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分手致富[穿书]——乔安笙
时间:2019-11-14 08:51:27

  “怎么没机会了?”
  “人生不能重来。”
  “你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除非你不想。”
  他点头:“嗯。我不想。”
  徐星默:“……”
  她被堵住了,扯开他的手,快步往前走。
  前面是海滩。
  金色的细沙在太阳下发着光。
  她走过去,细沙灌进鞋子里,有点硌脚,也给自草鞋增加了重量。
  她不忍弄坏了鞋子,便脱了下来,赤脚行走了。
  细沙温软,深一脚,浅一脚,蔓延了很远。
  海风清凉,带着点腥味。
  海浪滚滚,时而扑向沙滩,泛着一层层白花。
  海天一色,很美。
  徐星默心情很不错,不由得伸开双臂,面朝大海,拥抱着夏暖花开。
  晏惊寻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安静而温柔地看着她。她每个表情,每个动作,都赏心悦目,是他余生铭记的风景。
  “哎,这里真的没有人吗?”
  她回过头来,长发遮住半边脸,身姿窈窕,纯白长裙,飘飘欲仙。
  他看的沉醉,没回答,似入梦境。
  一时岁月静好。
  他觉得可以欺骗自己了。
  他在无人打扰的小岛,跟心爱的女人,度过了漫长而幸福的一生。
  “这个岛真漂亮。”
  徐星默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走过来,抓起一把沙子,发来邀约:“我们堆城堡吧?”
  晏惊寻回过神,蹲下来,帮她堆起了城堡。
  他们的手指不时触碰在一起。
  他的眼神隐藏着热情。
  徐星默视而不见,后来,被他灼热视线烧的不行,就找了借口躲开了。她去寻贝壳、海螺来装饰城堡,回来时,看他把城堡堆好了,高房尖顶,很大,很美。
  他的手是真巧。
  但算不上漂亮。
  手背有疤痕。
  手心有厚厚的茧子。
  她看了一会,收回视线,状似无意地问:“我不愿想你是个恶人。你从事这行,有什么苦衷吗?”
  晏惊寻不答反问:“你想了解我?”
  “我觉得我需要了解你。”
  人总是有好奇心的。
  她不否认,他的神秘过往具有一定吸引力。
  晏惊寻明白她的想法,笑而不语。他无意向人叙述悲惨的过去,同情或者叹息,对他而言,没丁点意义。
  “这世界最贵的是人命,最贱的也是人命。”
  他站起来,一脚踩塌了城堡:“什么都是脆弱的。”
  徐星默没拦住他,惊叫两声:“你做什么?辛辛苦苦堆的呢!”
  她惋惜又心疼,还生了气,一直瞪他:“你发什么神经?”
  晏惊寻只是笑:“我辛辛苦苦堆的,你又没动手。”
  “那也不能一脚踩了啊。”
  “我再帮你堆,好不好?”
  “再堆也不是之前的了。”
  “念旧?”
  念你妹!
  徐星默不理他,迈开步子,踏浪去了。
  晏惊寻追上来,意有所指:“念旧不是什么好习惯,徐星默,你要一直往前看。”
  “前面有什么好看的?”
  她回头,还是瞪他:“你这人真冷心冷情!”
  晏惊寻听了,也不恼,笑着应了:“嗯。我冷心冷情,你可千万别对我动心。”
  “对你?”
  “你想多了吧?”
  “我又不是斯德哥尔摩症。”
  她翻了个白眼,小跑起来,把他远远甩在了身后。
  晏惊寻没再追了,随她疯跑,自己则干起木匠活,建造起小船来。
  这小船是很久前造的,船身都出来了,他弄了两个小时,就可以下水了。
  徐星默再次为他的多才多艺而惊叹:“哇,你还会造船啊。”
  晏惊寻轻松跳上去,拿了船桨,一边划水,一边问她:“带你出海玩,去不去?”
  徐星默想去,但看着茫茫海面,有点担忧这小船的航行能力。
  “别了吧。万一漏水什么的,怎么办?”
