女主。清雅和另外两个女孩是为数不多的女性角色。清雅严重怀疑是因为韩展找不到愿意拍他戏的女演员的缘故。
清雅拍了一个星期就感觉脱了一层皮一样。
胡宪一点都不像他塑造的那些角色一样铁面硬汉，相反十分健谈。时常跟清雅开玩笑。
这天他们的戏是在一群竹林里的戏，他还捉了几只竹笋虫吓清雅玩。清雅是个女汉子的性格，压根儿不怕这些东西。还拿在手里玩，淡定的说道，“据说这种虫大补。”但叫她吃她是实在不敢吃的，
有各种各样的昆虫小吃，她真的还是不敢下口。
胡宪啧啧啧了几声才说道，“难怪你敢拍韩导的戏，真的是个勇士。”说完又朝着韩导喊道，“韩导，你以后不要怕找不到女演员了。”
韩展听到这话难得的对着清雅笑了笑。在他这里他是觉得勤奋和能吃苦能弥补许多东西。
清雅虽然意识不娇气，但她皮肤比较娇气。拍了一场竹林的戏之后，清雅的皮肤就起了很多那种红红的小坨坨，特别痒。一抓就破皮，破皮了就痛。然后汗水一流下来就真的特别疼。
胡宪看到她手上都是，脸上也有一些，只是妆容比较重看不出来。稍微有点担心，给她送了蚊虫叮咬的药来，“你这个是蚊子咬的吗？”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竹子的那种毛毛引起的。我碰芋头和山药之类的也会特别痒。”清雅脑海里
面想起妈妈曾经对她的调侃，说她天生就是大小姐的身子。所以她不知道这个情况到底是原身本来就
有，还是因为她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韩展难得的凑过来看了一下清雅，面无表情的说道，“身上多吗？”
清雅赶紧坐正，跟一个小学生一样，“不多不多，导演没事我能坚持。”
胡宪直接在旁边偷笑。这导演关心人，结果把人给吓到了。真的会笑死去。
韩展叹了口气道，“我有那么吓人吗？我的意思是如果很难受就回酒店休息几天。再拍。”特意将再拍加重了语气，免得这个笨蛋又会觉得是赶她走。这是得多没有戏拍。不是刚拍了黄小波的戏吗？
清雅连忙摆手解释道，“真的不用，不用，我可以坚持。”虽然这里离镇上酒店不是很远，就她来的时候坐小巴的地方，那镇上也算不上酒
店，就普通的招待所。但自从进了这个组之后，她真没见几个去酒店休息的。要不就是直接搭个帐篷休息，要不就是附近的老乡家借宿一下。一个个都不是用努力来形容了，简直就是拼命。在什么样的
团队，都不能突兀，这是清雅的经验之谈。
韩展见劝说不成功也就作罢。直接转身离开又坐回导演椅上。胡宪赶紧跟过去憋着笑说道，“怎么样，平时做惯了狠人，偶尔关心一下别人被误解的滋味好不好受。”
韩展直接眼神里飞了一个刀子给胡宪。
胡宪依然不怕，他和韩展是老交情了，要不然怎么会来拍这个戏。又没多少钱，又苦，他是吃多了才会来。
他依然说道，“对了，话说你怎么变双标了。记得上次有个女演员要请假，被你给喷回去了。叫人家要休息就滚回家去休息。怎么这次还主动叫别人去休息。你不会是……”
胡宪说这话的时候故意说得意味深长，尾音拖得特别长。他是真觉得韩展是不是有那么点意思。
韩展见他越说越离谱，越说越来劲，赶紧制止道，“你别越说越夸张。人家小姑娘二十刚出头，能不能别这么猥琐的说这些。”
胡宪不是坏心，他是真觉得如果韩展有意思的话，其实还挺般配，“二十出头怎么了。现在流行大
叔。而且还是有才的大叔。”
“快点给我打住。本来没什么，你说出来再传出去话就不一样了。你让别人小姑娘怎么做人？我看她就是一个长辈看喜欢的小孩的样子。但愿她在这个圈子真的能继续坚持。”韩展严肃的说道。
胡宪还想说什么，直接被韩展眼神制止了。
胡宪是真的觉得俩人挺配的，什么长辈。有这么帅的长辈吗？虽然说差着十几岁，但现在差十几岁
的情侣太多了，又有什么关系。
不甘心的胡宪见韩展已经开始准备拍下一场了，只得又坐到清雅旁边。身子往清雅那边一歪，神神秘秘的说道，“小清雅，你觉得韩导怎么样？”
