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只傻松鼠的样子,背后却少了条大尾巴。
傻松鼠铃木园子东躲西藏,在跑动的间隙里(不止是云雀追她,毕竟范围小,那些倒霉倒出来的意外偶尔也会波及到她附近)艰难的找到了这个美貌神经病的重点。
十分钟之前,铃木·无意识炫富·园子表示:只要嫁给了我,并盛这么大的镇子也可以改跟他姓。
然后云雀恭弥冷笑出场:并盛是我的地方,必须跟我姓。
逻辑自成一格的铃木小姐想到自己之前的话,【铃木·无意识炫富·园子】瞬间变成了【铃木·想太多·园子】。
于是沢田纲吉到场时,戏精上身的铃木小姐早已痛哭流涕,然而她宁死不屈。
——“我是绝对不会娶你的!”
所以谁说要嫁给你了……
在彭格列十代目战战兢兢的注视下,云雀恭弥躲过了无数莫名其妙的障碍物,慢慢悠悠的晃到了被逼婚吓到打哭嗝的铃木小姐面前。
铃木小姐开始思考如何用心电感应呼唤远在远野的守护神。
云雀先生居高临下的看了她半天:可能因为站的近了,那种背后少了团毛绒尾巴的别扭感,被她的人形(…)压下去不少。
于是在沢田纲吉屏息凝视,随时准备拉仇恨替铃木小姐挨打的瞬间,面无表情的云雀恭弥哼笑一声,从立领校服外套的里侧口袋里,掏出了印着一条老式条纹的手帕。
园子泪眼朦胧看不清眼前,下一秒眼前唰的一黑,正方型的棉布整整齐齐的罩在她脑袋上,放手帕的人还顺手在她发顶揉了一把。
妈呀这逼婚手段真高超……
铃木小姐抽了抽鼻子,虽然他临时见财起意还暴力逼婚,但是刚才,她差一点点就要被美色糊住眼睛了!
云雀恭弥除了手帕,还留下了一道冷漠的背影。
——他决定回去之后,先把那个戴金链子的大光头抽一顿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云雀恭弥是最强不良少年(这是官设),收保护费(原作画过,27因为在商店街摆摊不交钱还被追究了),暴力统治(并盛黑社会都挨他的打),任性且唯我独尊(为了赏花让风纪委员驱赶所有围观群众),对并盛掌控力强(校长啊,医院院长啊之类都给他各种方便),脾气怪(说过比起站在众人之上,站在尸体堆上比较有安全感这样的话),爱打人(原作画过他打犯错的风纪委员),爱并盛(定期巡视且拒绝毕业),对可爱的东西会温柔不少(一平和云豆还有卷),讨厌群聚(天野娘还专门画过番外篇小漫画说这个),之前我反驳他不打女人的时候说错了名字,加藤朱莉是那个戴礼帽的男的,他抽的是西蒙家族那个女成员。
目前我能找到的原作体现的特质都列出来了,文里可能会把部分放大再把某些部分缩减,我个人标准,同人只要保证原作六成就不算特别OOC了,但是绝对不支持拿其他同人二设说我OOC。
别管天野娘设定的世界观洗没洗黑手党,中学生对镇子有控制权算不算夸张,但是在原作里,云雀确实是并盛的守护者,而且十年后风纪财团依旧在并盛盘踞。
你们就当十年后雀哥有钱了,就杜绝了这种盯着开发商不胡来的模式,直接把心爱的并盛买下来好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没写清楚,云雀上一章扔拐子,是直接扔到桌子里了,而不是冲着园子扔,然后被她的福运光环招来意外弹开的,他一开始就是冲着恐吓去的,没说要随便打谁。
至于光环为什么一直有反应……
当然是因为雀哥无时无刻都在放杀气,而且杀气一点都不作假了啊(天野娘说因为这份气势,他的外套才会一直不掉下来)。
本文之后云雀和园子感情线的展开方式,就是章节名那种关系,并盛是大家共同的孩子:-D
人物分析完毕,我说明一下最近的情况:我妈妈心血管不舒服住院去了,刚好冬春交际的时候,是我AS疼痛复发期,所以我顺便也去医院弄了个床位,一边防患于未然一边陪着她,事发突然医院事也比较多,所以前两天更新受限,之后检查和手续全都弄完的话,我会慢慢补上更新的,不过这三天,请原谅要暂时短小几章了【鞠躬
第69章 搞事情的前奏曲
云雀恭弥走了, 铃木园子捏着块手帕蹲在原地, 老半天没回过神来。
主要是被这份谜一样的战斗力刺激到了。
她确实见过不少超自然的东西, 也知道她们家守护神和守护神器都贼能打, 但夜斗是武神一护是死神, 严格来说这些家伙早就被开除人籍了,怎么这家伙这么可怕?
想到这里,虽然见多识广、但依旧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铃木小姐震惊的喃喃自语:“那家伙真的是人类吗?”
