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斗!”
门扉合上后,铃木小姐的声音影影绰绰的带着余音。
“我跟你说,我给你找个了正经活!”
“你以后不用累死累活,斩妖除魔想办法转职武神了!”
“这活要是干好了,直接给发高天原固定户口呢!”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暂定不写车了,车当成外链福利的,写完我丢微博,到时候通知你们去看。
一个自带黄金律的女子,最适合什么称号?
黄金之王啊!
光当铃木家的继承人有什么意思?
当财阀首领啊!
此时离K正剧里黄金老头逝世还有半年,半年以后园子正好18:-D
光脉流的设定来自于《虫师》,那是万物之源,本文借设定,光脉流经过的地方会聚集灵脉,改道后灵脉慢慢失去灵气,在新流经的地方重新聚集。
联系不上九代目,是因为九代目此时正在瓦里安的莫斯卡里当火种源呢。
非时院闲着没事不会盯着铃木家看,13章黄金就说过没必要升监视等级,所以信息比较模糊,切尔贝罗会刻意拦截异能关联者,不会管无能力普通人出入。
SP4和非时院是两个机构,虽然宗像似乎听黄金的话,但是两家相对独立。
以上,解释给没看过K和家教的宝宝们,干条条写到正文里有点占字数了。
最后惯例求留言,诸君早安啦!
第76章 七釜户的御柱塔
第二日傍晚, 圣堂教会第八秘迹部, 冬木区, 言峰教会。
冬木市的这座教堂, 看起来和其他同时期的宗教建筑没什么差别, 高高的穹顶,透亮的窗框,彩色玻璃组成的镶嵌画,内部也会有逼仄压抑的耳室和库房。
因为明面上只有两位神父,而言峰璃正神父的年纪已经大了,就算是教徒, 也只会在特定的时间来这里聆听神的教诲, 在大部分时间里, 这座宗教建筑都安静压抑的像是空旷日久的牢房,而今天, 头发已经白完了的老神父难得出现在了教堂的十字架下。
言峰璃正老先生的身材十分高大,虽然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但来往祈祷忏悔的教友们很少注意到, 除了稍微有些刻意佝偻起来的腰背, 这个老头肌肉骨骼间蕴含的力量,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而消退多少。
屋内并没有点燃烛火, 成排的座位间空无一人, 老神父双手背后站在上首,慈祥的眯起了眼睛。
“目前,圣杯战争笼罩着巨大的危机。”
他慢吞吞的嗯了一声:“精神混乱的从者和行为肆意的御主, Caster这一组在数日时间内,在冬木闹出了满城风雨的绑架案,造成大量人员失踪,还引来了多方关注。”
“在此非常时期,我要动用监督人权限,暂时更改规则。”
“所有御主马上终止战斗行为,各自尽全力消灭Caster,”说到这里,他不动声色的挽起了袖口,“而在征伐行动中表现出色的有功之人,将额外得到一枚令咒作为馈赠。”
明暗交界的月光下,由魔力勾住的红色纹样密密麻麻的舒展在他的手臂上。
老人家的眉眼完成两道月牙:“这是历代战争期间御主未来得及消耗掉的令咒,作用如何,似乎不许我多加说明了。”
“只要确认Caster被消灭,圣杯战争立即重新开始。”
话音一落,空旷的室内立刻传来轻微的回响,但在此之后,除了细微气流划过窗框的声音,再无一点杂音。
而在气旋盘桓的角落里,教堂的屋顶、桌侧、十字架下乃至于门框上,除了第一天就“退出”了争夺的Assassin组,一共蹲了五只主人不同的使魔。
神父带着笑意的话语沿着魔力构建的回路,透过使魔的眼睛和耳朵,毫无障碍的展示在了圣杯参与者眼前。
【猎杀Caster吗……】
【Caster?绑架案?】
【唉,就是昨晚突然出现在车前的那个人吗?】
不论使魔背后的诸位御主在听到这决议后是个什么反应,眼见早已和远坂达成了共识的神父老先生无可无不可的挥起了手,由魔力支撑起的生物瞬间便要消解,然而就在魔力逆转将要化作漩涡的前一秒,言峰璃正电话突然响了。
叮铃铃,叮铃铃,是旧式手机最贴近出厂设置的那一款。
虽然古老的势力们还在似有似无的排斥着现代科技产物,但圣教会它是个依靠传播信仰来扩大自身影响力的宗教势力——不论在地下世界里,他们是不是像还像中世纪一样执拗又极端、会派人捕杀魔术师和异端者——最起码在明面上,这是个与时俱进、教义日渐宽泛,主旨导人向善、不会和主流政权产生任何冲突的和平宗教文化代表。
