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暖风,拥吻我——一只西柠
时间:2019-11-12 08:58:27

  夏琮礼拧眉,上次和夏骏吵架的时候,老头子可不是这么说的。夏骏说韩玫不满意林安枂当夏家的儿媳。
  韩玫主动说起:“一年前,听你提起她的时候,我就专门到网上搜过这姑娘的各种报道。而且至今我都记得一个视频。那个视频可把我惊艳到了。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又傲气的女孩儿。当然我说的傲气不是贬义。女孩子傲气点好。”
  “视频是某个电影节的录影,视频里,那些有名气的明星们都拉堆坐一起,就安枂独自一个人坐一桌,面对旁人轻蔑的眼光也依旧挺直背板,坐姿端正,锐利的眼神凝视着讲台的方向。这孩子啊,一看就是个骨子里有股傲劲儿的孩子。而我,就喜欢这种女孩。”
  夏琮礼倒是觉得新奇:“你们这个年纪的长辈不是都喜欢温婉的女孩儿吗?”
  韩玫笑:“谁说的?”
  夏琮礼想到夏骏,默不作声。
  知子莫如母。韩玫猜出:“你爸这样和你说的?”
  夏琮礼刮眉梢,依旧不答话。
  片刻安静,韩玫察觉到自己儿子不太想谈夏骏,毕竟这老头尽不干好事情。她避开夏骏,又说起:
  “儿子,我告诉你,这女孩子啊,她脾气倔点没关系。只要心地善良就可以了。反倒是有些姑娘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其实心眼儿多得很。反正我看过林安枂好多视频,也观察过这孩子。这姑娘傲是傲了点。但绝对是个没坏心眼的好孩子。”
  最后说:“我喜欢她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夏琮礼接话:“什么原因?”
  韩玫:“因为她的脾气可以降住你。”
  夏琮礼觉得无语又想笑:“…妈,还真被你猜中了。”
  韩玫:“看吧,我就说嘛。这一般女孩儿哪能压住你啊。我还不了解你那臭德行?平时待人温温和和的,骨子里照样傲。那我可不得找个脾气更傲的才能管得住你。”
  韩玫一说起这些,说得头头是道:“男人就要有女人管着才行。不管着,准拿着钱在外面到处晃悠。再好的男人在外面混习惯了,早晚会变得不务正业。你看看你爸,我把他管得多好……”
  扯远了。夏琮礼及时打断:妈,我回来再和你具体聊安枂的事情,在电话里和你说不清楚。”
  还要继续聊,韩玫欢喜不已。看来自己这儿媳妇有着落了。高兴道:“行啊,你回来我们慢慢聊。”
  ……
  林安枂到片场遇到霍笒,两人对望两眼,颇有几分尴尬。毕竟昨天夏琮礼和霍笒打架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但是这种尴尬并没有持续多久。
  她发现霍笒和以前一样,照样喜欢逗她两句。虽然不知道这是霍笒装出来还是他真的已经释然。
  但是至少林安枂在和霍笒接下来的相处里,并没有感到任何不自在。拍对手戏的时候,两人配合得也很默契。一遍就顺顺当当地拍摄完成。
  下戏的时候,林安枂远远地看见某男人的身影。她站在这头,瞧着眼前的风景有些愣神。
  碧蓝的天宇下,大沙漠金灿灿的,一眼望不到尽头。夏琮礼身着白衬衣黑西裤,站在蓝天与大沙漠的交界线处,人轻悠悠地靠在车门上,手里拿着手机把玩,站姿慵懒又闲适。
  她原本以为夏琮礼只适合出入高端场所,没想到在这黄沙大漠里,更显恣意悠然。
  霍霍,老公今天有一丢丢帅。
  林安枂难得犯花痴。
  这时候手机震动,她掏出手机,夏琮礼发来短信:
  第一条消息:【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
  第二条消息:【刚才偷看我几分钟,过来就得亲我几次。】
  作者有话要说:  我jio得这章,甜度已经爆表了。
 
 
第62章 
  第二条消息:【刚才偷看我几分钟, 过来就亲我几次。】
  林安枂看见被笑死。这男人到底在鬼扯什么。
  她把手机揣回兜里, 懒得搭理夏琮礼的话。踩着黄沙, 一路小跑过来, 到夏琮礼面前时, 突然兴起,嘴吧一扁,抬手拭眼角, 一副感动到哭的模样,装出抽噎的声音:
  “夏, 夏琮礼,你是不是离不开我了,一离开我就每分每秒地想我。想我想得肝肠欲断, 想我想得快要死去。所以,你就迫不及待地来找我了对吗?”
  夏琮礼:“......”
  戏精又开始表演了。
  夏琮礼无语地笑两声,最后把头别开,望向广袤无垠的大漠。
  男人反应冷冷淡淡,一点都不配合她的演出, 林安枂变了招数。靠过去,捏出娇滴滴的嗓音:“说呀, 你是不是想我想得要命?”
