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逆袭手册[快穿]——糖中猫
时间:2019-11-15 09:58:26

  一个词都没听过的段须一脸懵逼。
  虽然听不懂,但他下意识的觉得这是很厉害的东西,于是继续感叹:“就算需要其他东西配合也很厉害了,不过师父,为什么这位小姐要将自己易容成胡人?”
  在他的认知里,胡人那都是地位低下的,胡人易容成汉人还差不多,怎么能是汉人易容成胡人呢。
  “欧美妆嘛,看着好看,你不觉得好看吗?”
  段须迟疑:“好看是好看,可是她就不担心会被欺辱吗?”
  段青恩一脸的“你怕是在梦里”:“法治社会,谁敢欺辱她了,而且你别胡人胡人的叫,人家是外国人,你看底下这么多人给她点赞,不知道多喜欢。”
  “外国人?”
  段须就好像是一个三岁小童牙牙学语一样,段青恩说一句他跟一句,他有些迷茫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师父,仙界的胡人、外国人不再被人耻笑吗?”
  “耻笑什么,都是人,现在是法治社会,可没有以前三六九等那一说。”
  段青恩摸摸下巴,看向段须:“你这样子,看着像是混血啊。”
  混血这俩字太容易明白意思了,段须抿抿唇,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了下来;“我的父亲是胡人,母亲是汉人。”
  “哦,混血儿,怪不得长得这么好看。”
  段须愣了,他呆呆的抬起头,摸了摸自己的脸:“师父,我长得好看吗?您不觉得,我长得有点异于常人,看着很吓人吗?”
  因为这个长相,段须从小在镖局就不受欢迎,都说胡人血统低贱,他的父亲却是个胡人,自然他自己也就是低贱的了。
  就算是他学武时最用功也最吃苦,武功进步也比其他同龄孩子要快很多,其他人都能去做趟子手了,只有他,一直做着一个奴隶。
  因为这异于常人的长相,段须一直很自卑,平时能低头遮挡就遮挡,可即使是这样,他行走在外面,也还是不被人接纳。
  段青恩还是他记忆里第一个对他好,愿意给他床睡,分给他食物的人。
  段青恩见这小孩红着眼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心里也大略有点猜测,他索性直接道:“混血很受欢迎的,你小子要是在学校,肯定一大堆的女生追。”
  “行了,拾掇一下,等会有人要上门来找我们。”
  段须顿时把刚才的感伤丢在了脑后,瞪大了黑亮的眼:“师父,这是您算出来的吗?!”
  “哦,不是。”
  段青恩十分耐心的跟他说:“我们刚住过来的时候就说了是风水师,这个村子这么小,说不定现在全村人都知道了,刚才你又往那家人家里泼了鸡血,他们回家了看见鸡血肯定会害怕,一害怕,不就想找人解决了吗?我们是风水师,这家人肯定要来找我们的。”
  本来以为段青恩要说出“没错就是我算出来的我就是这么牛批”的段须又懵了。
  他结结巴巴的:“那、那这是就只是您猜出来的吗?”
  “不是。”
  段青恩义正言辞:“这怎么能说是猜,这是推断,是概率学,徒儿你知道吗?人的行为,要做的事,这些都可以根据概率学算出来的。”
  段须:“概率学?”
  “嗯,你还小,不懂也正常的,等到上学了,老师会教你们的。”
  这句话段须听懂了,少年一双黑亮眸子更加闪亮了:“师父,您要送我去入学吗?我也可以入学念书吗?”
  “当然了,像你这么大的孩子,都得念书。”
  “来,傻徒弟,过来。”
  段青恩招招手,见段须跟被主人召唤的小狗狗一样乖乖凑过来了,在他耳边小声道:“我打听过了,那姓张的人家,儿子在派出所上班。”
  段须也跟着小小声:“师父,派出所是什么啊?”
  “就是公安,按照你思维的话,你就理解为官府就行了。”
  段须眼中立刻带上了敬重:“他是位官爷啊?”
  “别叫官爷,人家再以为你疯了。”
  段须听话的点头:“那师父,我要是碰见他了,叫他什么?”
  “嗯……”
  段青恩思考了一秒:“警察叔叔吧,现在都这么叫。”
  段须立刻乖乖点头;“我知道了师父。”
  段青恩;“你看你,一问三不知的,也没户口,也没身份证,要是能跟这户人家搭上线,他好歹是派出所的,还能帮你记个档案,登记个身份证,不然你什么都没有,学校不收。”
  虽然大部分的词都听不懂,但最后一句话段须还是听明白了,感动的鼻子又是一酸:“师父,您对我真好。”
  “我知道我对你好,你以后上学了就好好念书,考个好大学,然后当个CEO,挣钱养我,知道吗?”
