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子的发家致富科举路(上)——九天飞流
时间:2019-11-15 08:53:46

  突然想起还有一事未解决,“听说十里亭外风光正好,令许多文人墨客都欣然向往。这样吧!若谁的对子胜出,就挂在那处茅厕上吧!也算一景。”
  众人纷纷感叹,拒绝地早了。十里亭处每日游玩的文人不少,若是能贴上自个儿的对联,那肯定能就此扬名。
  这时候,这些人已经将节操丢了,谁还管放在茅厕墙上丢不丢脸?他们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闵峰沉吟片刻,将上联写了出来。
  “大开方便之门?”黄俊恒凑上去,只看见闵峰写了这么一句。
  “就这么简单?”众人有些奇怪,这也太简单了吧?
  “来了,下联来了,解决后股之忧。”黄俊恒觉得虽简单,但与那什么倒十分贴合。
  这已经很不错了,毕竟是即兴写的,且还是这么个题目。
  其实闵峰这两句就是憋出来的,实在是茅厕难以形容啊!
  “咱们看看顾师弟写的。”严欢已经站在了顾诚玉身侧,正等着顾诚玉下笔。
  顾诚玉听罢,笑了笑,提笔写上。
  “天下英雄豪杰到此俯首称臣。好!这上联不错!”
  严欢只看了上联,就忍不住道了声好。将学子们都引了过来,大家纷纷谈着自己的见解。
  顾诚玉并没有被大家所影响,接着写道:世间贞烈女子进来宽衣解裙。
  这些人实在无法违心地说对联作得不好,最起码他们作不出。
  闵峰的脸色青白相间,手中的笔险些要断。他没想到顾诚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写出了对联,并且高下立现。
  顾诚玉写完一副,又接着写下去。反正今日他来了,就不可能低调了。
  “呀!顾师弟竟然还要写吗?”黄俊恒有些不可置信,他看了眼闵峰,果然,脸色十分难看。
  “突然文思如泉涌,不妨再写上一副。”顾诚玉想了想,将另一副写在了下头。
  上联是且看来客多情,甘解衣带终不悔。顾诚玉神情专注,行笔迅捷,笔走龙蛇,如行云流水,挥洒自如。顷刻间,将下联也写了出来。
  多写上一副,在谁胜出的问题上就不用再争论了。
  “莫道此物无用,化作春泥更护花。这,也许不用比了?”严欢觉得根本用不着比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是顾诚玉胜出了。
  “这句化作春泥更护花实在是妙!先前在下还对顾解元多有误解,如今在这里给顾解元赔个不是。”
  这名学子原先没见过顾诚玉,以为顾诚玉不参加诗会,是浪得虚名之辈。
  如今才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人家是淡泊名利,不愿而已。
  顾诚玉有些讶异,“秦兄言重了,在下一向喜静,世人怕是对在下诸多误解,秦兄不必挂怀。”
  顾诚玉惊讶的是,这人倒还坦诚,有些光明磊落。
  夕颜美目一转,刚才顾诚玉已经说了,对联不会放在天香阁。她有些遗憾,若是能留下来,必将引起轰动。
  既然大家一致认定顾诚玉胜出,闵峰也僵着脸,上前夸赞了几句,就灰溜溜地回了位子上。
  刚一坐下,花怜就凑上来称赞道:“公子真厉害,竟然又胜了。”
  花怜的一双翦水秋瞳对上顾诚玉,眼中满是崇拜。不过,顾诚玉却没注意到,他只听见又胜了?
第267章 独处一室
  “只是玩笑之作,不当什么!这是诸位师兄让我呢!”顾诚玉谦虚了一句,随后又端起了桌上的酒杯。
  花怜随后眼神幽怨,这顾公子怎地不解风情?世间真有男子是柳下惠吗?
  花怜一脸茫然,却又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这样的人儿,本不该是自个儿肖想的吧?
