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见他手里的原石也就鸵鸟蛋那么大,平时顾客们讲讲价,也就卖一两块,遂笑着摆摆手,“成成。”
“要解石吗?”老板推销道:“五块钱,解两块。”
知道两个孩子的眼力不俗,傅栩自然不愿在这打眼,“不用了,谢谢。”
两块石头,再加上先前买的陶罐等物,重量不轻,三人准备先把东西送到车上再逛附近的景点。
这一玩,回到军营已是夜幕时分。
傅慧在车上就睡着了。
停了车,傅栩抱起闺女,方禹拎上行礼,买的东西有墨瑾背着,上了楼。
翌日一早,傅慧睁眼醒来,看着陌生的房间,颇有些反应不过来。
“傅爸,方禹。”
听到动静,方禹从书房出来,“果果,傅叔跟墨瑾去训练了,浴室里有热水,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去给你热饭。”
“好。”傅慧应着,却没有马上行动,而是转悠着参观了遍新家。
“方禹,我怎么住主卧了?”
“主卧有单独的卫生间,傅叔说你女孩子住着方便。”
“哦,傅爸住在次卧吗?”傅慧推开次卧的门,还好,除了少了卫生间,其他大小和主卧差不多。
“嗯。快去洗漱吧。”
军区的楼房,冬天烧锅炉供暖供热水,夏天侧是由楼顶的水池供应晒热的水来洗澡。
现在是早上八点多,流出的水还有些凉,细心的方禹,早早地便在浴室里,给傅慧放了两暖瓶的热水。
傅慧洗头洗澡刷牙出来,餐桌上已摆好了早餐。
接过傅慧手里的衣服丢进洗衣机,方禹拿了条毛巾帮她将头发擦个半干,然后拉开餐桌的椅子让她坐下。
“快吃吧,等会儿又凉了。”
傅慧端起白粥,“你吃了吗?”
方禹拿起喷壶给阳台上的花儿浇水,“吃过了。”
早餐有白粥、煎蛋、包子、小菜。
傅慧拿起包子咬了一口,“唔,方禹,食堂买的包子吗?”油渣混着干菜包的,味道还行。
“不是,”方禹放下喷壶,把洗好的衣服涤出来,重新放进洗衣机里甩干晾在阳台上,“是隔壁王营长的爱人送来的。”
“哦。”傅慧吃完饭,捡了碗筷去厨房洗净,用干布抹干水渍,收到厨柜里。
“方禹,我们去楼下走走吧,也不知道训练的地方能不能逛?”
“等傅叔跟上面打声招呼,我们再过去。”傅栩说着,去厨房拎了个竹篮。
“你拎篮子干嘛?”
“去小卖铺买些中午吃的肉菜。”
给傅慧戴上草帽,方禹锁上门,带她下楼。
树阴下一众军嫂看到从楼道里走出来的少年男女,只觉眼前一亮,“傅团长家的孩子吗?”
“应该不是,傅团长说他只有一个闺女,这还跟着个少年呢?”两孩子长得真漂亮,比电视里的演员还好看。
“女孩是傅团长家的孩子果果,少年叫方禹,”王营长的爱人,李英对众人解释道:“听傅团长说,方禹是朋友家的孩子,放假了,跟着果果一块过来玩玩。”
“李大娘,嫂子们好。”方禹带着傅慧走近,跟众人打招呼,顺便跟傅慧介绍李英,“你刚才吃的包子,就是李大娘送的。”
“李大娘,谢谢你的包子,很好吃。”
“哈哈,不谢不谢,喜欢吃,下次大娘还给你包。”李英生了三个小子,一直想要个软软娇娇的小闺女,早上过去没见着人还有些失望,这会儿看了,哎呀,真想抱回家怎么办?
李英还在傻乐,旁边的年青媳妇问道:“你们拎着篮子,这是要去小卖铺买菜吗?”
“嫂子好,”傅慧点头,“我们去买些蔬菜、肉。”
“小卖铺不卖蔬菜,家家户户都有块菜地,吃菜都是自家种。”
“买肉啊,这会儿你们去晚了,我刚才去买就没了。”
众人笑,“不怕,我摘的豆角多,给你们把。”
“我买了排骨,等中午做好了,给你们端一碗。”
“我中午多炒盘韭菜鸡蛋,给你们端去,米饭也别蒸了,嫂子多煮点……”
然后,两人就被一众大娘嫂子劝回了家,说现在太阳大,别出来晒黑了,中午的饭不用担心,一家端一碗就够他们吃了。
“方禹,”傅慧高兴地在沙发前转圈圈,“原来我傅爸这么受大家爱戴啊,爱屋极屋,你看她们对我们多好!”