  “不去太远。放心。我在呢。”
  “我害怕。”
  “你害怕也得上来,别逼我下去抱你。”
  这就是个先礼后兵的混蛋。
  徐星默战战兢兢上去了,船舱不算大,有点脏。她嫌弃地半蹲着,双手牢牢扶着两侧,抬起头,眼神怯怯的,模样可怜又可爱。
  晏惊寻看的心里放烟花,随手脱下衬衫,铺到她屁股下。
  徐星默:“……”
  她坐下来,仰起头,看他光着上身,小麦色肌肤,光滑紧致,身材很好,腱子肉,线条流畅,只大大小小满身伤痕,细看来,很是触目惊心。
  他是玩命的人。
  腰腹处有一条竖状的划伤,八/九厘米长,应该缝了很多针,弯弯曲曲,像是一条丑陋的蜈蚣。
  难以想象当时有多疼。
  也难以想象他因了什么而走上杀手的道路。
  无法克制的好奇心。
  她问他:“那些人是做什么的?他们跟你有仇?”
  这个问题想问很久了。
  她佩服自己到现在才问出来。
  晏惊寻没隐瞒,实话说了:“曾经的同伴。”
  “为什么是曾经?”
  “我判出了组织。”
  “啊?”
  “他们怕我泄露秘密,所以要杀我。当然,现在是我把他们杀了。”
  莫名听出一种骄傲是怎么回事?
  徐星默挠头:“你为什么判出组织?以后不做杀手了?”
  “嗯。”
  “啊?真的?”
  她激动了,夸张地竖起大拇指:“这真是个英明的决定!你这么厉害,做什么都比做杀手好啊。”
  晏惊寻:“……”
  她是真傻还是假傻?
  即便他不做杀手,也做不了其他。
  没有资格。
  也没有机会。
  以他杀的人算,吃10颗花生米都不够的。
  徐星默不知道这些,兀自沉浸在幻想中:“我觉得你很会生活。会做饭,手艺活也很好,我还没见过你这样多才多艺的人……”
  “我们恋爱吧。”
  他忽然一语惊人。
  徐星默有点懵:“嗯?你说什么?”
  晏惊寻放下船桨,蹲坐到她身边,笑意温柔:“我也很会谈恋爱。要看吗?”
  徐星默:“……”
  她很震惊,但震惊过后,还是得回答。
  他也在等她的回答:“要不要看?”
  不要。
  不想跟前杀手谈恋爱。
  她心里这么说,面上却是问:“说不看,你会把我扔下海吗?”
  晏惊寻笑意凉凉的:“也许会。”
  徐星默:“……”
  这根本是威胁式告白。
  形势所逼下,她强颜欢笑:“那就看看吧。”
  晏惊寻满意地摸摸她的脑袋:“乖女孩。”
  乖你妹。
  徐星默躲开他的手,转开话题:“我有点饿了。”
  晏惊寻看了眼腕表,已近中午,也该吃饭了,便站起来,划回去:“走,去喂我的女朋友。”
  徐星默:“……”
  她蓦地想到了盛西洲。
  本以为他会是她的下一任男友,不想,中途换了个杀手。
  杀手有点嘴硬心软,但有点神经质,她从没像以前那般期待赶快分手。
  “我也很期待。”
  系统感觉到她的思绪,出来冒泡了:“这是个拥有一座岛屿的男人,分手费绝对闪瞎你的眼。哎呀,真太期待了。”
  徐星默:“……”
  她默了一会,意念都带着叹息:“那也要我有命拿啊!这可是跟危险分子谈恋爱,一不小心就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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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卑鄙
  “你多虑了。”
  系统安慰她:“河蟹社会,怎么可能打打杀杀?”
  徐星默反问:“那这杀手是怎么出现的?”
  系统没声了。
  要他如何告诉她,杀手会受到法律的惩罚。
  他们没再交流。
  转眼间船行近岸。
  晏惊寻跳下来,又去抱她。
  原路返回时,她还念着她的那双草鞋:“我的鞋子。”
  “真念旧?”
  “勉勉强强可以算是一双鞋,谁让你不给我鞋?”
  “我说了我是你的鞋。”
  “我就稀罕那双草鞋行不行?”
  晏惊寻笑了:“行。”
  他抱她找到那双鞋,放她下来,穿上了。
  两人往回走,经过长长的木桥,到了小木屋。
  这木屋架在桥上,下面空着,上面是一层木板,盖着三间小屋,一间厨房,两间卧房。
  房子周边是密实的竹林,风吹过,飒飒作响,有点儿隐士的潇洒。
  徐星默看了个全貌,再一次觉得晏惊寻很会生活。
  “你是怎么发现这儿的?”
  “逃亡来的。”
  “这儿没有归属权?”
