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汉武帝穿成康熙(清穿)——元月月半
时间:2019-11-16 09:07:46

  康熙:“把他关起来。”
  “就这样?”刘彻问道。
  康熙:“还要怎样?”
  “不抄家?”刘彻道。
  康熙连忙说:“不能!”赫舍里一族是太子母族,赫舍里一族抄了,太子就他一个长辈,他的保成太可怜了。可又担心刘彻听到这话,说太子有他就行了,“假如大将军犯了错,你会把整个卫家抄了吗?”
  “卫青?那个索额图干的事,朕的卫青一样都不会做。没有假如。”刘彻道,“你这个说法也不对,卫青是据儿的舅舅,索额图是太子的什么人?是你的长辈,拿我类比,你应该说田蚡搞出这么多事,朕会不会抄了田家。朕会!”
  康熙张了张口,“可是——”
  “别可是了。不抄也行,怎么处置索额图,我说了算。”刘彻道。
  康熙看他一副“你只能同意”的样子,苦笑道:“我说了也不算啊。”
  刘彻看到他的表情,有些心虚,“我去睡觉,养精蓄锐。”
  “一天也养不回来。”康熙道。
  刘彻:“那就慢慢养。”抬起头,看到一群小阿哥往外走,“下课了?”
  康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你看看几点了。”
  “哪儿看?”刘彻说着就往四周看,“没那个自鸣钟。”
  康熙指着不远处的多宝阁,“那上面有个怀表。”
  “怀表。”刘彻走过去,看到一个婴儿拳头大,金光闪闪,圆乎乎的东西,“这东西怎么看?”
  康熙指着开启的地方。刘彻打开,惊讶道,“记录时间的?”
  “对!西洋进贡的。”康熙道。
  刘彻关上又打开,打开又关上,见上面还镶着宝石,“这个,还有你寝宫的那个都是西洋的,意思是你们自己没有?”
  “我们不会做。”康熙道。
  刘彻皱眉,“不会?”
  康熙点点头,“朕让内务府的工匠做过,没做出来。”
  “真够笨的!”刘彻说着,顿了顿,“所以就不让他们做了?”
  康熙笑道:“做不出来还做什么?”
  “内务府有多少工匠?”说出来,刘彻想到皇家工匠多,他肯定不知道,“做这个怀表的有多少人?”
  康熙回想一下,“三四十人吧。具体的朕忘了。”
  三四十人能干什么?刘彻又忍不住皱眉,“大清多少人?”
  康熙:“一亿六千万。”
  “多少!?”刘彻睁大眼,在心里问。
  康熙重复一遍。
  刘彻不可置信,“这么多?”
  康熙点点头,“不完全统计。”
  刘彻咽口口水,深吸一口气,“明儿就出宫,我得好好看看一千八百年后的皇城。”
  “这几天不行。”康熙道。
  刘彻:“为何?”
  “年龄大的宫女这几日陆续出宫,你这个时候出去,被认出的可能性很大。”康熙提醒他。
  刘彻以前三天两头出去,“认出就认出来呗。”
  “京城有一股反朝廷的力量。”康熙就知道劝不住他,干脆实话实说。
  刘彻想到了,康熙吃饭都先验毒,再真人试毒,非常惜命的人不自在地轻咳一声,“那就过几天再说。”话音落下,自鸣钟响了,刘彻跟着数一下“十一点?”
  康熙点头:“御膳房该准备膳食了。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我什么都想吃。”刘彻在心里回一句就往外看。
  康熙想问,你怎么了?回头一看,惊讶道,“小十四?有事?”
  “他听不见。”刘彻在心里补一句,康熙脸色黯然。刘彻见状,心有不忍,“别总这个样子,大不了朕从今天开始,早睡晚起,尽快把身体还给你。”
  康熙:“谢谢!等一下,早睡晚起?你是不是又不想上早朝?”
 
 
第17章 恶心刘彻
  刘彻愣了一瞬,不禁朝康熙所在的方向瞪一眼,“想多了!”随即开口问,“小十四不去用膳,找朕何事?”
  十四阿哥跨过门槛,四下里一看,殿内只有他汗阿玛一人,“汗阿玛刚才在看什么?”一脸好奇地问。
  “没什么。”刘彻道,“你真没事?”没潜在意思,没事就回吧。
  小十四连忙说:“有事,有事。汗阿玛让梁九功告诉儿子,每篇文章读二十遍即可,是不是从今天开始?”