清雅还以为胡宪是想跟她一起吐槽韩展的变态，不过她不敢，只得干巴巴的说道，“韩导虽然人严
格了一些，但真的是个好导演。”
“他在你心目中就是一个导演？”胡宪不停的想要想一个合适的词，“你对他就没有一点……”
“尊敬？”清雅赶紧接道，然后疯狂点头道，“对的，对的。他真的是个很值得人尊敬的长辈。”
只是她特别奇怪胡宪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是不是她哪里做得不好，引发了什么误会。
“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吗？让韩导觉得我不尊敬他，所以叫你来给我说。没关系的，你说，我一定会改的，真的。”清雅说这话的时候特别真诚。她是真的觉得韩展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导演，他的作品也
是值得尊敬的。
胡宪彻底被打败，人家两人都是前辈后辈的相处模式，就他一个人想组。再说看小清雅的样子跟还没开窍一样，他瞬间又被八卦引向了其他地方，“你有交过男朋友吗？”
清雅生气的瞪了他一眼，她已经不记得她单身多久了。干嘛都要问这个问题。
“没有。”
“我猜也是没有。”胡宪终于安心了，至少还是有机会的。
清雅直接给了胡宪一个白眼，什么意思？难道是她一看就是没有人追的那种吗？虽然这是实话，但听着也不爽。
“你别看韩导三十多了，但据我所知他也没谈过。”胡宪赶紧将这个消息分享给清雅。
清雅则是在内心里吐槽，三十几年而已，能有她时间长？
凝墨冷不丁又冒出来问道，“想恋爱了。”
清雅赶紧否认，“没有。”真的没有，她觉得像她这种人恋爱结婚都是想找一个人救赎她。如果那
个人那个家庭一旦救赎不了她，那她不知道会不会不再像她，然后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人一旦把一件
事情看得太重，反而就不会想再去触碰了。应该要求太高。
不过这韩导又是因为什么？她赶紧投入到八卦的阵营，“无法想象韩导谈恋爱的样子。估计也没人敢追他。敢追他的是神。而且就他那个样子也不像会主动追人的。”
胡宪一拍大腿，得了，就他一个人在自嗨。只得赶紧止住这个话题了。他是真心觉得这两人太像，太配了。只是一般像的两人看另一个人都是惺惺相惜的战友情，完全不会有其他想法。这部戏其实是清雅三部戏里戏份最少的一部，但拍的时间却是最长的。清雅杀青之后回到家赶紧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在那个地方洗澡都是在老乡家随便一冲一淋，她觉得她已经像个野人一样。一点都不讲究。
而且之前长的小坨坨虽然已经好了，但有些也留下了难看的黑色的印记。她只好躲在家里护肤，祛痘印。她觉得像她这个样子，估计是拍一部戏休息一段时间。钱用完了又再工作，那样也挺好。只是
这个圈子不是你想工作就有工作的。
就在清雅在家里悠闲度日的时候，黄小波导演告诉她让她发微博宣传。破晓马上就要开播了。
清雅其实很期待，希望破晓播后，她会有一点群众基础。这部戏还是她去年拍六月左右拍的，这差不多一年了，终于播了。
她的宣传也比较简单：六月十号破晓来临。
她的粉丝比较少，但也一些路人粉给了她一些鼓励。说是期待什么的。
然后清雅第二天就发现有许多关于她的通稿就出来了。老生常谈的讲她比不上樊芷汐，没有长相也没有天赋还硬要东施效颦的学樊芷汐进娱乐圈。连她微博那可怜巴巴的粉丝也被嘲笑了一番。
清雅知道这个就是樊芷汐操作的，拉踩太明显不说，最主要的是她现在除了樊芷汐想不出别人。不过她也没说什么。
然后营销号也开始了。全是一片不看好的。
破晓男主女主的粉都表示只管自家，不管其他。只有些不知道是路人还是水军有些时候会说，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之类的话。因为破晓团队不管选人还是什么一直都是比较精良。观众对&；&；破晓还是比较期待的。
