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听错的话,迹部君你刚才是用【我】这个人称代词,替换了以上句式里【神宫寺莲】这个名字应该在的位置?
因为迹部景吾谜一般的强盗逻辑和认定了,忍足谦也从第一个任务身上找到任何可参考属性少的可怜。
所幸除了没什么消息的【宗像XX】,凤镜夜的个人主页也很热闹。
除了个人的社交平台,顺着那一票花痴的小姐姐,他们轻而易举的就摸到了樱兰高中的官网,然后在某个花哨的角落,发现了樱兰高校男公关部的网页入口。
男公关部的背景是一片火红的玫瑰花。
红的忍足谦也下意识就想去看旁边的迹部君。
红的就连刚进门的忍足侑士都原地打了个哆嗦,站在门口表情一言难尽的问说:“迹部,别告诉我这是你找人给我们网球部设计的主页……”
迹部景吾先生的回答是一声冷笑。
一分钟后,三个人表情同样微妙的浏览完了男公关部的网页介绍。
“怎么说呢,”忍足侑士磨蹭着下巴:“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但是感觉意外的冷淡呢……”
忍足谦也鼠标一移,吐槽道:“人家在介绍里都标注了是腹黑型的男公关了好吗?”
忍足侑士说你不懂,依照恋爱小说的套路,这种类型的男人,温柔和腹黑都是假的。
忍足谦也对着他堂哥可就自然多了,他翻了个白眼,心说你们的冰帝的人真的都好会讲课哦,尤其是感情分析课……
“其实这种类型很常见的,”忍足侑士打了个响指:“看似温柔和善,但实际上应该属于冷漠,不对,冷酷型,这种人的腹黑也不是一般情况下,那种故意戳人的炸点看你炸毛的腹黑,而是真的功于心计,一言不合就能把人卖了,还骗的你给他数钱的款。”
“是哦。”
“是的呀,”忍足侑士又划拉到下一张照片:“这个都不用套详细资料,看照片和短视频都能看出个大概。”
他啧啧有声的感叹说:“这种人呢,对你笑眯眯的时候代表无所谓,反而是真正在意的时候,才会暴露本性,变得特别不好相处。”
忍足谦也虚心求教:“比如呢?”
“比如说话很难听什么的,”忍足侑士想了想,补充说:“再比如懒得给你多余的表情啊,完全不遮掩自己的怪癖啊,还一直放嘲讽让人想打一顿……之类的吧。”
他犹豫的勉强做了个结尾,然后头顶陡然亮起一盏灯泡,不怕死的一巴掌拍在了迹部的肩膀上。
“看到我们身边的迹部君了吗?”
忍足谦也点头。
忍足侑士煞有介事的问堂弟,“在过去两年的全国大赛上遇到时,是不是觉得迹部君除了骄傲点,对对手还算尊重,交流起来也不怎么费劲?”
忍足谦也:“就……还好?”
——他才打过两回大赛还动不动心态崩盘,说遇到也没遇到过几次。
忍足侑士语重心长的叹息说:“可是一旦和他相处的久了,就比如我们,”他抬手指了指窗外还在跑圈的其他部员,“你就会发现:他这个人又事多、又霸道,及其小心眼,自说自话就算了,还总是把自己的爱好强行拓展成整个网球部的爱好!”
“虽然这个例子不是很恰当,但是谦也,”忍足侑士以手抚胸,俨然是戏瘾又犯了,正愉快的准备作死:“这种人前人后两副面孔的丑恶嘴脸,还是很有代表性、也同样很值得参考的!”
忍足谦也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你都知道他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小心眼爱报复了,还专门皮这一下……很有意思吗?
忍足侑士耸了耸肩,冰帝网球部的保留节目就是闲来无事互相伤害——和作死时的快感相比,多跑两圈不是什么大事。
忍足谦也“切”了一声,当即转去看迹部君的面部表情,冷酷的开始期待堂哥撒丫子跑圈的场景。
然而迹部君并没有对忍足侑士横眉竖眼。
在忍足谦也满怀期待看过去的瞬间,迹部大少爷挑起一边的眉毛,理所当然的反问他:“你不准备记一下吗?”
“记什么?”
“啧,”大少爷身上又出现那种不耐烦和洋洋得意并存的矛盾气场,他摸了摸泪痣,恨铁不成钢的教育说:“都跟你说了,铃木园子讨厌的,应该是那三个人性格中的共同点。”
忍足谦也继续茫然脸:“所以呢?”
迹部景吾仿佛十分怜惜他匮乏的悟性:“所以,既然【面对真正在意的人才会表露真性情】这一点明显是凤独有的,那必然是铃木园子中意而非讨厌的点。”
忍足谦也:迹部君你似乎又很自然的把【人前人后两副面孔】这种代表【虚伪】的属性,精准的替换成了意思差不多的褒义解释呢……
“都跟你说不用那么麻烦了,”迹部君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气:“之前我就说过,她喜欢的八成是我这种类型的,你直接往和本大爷相反的方向表现就行了。”
忍足谦也超冷漠的“哦”了一声,心说这就是你明明被吐槽了,却没有罚侑士去跑圈的原因吗?