  “知道了师父。”
  段须听话的点头:“师父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虽然不懂这个西医欧是个什么东西,但他绝对会听话朝着这方面努力的。
  师徒两个正说着话,外面那几乎可以算是不存在的木门被推开了,一个大约有四十多岁的女人脸上带着点惊慌的小心探进了头。
  “那个……”
  一进来看见了比想象中要年轻许多,长得还有点俊俏,看着更像是一个高知识分子而不是什么风水师的段青恩,她有点迟疑的问:“请问您是这小孩的师父,那位风水师吗?”
  “是我。”
  段青恩起了身,“大姐,您找我?”
  “对,那个,大师啊,我家最近有点怪事,我就想问问,您看能不能帮我们看看。”
  “行,正好我也闲着,看跟您有缘,就不收钱了。”段青恩利落的起了身,“段须,跟上。”
  “诶师父!”
  段须立刻麻溜的跟在了后面。
  这女人也就是来试一下,本来还想谈谈价钱什么的,结果就这么一眨眼,师徒两个已经站在他跟前了。
  段青恩一脸的自然:“大姐,走吧。”
  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但想着反正也是不收钱,不看白不看。
  于是十分钟后,三人站在了张家的屋子里。
  “就从上个月那场大暴雨开始,我家就有点不对劲了,我老头子每天睡觉都做噩梦,说是梦见一个女人站在窗口冲着他哭,我虽然没做噩梦,但是这几天胸口总是闷闷的疼,颈椎也不太舒服。”
  说到这里,她语气中带上了恐惧;“差不多是前天吧,我正睡着觉,被我老头子给吵醒了,说是看见我胸口坐了个女人,手还掐着我脖子……”
  “结果今天,刚回家,就看见墙上有血,大师啊,您帮着看看,是不是我家真的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我老头子好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再这么下去,身子非要垮了不可。”
  段青恩在屋里走了走,“你们在哪个房间睡觉?”
  “在里面,来,我带你们去。”
  中年女人带着两人进了主卧。
  乡下房子一般都盖得比城里大,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个主卧虽然看上去装修不咋地,但地方还是挺大的,段青恩在屋里走了走,直接到了那个同样很大的窗户边上。
  窗户正对着床,如果有人躺在上面的话,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外面栽种着的一颗桃树。
  在别人眼里,这颗桃树长得挺好,正在随着风慢慢摆动着叶子。
  但在段青恩眼中,看见的却是被黑气缠绕满满的一整棵树。
  他直接指了指那棵树:
  “这棵树是什么时候在这的?”
  “很早就在了,具体多早我也不知道,就只知道这个房子是我公公他们盖的,我记得我刚嫁过来的时候树就在这了,好像是当时见这颗桃树虽然不结果子,但是能开好看的桃花,我婆婆喜欢桃花,就把这棵树圈在院子里了。”
  中年女人紧张的不得了:“大师,难道是这颗桃树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我们这也住了这么长时间了,一直都没什么事啊。”
  段青恩打开窗户,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最近有没有什么事跟这颗桃树有关的?”
  “跟桃树有关的……”
  中年女人努力的想了半天,终于想了出来:“有!有!就是我儿子他之前回来看我们,桌上说起他喜欢吃桃子,可惜家里的桃树不结果子,我老伴就想着,桃树不结果,那是肥料不够,之前我公公在的时候也用过化肥,可它就是不结果,然后我就想了个招。”
  段青恩:“你用上天然无公害的肥料了?”
  “对对对。”
  中年女人连连点头:“大师您可真聪明,我家厕所离得远,平时晚上上厕所就用桶,我想着,既然那些市面上卖的肥料不行,还不如直接用这些,所以我就每天倒尿桶的时候去那棵树底下刨个坑,直接给倒进去。”
  “但是我没有倒几天我儿子就说这样不行,还不如化肥呢,后来就没弄了。”
  说完了,她又紧张的不行,追问道:“大师啊,真的是因为这个吗?是不是这棵树邪门啊?有什么办法化解吗?”
  “了解了,您先稍安勿躁好吧。”
  段青恩比划了个ok的姿势,“大姐,您看这样,马上天也黑了,不如您和您老伴今晚去其他屋子里住着,我和我徒弟今晚住在这看看情况,您看怎么样?”
  “好好好!!”