  夏琮礼收回视线, 垂眸看人,答话:“…要命倒还不至于。”
  林安枂“切”声,又捏嗓,唧唧歪歪地说:“哎呀, 明明就是想我了还不好意思。”
  “而且我记得昨天晚上某个男人好像说了很多情话的呢。他说啊……我打他我骂他我闹他,对他而言都是很甜蜜的事情。”
  说到这里,她对夏琮礼抛一个媚眼:“是吧夏琮礼?昨晚你是这么说的吧。哎哟,分明爱我爱的要死,今天干嘛这么害羞呀。”
  矫揉造作的表演,怪腔怪调的语气,故意寒碜夏琮礼呢。
  夏琮礼掐腰而站,悠悠的视线落在林安枂脸上,又气又想笑,没说一句话,由着她继续说。
  等到他好脾气都被磨完的时候,他有的是办法收拾她。
  林安枂看出夏琮礼有发火的苗头,偏偏心里有造作的叛逆种子,她就想去招惹他。身子凑过去,下巴搭在夏琮礼肩膀上,眼睛弯成弯月,笑眯眯地看男人。
  看得夏琮礼喉结一紧,明明这女人在故意撩人,偏偏一双眼睛无辜又单纯。简直要了他的命。
  他压下身体的燥热,拿出最后的耐心,扫一眼她故意靠过来的身子,命令:“站好。”
  林安枂摇头,眼睛冲他眨巴眨巴,天真的模样。等红唇勾起时,狐狸本性又露出来,拖着娇柔的声音:“昨晚你可不是这个态度,你在那戈壁滩上抱着我说,让我我不要离开你的呢。”
  “你这人,怎么到白天就变害羞了呢?”
  害羞?!
  夏琮礼嗤笑。
  这个词语竟然能哪来形容他。
  下一秒,他毫不留情地提林安枂的衣领子,把人扯到一边去。掐腰,神色不太好,甚至有点凶,发话:“找收拾是不是?”
  林安枂作妖作到底,点头:“嗯。”
  夏琮礼“呵”声,被气笑。提起林安枂的衣领子,拽小狗一样把人拽起走。走到后车门,拉开车门,下巴往车里一样,语气狂傲:“自己进去还是我弄你进去?”
  林安枂以为光天化日之下夏琮礼不敢动她的。现在看来,她完全想错了。这一男一女钻车里要干什么事情,她又不是傻子。人立马怂了,先嘿嘿笑两声缓解紧张的氛围,再说:“哪个夏琮礼,你看这大沙漠风景这么好,要不我带你……”
  ……去看看吧?
  话都没让她说完。夏琮礼捏住她的肩膀,三两下把人塞进车里。
  真的用塞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林安枂被推到车厢后座,脑袋重重摔在皮座椅上,疼得她“哎哟”一声。
  捂着脑袋要坐起身的时候,一道黑影就要压下来。
  夏琮礼开的是越野车,后座空间大,如果夏琮礼进来,足够装下两个人。
  林安枂觉得这人疯了,双脚一伸,蹬在夏琮礼胸口,把夏琮礼堵在车门口。
  夏琮礼不耐烦道:“把脚拿开。”
  林安枂非但不拿开,脚上还用力一蹬,蹬得夏琮礼身子晃悠两下。但是男人的力气到底是比女人大的,他双腿略微发力绷紧,人便稳稳当当站定脚。
  他直勾勾地凝视林安枂,眼底沾了怒气还有野蛮欲.望。压嗓命令:“脚拿开。”
  林安枂刷子一样的睫毛掀起,眼睛用力回望夏琮礼:“你当我傻子啊。我才不拿开。”
  夏琮礼眸光一凛,大手钳住她的脚,手上使劲。林安枂眼看着自己的脚要从夏琮礼胸口被扒拉开。她一下“疯”了。
  哭着闹着喊:“夏琮礼,你有毛病啊?”
  眼眶一下泛红,心里觉得委屈了。
  “我不就是逗你一下吗?你用得着这么吓我吗?”
  “这里是剧组,要是别人看见我们在车里这样那样,我还怎么见人啊?”
  眼泪汪汪的,真委屈哭了,说话都抽噎起来:“你……你……你就是衣冠禽.兽。这大白天的都想着做那些奇奇怪怪的坏事情。”
  夏琮礼万万没想到林安枂会哭,他把她塞进车里顶多是故意吓唬她。这大白天的,而且还是在剧组里,他哪能真对她做什么。
  现在林安枂哭得委屈巴巴的,夏琮礼心尖尖一颤。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手上再不敢有任何动作。觉得真特么绝了。她先招惹他,现在她还委屈上了。偏偏他又舍不得这祖宗哭。
  小祖宗哭起来,他哪敢再收拾她啊。赶紧柔下声音哄着:“别哭了。我不动你。”
  林安枂不信他,怕男人乘虚而入扑过来。抽抽搭搭的声音:“你……你……你先离我远点。”
  祖宗,真祖宗。
  夏琮礼心里骂着人,身体却听话地后退两步远。
  林安枂坐起身子,抹眼角的眼泪花子,从兜里抽出一张纸,拧完鼻涕冲夏琮礼哼气儿骂:“狗男人,就知道欺负我。”
  夏琮礼:“……”
  又气又想笑。
  是是是,是他欺负她。他都乖乖听话离她远点了还欺负她呢?
