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相亲事件簿——龙头铡
时间:2019-11-12 09:06:38

  她说起回家倒是一点都不沮丧。
  初代站在回廊下顿了顿,房檐尽头垂下的铃铛提醒着他这里是日本,他已经离开了自己创立的家族来到了陌生的土地,风铃一响,他又想起告别前几乎已经歇斯底里的斯佩多,突然有些感叹。
  “能回家也挺好的。”
  铃木园子看着他陡然深刻起来的背影,仿佛十分的费解:“你这个悲壮又意味深长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这里不是朝利雨月给你们准备的退休公寓吗?咱这屋子门牌上写的都是你的名字了,你这副无家可归还思乡的表情算怎么回事?”
  “唉?”
  Giotto的隐在袖摆里的手指几不可见的抖了抖,温和的笑着反问说:“我还以为是写的是园子的名字呢。”
  园子当即“切”了一声:“我是个黑户啊,凭什么买卖土地?”
  她又想了想:“不对,这里其实也不是你的,咱们四个人,只有雨月有合法户口,地契上写的应该是他的名字。”
  “不过我记得门牌上写的,确实是彭格列来着。”
  园子原本想写铃木的,毕竟买房买地都是她出钱。
  但出钱只只代表着不用出力,代表安全受保护,所以她用命名权,跟彭格列铁杆脑残粉G换来了无上限的点菜权【就是她说吃啥就吃啥】,免家务权【不参与任何家务劳动,但享受一切劳动所得】,和偶尔的赖床优待。
  第二天一早,Giotto难得早起,和G一起去山里撵了一回兔子。
  回来的时候他留意看了看,发现门口的矮墙上,果然挂着一串花体的意大利语。
  因为站在门口的时间有点久,G便推了推他的肩膀:“初代,怎么了?”
  Giotto想到园子说“天天回家你还思什么乡”的话,头一次察觉到了【踏进这扇大门便等同于回家】的定义,突然轻笑一声,说:“只是觉得这行字和房子不怎么搭呢……”
  G的神色顿时就严肃了起来。
  他眯起眼睛,问:“是不是铃木那个女人又旁敲侧击的想换户名了?她已经享受快两个月的特权了,现在想改名,她得先承包接下来三个月里,所有洗衣服的工作做补偿!”
  Giotto笑着摇头,说:“和园子没关系啦,她是打死都不会洗衣服的,别说还要一连洗三个月了。”
  “我只是突然意识到,”彭格列的一代首领轻松的伸了个懒腰:“意识到我们已经远离了彭格列,远离了曾经的家族和战斗……”
  在某个极快的瞬间,英俊温和的男人看起来冷厉又威严,下一秒,他又笑眯眯的说:“也该有个新的开始了。”
  G提着两条鱼(他就没有一次真的弄了兔子回来):“什么意思?”
  Giotto可娇俏的点了点脸颊,恶趣味满满的的问自己竹马:“你说我起个日本名字怎么样?”
  G嘴角一抽,拎着鱼就走。
  当天晚上喝鱼汤的时候,Giotto正式宣布,自己要改名叫泽田家康。
  正式更换门牌那天,沢田宅搞了个小宴会,Giotto从头到尾都处在一种微妙的兴奋状态下,园子却总觉得身体不舒服。
  到晚饭完毕,大家开始品酒的时候,就连醉的有些神志不清的Giotto也感觉到了一阵心悸。
  彭格列的超直感从来都是最好的警示信号,G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有问题,虽然还是一副饿死鬼抢饭的样子和园子夺点心,私底下去小心的戒备了起来。
  没过多久,东边的林子传来一阵响动。
  “东边?”
  朝利雨月心领神会:“厨娘婶说河那边的乡绅今天要嫁女儿,我记得那位小姐叫雪路,以美貌闻名乡里呢。”
  G在园子看不到的间隙翻了个白眼,谁家嫁女儿是这种动静啊?
  ——怕不是嫁的女儿太漂亮,招来山贼了。
  没一会儿,林子里的飞鸟都被惊了起来,隐隐约约的还有人在大喊救命。
  Giotto眉头一皱,把怀里的果盘递给园子抱着,见她这会儿似乎已经快睡着了,又把羽织扯过来压在她身上盖好。
  等跨出院门时,这三个人又变回了意大利最大黑手党家族的首领和守护者。
  出乎意料他们的是,美貌新娘出嫁,招来的不是觊觎乡绅财富顺便截压寨夫人的山匪,而是赶尽杀绝只抓新娘的妖魔。
  G的长箭上带着火焰,“轰”的一声在妖魔的藤蔓上爆开,抽空回头喊说:“这下麻烦了……”
  ——如果是普通的山匪截道,他们来护送新娘一程也没什么,山高路远的只当自己来做个好事,但现在作祟的是妖怪的话,就从这里到沢田宅的这点距离,园子很可能有会危险!
