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掉她的前男友怀孕了——天下月
时间:2019-11-14 08:46:11

  顾廷均上下打量他,又见他脸色青了白,白了黑,心中的怪异感挥之不去,难得的关心一句:“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不是不舒服,他快憋炸了!
  顾廷均在这儿不走,祁墨就不在小便池这里,转而冲到可以反锁的隔间里解决了,整个人顿时长出一口气。
  祁墨重新裹好毯子出来之后,顾廷均果然在外面还没走,神情若有所思的样子。
  祁墨忍着恶心,对他道:“顾廷均,你有毛病吧,大半夜尾随我?有什么企图?”
  顾廷均微微一笑,“放心,我对男人没兴趣。我只是觉得,你有点反常。”
  “反常的是你!”
  祁墨不想再搭理他,打算重新回到车里,然后就给楚安离打电话,让她赶紧下来,别跟顾廷均在那儿磨叽。
  还没走到停车的位置,却见楚安离一边打电话一边朝着他跑过来。她已经下来了,见车里没人,正四处寻他。
  顾廷均就在身后,祁墨忙提醒她:“阿离,你慢点跑。”
  楚安离正心急找人,哪里顾得上伪装,装着假肚子健步如飞。听到他的话,余光也瞥见了顾廷均,赶忙收敛住,放慢步子朝着他走近。
  凑近了楚安离才喘着气问:“你去哪儿了?”
  “卫生间。”祁墨想帮她顺顺气,手却不敢松开。
  顾廷均走过来了,楚安离让祁墨先上车去,祁墨不干,避在她身后,不着痕迹的给自己遮挡一下,冷冰冰的盯着顾廷均。
  “阿离。”顾廷均笑着跟楚安离打招呼。
  楚安离无视了,望着他直言道:“以后,请不要再通过秦桑来找我,套我的消息。你这样做,让我感到不适。”
  顾廷均静静注视她,扫了眼她的孕肚,也没回应刚才的话,而是道:“阿离,上次对你说的话,要牢牢记在心里别忘了,我一直等你,想通了欢迎随时来找我。”
  楚安离面无表情。
  祁墨眉头狠狠一蹙,“上次?什么话?”
  顾廷均哂道:“这是我跟阿离之间的秘密,她永远都不可能告诉你。”
  顾廷均坚信楚安离不会说,因为每张口讲一个字,就相当于在她心中的创伤上狠狠剜一刀,那种疼她应该不会想承受了。
  祁墨因为顾廷均这句话,心中躁了很久,可不管过后他怎么追问楚安离,她只一句:“没什么。”然后冷淡不语了。
  祁墨便认定了是他们两人又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约定了什么,妒火中烧,却又无从下手。这种感觉令他发疯。
  两人互不说话,好不容缓和一段时间的气氛,又开始僵持起来。
  这天晚上,楚安离洗完澡,坐到长桌边擦面霜,才想起自己带来一小瓶用完了,打算擦点爽肤水就算了,眼尾一扫,瞧到旁边有一个红色的小瓶子。
  楚安离认得这个品牌的东西,而这款红瓶的面霜是多年不衰的经典款,差不多要两千。她没买新的,大概是祁墨给她拿来的。
  楚安离余光瞥了眼躺在床上戴着耳机听歌的人,伸手将面霜拿过来,拧开盖子打开用。
  刚要往脸上涂,她顿了一下,鼻尖嗅了嗅手心的味道,仿佛不确定似的,又嗅了嗅。
  封存了多年的记忆,慢慢地被唤醒。
  当年跟祁墨在一起之后,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擦的这个,她特别喜欢这个气味,所以记得很清楚,不会弄错。
  可……当时祁墨告诉她在超市里给她买的,不到十块钱。而且他是将面霜转到了她用空的旧瓶子里的,她都没见着包装。
  他那样说,她就信了,而且还挺爱用,夸他眼光好,买的东西性价比比她高,时不时给他也抹一点,他一脸美滋滋。
  直到祁墨都睡了,楚安离都还在椅子上呆坐,面霜的清香在鼻尖若有若无的窜动。
  她垂眸盯着那个小红瓶,心口闷闷的,思绪也不受控制,一点一点飘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不是甜文啊,我没打甜文标签。所以不要在甜度方面有什么期待,也没有爽文标签,更别期待女主大杀四方。
  至于老说女主包子,我并不认同,她有她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我开文前就知道幻言频道是爽文的天下,但是求同存异吧,说去道来,就是看过就会忘记的一个故事罢了,别太较真,如果能看得下去就看,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就撤,很简单。