  “既然已经分出了胜负,那于兄也要兑现你的承诺。再者,还要将两人的对联,分别贴在十里亭和天香阁的茅厕上。”
  这都是之前说好的,大家自然没有异议。
  恰在此时,拿去外面的诗作有了结果。
  “这第一,已经有了结果,就在我手上。”黄俊恒扬了扬手里的纸,故意卖着关子。
  “黄兄,快宣读吧!大家都等了两个时辰了。”严欢迫切地想知道顾诚玉是否是第一名,因为他对顾诚玉十分有信心。
  黄俊恒将折叠的纸打开,看了一眼,“第一名果然是顾解元!”
  其实这早就在他意料之中,至于闵峰,从刚才就已经被打击得体无完肤,这会儿听到这消息,竟然出奇地平静。
  于亭嚯的站起身,“这不可能!”
  他请了他爹的三个幕僚共同商讨作得诗,怎么可能还抵不过顾诚玉?
  那三个幕僚已是举人,只是在会试上折戬,难道三人还抵不过一个顾诚玉?
  然而他忽略了一个事实,顾诚玉可是乡试解元。而这三人确是因为过不了会试,才成为他爹的幕僚。
  于亭在心里将那三人骂了一通,脸色十分难看,今日失了机会,只能下次再想办法。没想到这次竟然被顾诚玉截了胡,真是可恶。
  既然已经错失良机,于亭站起身,拔腿就走。杨浩淼等人见状,连忙跟上。
  “哎?于兄,愿赌服输,之前的承诺?”黄俊恒忙上前拦住,这于亭不会这么输不起吧?
  于亭这才想起刚才的承诺,也怪他觉得胜算极大,心情好。就出了那个点子,这会儿想想,这特么的真是个馊主意。
  他平日里的月钱只有二十两银子,四百两啊!他得攒多久?
  他身上倒是有,可那是他今儿早上才和祖母软磨硬泡求来的。他的月钱每个月都不够用,自然没银子存下。
  顾诚玉有心想说算了,他并不想和这些姑娘一度春宵。
  可是转念一想,不要却是便宜了于亭,若是能拿到银子,还能请客,何乐而不为?
  “确是!且夕颜姑娘答应的事儿也得兑现才是,今儿顾解元算是鸿运当头啊!真是羡煞旁人。”
  严欢对顾诚玉十分羡慕,能一睹花魁芳颜,还能找个美人儿解闷,在座的学子可是都艳羡得很。
  于亭气结,知道今儿不出血是不行了。他只好忍痛将怀里的银子拍在了桌上,“我说话自然算数。”
  随后,看了眼顾诚玉,“顾解元可要悠着点儿,你这小身板可能吃得消?没得累坏了身子,又来府上坑我。”
  这话已经说得十分不中听了,这是暗示顾诚玉不行?男子能被说不行吗?换了是谁都要愤怒的吧?
  顾诚玉也不客气,上前拿过三百两银子,“这就不劳于兄费心了,啧啧!”
  顾诚玉故意拿起三百两银子,翻了翻。
  转身对众人道:“今儿请大家喝酒,三百两不够,这里还有,大家喝得尽兴就是。”
  顾诚玉从荷包里又拿出五百两,一起拍在了桌上。
  于亭被顾诚玉气得够呛,这是嫌银子少?顾诚玉此举,将他称得十分吝啬。
  他深吸一口气,看了眼顾诚玉,心道走着瞧。
  接着大步往外走去,顾诚玉看着怎么都有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朱庞还在于亭的身后喊道:“于亭,这就走了?诚玉请客,不留下来喝酒了?”
  看到于亭吃瘪,他心里极高兴,忍不住也喊上了。不过,他还是在心里感叹顾诚玉真有银子,五百两说拿就拿。
  黄俊恒看到有人请客,自然开心。只是见顾诚玉拒绝了天香阁的姑娘,也有些佩服,能做到坐怀不乱的人,自古以来又能有多少?
  他刚才就看见了,顾诚玉都是躲着他身旁那姑娘的。不管顾诚玉怎么想,能推拒,就已十分不易了。
  花怜眼中充满了失望,原本想把初夜交给顾解元。可顾解元拒绝了,那以后谁知道会遇上什么人?