——就因为他论证了你这种类型受欢迎!?
忍足侑士站在场边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笃定的表示:谦也你理解错了,他没有发火的重点,在于那段话似乎论证了他这种类型受【某个人】欢迎。
至于某个人是谁,冰帝的军师表示看破不说破。
因为戏很多的迹部君和堂哥,忍足谦也这一下午基本没有什么收获,只能愁云惨淡的回家洗洗睡了,再愁云惨淡的迎接新的一天。
然而没等他愁到预选赛开始,铃木家突然打来了电话。
他们要取消婚约。
不对,鉴于相亲还在心照不宣的初级阶段,只能说他们准备取消掉下一次约会。
忍足谦也莫名其妙的就自由了。
现在想想,烤肉中的谦也少年抄起毛巾擦了擦汗:他当初明明愁的要死,但是一回四天宝寺打上几场网球,就把东京的事情忘的差不多了。
小姐姐嘛他是还是记得的,毕竟是相过一次亲后有缘无分的人,勉强说句初恋也可以,但是提起小姐姐那几个五花八门的未婚夫——
——他的脑子里就剩下一个迹部景吾了算怎么回事?
此时此刻,被堂姐拿凤家的儿子挤兑了一通,忍足谦也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高明的反驳来,但是比起反驳,他觉得更神奇的是:提起铃木桑的前未婚夫,他怎么会想到迹部君呢?
——他到底什么时候加入的这份豪华午餐?
作者有话要说: 断更有点久,怕你们忘了情节,我把有话说提在前面,园子觉得莲是被哥哥挤兑到没学上的小白菜,给他寄各种习题是16章,教辅书籍还是宗像亲手批注的那一套。
给迹部君下蛊戴滤镜,是第25章 因为胖十斤了,挥泪埋网球拍的时候。
忍足侑士的性格特点摘取自官方白皮书,许斐说他从小爱爬高上低皮的很,数次被叫家长,所以我觉得闲来无事作个死,应该算是他本性中的一部分了。
忍足谦也抗压能力差,似乎不太会应付性格比自己更强势的人,但是本质上是个听话(主要是听白石的话)的好孩子,他的官方理想型是单纯开朗的女孩子,和园子画风接近,所以有那么点基础好感度。
我觉得这个迹部是我写过最可爱的迹部了……
过年彻底松懈了一回,和身体原因无关,我回老家浪去了,我忏悔【捂脸
不立特别大的FLAG了,先定个小目标,日更到正月十五!
迟了十天的新年快乐,诸君晚安啦!
第80章 久别重逢凤镜夜
在忍足家聚众烤肉的同一时间, 蹲在御柱塔里的铃木园子殿下也在吃烤肉。
黄金老头是个活的特别古风的人, 虽然他住在全国最现代化的大楼(之一)里, 但依旧每天穿着古装, 坐着榻榻米, 喝那种很苦煎茶,一日三餐吃传统口味的食物。
传统口味的日本食物,反正在园子这种肤浅的年轻人吃来基本等于没味。
所以这顿烤肉其实是她叫来的外卖。
外送来的炭烤炉旁边站了个长发披肩的小姐姐,正用和新闻播音员一般吐字标准又抑扬顿挫的声音给她汇报冬木的最新情况。
——为了保证铃木的【强运】光环能为非时院所用,国常路大觉在离开之前专门举行了一场货真价实的【就职礼】,把她变成了黄金氏族的一员。
也就是说, 在黄金之王从出云归来、决定是否要收回这个身份之前, 铃木园子虽然只是个暂时的“殿下”, 但她脑袋上被王赋予头衔是真的,因此获得的称号是真的, 在这两者笼罩之下可以统御的权利,也是真的。
就连她的档案,也暂时性的调进了非时院所属的机密资料库里。
就是因为这份真实, 在黄金老头远走出云的当下, 铃木园子莫名其妙的就坐上了非时院二把手的位置。
虽然她只是个擅长吃喝玩乐的二把手,也基本不参与任何决策, 但就黄金氏族这么一板一眼的团体, 但凡她还顶着这个名号,哪怕她开会的时候坐在上首打游戏呢——反正必须到场就对了。
“我在自己家的公司都没这么兢兢业业过!”
