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总想逃(重生)——舒小糖
时间:2019-11-12 08:56:43

  “好好看住她,别再让她惹麻烦,否则我连你一并处置了。”
  “奴婢记住了。”鱼儿两手紧扣地回答。
  那人听到她话中的颤音,眉头一皱,“哆嗦什么?还不赶紧去看着她!”
  “是,奴婢这就去。”鱼儿每次见到这人都紧张,原因就是这名严肃的女子曾经是她的侍长。
  所谓侍长,就是训练她的人,掌握她命运的人。
  这女子行事老辣,手段狠厉,训练手下那叫一个狠,尤其是鱼儿这样能力差的,更是不手软。直到被插到睿王府后,她才慢慢将这份畏惧压在心底。
  只是今日再次见到侍长,鱼儿还是忍不住地颤抖。
  看着侍长远去,鱼儿赶紧进去扶起了梁若晴。
  “姑娘您还好吧。”鱼儿边说边用冷水浸湿的面巾给她敷脸。
  “嘶!”梁若晴脸上的巴掌痕不浅,半张脸都是肿的。
  “姑娘,刚刚侍长留下的消肿药,奴婢这就给您敷上。”
  “打完我,给我留下药,她什么意思,真当我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梁若晴又开始发飙,“我不用,丢掉,你给我丢掉。”
  “姑娘,不管怎样您的脸也要尽快消肿,不然回去怎么跟睿王爷交代。”鱼儿倒是挺心疼她的,她太了解侍长下手多狠了,若是不敷药,十天半月也不见得能消。
  鱼儿想到刚刚的交代,再看着梁若晴不甘不愿的模样,只好哄着她用药。
  “姑娘别气坏了身子,您可是要做大事的,何必跟底下人一般见识呢。”
  鱼儿的话正好点醒了愤恨中的梁若晴,喃喃自语,“对他们还需要我,就不敢对我太过分。若是她再敢对我动手,就别怪我翻脸无情。”
  鱼儿见她安静下来,便小心地给她涂着药。别说那药还真是特效,透明的药膏涂上去,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眼见着脸上的痕迹褪去。
  梁若晴看到鱼儿轻手细致地给她涂药,心里倒也没那么不痛快了,好歹还有个知道关心她的不是。
  “鱼儿,你是表姐送到我这的。那我问你,你现在究竟认我做主子,还是要继续当谍子的?”
  “少主将鱼儿派给姑娘,那自然就是姑娘的人,一切都已姑娘为先。”鱼儿被送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命运。
  表面上是梁若晴的婢女,实则是暗地里监视看管。其实她就是个钉子,用来盯住梁若晴和睿王府的钉子。
  可她不能说,只能空口表表忠心,取信于梁若晴。不然一旦被退回去,她就是死路一条。
  梁若晴见她的回答流利,低眉顺眼,行为乖巧,倒不像说谎。
  抱着试探的心思,继续问:“你可知你那个侍长在外是何身份?”
  “这……”鱼儿犹豫着,组织里的事情是不许外传的,可姑娘的身份特殊,能不能说,鱼儿就犯难了。
  梁若晴见她顿住不说话,心火丛生地瞪着她,怒道,“你不是说你是我的人,难道这点小事都不听我的?一件小事都不能告诉我?”
  鱼儿被她的大嗓门震得脑仁都嗡嗡响,赶紧跪下解释道:
  “不是奴婢不说,而是奴婢真的不知。奴婢们的身份都是上面派下的,实在是不知道侍长以何身份对外。”
  见鱼儿的回答诚恳,梁若晴也就不在刁难,但依旧不可放弃,继续问着:“那你们通常会被派到何处?”
  “何处?”鱼儿愣住了,“这个奴婢真是不知道。”
  组织管理严格,很少有机会与其他人交流。不是被训练,就是被训斥,哪来的机会与人交流。
  “那总有你认得的人吧,他们都去了哪里?”
  “她们应该和奴婢一样,被安排在了王公大臣的府邸。”鱼儿低头回复,“因为我们都是学艺不精被淘汰的,所以只能做些粗使的活。”
  在梁若晴的逼问下,鱼儿透露了一些“嗜血”底层的活动情况。其实,鱼儿是有隐瞒的,就像在她们所在的鸣翠居里就有她的伙伴。可这都是保密的,打死不能外露的事。
  因为她们从小就被要求无论发生何事,都要装作不认得。就是遇上脸熟的,决不能多看一眼,更不能与对方交谈。
  一旦有交流就容易暴露对方,哪怕是遇上了危险,哪怕你要死了,也不得求救。
  原来是这个组织里的女孩子从小就被要求苦练琴棋书画,懂四书通六艺,像鱼儿这样的之所以送来给她当丫鬟,就是因为学无所成,难当大任。
  正因如此,这样的丫鬟并不知道组织的内情,即使被发现,也不会牵扯到谁,因为她上级的身份,她根本不会知道。
  城北山脚下的凉亭。
  “办好了?”