  夏琮礼低头轻笑,这绝对是娶了一妖孽,专门治他。
  不过,今天小妖孽故意撩他,还又闹又哭地变着法子折腾他。他心里竟然觉得有点甜是怎么回事?
  这段插曲过后,夏琮礼载着林安枂回酒店。
  夏琮礼车子开得飞快。两边的金黄沙漠不断往后退。吓得林安枂拽紧安全带,带着些许责骂问:“你开这么快干嘛?”
  夏琮礼悠悠地勾唇稍,笑得痞:“早点回酒店干正事。”
  林安枂立马明白。这一回酒店。她还是逃不了被夏琮礼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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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夏琮礼因为公事回了晋城。
  回晋城第一天,他先去了趟公司,开一个紧急会议。会议完,他去了晋城艺术大学。韩玫在这里任教。他此次之行就是来找韩玫的。
  穿过走廊,夏琮礼在走廊尽头找到韩玫的办公室,曲指敲门。
  “进来。”是韩玫的声音。
  夏琮礼推开门。韩玫坐办公桌前,往这边看,见到夏琮礼站门口,只觉得稀奇。这一个月都见不着几次的儿子,今天竟然亲自登门来看她。
  她从座位上起身,不忘讽刺:“亏你还有点良心,还记得来看我呢。”
  面对亲妈的控诉,夏琮礼只是笑笑,不解释也不争辩。他随手关门后走进来。
  韩玫的办公室装修简洁,素白的墙,米白色的地板砖。黑棕色的办公桌靠着窗户,书桌后面是书柜,和办公桌一个色系。
  办公室敞亮透明,而且安静。挺适合谈事情。夏琮礼环视周围一圈,心里这么想着。
  就这么小会儿时间,韩玫转身,从饮水机里接热水泡好茶递过来,看一眼自己这“没心没肺”的儿子,故意没给好脸色,冷言:“坐吧。”
  夏琮礼倒是不客气,接过茶杯,在韩玫对面坐下。掀眉瞄一眼韩玫,知道他妈故意甩脸子给他看呢,但是也知道韩玫心里没对他真生气。
  他端起茶杯,抿一口茶,没做声。
  韩玫坐下时,终于问起:“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夏琮礼没拐弯抹角,直接说:“是安枂的事情。”
  这话可把韩玫弄精神了,前两天两人在电话里聊起过林安枂,但是谈得半枝半截的,今天再谈起,韩玫露出笑,兴奋地问:
  “那你快告诉妈,你两到底怎么样了?在没在一起?”
  夏琮礼把茶杯放桌上,手指磨茶杯手柄,心里有些紧张。缓口气,说:“妈,我和安枂已经结婚了。”
  结……婚!!!
  韩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人一秒愣住,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夏琮礼。后者胳膊肘搭桌上,拳头虚握,心里挺慌的,面上却装得很淡定从容,平静地回视韩玫。
  “夏…夏…夏琮礼。”
  韩玫终于回神,但是说话捋不直舌头,觉得简直荒唐,她这一当妈的居然不知道自己儿子结婚了,“你,你,好好回答我的话,你们真的结婚了?!”
  夏琮礼:“我和安枂已经领证了。”
  韩玫听完,心里慢慢积攒怒火。倒不是对林安枂有怨言,而是觉得这件事情荒唐又可笑。结婚这么大的事情,结果两人一声不吭就把证都领了!
  简直荒唐,又不可理喻。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急需窗外的冷风让自己冷静冷静。
  夏琮礼没多说其他话,静坐在位置上,知道这件事情对韩玫冲击大。他多说无益,只能等韩玫自己消化这件事情,然后接受这件事情。
  韩玫情绪缓了缓后,坐回位置,打算彻底了解清楚事情的经过,问:“你两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琮礼把和林安枂的所有事情说出来。从他们重逢醉酒一夜,说到他们为了孩子结婚,再到他们互通心意彼此相爱。
  韩玫听完,又不知所言了。以为两人只是单纯偷摸结婚而已,结果却是因为孩子结婚的。而且孩子还是意外来的。
  韩玫手捂额头,闭眼冥思。想不通,实在想不通自己一向自持的儿子,能做出这种事情。
  反应过来时,韩玫拎包就走人。
  夏琮礼慌了,赶紧从位置起身,追过去:“妈,你去哪里?”
  韩玫定脚回头:“还能去哪里,当然是见我的孙子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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