  等Giotto急匆匆的踏进家门,庭院里早已人去楼空。
  他递过去的果盘孤零零的落在地上,缀着水珠的梨子早已沾满了尘土,原本应该抱着果盘在回廊上打瞌睡的人,只剩一双随意扔在廊下的木屐。
  =====
  铃木园子毫无防备掉进了一个黑洞。或者说穿界门。
  醒来时黑夜变白天,她环视一圈,下意识觉得这个空气意外粘稠的地方,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静灵庭。
  等将将落地,藏在腰带里的手机就响了,园子接起来时还有点不在状态。
  浦原大神的声音有些疲惫,但语气当机立断到了凶巴巴的程度。
  “你现在是不是在一个干干净净的大广场上?”
  园子下意识“嗯”了一声。
  浦原喜助松了口气:“这是静灵庭东大圣壁前,你上次过穿界门时出了意外,那位奈奈生小姐把你的消息传回来了,我虽然以你的头发作为依托,找到了你的坐标,但因为时间差距,没办法准确定位拉你回来。”
  园子心说她当时割头发就是为了当个信物来着,原来还有这么大用啊?
  浦原喜助接着说:“所以这次,我是借助了尸魂界留在断界内的坐标数据,把你非法偷渡过去的,我也不知道一护和夜斗殿下现在把静灵庭闹成了什么样子,你现在赶紧找个地方,好好藏起来!”
  这番话说的那一叫一个气势汹汹无法反驳,园子下意识立正站好回了个“是”。
  她倒是真想藏来着,可惜没等转身,面前广场上分别出现了两波人。
  因为东大圣壁前实在太空旷,园子就算趴地上也无法消弭自己的存在感,所幸没等她被发现,这两拨人先闹起来了。
  最前面的是个银发男子,园子看不清脸怎么样,不过个子挺高,还没等还没说什么,后面突然蹿出来的一个包包头的姑娘,哭喊着就要上去砍他。
  园子莫名其妙看了一场大戏,只觉得又哭又喊又互砍的,实在是有些太跌宕起伏了,对她这种不知道前情提要的观众来说,趣味性大幅度下降!
  终于,在演变到昔年同窗刀剑相向的时候,有个白毛的小男孩出来平事了。
  铃木园子远远的比划了一下身高——这平事的人可能就比江户川柯南高小半头而已。
  十分钟后,怀抱着包包头少女的白发少年径直走到了放弃挣扎的铃木园子面前。
  日番谷冬狮郎见到她先是一愣,接着谨慎的退了半步,在铃木小姐莫名其妙的注视下,用可爱的脸板了个成熟到让人胃疼的表情,问说:“这位殿下也是误入我静灵庭的吗?”
  园子有钱了半辈子,还真没被人叫过殿下来着。
  还有……
  她茫然盯着面前仿佛还在对峙的两班人马,特别在那个狐狸样男人的脸上顿了顿:这小孩刚才说的啥?
  下一秒,意识到很可能逃过一劫的铃木小姐特别笃定的点头:“对!我是误入的!”
  于是她就被带走了。
  包包头的少女被交给了别人,那个小矮个亲在在前面带路,园子百无聊赖的跟着他七拐八拐的走,只觉得他说【这位殿下也是误入我静灵庭的吗】事的那个“也”字,用的十分巧妙。
  ——【也】,是不是意味着之前还有个“殿下”误入了呢?
  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不怎么好,看来那个殿下不怎么招人喜欢啊……
  路走到了尽头,是一间宽阔的休息室,她一进门,正看到自家守护神拽的和二五八万一样,懒的没骨头似的躺在上首喝酒。
  两颊酡红的夜斗震惊的瞪大了无神的眼睛,甩手就把酒壶扔了。
  他磕磕绊绊的跑下台,伸手就要捏她脸:“真的是园子吗?”
  铃木小姐眼神死的动了动被捏红的脸,心说原来之前的“殿下”是夜斗啊——既然是夜斗,那么日番谷说其他时用那种语气,倒也满能理解的呢。
  不能揉她了,夜斗就开始揉自己的眼睛:“真的是园子吗?可园子怎么是这种打扮?”
  园子心说我这经历比你们曲折多了呢!
  还没等诉苦,脑回路明显和她在一个频道的夜斗傻呵呵的开始笑:“黑音的灵魂只有一件黑袍子,园子倒是特别的花俏呢,果然啊,我们家园子的灵魂特别的美呢!”
  站在门边的日番谷冬狮郎队长默不作声的垂下了眼帘:不,她的灵魂特别的闪,搁八丈远都跟灯泡一样显眼呢……
  原本雏森突然失控,他追人都差点追丢了,是看到东大圣璧前突然出现一道光柱,才跑那边来去查看的。
  然而少年老成的十番队队长并不想追究这个——他们和高天原一贯井水不犯河水的——只是秉承着礼貌和谨慎的态度多问了一句:“您也是同那几位旅祸一起来的吗?”