第23章
  楚安离跟新室友相处了将近一个星期,都没怎么讲过话。
  就知道了他的名字叫祁墨,是在读大一的学生,现在暑期学校宿舍不准留人,留在A市打工的他只能出来租房子住。
  楚安离听他提过,因为个人原因,他下学期没办法住宿舍了,所以开学还会继续住在这里,跟她一起分摊房租。
  楚安离知道祁墨虽然跟唐尧认识,但跟他不是一类人,再加上此前还帮助过她,其实对他一直都有些微的好感。而且他很很安静,很避嫌,是一个合格的室友。所以,跟他合租,内心并没有什么不适或者抗拒。
  他们住在一起后,第一次比较正式的接触,是楚安离听到祁墨在打电话,好像是因为钱的什么事情。
  “别催了,回头把钱打给你……够了啊,别说了,把我的钱榨干了是想饿死我吗……对啊,都没饭吃了,不用你可怜,滚吧……”
  楚安离轻轻将门给关上。她真不是故意听到的,她刚下班回家,他就在客厅里打电话,语气不轻不重,不冷不淡,让人有点捉摸不透,但是内容她却是听得清清楚楚。是有什么人找他要钱。
  祁墨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看到她回来,弯起眸笑了笑,将电话挂断了。两人客客气气打过招呼之后,就各自回屋了。
  晚上如果同时在家的话,都是等楚安离在卫生间里洗澡洗衣弄完回房了,祁墨才开门出来收拾自己。
  这天,楚安离收拾好,回到房间后并没有关上门,一直注意旁边的动静,听到他出来,走到门边,看着他唤道:“祁墨。”
  祁墨被她叫了名字似乎有些意外,转头看向她,“有什么事么?”
  “那个……你吃晚饭了没有?”楚安离不知道他的具体情况,但明显跟她一样,也是因为钱而为犯难的人。而且他刚才说,他没饭吃了。
  祁墨闻言目光微动,摇摇头,声音比方才更加的温和了,“没吃,怎么了?”
  果然是这样,看来她猜测的没错。楚安离走到他面前,将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有一个白色小袋子,里面装了两个白胖胖的馒头,那本来是她的早餐。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把这个热一热吃,暂时能填填肚子。”
  祁墨低眸看了眼她手里的东西,又很快抬眼望住她充满真挚的脸,漆黑的眸子亮晶晶的,似乎还带上深深的笑意。
  楚安离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有点不自在,以为他不爱吃这个,又或者男人的自尊让他不愿意接受帮助,递出去的手犹豫了一下,正想收回,祁墨却接过去,弯弯嘴角,“真的多谢你了。不过,这要怎么热,我还没开过火。”
  他的接受让楚安离暗地里松了口气,对他道:“你先去洗澡吧,我帮你弄。”
  “嗯,好。不过,你只需要弄一个就行了。”祁墨也不推辞,又笑着看她一眼,去卫生间了。
  楚安离在站了一会儿,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笑,不过能感觉到他的笑容里并没有恶意,也就没多想。
  等他洗完澡,馒头也就热好了,还用米煮了点粥。一个馒头他肯定吃不饱,不过他应该知道这是她留着自己吃的,所以只要一个,楚安离不想让他觉得不好意思,就依言,只给他一个。
  祁墨将风扇搬到客厅里扇,楚安离将馒头拿给他,盛了粥,还给他拿了一包榨菜,一个馒头一碗粥他没几口就吃完了,还笑着夸她买的榨菜比他以前买的好吃。
  就这样两人坐在客厅里自然而然的聊了几句,楚安离这才知道,他爸妈都不在身边,他从六岁开始借住在亲戚家里。放暑假也没回去,留在这里打工赚学费。
  楚安离看着他,满眼复杂的神色。六岁,好巧,她也是六岁开始的。刚才那通电话,估计就是跟家里有关吧。
  应该没人比她更懂这种感受了
  祁墨见她似乎想什么出神了,眉目柔和的注视她一会儿,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手,“想什么呢你,都呆了。”
  楚安离摇摇头,“没什么。”
  祁墨问:“你呢,你怎么这么小就出来打工了?”
