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吻痕——十二相识
时间:2019-11-17 09:14:52

  这部综艺不需要刻意的矛盾造势,不需要剧本突出冲突,而是把重点放在案件本身,嘉宾手里根本没有什么线索,就着迷雾往前走,矛盾自然就出来了,再加上剧组的顶配鬼才剪辑师阿勇,整个片子逻辑清晰又不乏笑点。
  《案中案》连续五季,观众粘性高铁粉无数,捧出来的明星更是数不胜数。
  这也是被人挤破头的原因。
  可明漫并不看重流量,眼光独到,更在乎嘉宾的质量和多样,也让这部综艺更加好看。
  休息到中间,何栖迟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方岱墨”,何栖迟下意识的看了林泽宴一眼,他似乎没有注意,正在平板上划着什么。
  他的工作真的很辛苦。
  人人都道林总年少有为,十九岁接任整个林氏集团,手腕狠辣,智多近妖。
  可没有人知道,在背地里,林泽宴有多么努力,他的光芒一半是天生,一半是他自己。
  何栖迟拿了手机出去,在走廊里把电话接起来。
  “喂?”
  “栖迟,”方岱墨温润的声音响起:“还在录节目么?”
  “是。”何栖迟说。
  “我现在也在这边,晚上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何栖迟看了看手表:“我这边不一定什么时候结束,可能要稍微晚一点。”
  方岱墨:“行,我安排一下,吃牛排行么?”
  何栖迟停顿了一下,“行。”
  方岱墨:“怎么了?不想吃?”
  何栖迟:“不是,就牛排吧。”
  方岱墨还要说什么,他那边有人说话,他匆匆应了一句:“啊,谁也不是,亲爱的你怎么来了?”
  然后连结束语都没有就挂断了电话。
  看上去不太礼貌,不像是温润有礼的方岱墨会做的事。
  但何栖迟已经有些习惯了。
  中学的时候,何栖迟被骆夫人打,会躲在路灯下给他打电话。
  那时候方岱墨父母管得严,他也不想让人知道他和何栖迟有联络,经常说着说着突然挂断,或者根本来不及挂断,何栖迟能清晰的听到电话那边方岱墨蹩脚的解释声。
  “谁也不是,没有打电话。”
  “我都听到声音了。”
  “啊,就是一个同学,有题不会,我给她讲一讲。”
  “同学?什么同学啊?不会是你们学校那个扫把星吧?从村里一直跟着咱们进来的那个?”
  “当、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认识她……”
  “我告诉你你可别跟她有什么牵扯啊,我都听你们老师说了,那女的心理有问题,在学校谁也不理,唯独跟你说话。”
  “啊,妈,我知道了。”
  电话切断了。
  是何栖迟这边切断的。
  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一开始何栖迟很难受,后来她想,他的父母是他的父母,他是他。
  她的阿岱那么温柔干净,就行了,就值得了。
  收起思绪,何栖迟回到休息室,林泽宴已经忙完了,她一开门他的目光便跟了过来。
  何栖迟假装不查,低头走了进去。
  “晚上几点结束啊明导,我们一起吃个饭吧,脑细胞死太多了我得好好补补。”
  “大约九点,但是不能确定。”明漫说话总是慢吞吞的,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
  晏扬:“我感觉九点都够呛能录完,反正咱们几点结束几点去呗,去吃火锅,好不好。”
  大家都挺想去,唯独林泽宴和何栖迟没说话。
  晏扬凑过去:“小七七,一起吧。”
  何栖迟:“我……”
  她忽然有点不太想说自己有约了。
  尤其在林泽宴往她这边看的时候。
  沉默的间隙,子衣看向林泽宴:“林总,一起吗?我们提前定位子啊。”
  林泽宴点头:“可以。”
  子衣:“太好了,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火锅特别好吃。”
  “抱歉啊,我有约了,不能去了。”
  何栖迟艰难的说完这一句,意料之中迎来晏扬的百般恳求。
  但是已经先答应了方岱墨,何栖迟怎么也不能食言。
  -
  收工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了,何栖迟上了车,给方岱墨去了个电话。
  打了两次才终于打通。
  “栖迟,我现在不太方便说话,我把餐厅位置发给你,你先过去等我一下,我这边处理完就过去。”
  何栖迟停顿了一下,想问他什么时候过去,她还来不来得及跟晏扬他们去,但犹疑了一下没问出口。
  “好。”
  何栖迟到了,在位置上等了许久。
  最后接到方岱墨的电话,“对不起啊我可能去不了了。”
  那一刻何栖迟竟没有一点生气,甚至有些开心,回答得很快:“好,那我先走了。”
  方岱墨:“栖迟……对不起啊……”
  “没关系!”