  中年女人连忙点头:“那就麻烦大师您了,您要不要吃点什么?我给您张罗。”
  “吃的倒是不用太麻烦。”
  段青恩摸了摸有点饿的肚子,一脸的义正言辞:“我徒弟年纪小还在长身体,您弄点肉就行了。”
  “诶,我给您杀只鸡。”
  中年女人去捉鸡了。
  等到她出去了,段须才敢出声,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院子里的那颗桃树:“师父,这颗桃树有问题吗?”
  “桃树本身是没有问题的。”
  段青恩从兜里掏出一包辣条,一口一口吃着:“等到今天晚上就知道了。”
  ——
  当晚,段青恩与段须睡在主卧。
  段须心里紧张,虽然困意满满但一直没睡着,倒是段青恩睡的挺香甜的。
  十二点的时候,外面的钟响了一声。
  接着,呜呜呜的女人哭声响起。
  段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下一秒就被吓的身子僵硬起来。
  正对着床的窗前,正站着一个一身红衣的女人。
  她长发飘飘,面色苍白,垂下的双手露出的指甲又尖又长,典型的厉鬼形象。
  此刻,正在低低的哭着。
  段须吓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连忙去拍睡在旁边的段青恩:“师父,师父!”
  段青恩咂咂嘴:“别吵,我要睡觉。”
  “师父,有、有鬼!”
  “唔……我知道了。”段青恩闭着眼在身上掏了掏,掏出一张符拍到了段须身上:“你去问问,她为什么哭,我再睡一会。”
  说完,他转了个身接着睡。
  段须:“……”
  这孩子都快吓哭了。
  但回头看看正在睡觉的师父,和自己身上的符,他还是战战兢兢的从床上爬起来,小心翼翼朝着窗口走过去。
  “那个、这位小……小姐,我师父让我来问你,你为什么哭啊?”
  “呜呜呜呜……”
  女鬼啜泣几声,柔柔弱弱的冲着段须行了个礼:“奴家月娘,见过公子。”
  段须;“……你,你真的是鬼啊?”
  女鬼又呜呜几声,“我虽是鬼,可却从未害过人啊,求求公子怜惜,莫要伤我。”
  段须小心翼翼回头看了看还在睡觉的师父,又大着胆子转过身:“那个,鬼姐姐,你说你不伤人,但是为什么住在这的大娘说你半夜来掐她脖子啊?”
  “我也不想的,可我连跟他们哭了一个月,他们却理也不理我,我一生气,这才想闹出点动静来,让他们理理我。”
  月娘继续呜呜哭着:“我也是知书达理的,若不是他们太过分,我又岂会动手。”
  见这位女鬼姐姐哭的眼睛里开始流血泪,段须软着腿咽了咽口水:“他们怎么过分了?”
  “公子,你看看我,我长得虽不是国色天香,但也绝对是不输貂蝉,自小那也是诗词歌赋样样都学的,不说多厉害,知书达理肯定是有的,当初我父怜惜我未出嫁便早亡,将我葬在这里,又种上我最爱的桃树,便是希望我即使在地下也能容颜依旧,日子久了,我便附在了这颗桃树身上,容貌也越发秀丽,公子您看……”
  段须看着面前这个眼睛血红脸煞白完全看不出五官的女鬼:“呃……是比较秀丽。”
  “呜……可这家人却蛮不讲理,竟将秽物埋在树下,我如此容貌,却要遭此奇耻大辱,日日夜夜与秽物为伴,自然是不能依的,便夜夜来找他家的老爷哭求,可他们却装聋作哑,公子,我也是没法子,才想着吓唬吓唬这家的娘子,我真的没下重手,只是让他们知道我在而已,求求你,饶了我,我埋在这树下许久,真的从未害过人啊……”
  段须还从来没感受到被一个女鬼求。
  他软着腿,“那个,饶不饶你,得我师父说的算。”
  说完,他转身叫;“师父,师父!”
  正在睡觉的段青恩打了个哈欠,比划了个ok的姿势;“明儿我跟这家人说,让他们把那些人工肥料弄走。”
  月娘又是一阵喜极而泣的呜呜哭声,连忙行礼:“多谢大人,多谢公子,那我便不打扰两位安眠了。”
  段须站在窗边,眼睁睁看着这个叫做对自己容貌十分自信的女鬼姐姐飘到了树边上,然后小心的挤了进去,消失不见。
  段须:“……”
  原来鬼也跟人一样,还知道爱美和爱干净啊。
  他转身看向正打着哈欠的段青恩:“师父,明天我们怎么跟这家人说啊?”
  说女鬼是因为你们在人家脚边埋了便便才不高兴出来闹事?
  还是说这个女鬼特别爱美,你们可别对桃树做什么损害她美丽形象的事?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