与时俱进,同样代表着传教手段必然开始接地气,并且接地气到五花八门。
就言峰教诲管着冬木这一片地,除了年节圣诞要通知附近教友办活动,每年到期了,还会销售教会总部设计的爆款周边。
包括长得帅的主教们出面拍的台历,以长得帅的主教们为内容的编织挂毯,以及一群长得帅的主教们、在各地的华丽教堂前拍摄的主题明信片。
甚至还有圣诞活动的刻录DVD卖。
——1080P蓝光,有花絮有特典,编号前一万的购买者,还附赠区级红衣主教的亲笔签名(官方说法是祝福)。
言峰绮礼早前是代行者,算是教会的地下人员,和面上这些天天研究如何扩大影响力的家伙份属两个部门,最近虽然暂时性转到了魔术协会,却又成了编外人员:要不是这样,就国内目前不容乐观的传教形式而言,保不齐再过上几年,欧洲那边就要下达任命,说服他变成【长得帅的主教们】中的一员,卧薪尝胆为神献身了。
所以作为一个教会的负责人,哪怕言峰璃正脑袋顶上还戴着【圣杯战争监督者】的光环,他依旧不能推卸掉作为一个神父在传教方面应尽的义务。
电话响起声音,只让那五道魔力漩涡稍稍停顿了一下。
老神父淡定的冲“参赛者们”挥了挥手,用标准到虚假的慈祥笑容接通了手机。
电话那边传来了元气满满少年音。
“喂?”
这道声音虽然充满了活力,但在念字的时候,意外的有些慢吞吞,他问说:“请问是冬木市圣教会吗?”
老人家“嗯”了一声。
“哦,”小年轻慢吞吞的继续问:“接电话的是言峰教父吗?你们在官网上登记的号码怎么打不通呀,我花了好长时间,才从其他教区辗转拿到联系方式呢……”
【果然】
【联系宗教活动的普通人吗……】
【圣杯战争期间,监督者还能干别的事情吗?被分散了注意力的话,岂不是意味着他们可以作弊了?】
不过一闪而过的瞬间,听到这通电话的人心里相继产生了一连串主旨不明的感叹,但为了表达对于监督者的基本尊重,五只使魔都没有继续听下去的意思。
魔力的气息,随着固定的频率开始变淡。
然而在使魔内部的魔力回路彻底崩毁之前,电话里小哥越发慢腾腾的声音像一道惊雷似的,突兀打在了使魔与人类相连的听觉世界里。
“能请您详细说明一下吗?”
被电子弄的有些失真的清亮男声照本宣科的读:“昨晚8点30分左右时,确定参加本次圣杯战争中的七位御主……分别在什么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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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已经差不多黑了,正是各家吃完了晚饭餮足休息的时候——这通电话打来的时机也是十分照顾老年人的作息了。
使魔的五感并不等同于人类,他们的形制各种各样,主要和使用者擅长的魔术类型有关,但具体功能都差不多了,360度的视角,扩大到夸张的听觉,极其敏锐的魔力探测水平,和几乎接驳了魔术师本人思想的可御使性。
电话里的声音夹杂着滋滋的电流,小的也许有人站在言峰璃正身前,都不一定听得见那边的人说了什么。
但对于这五只使魔、和站在使魔背后观察着的魔术师们来说,这声音清晰的就如同响在耳边,就连那小哥问话前,拔开笔帽那一声轻轻的“咔哒”,都惟妙惟肖的可以直接让人想象出他一边拿着笔记本,一边认真开始问话、准备记录的样子。
于是本该稀薄下去的魔力波动顿时一紧,细微的气旋在角落里逆向盘旋起来。
【这是谁?】
【圣杯战争难道还有其他监察者?】
【不是说绝对不可以被人知道的吗!?亏我还……】
言峰璃正拿着那部外形刻板的手机,无声无息的在魔力依旧旺盛五个角落分别睨了一眼。
老人家稍显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电话那边,小哥半天不见回答,关切的问:“听到的吗?言峰神父?”
这一声明显唤回了老人家的注意力,言峰璃正眯眯眼一顿,顿时猜了个大概。
在五道意味不明的视线注视下,他和善的笑了两声,然后问:“是御柱塔吗?”
【御柱塔……是什么?】
这个名词让五个人同时皱起了眉头。
冬木郊区的某间民宅内,Rider抱着新开的啤酒躺在木质的地板上,突然出现的名词虽然让他下意识挠了挠脖颈,但是征服王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意外——因为他也是个平A风格汉子。
出现状况外的事情又怎么样?
堂堂正正碾过去就行了啊!
