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足以让当初的幼雕长成翱翔九天,修炼有成的霸气金雕。
宋泽一只手捂了捂心口,哀伤道:“果果,我后悔的心口疼,咱能别说了吗?”
傅慧大度地一笑,放过了他。
古文化街到了,车停在路边,三人下车朝里走去。
街上共有五家玉石店,其中配着原石卖的有三家。
第一家,还没等三人走近,就听围在解石机前的人叫道:“涨!涨!给我涨!”
“哎啊!出绿了!出绿了!”
宋泽好奇地挤进去观看,方禹和傅慧走向毛料区。
老板见客人上门,招呼道:“看看,都是我昨天刚从龙坑拉回来的原石。”
“龙坑原石,外表分为两种,”老板拍着脚下两块不同颜色的毛料,介绍道:“老黄砂皮和灰白鱼皮,外表粗糙,常出高料翡翠,水头正……”
傅慧挨个看去,见每一块原石上都标明了价码。
最便宜的也要八百一块。
精神力扫过,原石的内部情况一一浮现在眼前,还别说,几块原石里包裹的那一汪盈盈绿意的翡翠,看得她心动不已。
只是价格嘛,傅慧把钱全部拿出来,也买不了两块。
方禹在老板的介绍下,装模作样地选了三块小号的原石,价格分别为800元、965元、1350元。
掏出3115元钱,傅慧心疼得直抽抽。
老板见这么可爱的小姑娘,皱巴着张小脸,不由笑道:“十元一块那堆,允你挑一块做为添头。”
傅慧双眼一亮,兴奋地跳起冲了过去,“谢谢老板。”
“哈哈……不谢。”老板看着方禹打趣道:“看把你妹乐的,依你们的穿着,又哪会将五块钱放在眼里!”
他祖上就是做玉石生意的,到了他这一辈,前面十几年虽然因为政策关了门,可私下的学习没断,再加上开店这几年的经验积累,小姑娘身上的配饰,不说其他,就说那头上的两朵珠花,花蕊是用红翡做的,叶是岫岩玉雕刻而成,叶下垂落的珠串用的又是碧玉。
料用的不大,他库房里的碎料都能凑齐十几朵,可手工呢,那般精巧得寻不到一丝接口,浑然天成的头花,就是他爹出山都做不到。
思忖间,老板对方禹不免客气中带了份尊重,“解吗?”
方禹笑着点点头,挽起袖了,弯腰去抱三块原石。
“我来,我来,”老板先一步抱起,给送到了解石机前。
先前客人叫涨的那颗,已解了出来,一块鸡蛋大小的翡翠,因其质地致密,翠性明显,颜色自然,现场已叫卖到两万。
老板:“小李,来帮小哥把这三块原石解了。”
小李蹲下看了看三块原石,问方禹:“你想怎么解?”
方禹熟练地拿起笔,分别在三块原石上划了道线,“按我划的线来切。”
三块原石,先切的两块都垮了,最后一块解出了块帝王绿,看大小可以取两块玉佩。
方禹当场卖了十万。
傅慧抱着挑选的原石,惊得瞪圆了眼,她……她所有的钱加起来也没有这么多,就是宋泽也愣了下。
“我,我这块也要解了卖。”按方禹的玉价,那她手里这块足有篮球大小的紫罗兰翡翠,解开能卖百万吧?
方禹精神力扫过她手里的原石,忙把钱塞给她,“时间不早了,你快去把你看中的原石买了,咱们去吃坛子肉。”
傅慧下意识地舔了下唇,“去上次那家吗?”
“对!”方禹接过她手里的原石,催促道:“快去挑吧。”
“哦,好。”傅慧拿着钱转身进店,一口气挑了十块硕大的原石,将十万块花了个精光。
宋泽咋了咋舌,却也没说什么,跟老板借了辆板车,将原石拉到车前,塞进车里,先送回了军营。
方禹带着傅慧将板车还给老板,带着傅慧去吃饭。
用罢饭,宋泽还没回来,两人坐公交去了傅物馆新盖的家属院。
两套房子不在一个单元楼,一个在7号一楼,一个在3号二楼。
面积六十多坪,再一减阳台,屋子给人一种十分逼仄的感觉,傅慧大房子住久了,猛一进去,还真有些不适应。
“方禹,窗子好小。而且我在脑子里模拟了下,屋子里摆上家具,都没什么活动空间了。”
“果果,你要住进来吗?”若是住,那就找人将两套房子换到一起,然后打通。
傅慧立马将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不住,不住。”
方禹愣了下,止不住笑道:“那你要房子干嘛?”