  “有啊。”
  他进了厨房,一边淘米煮饭,一边说:“我的。未来是你的。”
  徐星默觉得奇怪:“我的?不是我们的?”
  按理说,他们现在是男女朋友,随口说“我们”似乎正常些。
  但晏惊寻是个不正常的人。
  他笑着坚持:“不!不是我们,是你的。”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他就是想给她。
  他也给了她,在他们来前,就把所属权换成了她。
  徐星默不知道这些,看他添柴煮饭,然后,去翻找蔬菜。
  菜篮里的菜都坏了,显然,放置了很久。
  “我们需要自给自足了。”
  “在岛上,蔬菜比较艰难,只能去找野菜了。”
  “时间急,先找点竹笋吧。”
  他自言自语间,出了厨房,去挖竹笋。
  徐星默对看人做饭没有兴趣,便没跟着,而是回了房间。她趁着他做饭的时机,寻找通讯工具,但很遗憾,寻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她有些颓丧地躺到床上,不知该怎么度过接下来的时光。
  这是脱离文明社会的生活。
  落后而贫瘠。
  她才呆一天,就开始怀念城市的喧嚣了。
  晏惊寻会在这里呆几天呢?
  会有人来寻她吗?
  她跟亲人来往不多,朋友也不算多亲近,唯一有可能的就属盛西洲了。
  他会找来吗?
  没有答案。
  半小时后
  晏惊寻端来了午餐。
  两碗米饭,一菜一汤。
  汤还是鱼汤。
  这儿靠海,不缺鱼。
  徐星默安静用餐,没什么胃口,简单吃了些,就搁下了筷子。
  晏惊寻也没什么胃口,简单扒拉完米饭,带她去逛小岛。
  “这儿果子多,很多都不在市场上销售。”
  他走在前面开道,为她遮挡错乱的枝桠,偶尔为她摘几个红色果子:“你尝尝,我吃过,没毒的。”
  徐星默接过来,没敢吃:“这是什么水果?”
  像蛇果。
  但小很多,色泽红艳艳,像一颗红宝石。
  “不知道。”
  晏惊寻不知道是什么,也不关心它是什么,只道:“放心,可以吃。”
  徐星默不敢吃,先不说有没有毒,万一吃了水土不服,拉个肚子什么的,也够呛。鬼知道他会不会送她去医院?他这个身份怕是也不敢去医院。
  晏惊寻大抵猜出她的想法,嗤了一声:“你活得瞻前顾后、小心翼翼,有什么趣味?”
  徐星默苦笑:“没办法。我怕死。”
  “怕什么?每个人都要死。”
  “早死跟晚死很不同的。”
  她仰头看着那颗果树,一数红宝石,浓密的树叶透出细碎的光,照得果子也闪闪发了光。
  晏惊寻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不忘询问:“有什么不同?”
  “你看我年轻貌美,身体健康,还小有财富,活得有滋有味,早死了多亏?”
  “这个不想死的理由,实话说,有点肤浅了。”
  “我就是个肤浅的人啊。趁着年轻,吃好喝好,再遇一个知心人,与他一起看更美的风景,体验不同的生活,这就是我活下来的意义。”
  很不错的意义。
  晏惊寻想,他把徐星默带到这里来,不就是怀了这样的心思。
  可惜,她想要的知心人不是他。
  当然,也说不上多可惜。
  他是没有未来的人,她不爱他,反而更好些。
  “你言行矛盾。”
  他又摘了一个果子,用衣袖擦了擦,塞到了她嘴里,语气带了命令:“吃下去。”
  徐星默:“……”
  她慑于他的命令,气鼓了腮帮子,皱着眉头,小口小口吃下去了。
  果子甜香软糯,比她吃过的任何水果都好吃。
  她渐渐眉目舒展了。
  晏惊寻看得发笑:“气什么?不是说要看更美的风景,体验不同的生活,而今一颗果子都不敢吃。你就怂成这样子?”
  他瞧不起她。
  徐星默撇着嘴,狠狠咬了一口果子:“关你什么事?”
  晏惊寻把果子抢回来,就她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反问她:“现在,知道关我什么事了吧?”
  他们间接接吻了。
  他们是男女朋友了。
  他们对彼此有一定的责任。
  他们可以很亲密,甚至同呼吸、共命运。
  徐星默明白他的意思,嘟起唇,不说话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地面坎坷不平,偶尔窜过一只小动物,松鼠,野兔,甚至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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