  “是的。你不想?”刘彻故意逗他。
  十四阿哥连连摇头,急急道:“没有。儿子高兴。”
  “还有什么问题?”刘彻问。
  康熙的这些儿子早上读书,下午练完骑射弓箭和库布还得读书,把一百二十遍改成二十,他们睡觉前看一会儿就行了。所以八阿哥才拜托太子帮他们问问他们爹,一百二十变二十是真是假。
  索额图被抓起来,八阿哥到尚书房就一直盯着乾清宫正殿。不见太子过来,便认为太子不敢来。他觉得太子指望不上,出了尚书房,十四阿哥又问上课时间,八阿哥想到他汗阿玛很疼小十四,就撺掇十四过来试一下。
  十四见他爹没生气,才大着胆子问:“明日六点到尚书房?”
  “五点。”康熙在一旁提醒。
  刘彻充耳不闻:“梁九功没告诉你们和上朝时间一样?”不待他开口,就冲外面喊,“梁九功!”
  “说啦。”十四阿哥慌忙说,“儿子刚刚忘了,现在想起来啦。儿子不打扰汗阿玛了,儿子告退。”快速行个礼,转身就往外跑。
  康熙三两步走到刘彻面前,“你答应过朕——”
  “明天是夏至吗?不是你急什么。”刘彻瞥他一眼,继续在心里说,“夏至那天我起不来,你再提醒我也不迟。”
  康熙噎了一下,“你那时候都是几点上朝?”
  “冬天七点,夏天六点,五天歇一次。”刘彻道,“我住在宣室,平时也是在宣室殿议政,不是特别忙的时候,多是六点起来。”
  康熙不禁说:“这么晚?”
  “不晚。”刘彻道,“我可以晚,朝臣不能晚。比如卫青的大将军府离皇宫很近,也得五点,甚至四点多起来。再早,朕的大将军的身体可吃不消。”
  康熙:“卫青乃习武之人。”这点苦都吃不消,你开什么玩笑。
  “卫青每次出征回来都老好几岁,瘦的皮包骨头,我再命他半夜起来上朝,还是人么。”刘彻白了他一眼。
  康熙噎住,“……我不是人?”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刘彻连忙撇清。一见康熙瞪他,又急忙说,“你是鬼。还是不怕风吹雨淋日晒,还能抓住朕,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鬼。”
  康熙回他一记白眼,“下午必须看书练字。”
  刘彻愣住,反应过来,简直无语,“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是小孩,朕反倒不会这么累。”康熙心想,朕十四个儿子加一起也没你难缠,“吃没吃过黄瓜、豆腐、疙瘩汤?”
  刘彻笑看他一眼,“你上知天文地理,下知做饭种地,我有没有吃过,你不比我还清楚啊。”
  “你吩咐梁九功,加一个拌黄瓜、炖豆腐和酸辣疙瘩汤。”康熙说完。刘彻就宣梁九功进来。
  梁九功去传他口谕,刘彻才问:“你的膳食里面为何这么多素?别跟我说荤素搭配。”
  “也不全是。人的五脏最好与四时五味属性相合。”康熙道,“春季少食辛辣和油腻的东西,夏季炎热,易上火,多吃凉拌,清淡、下火的菜肴。秋天人体内湿热难排,尽量多吃些辛辣的东西。冬季进补的好时机,你一天三顿羊肉,只要身体受得住,朕也不会说什么。”
  刘彻服了,真服了,“你不当皇帝,凭吃这一点也能扬名天下。”
  “朕就当你夸朕了。”康熙看到外面的烈日,“今儿天有些热,改天凉爽了,让御膳房备暖锅子。你想吃什么菜,在里面烫一下就行了。”
  刘彻想说他吃过。一想他那时候的肯定和这里不一样,便点头应下。
  午膳后,刘彻稍稍歇一会儿,就去寝宫睡觉。
  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喊他,刘彻拉起被褥蒙上头,四周安静了,鼻子喘不过气。睁开眼一看,刘彻大怒,“你有病——呜呜……”放开我!
