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过我的大佬都变渣了——左揽雀尾
时间:2019-11-16 09:07:12

  今年安排此事的大臣,原本也想着像从前那样安排位置,可那人转眼一想,今年的情况可不比从前秋猎时。
  今年,傅若鸢这位一言堂首席可是和沈容修成亲了的。
  好歹是夫妻,入席时挨着一起,也不算过分吧。
  那人才特意将傅若鸢和沈容修的座位安排在了一起,却没曾想今年这一座的两人席位上的气氛却更加奇怪了。
  这夫妻俩各顾各的,完全没有要理会对方的意思。
  等到宫人们将大家一上午狩猎所得的猎物制成食物端上桌后,萧煜扬举起酒杯先饮了一杯。
  底下一干大臣们连忙举起了酒杯,饮着酒。
  傅若鸢没让宫人帮忙倒酒,自顾自的倒了半杯酒。
  这次宫人们准备的清酒,并不浓烈,还带着一种回味的微甜,大概度数也不高。
  沈容修从不饮酒,这是朝堂之上众臣皆知的事情,也没有人能够逼得了他。
  在席间相互应酬时,也没人那么没眼色的凑上前向沈容修敬酒。
  相反的是,傅若鸢在外摸爬打滚过那么多年,到了上京更是要应付各种酒宴席会,早就练就了千杯不倒的状态。
  而且,她喝酒,状态不上脸,脸不红心不跳的,眼神清明,并不会染上任何的酒意。
  旁人见了,也只会觉得她这人饮酒厉害着呢。
  从前秋猎宴会上,每个大臣都来敬她一杯酒,待到宴会结束之际,她也能不要任何人扶着都能走回休息的地方去。
  今年有人将她的席位安排在了沈容修旁边,一开始大家都还顾及着沈容修在一旁,谨慎着没敢上前来敬酒。
  很快,席间热闹起来,有喝了一两杯酒的官员,才端了一杯酒朝着她这方向走来。
  “傅大人,来,我敬你一杯。”那人颇为机警的瞄了一眼沈容修的神色,见他面色似平常一般,才将手中酒杯举了起来。
  傅若鸢站起身来,给自己倒了半杯酒,与那名官员举了举,便一饮而尽。
  有人试探性的开了个头,之后其他官员想上前来敬酒的,便有了这个胆子。
  大家都同朝为官,虽然可能在政见上不是同路人,但这你来我往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尽善尽美的。
  每逢有官员来敬她酒,傅若鸢都礼貌性的回敬着。
  等到隙间闲时,傅若鸢才坐在位置上,动着筷子,夹了两块烤兔子——是自己今日上午打到的那两只兔子。
  宫里御厨的手法不愧是最好的。
  傅若鸢又动了两筷子,便有下一个官员来到她面前敬酒。
  她照例倒了半杯酒,还没举起来就听见来人朗声道:“傅大人不厚道啊,我杯中可是满满一杯酒,傅大人怎么也得满上一杯啊。”
  傅若鸢抬眼一望,哦是个有过节的人。
  她心里明白着,面上露出个恰到好处的笑容,道:“既然陈大人这么说,不若我们各饮三杯满酒,以示友好如何?”
  “我先干为敬。”
  说罢,傅若鸢自顾自的倒满酒,一杯接着一杯,直到满饮三杯,她面色依旧如常。
  那位陈大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他才饮了一杯酒,傅若鸢就饮下了三杯酒,他脸上神色一僵,随即便看到傅若鸢往他酒杯中又倒满了一杯酒。
  “陈大人,请。”
  第二杯下肚,陈大人脸上泛起酒色,傅若鸢又亲自给他倒满第三杯酒,笑道:“陈大人再请。”
  “……好。”陈大人僵了下,急急饮下第三杯酒。
  因为太过急促,他被呛了一下。
  “陈大人可得慢慢饮酒啊,别被呛着了。”傅若鸢带着关切的意味,开口道。
  陈大人被呛得匆忙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傅若鸢慢慢地坐下来,盯着桌上的烤兔子肉看了一眼,又动筷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光喝酒,是不行的,得有食物填着肚子,才不会觉得难受。
  等到宴会结束时,外面天色已经开始黯了下来。
  在撤退过程中,傅若鸢坐在原处,等到很多人都离开之后,她才起了身。
  身旁的沈容修不知何时已经先行离开了。
  走出帐子时,迎面而来的风一吹,傅若鸢轻嘶了一声,伸手按了下自己的脑袋。
  喝酒不上脸,但是上头啊。
  被风这么一吹,她觉得自己脑袋有点儿刺痛的感觉。
  她站了一会儿,才按照白日里宫人指引她去的休息的地方走去。
  一路上,有小姑娘朝她打着招呼,傅若鸢便轻声应着。
  等到了休息的帐子前,傅若鸢抬眼看了一眼,才伸手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她脑袋有些刺痛,一进去帐子里,便闭了闭眼,摸着朝床的方向走去。