方禹看了眼她粉团般的容颜,“果果,我想你可能有些误会,大娘大嫂们刚来军营不久,思想觉悟应该还没有这么高,我看她们纯粹是看上你的好颜色了。”
“啊!我长得这么受欢迎?”傅慧忙跑到穿衣镜前,拎着裙摆左照照右照照,“哇!方禹,我发现我又变美了。”
“哈哈……这是我吗?咋就这么好看呢。”
“小晋,小晋,”傅慧取下草帽,“快把我的头花拿出来,我要梳个超好看的发型。”
她的头花、发带、发卡、小玉钗可不少,小晋一甩尾巴,堆满了沙发。
方禹看得头疼地闭了闭眼,只得认命地站起来,飞快地拿了几根不同颜色的发带和几个黑色的发卡,“好了,其他的都收起来吧。”
“就几根发带?”
“我给你编彩辫。”
傅慧眼睛一亮,似夜间划过的星晨,“好。”方禹很久没给她编辫子了。
小晋听话地把沙发上的东西收起,缓缓地从傅慧腕上爬开,钻进卧室,找了个阴凉的地方睡了。
高中学校不允许女生留长发,傅慧的头发现在刚垂到肩上,方禹把彩带裹在她的头发里,从刘海上编起,一边三条辫子编好用卡子固定在耳后,露出她饱满娇俏的容颜。
“好了。”
傅慧对着镜子美了半天,拿出张清洁符,除了屋里残留的油漆味,拿出昨天的陶罐笔洗清洗,方禹则拿了文房四宝去书房,铺开纸章,磨好墨,提笔练起了大字。
洗好的陶罐笔洗晾在背光的阳台,傅慧一边打开电视看动画,一边在地上铺好旧报纸,抱出方禹选的那块小号原石放在报纸上,将巫力凝聚成刀,切割了起来。
手里的石头,慢慢地露出了白色玉石的一角,随着外面石块的大量剥落,白色玉石上浮出了条碧色带须,长翅膀的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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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狼族的小姑娘
傅慧用手抚摸了下, 虫上覆着成透明的玉石,温润细腻, “方禹,你来看一下。”
“怎么了?”方禹放下笔, 走了过来。
傅慧举举手里的玉石, “你看。”
他接过,眼中闪过抹惊讶, “玉虫!”
“嗯,看着还挺漂亮,整体我给你雕成杯子吧?”
“喝水的杯子吗,还是算了。”
虫子栩栩如生,他可没那么好的心态, “雕成笔筒有些小, ”方禹转动着手里的玉石, “果果, 玉虫很难得, 要不你随着心意雕, 雕好咱们把它送给傅物馆。”
“送到傅物馆啊,行。”不过是玉上多了条虫 , 她倒不觉得有多稀罕。
“方禹, ”似想到什么,傅慧眨眨眼,笑道:“光送一块带有虫子的玉件吗,好事成双, 你那个西晋的笔洗……”
方禹眼角一抽,低头俯视着她,“笔洗我甚是喜欢,怎么办?”
“好事成双,我送了只玉虫摆件,另一件,不如就送果果那只商代绿釉陶罐,可好?”
傅慧对上他幽暗深的双眸,听着他极具诱惑力的声音,竟下意识地点了下头。
笑意从方禹眼中绽开,像深夜盛开的昙花。
方禹把玉给她,摸摸她的头,转身回了书房。
傅慧托着玉,怔愣了好一会儿,突然惊跳起来,“好你个方禹,竟对我用催眠术!”
方禹提笔写字的手一顿,墨汁滴落毁了已写了大半的字,把笔放下,低低的笑声从他嘴角溢出,“果果,我真的对你用了催眠术吗?”
傅慧奔来的脚步骤然一停,想到什么,瞬间,她红霞晕染,双眸浸水,“你,你就用了。”
她急得跺脚,却也知道自己在强词夺理:“哼,不理你了!”