  楚安离这年十九岁,大多数人这个年纪跟祁墨一样,都在上大学。祁墨都如实说了自己的情况,她也没必要遮遮掩掩,“我跟你一样,爸爸妈妈都不在身边,我从小住在舅舅家。”
  话已至此,为什么不继续上学而是出来打工,已经不用再多问了。
  平铺直叙的语气让祁墨微微一愣,望进她那双清澈安静的黑色瞳眸,片刻后才点点头,低声道:“那,你跟我差不多。”
  除了他还在上学,他们两个可不就是差不多?楚安离太感同身受了,从那天开始,她不知不觉的就比之前要关注他了。
  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那种感受那种反应,反正……就好像在这条艰难而孤独的道路上,终于有了一个可以相互汲取温暖的小伙伴。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原因,自从听了那通电话以后,楚安离总觉得他每天没钱吃饭。虽然自己过得也拮据,但有时候休息在家里做了饭,都会给他留一份,他在家的话,就会邀请他一起吃。
  祁墨一开始脸上总是有种欲言又止的神情,后来却只望着她笑一笑,然后跟她一起吃。
  几次后,楚安离有点担心自己自作多情,或许她的好心对人家来说,就是一份廉价无比的施舍,只是不好直接拒绝她罢了。
  有一次她做了饭,左思右想一阵也没叫他,端到房间里去了。
  谁知她还没开始吃,就见房门口那里从横里探出一张俊脸,祁墨一手扒在门框上,抿着下唇,正眼巴巴地望着她,可怜的好像被主人遗忘的大型犬,瞧着十分的低落。
  从那以后,两人在一起吃饭就成了常事。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祁墨出钱比较多了,都是他买回了食材之后楚安离来做饭。楚安离觉得这样对他不公平,想分摊,他却不要。他说他最近换工作了,工资比之前高,“我出钱,你出力,这样搭配挺好的。”
  楚安离是理解为他想报之前的恩,也没再多说,心想等过段时间再换成她来买,反正不能总是让他花钱,他的学费都还没攒够呢。
  他们住的屋子条件很差,没有阳台,洗了的衣服都晾在窗户外支着的铁架子上。有一天,下大雨了,楚安离以为回家后晾在外面的衣服肯定全都湿了,可等她跑回家,发现衣服都好好的摆在客厅的那个单人沙发上,看来他今天回来的比较早。
  楚安离朝祁墨半敞的房门看了一眼。他穿着极其清爽的白T长裤靠坐在床上看书,一只长腿微曲着,额前的碎发还有些湿,应该是刚洗过澡了,有些散漫的姿态,浑身笼罩在明黄的灯光下,眼睫微垂着,眉眼轮廓俊俏惊人。
  他在学校,估计也是极惹人注目的,不过就楚安离这段时间跟他相处看来,他应该还没有交女朋友。因为从来都不见他给女孩子打电话。
  楚安离在他门上轻轻敲了敲,跟他道谢。
  祁墨转过头来看她,突然就皱眉放下书,下床来,手里拿了一个干毛巾,走出来,兜头罩在她湿漉漉的头发上,给她擦了擦。
  “怎么都湿了,你没打伞回来?”他这动作太自然太顺畅了,不过擦了两下之后,才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微微后退了一步,双手插兜。
  楚安离头顶着毛巾,微微仰起脸,大眼睛呆呆看住他,鼻尖是他身上沐浴之后的清香,脑子空白了一瞬,才道:“我、我打了伞,可是风雨太大,没有用。”
  祁墨道:“好了,赶快去洗个热水澡,当心感冒。”