  或许是脑满肥肠的商贾,又或许是年过半百的权贵。总之,再难遇顾郎。
  而夕颜的双眼却迸发出了炫丽的光彩,这顾诚玉到底是看不上青楼的姑娘,还是本性如此?
  在座的学子们纷纷给顾诚玉敬酒,既然顾诚玉这么慷慨,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等大家喝得差不多时,已至酉时,茗墨早就等得有些急了。
  这房间就是下人等主子的房间,里头这会儿还坐着十来个小厮,有的是刚来的,有的则是和茗墨一样,等了快一天了。
  外头已经开始热闹起来,莺声燕语,声声入耳。茗墨站起,打算去外头打探打探。
  可刚一开门,就看见一个穿着艳丽,香肩半露的姑娘,被一位男子搂着,两人调笑着入了一个房间。
  茗墨看得面红耳赤,这也太羞人了。
  “嘿!第一次来吧?我看你来了好久了,你家主子倒是进去多少时辰了?”这个随从像是常来,语气熟稔得很。
  顾诚玉被黄俊恒他们簇拥着,推入了夕颜的纱帘内。而后,众人一哄而散。
  顾诚玉只管请客喝酒,是不会请他们找姑娘的。既然请了姑娘作陪,那银子必是不少,顾诚玉估摸着,八百两应是差不多了。
  花怜失魂落魄地跟着姑娘们往外走,望着被推进去的顾诚玉,泪盈满眶。
  被推入了纱帘,顾诚玉迎面撞上了一双盈盈双目。他在心里骂起来,这些人真是闲得蛋疼。
  不过,他也正好有琴艺上的事请教,那不妨坐下好好听一曲。
  顾诚玉在坐垫上坐下,夕颜也坐在了琴几前。她深吸一口气,突然对自己的容貌没自信起来,也不知她的容貌合不合顾公子的意。
  看了顾诚玉一眼,见他刚刚才坐下。她将手覆在面纱上,准备将面纱取下。
第268章 大事不妙
  顾诚玉刚坐下,就看见夕颜的动作,连忙阻止。
  他只是来探讨琴艺的,之前于亭提议时,他已能感觉到夕颜的不愿,因为那时她的呼吸急促了几分。
  这会儿,他自也不会强迫与她。
  “且慢!在下只是仰慕姑娘琴艺,在琴艺上还有几处不解,不知姑娘是否能为在下解惑?”
  夕颜勾住面纱的手指一顿,到底没拿下面纱。接着,竟然有种失望的情绪传来。
  “顾公子谦虚了,没想到公子对琴艺上也有造诣。”夕颜倒真是有些佩服了,好似什么都难不倒顾诚玉似的。
  “只是略懂皮毛,这不特来向姑娘请教。”顾诚玉正襟危坐,望着夕颜翘首以待。
  夕颜莞尔一笑,这才将手放到琴弦上,弹奏了一曲潇湘水云。夕颜弹得投入,顾诚玉也是闭眼聆听,两人都被琴声吸引,陶醉在其中。
  一曲终罢!顾诚玉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姑娘的琴艺高超,在下十分佩服。”
  接着,顾诚玉将几处不明白的地方问了,夕颜也给顾诚玉耐心地讲解。
  两人都没注意时辰,等龟奴来喊的时候,顾诚玉才发现此时已是戌时三刻。
  “今日多谢姑娘解惑,姑娘一席话,令在下茅塞顿开。”顾诚玉起身,向夕颜行了一礼。
  他们已经单独待了一个多时辰,想必花妈妈也急了,鬼奴早就在外边候着。
  “公子言重了,奴家每日研习琴艺,而公子诸事繁忙,花在练琴的时间上少之又少。日后,公子若有不懂的,只管手书来问。让府里小厮将信交给奴家的丫头红妆就成。”
  夕颜没过多考虑,就将这话脱口而出,说完后又隐隐地后悔起来。
  在门口等候的龟奴诧异地望了她一眼,夕颜姑娘骨子里有多清高,他是知道的,没想到居然会与这位公子言谈甚欢,还约了手书来往。
  夕颜姑娘,怕是动心了吧?龟奴心下翻转,打算寻个机会,将此事告诉花妈妈。
  顾诚玉也有些讶异,随后也回道:“那日后真有不明白的地方,怕是还要麻烦夕颜姑娘。天色已晚,就不打扰姑娘歇息,在下先告辞了。”
  顾诚玉笑了笑,想着话是这么说,而他一般不会再来打扰她。
  夕颜望着顾诚玉渐行渐远的身影,眼中落寞油然而生。
  顾诚玉一出花厅,花妈妈就迎面而上,“哎哟!顾公子今儿玩得可尽兴?咱们夕颜姑娘可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儿,那真容可是叫公子看了去,日后公子定要常来天香阁捧场才是。”
  顾诚玉笑着点了点头,嘴上说着一定一定。领着茗墨出了天香阁,才吁了口气。
  这天香阁以后还是别来得好,一天的时间,竟然花了他六百八十两银子。虽然有于亭的三百两银子垫底,可他自己还掏了三百八十两呢!
