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过我的大佬都变渣了——左揽雀尾
时间:2019-11-16 09:07:12

  她莫名觉得这个村,该和之前秋猎场中遇袭的事情有些关系。
  那一场爆炸说来就来,秋猎场那一片水域被炸开,她和沈容修顺着水势才飘到了这个所谓的“莲花村”附近来。
  这个“莲花村”中,留居村中的村民以老年人与幼少年人居多,其他那些青壮年去哪儿了?
  傅若鸢仔细一想,便想到了很多种可能。
  进了这个“莲花村”的外人,可能就再也没能够走出去过。
  会有人在半途下死手。
  那根人的骨头,便是最好的证明。
  傅若鸢能够想到的,她相信沈容修也一定能够想到。
  正当她思考着时,林叔驾驶的木板车再一次颠着,像是失控一般,朝着旁边的树干撞去。
  身旁的沈容修身形微动,傅若鸢才往旁边一跳,只听见“砰”的一声,木板车便撞上了树干。
  烟尘四起。
  烟尘之中,她还听见那样一声马的嘶鸣声。
  沈容修已经同那个林叔打了起来。
  那个林叔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手臂长度的砍刀,朝着沈容修砍去。
  “刺啦!”
  混乱之中,傅若鸢插不上手,却听见一声“刺啦”的声响,像是利器割破血肉的声音。
  打斗的两人分开一瞬,她定睛望去,发现是林叔捂住了自己右手臂,有鲜血从他捂住的位置处涌了出来。
  沈容修指尖贴着一片如薄翼一般的刀片。
  傅若鸢微怔之下,才更觉得惊讶。
  她记得自己那天摸遍了沈容修全身上下的衣物,可她也没摸出来沈容修身上藏着的那片刀片。
  沈容修把这片刀片藏得很深啊。
  傅若鸢心里感慨了一句,那方战局便已经分出了胜负。
  尽管那个林叔把他手中的大刀挥舞得威风凛凛的,但依旧抵不过沈容修的身手。
  像沈容修这样的全才,武学天分极高,又怎么会是梦境中那个体弱多病的人呢?
  傅若鸢心里掠过这个念头,迈步跑了过去,同沈容修一起制服林叔。
  她捡起了那把被沈容修打落在地上的大刀,在手中比划了两下,落到了那个林叔的脖颈上。
  “接下来……”傅若鸢转眸望了望已经快散架的木板车,那匹马立在不远处,正悠闲的吃着超。
  傅若鸢看了看情况,顿了下,看向沈容修,问道:“你会修那木板车吗?”
  她没做期待,就算沈容修再能干,大概对于修车木工这样的技能应该不太熟练吧。
  当沈容修点头时,傅若鸢终于忍不住吃惊的瞪圆了眼睛,道:“竟然真的会啊?”
  这究竟是个什么人啊……
  那木板车的一个轮子卸落了出去,沈容修迈步去将那个轮子捡了回来。
  傅若鸢正打算将自己手中大刀递过去当工具时,便看见沈容修利用他掌心里的那片刀片修修削削着,就把轮子安了回去。
  将那匹马牵回来之后,眼前这辆木板车就彻底恢复原状了。
  傅若鸢小声嘀咕了一句:“真棒啊。”
  沈容修抬眸看了看傅若鸢,问道:“会驾车吗?”
  “会一些吧。”傅若鸢点点头,随即抬了抬手指,道:“保证不会撞树干上去的那种。”
  沈容修见她神态认真,便微弯了唇,将驾车这任务交给了傅若鸢。
  而他则是坐在木板车上,看守着那个林叔,谨防林叔突然暴起发难。
  傅若鸢坐在前面,试探性的拉了拉缰绳,找准手感之后,才驾着车继续上路。
  反正大路就那么一条,顺着走下去就行了。
  等到午时刚过,傅若鸢远远的便看见了城池的影子。
  这个镇叫做临山镇,是个僻静的小镇。
  临山镇顾名思义,临靠一座大山而立。
  傅若鸢没听说过临山镇这个小镇,但是见沈容修略微有些凝重的神情,他似乎是听说过这个临山镇。
  傅若鸢将询问的目光落到沈容修身上,沈容修才平静答道:“临山镇中,有一支精兵在训。算是皇朝的一支秘密军队,数年前,各种资源养着的。”
  十多年前,先皇临去之前,便有了这一支精兵,只听令牌行事。
  无论是谁手持着这一块令牌,都可调动这一支精兵。
  这一块令牌一直掌握在先皇手中的。
  但十多年前,南康王造反之时,皇宫上下混乱一片,这块令牌便消失无踪。
  寻遍皇宫内外,也没能够找到这一块令牌。