“是周叔叔(悟空的主人周建军)说,以后的房子会升值,要我有钱就趁现在便宜多买几套。”
“哦,”方禹了然地点点头,“那现在这房子,你准备怎么处理?”
“租出去。”
“租!”方禹愣了下,摇了摇头,“不妥。”
“为什么?”
“知道江政委最近在愁什么吗?”
“愁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上午看了阅兵直播,就没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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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古教授
站在空旷的小厅里, 方禹道:“他愁如何给13名初中生,9名高中生, 解决户口。”
“军人的孩子, 户口随母亲,他们可以在津卫借读, 可高考就要回原籍参加,目前我国的试题有地域差异,回原籍多少会影响他们的发挥。
“再有便是工作, 大学生毕业分配,学校会优先将他们分往原籍。”
傅慧背着手, 在小厅里转了转, “两套房子能做什么?”
“两套房子的位置很好, 我们问问有没有人愿意换,条件是让我们在他们家的户口薄上挂四个学生。”
“然后,我们再用这两套换过的房子,进行第二次互换,找有单间, 待结婚的青年男女, 一套房子换两套单间,这样就有四套房。”
“一套房一个户主,一个户主下面可以挂到五至七个孩子, 这样以来,就算后面再有孩子从农村过来上学,也能帮着解决几个。”
“计划倒是可行, 却不是长久之计。”傅慧凝眉沉思,“要我说,最该解决的应该是随军军嫂的工作问题,有了工作,大人孩子的户口就可以迁过来了。”
“工作,”方禹摇了摇头,“哪是那么好解决的,私企不行,能迁户口的必须是事业单位。”
“事业单位!”傅慧陷入了沉思了,现在的事业单位制度完善,效益好、福利好、工资高,是大学毕业生的首选,竟争之激烈,堪比一群人挤过独木桥。
“我记得去年不是出台了一项政策吗?”傅慧展眉道:“要当地政府配合军方安排军嫂的工作。”
“那是针对城镇军嫂的工作调动,”方禹解释道:“这个人家津卫政府做得就比较好,铁三军团有城镇军嫂七十九名,工作调动户口接收,全部已经安排完毕,要不然你以为那么大一个军营,怎么会只有二十几位学生的户口急待解决。”
“走吧,”方禹牵起傅慧的手,“你哥该等急了。”
宋泽走时,他们相约,他回来后若在饭店找不到他们,就来傅物馆等着。
两人锁门出来,傅慧摇摇方禹的手,“你是不是在来前,就想到换房的事了?”
“不是,”方禹坦诚道:“这想法是在踏入家属院,在看到绿化基建不完善时升起的。不过当时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直到你明确表示不会来住时,我才认真构思起来。”
“我是不愿意来住,”傅慧嘟了嘟嘴,“可就这么被你舍出去了,还是有点心疼。”
方禹轻笑,“你舍出去的东西还少吗?”
“好了,”方禹哄道:“改天补给你。”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国际赛选拔在即,他一不想战士们被家庭牵绊住心神,二不想江政委为此苦恼分神,让傅叔一个人既要忙着训练,又要兼顾后勤。
翌日,傅慧在家解石,雕制花盆。
方禹给傅慧做好的午饭,放进冰箱,带上两套房的钥匙,便跟宋泽出了门。
他这一忙就是两天,第二天晚上回来,递给傅慧一串钥匙。
彼时,傅慧最后一个花盆刚刚雕完,让小晋把花盆和玉料收起,她拿起钥匙看了看,“这么多钥匙?”