与其当机立断站起来大惊小怪,不如把名字记住了找个时间切实打探一下。
他捏着易拉罐的手指不过轻轻一停,就再次吸溜吸溜的品味起来,但他的Master——韦伯·维尔维特毕竟还是个没毕业的学生——他就像是征服王刚刚嫌弃过的、最不成熟的那一款小鬼一样,选择当机立断的站起来大惊小怪。
“御柱塔?”
留着妹妹头的少年在沙发前抱着头开始蹦跶:“等等,我记得我在电视上看过这个名词!”
于是他又手忙脚乱去翻早晨的报纸,甚至在跑出客厅的时候碰翻了茶几上摞在一起的游戏盘。
“七釜户御柱塔……”
韦伯反手摔了报纸,“这不是个大财团的本部吗?不是搞房地产吗?我记得旅游手册上似乎介绍过,这还是旅游景点!”
粗粗看了一通,韦伯少年在一连串的“啊——”之后抓狂的把报纸撕成了两半,信誓旦旦的保证:“不管了,要是这个‘御柱塔’真的造成了什么意外,我是绝对不会去给他们贡献门票钱的!”
Rider看似茫然的任他蹦跶着念叨些自己听不懂的话,嗓子里却不自觉的发出了猛兽出猎前斟酌时呼噜呼噜的声音。
能说出“圣杯战争”这个词,御柱塔就不可能像他的小Master念叨的一样,只是个买卖房子的。
但比起他们对冬木的事情知之甚详的这件事,最让人不自觉想要深思的,反而是言峰璃正这个监督者的态度。
——他知道圣杯战争正被监控着,也默许圣杯战争被监控,甚至在对方开口询问(尤其对方明显年纪不大、不可能是高官)后,立刻就反应过来这是谁授意打来的电话。
该说是过于忌惮好呢,还是形容为十分识相为好呢……若有所思的考虑了一通之后,征服王皱着眉头开始给言峰璃正想外号。
另一边,爱因兹贝伦城堡内,换了身黑西装的Saber坐在长桌前,因陌生的名词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圣杯战争也要节外生枝吗?”
“算不上,”卫宫切嗣的神色还算平静,但瞳孔深处却总是藏着一抹倦怠:“御柱塔是七釜户地标,表面上是财团本部,实际上是政权中心,日本确实有专门监察魔术师的机构,但挂名似乎在法务局户籍科……”
“不是的哦。”
一头白发的大美人稍稍垂下眼帘:“说起来,切嗣确实还不知道呢。”
“嗯?”
“是有关世界基石的事。”
爱丽丝菲尔虽然是作为小圣杯新炉心被制造出来的,但在献身之前,她照样是爱因兹贝伦家的大小姐,那座古堡虽然常年藏匿于暴风雪的结界之中,但每当外界出现巨大动荡,这个古老的家族依旧会在短时间内得到精准的消息。
“世界基石?”
亚瑟王仿佛听到了十分可笑的故事:“世界运转,除了天理便是人力,哪怕是术法的奇迹或是力量根源孕育的瑰宝……怎么敢冠上这样狂妄的称呼?”
“这并非是狂妄。”
爱丽丝菲尔虽然没什么正常人认知中的“常识”,但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倒是知道的清楚,她抬手附上丈夫的小臂,盯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切嗣还记得吧,在我们的婚礼上送来了一把枪的人。”
卫宫切嗣明显还记得,所以爱丽丝菲尔明显感觉到掌下的肌肉紧绷了起来。
彼时爱因兹贝伦的结界依旧坚如磐石,纷扬的大雪弥漫在人类肉眼可见的所有角落,魔术师按照固有的步调与世隔绝的生活着,他们选择招卫宫切嗣来做女婿,主要目的是圣杯战争中的合作。
这道婚姻,细说起来更像是无形但更值得信任的【合约】,而爱丽丝菲尔——她除了是取得圣杯的【必备道具】,同样也是爱因兹贝伦向年轻魔术师杀手表达出来的【诚意】。
所以那次的婚礼,无声无息的就像是两个不可告人的势力签了一份必须避开世人的合约,充斥着心照不宣的简陋和沉重。
这个简陋,指的当然不是物质条件。
基于各种客观原因,这场婚礼并不能为世人所知,而爱因兹贝伦家基本就没几个能说话会喘气的活人,当一群长着差不多面孔的白发女人面无表情的坐在礼堂中时,比起赴宴嘉宾,她们更像是主人家为防冷场准备的道具。
虽然坐着一水的大美人,但那个场景非但不会给人以美的享受,反而充斥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但就是这样一场虽然充斥着感情,但看起来无比荒诞的婚礼,依旧迎来了吊儿郎当的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