  萧煜扬听闻有这支重兵时,曾经想过凭借自己身为当朝天子的身份,强行收服这一支精兵。
  奈何无功而回。
  从那之后,这支精兵既没法为萧煜扬所用,萧煜扬还得好生供着这支精兵。
  原因无他,这支精兵受先皇圣旨护佑着。
  傅若鸢听完了沈容修的解释,恍然大悟道:“也就是说,这是块难啃的骨头。”
  待到进镇之后,两人将那个林叔扭送到了镇上官邸里。
  见到当地地方官之后,沈容修表明了身份,并要求查看所属案卷。
  当朝相国到来,那人难免有些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傅若鸢虽然还没表明身份,沾了沈相的光,也被好生伺候着。
  奔波了两日,傅若鸢先在安排下好好梳洗了一番,才去找了沈容修。
  到的时候,沈容修已经换了一身衣裳,雪白长衫,云纹绣底,气质出尘。
  他正翻着卷轴,听见傅若鸢走动的声响,没抬眸,只淡声道:“临山镇中,有个莲花村,但却不是我们二人去过的那个村落。那个村落,在卷轴上并未有记载。”
  傅若鸢接过卷轴,先是在上面找到了沈容修先前所说的那支精兵的驻扎地,随后才看了看所绘制的村落分布。
  按照方向,她确认了那个所谓“莲花村”的位置,卷轴上显示的是荒废地域。
  巧的是,那个村落和精兵驻扎地都在同一个方向,彼此相距并没有太远。
  傅若鸢若有所思,胎膜看向沈容修,问了一句:“之前你说这支精兵,是块难啃的骨头,对吧。”
  沈容修不可置否,轻轻应了声儿。
  “我觉得吧,这支精兵的驻扎地太扎眼了。既和那片水域相距太近,我们不是还怀疑过那个林叔是南康王一党余孽吗?”
  傅若鸢看着沈容修,问道:“我们找找证据?”
  无论是谁,都不太想被打上与逆贼有联系的标志。
  想要收服那支精兵,先泼一盆污水过去,然后降服之后,再洗干净不就行了?
  沈容修望着傅若鸢,问了一句无关紧要的问题:“一言堂行事,都是这样吗?”
  “不着调?”傅若鸢蹙了眉,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形容词来形容着,随即又道:“不管怎么样,只要最终结果是最有利的,不就行了。”
  “不错。”沈容修答了一句。
 
 
第61章 第一权臣的小娇妻?(十四)
  这一场行动计划中,沈容修在明,傅若鸢在暗。
  沈容修身为当朝相国,必定有很多人知道他,并且极有可能见过他。
  可傅若鸢不同,她坐上一言堂首席这个位置不到三年,而且没有被外派执行任务过。
  临山镇大营。
  驻扎在此的那一支精兵,因为有先皇旨意在手,不仅有好粮好马供着,又没有指令操控着不用外出值守。
  沈容修到时,临山镇大营的主将早就听闻了消息,在大营前等待着。
  这位主将名为陈良,一见沈容修便迎了上来,神色微恭,拱了拱手,道:“沈相大驾光临,末将有失远迎呐。”
  陈良侧身伸手一引,引着沈容修进入大营。
  一边走着,陈良还一边解释着大营内的构造。
  在沈容修身边,跟着一起来的是临山镇当地官员,连忙在旁边应和着。
  沈容修只平静的打量着营中何处,却并未出言。
  待到众人来到马栏不远处时,沈容修提出要去看一看营中良马,陈良走着走着便落后了几步,将那临山镇的官员拉着,打听着具体的情况。
  当听到同沈容修一起来的同行另一人并没来时,陈良敛了敛神色,低声吩咐着手底下的一个兵几句话。
  那个小兵离开之后,陈良连忙快步上前,神情颇为认真的为沈容修继续解释。
  而傅若鸢……
  傅若鸢带着沈容修一块令牌,连夜快马加鞭去了临近京城附近的禁军大营里。
  凭借沈容修那块相国令牌,可调动一半禁军队伍。
  但是呢,有个问题。
  那禁军头领属于沈容修一脉的人,却跟傅若鸢所在的一言堂不对付。
  这人于京城中对傅茶一见钟情,奈何郎有情妾无意,傅茶拒绝了他。
  为了避免再多纠缠,傅茶在征得她的同意之下,用傅若鸢做了理由拒绝那人。
  从那以后,这禁军头领连带着把傅若鸢和一言堂给一起记恨上了。
  傅若鸢见到那禁军头领时,没等他脸色难看下来,便率先将那块沈容修的令牌给丢过去。
  禁军头领接过那块令牌,只匆匆看了一眼,便脸色微变,抬眸盯着傅若鸢,问道:“沈相的令牌为何会在你手里?”