  这还只是叫了些陪酒的姑娘而已,若是再加上他们与姑娘共度春宵,那肯定银子吃不消。不过,也是今儿人太多的缘故。
  顾诚玉摇了摇头,青楼可真是销金窟啊!
  身后的茗墨见公子摇头,忍不住在身后将公子打量一番。
  那些小厮说这些姑娘功夫十分了得,虽然他不太明白,可他家公子瞧着不像高兴的样子啊!
  茗墨正在打量顾诚玉,想知道他家公子今儿到底有没有失了童子之身。
  或许是茗墨是视线太过灼热,顾诚玉回头一看,就发现茗墨的目光猥琐,没好气地说:“瞎琢磨什么呢?我是那乱来之人?”
  茗墨被抓了包,嘿嘿笑了笑,却已经打算回去和茗砚吹嘘一番。
  隔了几日,清晨顾诚玉才刚刚练完字,茗砚在一旁伺候着洗漱。
  茗墨急匆匆地入了书房,“公子,大事不妙了!外头正在盛传,这次会试的试题早已泄露,还传有人收买了主考官。”
  顾诚玉坐在桌前,准备用些饭食,谁想就听到茗墨说了这等大事。
  顾诚玉面色凝重,“前几日一丝风声也无,难道消息是今儿才传出来的?你快将此事详细道来。”
  茗墨也知道此事极为严重,不敢怠慢,忙说道:“前些儿确实没有半点风声,今儿早上好似凭空冒了出来,且愈演愈烈,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小的派人去了茶馆,稍微一打听,就得了消息。”
  茗墨顿了顿,才继续道:“那些人说此次泄露考题的是礼部左侍郎万大人,被买通的是右都御史宋书菁。外头现在有些人心惶惶,有的考生已经在担忧会牵连到自己,都在纷纷打探消息。”
  “公子!二姑爷和另外几位公子来了。”茗砚见着门外有小厮探头探脑,连忙出去询问,原来是几位公子来了。
  “快请进来!茗砚,你派人去我大师兄府上候着,他一回来,你就派人通知我。”
  顾诚玉知道孙贤他们肯定也是知道了消息,特意赶来商讨此事。
  “诚玉,那事儿你可有听说?”
  果然,孙贤一进屋,就问起了此事。
  “才刚刚听说,你们快坐。”
  几人这会儿也顾不得客气,就连朱庞也来了。
  他虽然没有参加会试,可是几位友人都牵涉其中,刚打探到了消息,就连忙叫了郑伦赶赴顾诚玉家。
  在门口就碰上了孙贤他们,这才一起进了顾府。
  “说说吧!你们可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顾诚玉命茗墨将饭菜撤下,这会儿也没心情吃饭食了。
  “此次出题的主要官员就是礼部左侍郎万雪年,听说是他泄漏了考题。还有右都御史宋书菁,说是被买通了。事情爆出得突然,两家府上此时是一团乱,已经派人去宫外守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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