  一边走,她还一边吩咐道:“茶茶,去给我准备一份醒酒汤吧,脑袋有点儿不太清醒了。”
  说罢,她顺势往床上一躺,伸手搭在眼皮上,只觉得今天的光有点儿亮晃晃的。
  帐子内没人应答,过了一会儿,傅若鸢恍惚之间听到有人往外走的响动声,便没再去管,翻了个身,把被子往身上一裹。
  等到沈容修再次进帐时,便看见床边被裹成了一个蚕蛹一般的傅若鸢,半个身子都落在了毯子边。
  沈容修将醒酒汤放在桌上,朝着那方走去,才走近时,那被裹成蚕蛹一般的人便一动,朝着他这边滚了两圈。
  眼见着傅若鸢露出被子外面的头就要撞上柱子,沈容修伸手挡了下。
  傅若鸢觉得额头上蓦地接触到一片略带冰凉又柔软的东西,她脑袋本来还有些刺痛的,被这么冰凉一碰,反而缓解了许多。
  她忍不住蹭了下,就着那个姿势,又睡了过去。
  沈容修指尖微蜷了下,垂眸凝视着傅若鸢的睡颜。
  眉心微微蹙起,似乎睡得有些不□□稳,纤细密长的眼睫覆下极淡的一片阴影。
  半晌,沈容修隔着被子,轻轻推了推傅若鸢,平静开口道:“先起来喝了醒酒汤。”
  傅若鸢没听见,翻了个身,往另一边倒去。
  这么一动,原本半个身子都掉在毯子的她,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唔……”傅若鸢出了声儿,似乎反应过来刚才有人在喊她喝醒酒汤。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从被子钻了出来,径直走在桌上,端了那碗醒酒汤,一饮而尽。
  重重的放下碗,傅若鸢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逐渐清醒过来,转眸一望,正想喊一声“茶茶”,便看见了沈容修的身形。
  她似乎有些惊讶,瞪圆了眼睛,问了一句:“沈相怎么在我帐子里?”
  傅若鸢说完那句话,转眸打量了一下帐子内的情况,顿时发现了不对劲儿。
  虽然构造都相同吧,但是放置的东西不太一样。
  这个帐子,好像不是她休息的地方?
  傅若鸢琢磨了下,迟疑道:“是我走错了帐子?抱歉,可能是我一时有些失神了,我这就离开。”
  她一转身,便看见被自己一饮而尽的醒酒汤,只剩下个空碗,微怔了片刻,才道:“多谢你的醒酒汤。”
  沈容修不饮酒,自然也就不会提前准备什么醒酒汤的。
  说罢,傅若鸢没去看沈容修的神情,转身便走出帐子。
  等到出了帐子,傅若鸢才发现沈容修休息的地方,竟然和她帐子驻扎地距离并不远。
  想必,这又是那个安排她和沈容修一起入席同座的宫人安排的。
  明明才喝了醒酒汤,傅若鸢却觉得怎么还是有些头疼。
  就好像她同沈容修成亲之后,所有人看她都同沈容修是一体的一般。
  做什么事情,都要将两个人捆绑在一起似的。
  思及此,傅若鸢微抿着唇,神色平静的往自己休息的帐子走去。
  在帐子中,傅茶早就准备好了醒酒汤,一见傅若鸢回来,便迎了上去,道:“鸢姐,醒酒汤已经准备好了。今日宴会,你定是又饮了太多的酒的。”
  从前宴会,傅若鸢每每饮酒之后,虽然不会喝酒上脸,但头疼是一定会有的。
  傅茶知道她会饮酒,便提前就准备好了醒酒汤,等着她回来。
  傅若鸢坐在桌前,垂眸往了一眼桌上放置着的醒酒汤,摇头道:“我已经喝过醒酒汤了。”
  傅茶也没多想,只道是宴会之后有宫人提供了醒酒汤给傅若鸢。
  “鸢姐往后在宴会上,其实可以拒绝一些来自于旁人的敬酒。”
  傅若鸢摇了摇头,道:“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她既不像萧煜扬和长公主那般身处高位到旁人不敢上前来敬酒,也不似沈容修那样权势与积威到一定程度,能够起到震慑众人的作用。
  半晌,傅若鸢才轻声道:“好歹我也算是千杯不醉啊。”
  她私底下从来不饮酒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第二更,下午三点。
 
 
第55章 第一权臣的小娇妻?(八)
  入夜。
  夜凉如水,天幕高阔。
  因白日里在宴会上饮了酒,傅若鸢回了住处之后,便早早的就歇息在床上。
  傅若鸢睡觉,向来是一有风吹草动便会被惊醒的。
  等到夜深人静,帐子周围响起轻微的嗦嗦声响时,她就已经睁开了双眼。
  她可没有忘记,前段时间里才调查出了一些端详的南康王一党余孽之事。
  只是,南康王一党余孽造反刺杀之类的,不是该先去找萧煜扬这个当朝皇帝吗?