樊芷汐看到这些就特别开心的笑了。她原以为樊清雅注定会在她的光环下一辈子平淡无能的生活下去。结果没想到她居然能拍黄小波导演的戏，之前居然没有一点消息。不过也对，她又不是谁，拍个戏还能有什么消息。
白芯宸握着手机刚进化妆间就看见樊芷汐笑的一幕。她叹了口气还是上前说道，“这些都是你做
的？”实在是太拙劣了，随便一查就能查出来。
樊芷汐看都没有看白芯宸一眼，“是呀，怎么了。这不是正常操作吗？不都是你们教的吗？”
她一直学的就是要怎么踩别人来提高自己的热度。
白芯宸也没责怪只是说道，“好了，以后有什么事不要自己做，跟我们说我们找人做。幸好把尾巴给你扫了，要不然一扒就扒出来了。”
樊芷汐还想说什么，樊昊扬就推门进来了，“你妈妈说得对，以后有什么叫我们做。”
樊芷汐看了樊昊扬一眼，就又扭头回来继续看手机，“我不是怕你们舍不得黑姐姐吗？”
白芯宸冷哼一声道，“有什么舍不舍得的，能做你的跳板她应该荣幸，再说黑她才是给她热度。你看有多少明星黑着黑着就红了。”想当初她被黑得还少吗？只不过没有红而已。
樊芷汐听到这话，捏紧手机，眼睛里全是冷意，“我不要她红，我要她永远在我之下。”
白芯宸赶紧道歉道，“对，你说得对。妈妈说错了。就她那样哪里红得了。”
“好了，你们小心点儿，别被抓住把柄了。”樊昊扬不放心的叮嘱道。
樊芷汐闷闷的说道，“知道了。”
她今天是做演唱会的嘉宾，等她转身准备上台的时候特别自信。她自信樊清雅绝对追不上她。
黄小波说小清雅长得没有她妹妹好看我同意，但说她演技不好，我是不同意的。破晓这部戏是她第一部 戏，当时我也是不看好她的。可是最后她用她的表现给了我狠狠的一巴掌。她的表现我可
以给85分。
了解黄小波的人就知道这个分绝对是高分。曾经有影帝拍他的戏，有记者让他给影帝评一个分，也是才86分，所以清雅就只比影帝低一分。而且有些好事的记者问过他关于现在小鲜肉和小花的看法，
他说就演技而言他最多给二十分，不能再多了。
黄小波倒比较耿直，直言道，“虽然真的有看不过去的成分，但更多是蹭了个热度。”
清雅回了一个微笑。
没想到导演还挺懂梗，“据说这个是骂人的。”
清雅装无辜，“真的吗？我不知道。”然后发了一个跪着的小人求原谅。
微博上面又是一阵热烈的讨论。有好奇的网友在黄小波这条微博下留言那导演觉得她妹妹樊芷汐的演技打几分。然后很多跟楼的。不过一看就是不喜欢樊芷汐的人留的，直接用的打几分，而不是说打多少分。
然后这一评论直接被顶上了热评。
没想到黄小波还真的回复了，他回道：你都说了是几分了。那到底是几分有什么差别。
黄小波敢这么回除了他地位在那里不说，还有就是他看得出清雅跟樊芷汐不和。要不然他还真的要顾忌一下。
樊芷汐下了舞台之后没想到自己那些尴尬演技的集锦都已经出来了。气得摔了手机。至于黄小波的行为她觉得绝对是因为樊清雅，甚至有可能就是樊清雅指使的。她也不想想清雅怎么指使得了黄小
波。反正所有的事情全部往樊清雅身上堆就是了。
第085章
清雅也实在没想到黄小波居然一点情面都不留，直接这样回。本来她是这件事的中心人物现在反而像一个吃瓜的。清雅觉得有点好笑摇了摇头。至于樊芷汐的粉丝讽刺她说拭目以待看她到底什么演技之类的，她通通都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气定神闲的拍了一个做水煮鱼的视频放到微博上。
她的那些假粉不仅不关心她身处漩涡，还调侃她不做一个吃瓜群众反而做一个吃鱼群众心态倒是挺好。清雅看了这些评论并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好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