坐在烤炉前铃木小姐恶狠狠的咬着一块牛肉,痛心疾首的发出了如上抱怨。
好歹也算磨合了几天, 常驻御柱塔顶层的这几位已经习惯了铃木殿下在某些时刻、跟搞突然袭击似的没头没尾发个脾气。
如果说一开始,她们还有些手足无措(毕竟不是专业哄孩子的,黄金之王一稳重的老头也从来不挑食的),试图探究她生气的原因并想办法解决问题,到了今天,小姐姐已经可以十分熟练的过滤掉了某人愤愤不平的念叨声,冷漠的板着脸继续棒读。
“圣杯战争七位御主中的一位今早确认入院就医,依照抽调出的病例来看,我们有理由怀疑,虽然Lancer组的英灵还未消失,但这位御主已经丧失了战斗能力。”
“事实上,不止是丧失战斗能力的问题,”小姐姐的话音顿了顿:“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其波卢德的魔术回路接近于全毁,他现在基本就是个废人。”
肯尼斯·埃尔……什么来着?
铃木园子脑袋放空着夹起一块牛肉塞进嘴里,干脆的嚼吧嚼吧咽了:这个外国人的名字真是死长死长的啊……
长头发的情报姐姐等了半天,只等来新鲜牛肉放上烤盘时的油渍沁出的滋啦声,不动声色的纠结了一会儿,不得不顶着室内盘旋不散的肉香追问她一句:“那现在……您想怎么处理他?”
黄金之王离开前曾经言明,和冬木圣杯战争相关的一应事务都随铃木的心意决定,只要不离谱到需要毁灭世界,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肯尼斯虽然已经半身不遂,但只要人还没死,等圣杯战争被彻底划分为不合规范的聚众斗殴活动,那他到底还是个危害过公共安全的犯罪分子啊!
小姐姐心累的垂下眼帘:是直接抓捕还是委婉点遣送回国,您给个准话可还行?
铃木园子虽然大脑放空了,断断续续倒还听到了几句话,这会儿她咬着筷子的神情一顿,脑子里陡然闪现出小时候和爸妈一起吃饭时的场景。
铃木史郎是个慈眉善目的白胖子,性格和面相一样软和,反之铃木朋子的性格就稍微强势点。
园子小时候坐在餐桌上就知道只专心吃饭,但是铃木史郎和铃木朋子却免不了争论,其主题大都和铃木财阀的业务有关,摊子铺的太大,偶尔就会出现些纰漏,铃木朋子有些轻微的强迫症,碰上这种事总要锲而不舍的念叨整整一顿饭的时间。
她一生气,铃木史郎就会好脾气的在旁边劝着,说些类似于【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有必要再生这么大气啦】的劝解。
偶尔还是像是为了教育园子一样,用【损失既然不可避免,与其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一味的想着怎么撒气,不如立足当下,看看自己能从每个或好或坏的转折中,得到些什么额外的收获】这样的话从侧面敲敲边鼓,安抚她压不住的急脾气。
说完了,他还要拍拍园子的脑袋,问一句:“园子觉得爸爸说的对吗?”
每当他这么问了,总是配合表演的园子小朋友就会屈尊把头从碗里拔|出来一会儿,敷衍的回答一句:“对。”
铃木小姐回忆着父亲熬这锅心灵鸡汤时脸上十年如一日的温吞表情,不自觉的咂起了筷子上残留的酱汁:额外赔偿什么的……
难道是指要趁势狮子大开口,借着让肯尼斯家赔钱的机会捞一笔吗?
说起来酒店楼虽然没塌、却也废的彻底,想要恢复营业非得得大装一次不可。
除了装修钱,还有工期内耽误掉的营业额什么的,她们家的酒店还是连锁的,冬木这一间被炸了不说,赶上道明寺家四处甩锅,其他地区的营业额也会受影响!
如果算上这部分的话,其实要多少赔偿其实都不算多,但是怎么说呢……
园子有些别扭的皱起了眉头:肯尼斯从头到尾只是在楼里搞了点违章改建,真正炸楼的凶手其实是卫宫切嗣,所以提起要和阿其波卢德家要钱的时候,她总有种名不正言不顺感觉。
等等。
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夜空,铃木小姐原本就挺大挺圆的眼睛陡然绽放出了机智的光芒。
她空白的表情微妙的躁动起来,终于舍得从烤盘上移开了视线,语气带着斟酌再三后的犹疑,跟小姐姐确定说:“这个肯尼斯,就是之前把我们家大厦改造成了魔工房的那个哦?”
小姐姐一愣,回答说:“是的呢。”
铃木园子抿紧了嘴唇,认真的问:“就改造出来的成品看……水平怎么样?”
情报姐姐心说改的再好也都让炸没了,原本还有些残余痕迹呢,现在施工队又清了一遍就真的不剩什么了。
您这好奇心……来的有点晚吧?
然而她还是尽职尽责的翻开文件夹,解释道:“按照我们复原的模型,总高三十二层的建筑中,被肯尼斯的结界覆盖住的就有二十四层,连下水道都没有遗漏,走廊也被其空间异界化,按照精密的计算分布着三台肯尼斯专用的魔术炉,还有代替猎犬召唤而来的数十只恶灵和魍魉全天候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