  挂下电话,何栖迟已经出了餐厅,坐上去火锅店的车。
  路上何栖迟给晏扬打了个电话,那边吵吵嚷嚷热闹极了,晏扬大声的回答说:“没有没有,我们这刚开局,正玩游戏呢,你快来吧小七七,我们家大哥要逆天了哈哈哈哈。”
  何栖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弯起了嘴角:“嗯,他玩游戏很厉害。”
  “厉害??”晏扬像是听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大哥逢游戏必输,现在已经喝得五迷三道了哈哈哈哈哈。”
  何栖迟停顿了一下,声音很脆:“我马上过来。”
 
 
第55章 我期待的
  何栖迟到的时候,他们正在火锅店的包房里吆五喝六的喝酒。
  滚滚白气萦绕在包间,蒸得每个人的脸都是红的,何栖迟推门进去,一眼看到林泽宴坐在靠右的位置。
  看上去真的喝了不少酒,身子歪歪靠着椅背,目光有些空洞,唇角略略勾着,反应都有些迟钝了,听到开门声音之后,慢吞吞的回过头来。
  里面热,他脱了西装外套挂在一边,只穿着黑色的衬衫,领口敞开着,里面的肌肤红了一片。
  这样看上去整个人绵软无害。
  实在有些……迷人。
  林泽宴生了一张凌厉的脸,线条硬朗锋利,现在温吞下来比旁人更点火,更能勾起人心中那种奇怪的犯罪欲。
  何栖迟的目光就在他身上这么黏了片刻,怎么也没移开。
  直到晏扬抓上她的手腕她才恍然回神。
  “你可算是来了,来来来,我方战队又加入一员猛将。”
  何栖迟被晏扬摁坐在旁边,“你们在玩什么?”
  晏扬也喝了不少,说话一股酒气,从旁边拈来一盒牙线,一边捯饬着一边模模糊糊的说:“划拳啊哈哈哈哈傻逼吧?我也觉得非常傻逼,秦穹提出来的游戏哈哈哈哈。”
  子衣补充道:“惩罚你更想不到。”
  何栖迟:“……不会是真心话大冒险吧。”
  何栖迟说完,众人爆发出一阵大笑,何栖迟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个惩罚还真的叫人有点无语。
  正说着,感觉到一道目光从对面射过来。
  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两人隔着一整张桌子,遥遥相对,他喝了酒,目光温和下来,也直白下来。
  眼睛似乎更加明亮,就那样痴痴地看着她。
  “下一局下一局,我们直接开始呗,我先上,然后栖迟随后,怎么样?”晏扬说。
  因为组里有个一直输的林泽宴,所以秦穹那边被压得挺惨,但是气势上不能输。
  他冷冷一笑:“来呗,我亲自上阵。”
  晏扬:“叫一声哥哥,我还能考虑考虑让你输得不那么惨。”
  划拳算是酒吧游戏里挺经典的一个项目了,还记得何栖迟那一次在酒吧遇见林泽宴,他们那时玩得就是这个游戏。
  何栖迟反应敏捷,出招迅速,一般人不是她对手。
  解冰冰也在,以前俩人是一个团的,自然知道何栖迟的厉害之处,于是排兵布阵的时候,怎么也不肯和何栖迟做对手。
  晏扬输了第一局之后,愈发慎重起来,换来换去,最后何栖迟的对手换成了林泽宴。
  林泽宴坐在她的对面,大家把他们两个围在中间,林泽宴直勾勾的看着何栖迟,似乎有些疑惑。
  “小七……”他凑近她,低声开口,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唤她:“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
  何栖迟:“嗯?什么?”
  林泽宴浅浅笑开:“小七今天想和我玩划拳么?”
  何栖迟:“嗯,你现在还能玩么?清醒着么?”
  林泽宴点点头,看上去莫名有些乖巧。
  “能玩。”
  何栖迟:“好。”
  游戏开始。
  “五!”
  “……十。”
  何栖迟垂眸看着她手里的十,和懒洋洋的林泽宴,有点蒙。
  她居然……输了。
  “哇!大哥你终于醒过来了么?”