  傅若鸢没回答他的话,只道:“凭借这块令牌,可以调动禁军一半的人。我不需要一半数量的禁军,我只要两个队就够了。”
  见禁军头领没动,傅若鸢微抬下颌,冷笑道:“怎么?是沈相这块令牌不管用?还是我这个沈容修入门的妻子不作数了?”
  那位禁军头领这才想起来,沈容修已经与傅若鸢成亲结为夫妻。
  主要是沈容修与傅若鸢成亲这些日子以来,两人过得像是根本完全没成过亲的一样,以至于许多人都忘记了原来这两人还是夫妻?
  禁军头领闻言,拿着那块令牌去调了两支队伍,待到他让傅若鸢签字以证明时,便匆匆问了一句。
  “沈相同……傅大人一起的吗?”
  那日秋猎场上的事情,已经在朝中传遍。
  后来在那场爆炸中遗留中,并没有寻找到两人的尸身,才有人猜测着沈容修与傅若鸢定是趁机顺着水域的缓冲逃离开来。
  只是一直没找到两人的踪迹。
  傅若鸢把字签好,归入卷宗之后,才意有所指道:“现在调兵,不就是去救人的吗?”
  那位禁军头领闻言,终于正了正脸色,最终决定跟傅若鸢一起前去。
  昨日,当傅若鸢提出那个计划时,与沈容修不谋而合。
  两人一合计,决定以沈容修为饵,大大方方的走进临山镇大营中。
  而傅若鸢则是先回转调兵,调兵之后,潜伏在临山镇大营附近,一有情况便冲进去。
  待到那两支禁军队伍潜伏好之后,傅若鸢看了看情况,才决定偷偷潜进去,却遭到了禁军头领的拒绝。
  “沈相在里面,要是打草惊蛇了怎么办?”
  傅若鸢回眸一望,平静问道:“你是当朝相国?还是沈容修是当朝相国?”
  那位禁军头领有些莫名奇妙,却也还是回答道:“当然是沈相!”
  “所以,这就是他是沈相而你只是个禁军头领的原因。”傅若鸢挑眉,“他比你更有能力,自然也更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那我跟你一起进去。”禁军头领做出退步。
  傅若鸢没拒绝,只道:“这里你先做好安排。”
  傅若鸢按照着沈容修所画的地形图,和那位禁军头领顺着一条小道摸了上去。
  沈容修从一开始就听说过临山镇这一支兵,是个难啃的骨头,自然对于临山附近的地形,他也早有了解。
  摸上那条小道时,整个过程容易到太过轻松,以至于傅若鸢爬上去之后,仍旧觉得不可置信。
  “有人!”禁军头领低声道。
  他话音才落,便有一个五六岁左右的男孩从半人高的草堆中窜了出来。
  男孩面容间带着一丝紧张,揪着衣角,问道:“你们又是来抓我回去的吗?我就是觉得山里闷,出来透透气的而已。”
  傅若鸢一见到那男孩的面容时,便知道心中的猜测真的成真了。
  真的是太像了。
  这个男孩如今的面容,和当年幼时的南康王世子真的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之前,一言堂里那个曾经照顾过南康王世子的姑娘,凭借着自己的记忆把南康王世子幼时的画像给画了出来。
  傅若鸢看过那幅画像,而眼前这个男孩,和南康王世子肯定有些联系。
  按照年龄来推算,或许是南康王世子的儿子之类的?
  想到此处,傅若鸢笑了下,才道:“既然知道,那你就跟我们乖乖回山里去。”
  话一说完,傅若鸢就忍不住想要捂脸,她说这话感觉好像一个骗子啊。
  她努力绷着表情,看着那男孩。
  男孩眼底一黯,问道:“是爹爹让你们来找我的吗?”
  “你说呢?”傅若鸢语焉不详的道,她刻意板起了脸。
  按照这男孩和说法,他肯定是经常跑出来,然后又被找到拉回去的情况。
  “好吧,我回去就是了。”男孩沮丧的垂着头,转身往回走去。
  傅若鸢用眼神示意着身旁人,连忙跟了上去。
  那位禁军头领在原处顿了一下,才满是不可思议的跟了上去。
  女人的嘴,骗人的心!
  他亲眼见证了傅若鸢用三句话不费吹灰之力的找到了敌人大本营。
  傅若鸢亲自将男孩送到家中,迎面走出来的,是个放大版的南康王世子。
  一身白衣,周身书卷气,倒是跟傅若鸢想象中的南康王世子充满了野心的模样不太相似。
  南康王世子见到男孩时,脸上先是一喜,随后望见傅若鸢时,动了动唇,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小易,你先去找你娘亲。”
  最终,南康王世子将男孩送去男孩母亲那里去之后,再转身过来时,看着傅若鸢,沉声道:“我见过你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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