  楚安离去洗澡换衣服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水太热,还是洗的时间太长,洗完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心跳快的有点不正常。
  等她好不容易缓和一点了,出来客厅拿东西,又跟刚好出来的祁墨碰了个面,心脏又开始鼓噪不停。
  楚安离回房后冷静的想了想,终于察觉出自己的不对劲了。
  其实,自从夏珍珠走了以后,每天到回家的时候她心里就有点发闷,可是近段时间,她越来越开始期待着回家了。就好像家里有了什么吸引她的魔力,每每上楼的步伐都轻快些。
  楚安离晚上开始失眠,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这种浮在心头陌生却又明晰的感觉,令她有点不安。
  有一次,没上晚班在家里做饭时,她又出神了,祁墨闻到糊味冲进来关掉了火,她这才惊觉发生了什么事。
  祁墨就站在她身侧,隔得很近,她能听到他的呼吸声,甚至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祁墨问她:“你最近怎么了,情绪很低落,是不是工作上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可以告诉我,我帮你出出主意。”
  他的声音可以说得上温柔了,楚安离却有点莫名的伤心和难过,指尖也有些微发麻,她朝旁边让了让,跟他拉开了点距离。
  “我没事,就是最近没睡好。”楚安离摇摇头,把糊掉的菜给倒掉,然后背身对着他洗锅。
  祁墨其实察觉了她最近若有若无的疏离,拧着眉头,盯着她的背影,眸中泛起沉思。
  这天楚安离上班途中遇到了点莫名其妙的状况。
  餐厅里来了几个四五十岁的阿姨,点菜上菜斟茶倒水点名非要让她来,还时不时问她什么几岁了,哪里人,家里中情况。楚安离自然是不会详说,只是应付着回答了几句。
  “细看长得还可以。”“皮肤好,眼睛很大,以后基因不会错。”“就是瘦了点,也不知道以后好不好生……”“先试试看吧。”
  她们就这样一面用目光扫着楚安离,一面嘀嘀咕咕。楚安离没太听清,但能感觉她们都在肆意打量自己,心中不太舒服,第五次给她们续茶水之后,说了句“请慢用”,就忙别的去了。
  她们吃了一个多小时都没走,楚安离有时候从她们桌旁经过,浑身上下又会被那几双眼睛扫荡一圈。其她的同事们都觉出不对,凑过来问她几句,她摇摇头,她也不知道这是想干什么。
  直到饭点过去,餐厅里的人渐渐少了,她们这才喊楚安离来结账,同时其中一个微微富态,穿着蓝色衣服阿姨微笑着表明了来意。
  原来,她儿子来这里吃饭时,不知怎么看中了楚安离,回家说了之后,她就带着儿子的姑姑姨妈什么的来亲自前来考察。如今一关一关考察完了,觉得她还算合格,便想让她留个号码,两人处着看看。
  蓝衣服阿姨将她儿子的照片给楚安离看,长得有点痴肥,目光无神,人看着就呆愣呆愣的,而且年纪应该跟楚安离有些差距。
  “我们家龙龙三代单传,全家人都宠着爱着,从小到大,学习成绩又好人又潇洒机灵,什么都好,就是这个感情不开窍,可真是急死我们了。”蓝衣服阿姨握着楚安离的手拍了拍,万分感慨道:“不过还好,之前来这里吃饭,不知怎么就看上你了。这足以说明不是不开窍,而是缘分没到,缘分到了那是挡不住的。虽然吧你家里情况确实不大好,但见你也是个踏实肯干的姑娘,我们也都算是满意,以后,房子车子我们都不会亏待你,只要你跟他……”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