方禹捏着纸张的手,渐渐用力,他克制着自己起伏的心潮,不敢挪动脚步半分,隔着断距离,轻声哄道:“好,是我不对。”
“小晋,把刻刀给我。”傅慧红了耳尖,好似只要转移了注意力,方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卧室里小晋动了动尾巴,一套刻刀飞出,轻飘飘落到傅慧手边。
依着玉石的本体,傅慧转动刻刀,顺着虫子周围质变的绿色棕色,雕出树身树叶,再看,便是一只停在树上的飞虫,似受到了某种惊吓,刚要震翅起飞。
处理了外面多余的部分,留出杯壁将内部掏出,稍加打磨一个玉杯就好了。
掏出的部分,傅慧想了想,斜劈而下,首尾相对,照着玉虫的模样,雕了对小巧的玉簪。
把杯子和玉簪收起,傅慧拎起地上报纸的四角,把石块和细碎的玉石颗粒包好丢进垃圾桶。
看看时间还早,傅慧又重新铺上报纸,把另一块原石抱了过来,精神力扫过,巫力于手中化成刀刃,刷刷几刀将外面剥落,露出一个篮球大小的墨玉。
散发灵气的,是玉中间裹着的玉心,傅慧想了想,将其切割成9公分长,4.5分公宽,1公分厚,块块均带了玉心的玉牌。
把切下还能用的碎玉、刻刀收起,碎石丢进垃圾桶。
傅慧盘腿坐在沙发上,手一挥二十七枚玉牌,分成上中下三排飘在面前,聚气凝神,以指为刀,双手飞快地在一块块玉牌上,刻下一道道符纹。
随着一道灵光闪过,傅慧长出一口气,弹指一挥,将刻下的带有灵气的玉屑扫进阳台上的花盆里,然后一挥手,玉牌急转间分布在了客厅的四角。
随之客厅里的空气陡然一清,源源不断的灵气涌来,冲刷着傅慧略有些疲惫的身体。
傅慧五心朝天,阖眼打座了一刻钟,方将玉牌收起。
“方禹,”傅慧跳起,抱着玉牌叫道:“我刻了聚灵阵。”
方禹放下笔,“感受到了。头疼不疼?”雕刻阵法,不得有一丝差错,精神力必须高度集中。
傅慧眼睛一眨,立马委顿道:“有些。”
“方禹,”将头往他胸前一靠,她撒娇道:“你帮我揉揉。”
方禹二话没说,抬手按在她两边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按揉了起来。
傅慧闭眼本是享受一会儿奴役方禹的乐趣,也许忙了一上午累了,也许是此刻的氛围太好,让她放松了身心,不知不觉间她就进入了梦乡。
感受着她倾靠在身上的重量,方禹哑然失笑,弯腰将人抱起,送她回了房间。
“小晋,”他轻声吩咐:“守着她。”
拉上窗帘,轻声关上主卧的门,方禹拿起小铲子,给阳台上的花儿翻了下土,把露在外面的灵玉粉,埋进花儿的根部。
然后打扫了下客厅,拿着钥匙拎起垃圾下了楼。
再回来,家门前已等着几位端着饭菜的军嫂。
方禹忙打开门,将人让了进去。
“咦,小禹你们装空调了?”
方禹一愣,才想起来,小晋喜凉,住进来后,小家伙不自觉地就将房间的温度下降了些。
“没有。不过上午我把冰箱里的冰拿出来,摆在了屋子四周。后来怕屋内潮气太大,就又收了起来。”
方禹长得好,外表看着又是一副温润的好性子,再加上他语气太过平静,对此,竟是无人怀疑。
用冰是降温的好办法,可整个家属院能买得起冰箱的还真没几家。
大家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真没看出来,傅团长一个大男人,能把家布置得这么漂亮。”
“可不,先前搬家时我来看过,那感觉也就是空旷的房间摆满了家具,家具买得漂亮,可谈不上温馨。现在你们看,客厅通向阳台的窗帘一挂,屋里阳台上花儿一养,再加上两个孩子,家的感觉可不就出来了。”
“可不就这么回事,所以说人到了年纪就得成家,这一个人过日子,就是清冷……”
“对了,果果呢?”
“写了一上午的作业,睡了。”方禹为傅慧刷着好感。
“哎呀,还是女孩乖,我家那小子,别说写作业了,假期在家不掀房子就不错了。”
“可不,皮得哟,看着就头疼。”
“小禹,饿着肚子睡觉可不好,赶紧把果果叫起来,吃了饭,消会儿食再让她睡。”
……
方禹把饭菜腾进自家的盘碗里,把她们带来的碗碟洗干净还回去,道了谢,将人送走,拿着书刚翻两页,傅栩热汗淋淋地从训练场下班回来了。
“你做的?”傅栩打量着桌上的菜色,“不错哦。”
拍拍方禹的肩,傅栩留下了句:“继续加油。”回房拿了换洗的衣服,钻进了卫生间。
方禹侧头扫了眼肩头他留下的灰手印,无语地起身回房换了件衬衣。
傅栩迅速地洗了个战斗澡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拉开餐椅坐下,“果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