某种方面非常感同身受的沢田纲吉哭丧着脸,痛心疾首的点头:“是的。”
“他一拐子砸碎了大理石的台面!”
“这算什么,云雀学长早年曾经抽飞过一辆救护车。”
“而且他性格也太奇怪了……”
——如果后来他已经放弃打人,那干嘛还那么重的杀气?
——这人一步一倒霉弄了满身水, 最后就为了扔条手帕给她擦眼泪?
“其实我觉得奇怪这个词, 并不能准确概括出云雀前辈的性格特点……”
——骗人说花瓣落地都会被吵醒, 闲着没事就折腾别人,这种恶趣味简直让人欲哭无泪好吗?!
沢田纲吉此时的语气, 混合着谜一样的心累和仿佛老司机看到后辈的欣慰,搞得园子更加懵逼的抬起了头。
两人相顾无言,只觉得名为云雀恭弥的可怕阴影跟会传染一样。
里包恩站在远处看了看, 只觉得愚蠢大概也是会传染的:这么糟心的一片废墟, 两个棕毛蹲那瞎惺惺相惜个什么劲呢?
所幸赶来东京之前早有准备,联系好的同盟组织接手了帮忙善后的工作, 就在里包恩马上就忍不住准备教蠢纲做人的时候, 一连三辆黑色轿车如入无人之境的飙进了案发现场。
轮胎在地上擦出刺耳的声响,美作玲黑着脸走下了车。
道明寺没受过什么专业的格斗训练,从小到大只有他打人, 少有人敢还手,所以打架经验也不怎么丰富,但是醉鬼胜在力气大,而且神志不清不好跟他计较,就美作玲把他从店门口拎到车上这几百米的路,拢共被踢了七脚,嘴角现在还晕着一片淤青。
后来西门总二郎来帮忙,虽说两人合力成功把他塞上了车,西门的下颌一侧却被道明寺手上的戒指划了道小口子。
美作玲千辛万苦搁好了道明寺,回头还没松口气,就看到他半边脖颈都是血的站在原地,吓得心跳都停了一拍,结果他比道明寺还不省心,抽了张面纸若无其事的擦了擦,从抽屉里捡了面小镜子出来。
那伤口虽然流血多,但除了长点伤的并不深,西门总二郎揽镜自照半边,托着腮边凉凉的叹了口气。
美作玲挂断了呼叫医生的电话,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看他照镜子。
“……你还有完没完?”
西门总二郎挑起一边眉毛:“碍你事了?”
“你要是气不过,进屋去把阿司揪起来打一顿,反正他现在已经醉迷糊了,要是觉得疼,医生来之前可以先找急救箱处理一下,一个劲的看什么呢——”
“我没觉得疼。”
西门总二郎瞥了他一眼,又仿佛十分发愁的盯镜子:“我只是觉得丑。”
“……”
“玲,”西门总二郎疑惑的歪头:“你这是个什么表情?”
美作玲可嫌弃的啧了一声,倒在沙发上没再说话。
西门叹了口气,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边上上下下的抛着手上的小镜子,一边闲闲的感慨了起来。
“园子的毛病还真是根深蒂固啊……”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美作玲盖在眼皮下的眼珠轻轻动了动,倒也没准备搭话,心说铃木家那姑娘怎么能说是个毛病多的人呢?
她明明就是【毛病】这词成了精!
——又不识好歹,又不知道感恩,翻脸不认人的速度跟秒表有一拼就算了,还不记吃也不记打。
社交情谊也是情谊的一种啊,合作伙伴间也不至于全是冷冰冰的交易(事实上虚情假意起来是最肉麻的)。
结果铃木小姐还真就跟只四处乱飞的鹃鸟一样,你在地上扔米粒她才肯下来,一旦没了口粮,蹦蹦跳跳的就飞走了,站在树上居高临下的一看,搞得还跟你自作多情上赶着喂她一样。
不过想的虽然多,美作却没有说什么。
事实上,因为铃木园子这个人有毒一样的态度,之前那几次联络没做根本就没告诉过别人,放在明面上,铃木和美作应该还是素不相识的两个人。
西门总二郎回忆着餐厅里见面时她亮晶晶的眼睛,声音里也带了些笑意:“看到漂亮的人就跟猫咪看到了鲜艳的花一样,眼睛放光还一个劲的想上手摸,不管见多少次面,总要盯着你发会儿呆表示敬意……”
说到这里,他若有所思的磨蹭起了下巴。
“你说她要是流落在野外,碰见了蘑菇会不会也专门挑长得漂亮的吃吧?”
美作玲的一只手臂压在眼前,听到这话直接翻了个白眼:所以你照着镜子“丑”了这半天,就是怕不好看了,那只猫不愿意来拨拉你这朵花了?