  怎么找到她这里来了?
  傅若鸢侧躺着,悄无声息的等着,心里还道:这届造反的,还不太合格啊!
  帐子里早就熄了烛灯,那人摸进帐子后,先是摸索了一阵,才朝着傅若鸢所在的方向走来。
  夜色黯淡之下,杀手雪亮的刀亮了出来,朝她刺来。
  竟然真的是来杀她的?
  傅若鸢一掀开被子,整张被子往那名杀手身上扑去。
  趁着杀手视线被阻挡的瞬间,傅若鸢翻了个身,一把抽出放在床头的刀劈了过去。
  穿越来到这个朝代之后,她好歹混了那么多年,在各种组织都打杂混过。
  傅若鸢集百家之长,总结出了一套最适合自己、也是最速成的乱砍刀法。
  ——俗称瞎特么砍!
  “刺啦!”
  傅若鸢抬刀压在那名杀手的脖颈上时,心里还道:这届杀手也不太行啊。
  傅茶听见响动,待到傅若鸢制服杀手之后,便点亮了烛灯。
  那名杀手一见任务失败,被蒙了半张脸后露出一双有些慌乱的眼睛。
  下一瞬,他顿时狠下心来。
  “哐当!”
  傅若鸢看出杀手想吞毒自杀的想法,眼疾手快之际,挑刀挑开杀手的面巾,伸手一把捏住了杀手的腮帮子。
  “茶茶!”
  傅若鸢喊了一声傅茶。
  傅茶应声而来,用手中一言堂专属出品的银色小锤子,往杀手的牙上一敲,敲出了那颗被藏在杀手牙间的毒药。
  随后,傅茶又从一旁拿出了绳子。
  两人将这名杀手用绳子给捆了起来,捆得结结实实的,丝毫没有能够挣脱的可能。
  在烛光下,那名杀手的样貌被看得一清二楚,模样普通,是那种丢进人群里也不会引起任何注意的相貌。
  夜里冷,傅若鸢在外披了一件外衣,才走到杀手面前,盯着杀手,问道:“南康王一党余孽?”
  那名杀手自然不肯吭声儿,别开了眼。
  傅若鸢也没恼怒,在一言堂这些年,她见过了多少像这名杀手一般的人,不肯开口,总有很多办法能够令他们开口的。
  一言堂又不是什么凶恶组织,自然是不太可能使用酷刑什么的。
  傅若鸢心里面有了猜测,上前伸手扒拉开杀手的衣襟,动作利落极了。
  杀手原本是别开眼的,察觉到傅若鸢的动作,惊恐回眸来,就看见傅若鸢毫不犹豫的扒拉开了他的衣服。
  看见杀手身上的刺青标志之后,傅若鸢点点头道:“有这个标志就对了,果然是南康王一党的余孽。”
  杀手对于这位一言堂首席的凶悍有所耳闻,但却也没想到傅若鸢这么胆大,直接上手扒拉他的衣服。
  他从来没见过如此不讲究男女大防的女子,简直是耻……羞耻万分。
  傅若鸢见杀手脸上露出一种悲愤欲绝、像是被欺辱了一般的神情,平静地笑了下,才道:“你们杀手能够露出这么多的情绪来?你大概是你们组织成绩最差、垫底的那种存在?”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扯拢了杀手敞开的衣服。
  大抵是南康王一党余孽的幕后人天生就看不上她的能耐,觉得她是靠一张嘴才坐上一言堂这个位置来的,所以派来的杀手也是最底流的杀手。
  傅若鸢说完,转眸对傅茶道:“茶茶,你去把负责此事的侍卫叫两个来,说我们抓着了一个杀手。”
  “我这就去。”傅茶应道。
  “等等,外面可能会有些乱。”傅若鸢吩咐完,想到些什么,又叫住了傅茶,“我亲自出去,顺便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傅若鸢起身,一边穿好外衣,一边对傅茶道:“茶茶,你守在帐子里,拿好自己的防身工具,要是再有敌人来,先捅他一刀,再自保。”
  先把没有行动能力的杀手捅一刀,傅茶再面对另一名敌人是,也好应付自保着。
  傅茶握着手中的刀,点点头,道:“鸢姐,你也小心。”
  傅若鸢才走出帐子,便看见远处正中方向萧煜扬休息的地方起了火光,还有喧闹声随之而起。
  她迎面便看见了沈容修。
  沈容修也是才从帐子中走出来,一身玄黑衣袍,似乎与夜色融为了一体似的。月光与远处光亮照着,更显出他面容沉静,一派从容不迫。
  他抬眸,与傅若鸢遥遥相望,略一颔首以示意。
  周遭巡逻的侍卫少了许多,似乎被抽调了一大部分人去萧煜扬的方向。
  傅若鸢转眸看见一个巡逻的侍卫,快步走过去,喊道:“我与傅茶的帐中抓到了一名杀手,现下傅茶正守着那名杀手,还请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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