  “这可是今天晚上赢的第一场!”
  晏扬这边有点丧:“栖迟啊,大哥已经说的那么慢了,你怎么还出十啊,再慢一点我都快要觉得你根本就是听大哥的话,他说什么你就出什么了。”
  何栖迟有点无奈。
  她没有放水,真没有。
  就是……鬼知道她为什么按照他说的出。
  “来吧,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秦穹好容易赢了一把,登时气势十足。
  何栖迟想了想:“那就真心话吧。”
  “大哥!快,想问什么?”
  林泽宴歪头想了想:“想问……小七现在,有没有交男朋友啊?”
  “啊?没有,当然没有。”
  林泽宴长长的“啊”了一声,“还没在一起啊。”
  这句话好像有点苦,他说完之后笑容僵了一下,喉结上下滚了一下。
  “来来来,下一局下一局。”
  他们张罗着下一局,可何栖迟看林泽宴始终心不在焉,喝了酒,他的咳嗽似乎加重了,到了后来咳得脸都有些红了。
  解冰冰后面就不玩了,一直照顾着林泽宴,特别上心。
  何栖迟遥遥看着,懒得说话。
  一直玩到凌晨,众人都喝了不少,门口自家司机来接,何栖迟一出来就看到钟笙守在门口。
  钟笙朝她点了下头,而后赶忙去搀扶醉得近乎站不稳的林泽宴。
  靳红羽来晚了些,何栖迟站在门口等,恰好听到钟笙的话。
  “林总,您、您怎么喝酒了?”
  钟笙堪堪搀着他:“您今晚吃了药,是不能喝酒的。”
  何栖迟往那边看了一眼,就着门口的灯光,才发现林泽宴脸上的红确实有些不正常。
  他难受的低着头,整个人无力的压在钟笙身上。
  “钟笙。”何栖迟没忍住走过去。
  “何小姐。”钟笙是林泽宴的心腹,知道何栖迟和林泽宴的事情,那天赶到地下车库,林泽宴咳血不止,真的把钟笙吓坏了。
  林泽宴这个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工作起来不要命似的。
  仗着身体底子好,熬过了最难的那几年,练就一身金刚铁甲,谁也伤不了他。
  偏偏就在他最脆弱的时候,何栖迟亲手捅了他一刀。
  钟笙忠心,对何栖迟的态度也就只剩下陌生的恭敬。
  他心里是怨何栖迟的,她知v
  可何栖迟听到钟笙说他在吃药,话里话外好像一直用药吊着,心里有点着急。
  不管钟笙对她是否有芥蒂,还是想要问问清楚。
  “他怎么了?生病了吗?”
  钟笙艰难的撑着林泽宴,没有抬头:“嗯。”
  何栖迟不依不饶:“是什么病……”
  “麻烦何小姐让一让。”
  何栖迟停顿了一下,往旁边挪了一步,钟笙扶着林泽宴过去,小心翼翼把他放上车。
  在林泽宴的轿车绝尘而去之后,靳红羽的车停在何栖迟面前。
  “对不起迟姐,我来晚了,高架桥那边有车祸,堵了半个多小时。”
  “没关系,”何栖迟心不在焉的坐上车。
  手机响了,何栖迟看也没看接起来。
  “栖迟?我才腾出空来,那个你到家了么?”
  是方岱墨,何栖迟看着窗外的路灯,“嗯,到了。”
  “你晚上……自己吃的吗?等了很久么?”方岱墨有些迟疑的问道。
  “没,跟朋友一起吃的。”
  方岱墨支支吾吾,始终顾左右而言他。
  “学长,你到底想问什么?”
  方岱墨:“其实也不是,就是想……好好跟你道个歉。”
  这句话,实在有些耳熟。
  还记得在中学的时候,有一次骆夫人大怒,闹到了学校,那时的骆家权势滔天,是学校的股东之一,骆夫人在学校里闹几乎也没什么人敢管。
  何栖迟被她叫进校长室破口大骂这件事情不知从哪里传了出来,到了学生们耳朵里,一传十十传百,渐渐变了味道。
  谣言四起,何栖迟莫名成了众矢之的。
  伤害从来不会单行,一个喜欢方岱墨很久的女生早看不惯方岱墨和何栖迟这么一个贱人走得近,趁着放学时,叫了几个人把何栖迟狠狠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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