不过铃木园子在他脑子里的形象一直是只鸟,所以比起西门说的猫逗弄花朵,在美作玲的脑子里,那画面应该是一只没长大的鹃鸟,抖搂着满身圆滚滚的绒毛,吧唧一声落在花蘑菇的伞盖上。
说起来……
美作玲像睡着了一样躺着不动,放在一侧的手指却下意识磨蹭了一下。
——一个小时之前在餐厅原本有一面之缘来着,不过因为道明寺冲他打的那套醉拳,他居然没来得及好好看看真人长得什么样。
玛德突然有点惋惜是怎么回事?
此时此刻,接了紧急电话来卖人情的美作大佬站在车前,眼睛直勾勾的对上邮筒边蹲成了个团的铃木小姐。
衣服挺好看,发型也挺好看,整个人有种精修出来的精致,放在这一片废墟的画面里,到有点像是P上去的,连清晰度都不太一样。
不过怎么说呢……
美作玲其实看过她的照片,但平面和立体总归是不一样的,他因为职业原因过手的资料多了去了,看照片老看些一刀下去非死即伤的地方,不怎么特意记脸。
所以就算西门总二郎手机屏幕上就是铃木园子鼓掌的照片,这人在他脑子里的固有印象,还是一只没心没肺的鸟。
然而此时,没心没肺的铃木小姐蹲在深色的邮筒旁边,鼻尖也红眼眶也红,虽然看着还是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整个人却可怜巴巴的不行。
美作玲皱着眉头看了她半天,直看的铃木园子若有所感的抬起头来回视,还这歪着脑袋,疑惑的冲他眨了眨眼睛。
对哦,美作玲对上她透亮的双眼:虽然通过几次电话,次次气的她肝疼,但这位铃木小姐似乎还不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呢。
也许是陌生帅哥的出现冲淡了被打碎三观的震撼,铃木园子盯着美作玲看了老半天,觉得自己被美色安慰到了,扶着邮筒慢慢站了起来,因为蹲太久脚麻了,干脆原地蹦跶了几下。
她忘性挺大,虽然面对云雀的时候危机感极端紧绷(云雀的杀气不作假),但到底没挨着打,回头麻溜的就忘了,完全没有吃到教训的意思。
美作玲应付着面前兔子一样手忙脚乱的少年,眼角止不住想去看她干嘛呢。
不过比起蹲在街边,连绒毛都被淋的湿哒哒缩成一团的可怜样子,他居然神奇的觉得她没心没肺站在树上气人的时候更让人怀念。
——这毕竟是那个铃木家的大小姐,连他的脸子都随便甩,这个世界上,本来就不该有人让她难过才对。
这想法乍然出现又飞速消失,美作不动声色的摸了摸心口,不由沉思。
我这人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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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事宜如何善后变成了美作组的事情,不过彭格列虽然是地下世界的定海神针,让日本的黑|道有些避讳,但到底不是一个系统的,互相帮助背后也是要走人情的。
黑暗世界其实有森严的等级划分,这个等级一个是横向的,一个是纵向的。
纵向的阶级在于家族的体量,教父的家族(彭格列)就是绝对的秩序,其下分布着同盟的家族、作为下属的家族、或是单纯依附而生的小家族。
而横向的秩序,在于家族内部的权利分布。
家主就是家主,教父彭格列的家主和外围小家族的家主,在某种意义上是平衡的。
哪怕小家族的势力不足彭格列万一,只要黑手党集中开会,他就有资格和彭格列的教父坐在同一张桌子上。
从纵向的等级来说,美作家再厉害,也该对世界第一黑手党避些锋芒,但从横向的身份来说,美作玲是铁板钉钉的下任继承人——而在指环战没有正式分出胜负的时候,沢田纲吉只能算是继承人备选,比他低了一个等级。
这就导致了两个人虽然不能好好说话(画风实在差得远),但美作玲怎么着看着小孩不顺眼,都不能明确的表示嫌弃,而沢田纲吉再坐立不安,也不能在美作组的人接手完善后事宜后,就立刻开口请美作玲离开。
这俩人的身高差接近30公分,严格意义上来说沢田纲吉的长相也很有潜力,但他从小到大都废材习惯了,本身脾气也挺好,虽说战斗力一个顶美作仨还富余,但碰上对方眼神强势点的瞬间,他微妙的就弱气了下来。
这其实是杀过人和没杀过人的区别。
然而里包恩才不管这些客观因素呢。
——蠢纲这么怂,现在丢脸就算了,以后做了BOSS,怎么代表彭格列的脸面和其他组织来往?
不过本性这东西是定好的,沢田纲吉从来都不是攻击型的人格,美作玲打官腔他就糊弄着,遇到没听懂的部分,就揉着后脑勺尴尬的笑两声,搞得里包恩越看越觉得不顺眼。
蠢纲还在适应黑手党的无形规则,锻炼的也主要是战斗力,别说打机锋的水平了,他连可以速成的眼界拓宽(就是前面里包恩提过一个劲花钱的)课程都还没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