  问话人是亭子里坐着的那个身穿藕色绣金线银边蜀锦披风的姑娘。
  而回话之人便是刚刚在鸣翠居打了梁若晴的那名女子,也就是鱼儿口中的侍长。
  “是,属下已经警告过梁若晴。”
  她正低头向亭中人汇报着。
  亭子里的姑娘看上去刚及笄的年纪,秋水剪瞳,肤若凝脂,宛若画中走出一般。
  “怎么说她也算是靳氏血脉,虽然蠢得要死,但你也别把她玩没了。”那姑娘嘱咐着,“睿王那边还得靠着她盯着呢。”
  “少主,明明您才是皇族后裔,她算什么,竟敢跟您以表姐妹相称?”
  原来这姑娘便是陈静瑶,若是楚涵嫣见到她的真面目,绝对会以为繁王娶她做皇后是因着她的美貌。
  “外婆不是说了,她娘是外婆从远房抱养来的?既是远房,那也就是靳氏后人了,且这些年孙氏也算替我娘进了孝道。最近睿王府那边还需要她,给她点甜头又有何妨。”
  “可是少主……”
  陈静瑶抬手打断了她,“锦彤,我娘有消息吗?”
  这女子名唤锦彤,不仅是当初训练鱼儿那些人的侍长,还是陈静瑶身边的得利护卫。
  陈静瑶的娘自然是已经病逝的鲁氏,而鲁氏并非病逝,只是假借重病不治,隐匿起来暗中壮大实力以图复国。
  “除了月前那次外,再无消息传回。”
  “也不知道娘最近身体怎样,一个人远离京城受了多少苦。”陈静瑶是个孝顺女儿,但有些事她阻止不了,也不能阻止,只能在望着远方担忧。
  “少主,主上大人若是知道您在惦念着她,必定会好好保重自己的。”锦彤也不知道要怎么劝她,总之主上大人要做的事都是大事,她们只要听从安排就是了。
  “繁王那里,安排得怎样了?”
  “回少主,目前为止只成功地插`进一个粗使。”
  “无碍,慢慢布置吧,这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陈静瑶转念又问:“那个宴王府的情况查清了吗?”
  “这……属下无能,请少主责罚。”宴王府现今如铜墙铁壁,别说往里面插`人了,就连消息都探不到什么了。
  锦彤愤恨,这都怪那个蠢笨的梁若晴,若不是她打草惊蛇,她们也不会这样被动。
  这也就是为什么锦彤控制不住情绪,出手打了梁若晴的原因。梁若晴的行为,打乱了她们布置已久的计划
  原本宴王府北院里还是有他们人的,可自从宴王妃遇袭后,那北院里连个口信都送不出来了。
  “不管怎样,交代下去,最近都警惕着些,决不能再出问题了。”
  陈静瑶手里虽有母亲留下的人,可毕竟不还被分散到各处。这次梁若晴的假公济私,又损了一些。
  陈静瑶不得不嘱咐底下人,在母亲没有消息传回前,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
  自楚涵嫣讲出了她的梦境以来,赵佑离就没怎么下过山,一直留在庄子上陪着她,直到她觉得每天都像被关在笼子里一般,实在忍无可忍地问他,怎么不出门了。
  “王爷,您最近怎么不下山了?外面的事情都不用您管了?”楚涵嫣实在是憋狠了,想让他赶紧下山,她也好趁机出去溜达溜达。
  话说,她觉得自己都好久没下山了,想着南街上的各种小食,感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明天就下山了,”赵佑离放下手中的书,看着她,“明天我们就回府了。”
  “这么快!”楚涵嫣想着回府了再想来南街就不容易了,想要的那些吃的也不容易买到了,“王爷,我今天能不能去南街啊?”
  “去那干嘛?”赵佑离以为她不放心那两间铺子,便解释道,“米行那边,我已经请司宇代为照看了,你不用担心。”
  “不不不,我就是想去南街买些东西。”
  “买什么?”赵佑离根本不放心让她出去,“叫寄雨她们去买,你现在的身子,还弱着呢。”
  最后楚涵嫣还是没拧过他,派了寄雨下山。楚涵嫣那可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细细地交代着,反复叮咛千万别买少了。
  “咳咳,”赵佑离听着她说的那一场串儿食物的名字,不禁睁大了眼睛看着她,“本王平日缺了你吃食?”
  “啊?”楚涵嫣没想到他会突然冒出这句话,尴尬极了,粉嫩的脸迅速变得通红,“那个,那个,就是想吃嘛!”