  时隔许久,园子差点没想起来这个专有名词,下意识歪了歪脑袋。
  她拿下茫然的十分真情实感,以至于日番谷瞬间安下心来,将她和黑崎一护划分成了两拨人。
  于是他又问:“既然非是和旅祸一道,那么您是之前就与这位殿下相熟吗?”
  园子敏锐的察觉到了他的友善程度的变化,毫无愧疚感的和自家守护神器划分了界限,又回头去看夜斗,点头:“嗯。”
  日番谷冬狮郎点了点头,请她到室内休息。
  旅祸带神明踏足尸魂界,就前无古人的出乎预料了,要是再来一个帮忙的,别说之后和高天原如何交涉,当下的应急措施怕是要忙不过来了。
  因为新来这位似乎很省心的样子,只有一米三的小队长耐心的行了礼,解释说:“最近静灵庭动荡不安,若是有怠慢的地方还请您见谅,待我等擒获了闹事的旅祸,自然会安排相应的招待人员向您赔罪。”
  园子前脚和自家守护神器划分了界限,后脚就假模假样的打探了起来,问:“原来出了这么严重的事吗?”
  没等日番谷回答,铺在她身边夜斗已经嚷嚷了起来:“昨天早上死了个队长啊!据说是他们五番队出了名的老好人……”
  说到这里,他打了个嗝:“被人一刀捅死就不说了,还挂在墙上,只留下一封语焉不详的遗书,搞的现在人心惶惶。”
  夜斗撇嘴,挺嫌弃的隔空点了点日番谷:“明明你们自己出了内奸,结果黑锅还在黑音他们身上,打来打去的怕是要把他欺负死了……”
  园子一边扶着他站稳,一边回忆起自己刚才在东大圣壁前看到的狗血大戏,恍然大悟:“死的就是那个包包头小姑娘喊的蓝染大人是吧?”
  日番谷皱眉,点头算是给了答案,但依旧尽责的反驳夜斗:“蓝染队长死因确实不明,现在依旧不排除死旅祸作祟的可能……”
  铃木园子看了看自己怀里的醉鬼,夜斗被拉到这里当贵客招待起来,证明这些死神确实顾忌着他神明的身份,但能让夜斗这种搅事精乖乖待着不乱跑——静灵庭里肯定有让他忌惮的东西。
  其实说是忌惮可能有点含蓄了,园子把醉鬼往榻上一扔:他这摆明是被人收拾了一顿所以认怂了……
  涨了不少智能点铃木小姐叹气,觉得这些人也是怪能的。
  照她的设想,劫囚唉,那肯定是暗搓搓摸到牢里,带了人就跑了,不管临走前闹出多大风波,就潜入阶段而言,那肯定是要安如鸡的啊!
  居然还惹上了人命官司,弄死了人家的队长,还耀武扬威的挂墙上……
  ——黑崎一护的人设什么时候这么酷炫了?!
  等等。
  铃木园子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他们一来就死队长,确实不正常,但一护从头到尾都只是为了救朽木露琪亚,他也许会为了救人的目的而战斗,甚至杀了某个死神,但觉对不包括把尸体挂在墙上这种侮辱性的行为……
  本着对自己守护神器的绝对信任,铃木小姐沉吟了半晌,先是以自己都没想到的古礼,张弛有度的对逝去的蓝染先生表达了哀思,语言婉转含蓄极富文采,搞得日番谷身后那两位看守神明的死神队员,下意识跟着她哭了一鼻子。
  接着园子表情一抹,严肃的问日番谷:“你们那位蓝染队长,死的时候什么样子啊?”
  日番谷一愣。
  铃木小姐接着问:“有照片没?录像……影?查没查过他的人际关系链,除了那封遗书,还有什么像样证据没?”
  夜斗本来是负责潜入的,蓝染挂墙那会儿他正在附近藏着呢,雏森桃一喊,他是第二个到现场的。
  这会儿酒醒了,立刻嘚啵嘚啵给她复述了一遍,还很神奇的用某种奇怪的印式,在园子脑子里重现了他当时看到的场景。
  铃木园子若有所思的坐了一会儿,又开始跟门口守卫的人套近乎。
  大概因为她是个“殿下”的缘故,这人基本处于问啥说啥的状态。
  就连蓝染惣右介的遗书,她也拿到了手抄本。
  ——死神有个女协,这个复印版是从上层流出来的,专门给蓝染队长的粉丝缅怀爱豆用的。
  铃木园子拿着自己以超乎寻常的观察力整理出的、各种有用没用的消息,从腰上的御守里掏出了电量毫无变化的手机,手指一动,从通讯录里,到了江户川柯南的名字。
  “喂,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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