“别墅大门和各个房间的钥匙。”说这话时,方禹带笑的眼里藏着抹小得意。
傅慧想了想,“你总共有五张房契,魔都的花园洋房过户给了我,剩下的四处房产,我记得没有一处是在津卫。”
“昨天找人办完事,在古文化街转悠时买了件古董,然后转手卖了。”方禹笑道:“卖的价位不错,今早我便拿着那钱,给你在效区选了座新建的别墅。”
“对方是什么人?”随着花国的富强,近两年来我国旅游定居的外国人不少,既是古董,傅慧便不希望它流出国门。
两人一块长大,傅慧在想什么,方禹心知肚明,“放心,我是问明底细才卖的,对方是位考古教授,更是位爱国者。”
“那你要的价,会不会太高了?”在傅慧的印象里,教授都是很穷的,比如方爷爷,每次见他身上都是一身洗得发白的中山装,或是起了毛边的衬衣。
“不高。”方禹道:“我卖的是件带有铭文的青铜器,很有收藏和研究价值。”
“这样的东西,你以往得了,不都给送到傅物馆吗?”傅慧轻叹着拉过他的手,把钥匙放到他手心里,“方禹,永远不要为我,放弃你的原则。”
方禹面色一凝,半晌,他缓缓合上手,往沙发背上一靠,揽过傅慧,“是我的错,我明天去把它买回来。”
“嗯,我陪你一起。”
青铜器的买主姓古,两人辗转在津大的校园找到对方,他正在研究室给学生上课。
透过玻璃窗,傅慧看着桌上被人围观研究的青铜器,“那个就是?”
“对。”方禹点头,目露沉思,“果果,看来没有买回来的必要了。”
“嗯,那我们走吧。”
两人站在窗前,方禹的个子高,阳光照在他身上,投了片光影在青铜器的一角,古教授眉头一皱,怒道:“谁在那里?要听就进来,不听就给我滚。”
方禹、傅慧尴尬地互视一眼,只得出声打招呼:“古教授。”
古教授听着声音陌生,不是自己的哪位学生,不由抬头看来,“哎啊,小禹,快,快进来。”
昨天买卖青铜器时,一老一少有过短暂的交流,古教授十分喜欢方禹的知识渊博,和对青铜、古董的了解。
两人推门进去,就听他对学生介绍道:“看到了吧,那小伙子就是我跟你们说的方禹,别看年龄小,对古董文物的了解之深,有些我都自愧不如。”
“古教授客气了。”方禹自谦道。
古教授没理他这一套,招手道:“来,就依这件青铜器,你来给他们上堂课,省得他们不知道天外有天,一个个走出去自傲得不行。”
假期里打着老师的旗号,接了份古董鉴别的差事,昨天不巧被老师撞上的两名学生,立马羞红了脸。
方禹虽不然道具体原因,却也多少看出来了点名堂,遂没在多言地走上前来,侃侃而谈地讲了起来。
他声音温润如山间溪流,讲起一个个小故事来更是信手拈来,听得人如痴如醉。
随着“咕噜噜”一阵腹响,众人才回过神来,不知不觉间竟已过去了两个小时,十二点多了。
“好了,先去吃饭,吃完饭再来。”说完,古教授才似想到什么,“小禹,你下午有事没?”
“要进山一趟。”配傅慧去山里灵气浓郁的地方,挖些土回来,种灵智草。
“进山!”古教授一愣,“去哪边的山?”
方禹说了下深山的位置,古教授立马来了兴致,“我听人说那里盛产名贵兰花,你过去可是寻找兰草?”
“差不多。”方禹含糊道。
“那好,”古教授双掌一合,兴奋道:“下午算我一个。”
方禹愕然,“您不讲课了。”
古教授一摆手,很是随性道:“放假期间讲什么课啊!”
“您刚才说下午继续上课,”方禹提醒道。
“哦,”古教授一扭头便对还没走的学生通知道,“下午都别来了。”
“教授,”一名身材高大的男生忙道:“那片深山听说不但有狼,还有虎豹,十分危险,您和小方老师去哪行啊,我们跟您们一起吧。”
“对啊教授,”其他人附和道:“我们几人个个身强体状,您和小方老师走不动时,我们还能背您们一段。”
古教授歉女生娇气吃不得苦,他这一期收的研究生,都是男生,一共六人,除了两个假期回老家了,其他四人全在这。
四人除了一个带眼镜的斯文外,其他三人确实个个高大壮实。
古教授被他们七嘴八舌地吵得头疼,“行行,都去都去,就当夏游了。”
方禹忍不住头疼的按了按额头突突直跳的青筋,说来带人进山没啥,他就怕进过一次山后,这帮人食骨知味地会去第二次,第三次,毕竟深山里的灵气浓郁,物产丰富,是游玩收集花卉的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