  “本王就是问问,也没不让你吃,只是外面的东西还是不如府中的好。回去后想吃什么吩咐小厨房做就是了。”
  “小厨房做得是好,精致味美。可是外面的小吃也很诱`人啊。”
  “南街的小吃才那么几样,本王带你到南境,任你吃个够总行吧。”赵佑离捏着她的下巴说道。
  南境!美食!
  楚涵嫣听到这话,眼神一亮,“王爷,您要开始医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医腿,就要换地图玩几天了,然后小包子就该报到啦~~~
  期待不?
 
 
第90章 
  赵佑离带着楚涵嫣回府后,进了一趟皇宫,回来后就闭门谢客,对外宣称在府医腿。
  在人们都好奇宴王到底请了哪位名医时,京城护国寺山脚下,几辆马车在此汇合,一路奔南。
  马车上,楚涵嫣边看着外面的风景,边问着,“夫君,咱们咱们就这样一路南行了?”
  他们虽然已经住在马车上,可楚涵嫣还是觉得不太真实,就这样抛开了京城的一切杂事,出游了?
  “马车朝南走,当然是南行。再说了,我何时骗过你,说带你去的地方自然要带你去的。”
  身后给她当靠背的赵佑离从身后抱住她,笑着说,“你看越往南去,越暖和。这两天我都没再阻止你掀开窗子向外看,怎么还觉得是做梦?”
  自打除了京城,赵佑离两人就不再王爷本王的称呼了,而是以寻常夫妻的互称方式,称呼着对方。
  见她在神游,赵佑离悄悄地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下。
  “呀!”楚涵嫣惊讶地回头看她,倒不是因为疼,就是突然被捏,有点难以置信,“干嘛又捏我?”
  自从知道了楚涵嫣有孕,不宜做些“剧烈”运动。所以赵佑离每次在他不满的时候,都改用了捏。
  “没事啊,就是想让你知道现在是真实的,不是你在做梦。”
  听他说得理直气壮,实际上还不是自己手痒想!
  楚涵嫣是不想和他计较,因为计较的代价就是多被捏几下,她才不会傻乎乎的上当呢。
  “对了,您就这么让齐王离开,不会有事吗?”
  他们是与齐王赵霁宁、萧慕城一同出京的,就在昨日收到密报后,三个男人闭门讨论了一下午后,夜里齐王和萧慕城便离开了。
  “又忘记了怎么称呼了,叫什么齐王。别说这不是宫里,就算是在宫里,你也是他的长辈,叫他宣澈就行了。”
  楚涵嫣比赵霁宁要小几岁,感觉这样称呼他十分不自在。可宣澈就是齐王的字,作为长辈这么叫他确实很正常。这么一想楚涵嫣突然就觉得没什么了。
  “是,夫君,妾身知道了。”楚涵嫣连忙点头,“那宣澈就这样一个人离开,当真无事吗?”
  齐王重伤,身体才刚痊愈,就跟着他们一路奔波。幸而他们顾忌着她这个孕妇,脚程很慢,不然可真够他受的。
  “放心吧,他若是真没点本事,你当皇兄能动了立他为储君的念头?”看着她眨着水眸一副求知的样子,赵佑离手指一时没控制住,又弹到了她那光滑仅垂着几根青丝的额头。
  又被弹了!楚涵嫣憋着小嘴儿,一副你不给我解释我就不罢休的模样,彻底逗笑了赵佑离。
  可弹都弹了,赵佑离哪会主动认错,轻咳一声,“闲着没事就想想你夫君,想外人作甚?你还是想想下个月怎么才能弥补我吧。”
  赵佑离这话说着说反倒傲娇起来了。
  楚涵嫣低头悄悄地翻了个白眼,心道他这哪里是小气,简直就是醋缸啊!
  她不就是关心了下齐王的安全,就又被要求弥补。
  想想自打她说出了“梦境”后,就常常被要求弥补,这次数多得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不过女人怀孕三个月后,肚子越来越大,她就不信他还能下得去口。
  楚涵嫣掩下嘴角的坏笑,讨好的模样贴了上去。赵佑离正沉浸在满怀馨香时,被她接下来的话给气笑了。
  “等到了地方,妾身就让寄雨她们给你好好做补汤,让您一次喝个够。”
  “你现在是仗着乖女儿在肚子里,就以为我不敢动你了?”还敢提她那些补汤,差点没补得他流鼻血。
  楚涵嫣不禁想皱眉,自打他知道了她们第一个孩子是女儿后,就常常这么说,不是楚涵嫣多想,万一到时候他的眼里只有女儿,不要她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楚涵嫣眼圈就有些微微红了。
  怀孕的女人通常眼皮子浅,容易伤感,有事没事就吧嗒吧嗒掉眼泪,有时候甚至还没等别人反应过来为何会落泪时,她的泪掉完了,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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