  康熙松手,“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能开口,不能开口,你怎么就记住。”
  “我睡的糊里糊涂的,知道你谁啊。”刘彻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烦躁的掀开被褥,“叫我起来,你不会喊啊。”
  康熙:“我喊了,可惜没喊醒你。”说着打量他一番,“你也是心大。在我身边,也能睡的跟猪一样,可真对得起你的名字。”
  “跟我的名字有何关系?”刘彻不解。
  当然有关系,康熙忽然想到,“我说错了。”
  “哪儿错了?”刘彻更加不明白。
  康熙:“我把话本当成历史了。”
  “什么话本?”刘彻好奇地问。
  康熙说的话本是一本名为《汉武故事》的志怪小说,作者不详。广为人知的,比如王美人得子,可名为彘,和若得阿娇,当作金屋贮之,也就是很有名的“金屋藏娇”,都来自这本书。
  成书年代较早,这本书写的有意思,人物对话也很有个性,主角又是人们十分好奇的汉武大帝,以至于流传甚广。如今很多人都把“金屋藏娇”当成真的,然《史记》中并没有记载。
  《汉武故事》中提到,刘彻和陈氏定下婚事的时候,太子和薄后还没被废。《史记》中明确记载,刘彻和陈氏的婚事,是在刘彻当成太子之后定下来的。
  以司马迁的性格,写李延年的时候,直接写“与上卧起,甚贵幸,埒如韩嫣”,真有“金屋藏娇”这出,司马迁定会大书特书。
  怎奈故事流传太广,康熙一个帝王也不止一次听说过。久而久之,他也把杜撰当成真的了。康熙说给刘彻听,刚说到“金屋藏娇”就看到刘彻满脸震惊,继而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忙问“怎么了?”
  刘彻抬抬手,“别说了,我反胃。”
  “啊?”康熙连忙扶住他,“朕提醒过你,吃完饭歇一会儿,再走走消消食,不能立刻躺下,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吧。要不要宣太医?”
  刘彻脑壳痛,眉头紧锁,“我是被,咳,被你的“藏娇”膈应的。”
  “藏娇?”康熙皱了皱眉,“你这么讨厌陈氏?不论怎么说,他都是你表姐。”
  “不是。”刘彻微微抬抬手,“我一听你说陈娇,不由得想到了陈蟜。”
  “陈娇?”康熙回想一下,“你说的是那个在馆陶公主病丧期间,犯禽兽行罪的陈蟜吧。”
  “除了他还能有谁。”刘彻坐直了,“去给我倒杯水。”
  康熙松开他就想去,脚一顿,“我没法给你倒。”
  为什么?注意到他双脚悬空,刘彻想起来了,他不是人,“算了。”顿了顿,“你刚才不是故意的吧?”
  故意什么?康熙对上他的视线,“故意编个名字恶心我”,顿时好气又好笑,“朕又不是专门写书的,怎么可能临时编出这么个人来。《汉武故事》中的陈皇后就叫陈娇。”
  “取娇娥美眷之意,还是取陈蟜的蟜谐音?故意膈应我。”刘彻问道。
  康熙:“朕觉得是前者。你后宫那些女子,不重要的都没留下姓名。作者不知道陈氏叫什么,大概觉得娇娥的娇比较好,就给她取名陈娇。”
  “他就没想过和陈氏的兄长同名?”刘彻不禁问。
  康熙摇摇头,“不知道。那个作者兴许没有看过司马迁写的史书,看的是后来人写的《汉书》,《汉书》中陈蟜名陈融。”
  “真扯。写我的事,不看司马迁,看后来人的。他脑子有病吧。”刘彻道。
  康熙笑道:“可能吧。《汉书》中的错误不少,比如《史记》中你父皇先你祖母而去,而《汉书》中写的比你父皇走得早。《汉书》都这么不严谨,小说不是史书,为了故事精彩,胡编乱造,博人眼球,实属正常。”顿了顿,“不涉及到家国大义,也没人计较。”
  “所以连你都说我的乳名叫阿彘?”刘彻翻个白眼,站起来,“你把我叫醒干什么?”
  康熙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不禁懊恼:“瞧朕这记性。内务府大臣海拉逊到了。”
  “妆奁送到太子妃娘家了?”康熙点点头。刘彻站起来,深吸一口气,“以后不准再提陈蟜二字。陈娇也不行。”
  康熙很想知道那个陈蟜都干了什么,能把一个荤素不忌的主儿恶心成这样。可海拉逊等很久了,梁九功想喊他不敢喊,在门口来来回回转悠,都快把门口那块地磨亮了,“好。去吧。”
  刘彻在前,康熙在后,两位帝王听海拉逊禀报完,康熙轻声说一句,“没问题。”刘彻就让海拉逊退下。
  海拉逊张嘴想说什么,看到皇帝拿起御案上的书准备看书,把话咽回去,退到门外,直奔凌普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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