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一条寻宝蛇[六零]/巫姬的六零生活——骊偃
时间:2019-11-18 10:10:35

  江政委把烟盒打火机往他的方向一抛,刺道:“不是说,你闺女不喜欢闻烟味吗?”
  抽出一根噙在嘴里,傅栩“啪”一声按亮打火机,将烟点燃,“我闺女不在营里,跟人出去玩了。”
  “你是说季、卫那两家伙吧,不好意思,我们回来时正好遇上,就把果果带回来了。”
  傅栩吸烟的动作一顿,继而狠狠吐了个烟圈,“没事,我闺女每天九点才会起来,那会儿,我都在训练场了,她闻不到。”等中午回来,这点味早散了。
  “说到你闺女,”江政委委屈道:“傅栩,你做人不地道啊!”
  傅栩心下一咯噔,莫不是果果给季军长、卫军生机丸的话,让老江知道了?
  “你闺女是‘军营女儿’的事,我一个跟你共事多年的老搭档,竟要从别人嘴里得知。”
  虚惊一场,傅栩抹了把汗,毒舌道:“你咋不承认自己脑子不行,眼神不好呢?”
  “昨天古教授带来的那几个学生,一听果果是铁三军团的家属,立马就猜出来了。”傅栩道:“我承认我闺女越长大越好看,可基本上也没有脱离五年前药箱上的大致模样吧。”
  被傅栩巴巴的一通说,江政委整个人都不好了,“傅栩,你说这话,良心不疼吗?我要是整天不跟在你屁股后面,帮你收拾烂摊子,我能没时间琢磨这些?”
  “行行,你有理,”傅栩道:“大晚上的咱能别吵吵不,等会儿将巡视的战士吸引来了,明天军区该传出咱家不合了。”
  “谁跟你吵了,我在给你要一个公平,我家的事你哪件不和道,怎么果果的事,还要我从外人嘴里听说,叫人说来,我这个搭档做得多失职。”
  “明白了。”傅栩掐灭烟,“和着你等我大半夜,根本就不是为了那什么唐曼语,是为了果果啊!”
  江政委面皮一僵,也不否认,反倒是直接问道:“果果是修者?”
  “是!”傅栩从烟盒里抽了两根烟,自己一根,丢给江政委一根,“果果的事,涉及得太多,有些复杂,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你知道得多了不好。”
  “那就算了。”老搭档了,傅栩的为人他了解,他既然这么说,那就是真不适合他知道,“果果还要上学,动物们后期的培养怎么办?”
  “过两天花组的组长花旬会来,看他怎么说。”
  “怎么意思?他要分一杯羹?不行,”江政委急道:“我现在带人就把动物送回山上,等他走了,再接回来。”
  “慌什么!”傅栩一把按住他的肩,“果果既然答应了要给咱们组建一只灵兽队,花旬就不会反对。”
  “那可是花旬啊!你闺女有这么大的面?”
  “有。”
  江政委呼吸一窒,多少有些明白,傅栩为什么不他打听果果的事了。
  “唐曼语,我明天派人把她送走。”见傅栩惊讶地扬了下眉,江政委解释道:“我下午去小黑屋了,她口口声声要见果果。”
  “你啊,说话就会绕弯子。”傅栩无奈道:“既然都见她了,刚才还问我咋回事?”
  “我不是想着,果果都要上大学了,你也不用再顾忌什么,该找个人成个家,再说,唐曼语往昔的表现也不错,所以……”江政委摊了摊手。
  “结婚什么的就算了,我这辈子有果果相伴养老,知足了。”
  “且!闺女大了不嫁人啊,还相伴养老,想的美。”
  “不怕,嫁人也没关系,我闺女说了,日后找座大宅子,大家都住在一起,没事出去吃吃走走玩玩,赏赏我国的大好山河……”
  江政委老了,时不时就会想起今天这晚的对话,当时觉得傅栩也就做做美梦,谁知人家的老年生活,远比描述的更加多姿多彩。
  ……
  翌日,用罢饭,方禹去办公室打电话,傅慧则去军犬训练场领了11只动物回来,喂食灵智草,传修练功法。
  “果果,”方禹迎上送动物回来的傅慧,“任大哥(眼镜)说,古教授的孙子古静淞,之所以将生机丸让给他妈,是因为他继姐当时毁了容。”
  傅慧拧眉:“在领生机丸的当天,他继姐毁了容?”
  “是!”
  “领了生机丸,为什么不当场服下?”
  “他继姐在他领生机丸的前两个小时,毁的容。”
  “毁容只是有点丑,怎能跟双目失明行动不便相比?”傅慧气道:“这事就算季家同意,古教授就任他们胡来。”
  “当时他妈怀着身孕,跪在了古静淞面前。”
  “哦!”傅慧惊呆了,“天下还有这样的母亲?自己的亲生儿子不爱,去疼爱别人的孩子?”
  傅栩乐了,“果果,这话从你嘴里说也来,咋就那么怪呢。”
  傅慧抓抓脸,不好意思道:“你是想说,事件的主角若是换成我和哥哥,爷爷爸爸也会将生机丸给我对吗?”
  “表面上看,事情很巧,不过事后,古教授他们查得,他继姐却是为救他妈,才划伤了脸。”
 
 
第236章 
  被两人谈论的孩子, 可比他们大多了。
  透过玻璃窗,见到古静淞的那刻, 傅慧不得不说, “静淞”这个名字取得真贴切, 清清冷冷的18岁少年, 可不就青葱如松。
  “淞淞, ”季教授推开门,引了方禹和傅慧进去,“家里来了两位小朋友,方禹和果果,你帮外公招呼会儿。”
  古静淞放下手中的书本,听话地扶着桌沿站起, 道了声好。
  他的听力不错,以声辨位,熟悉的脚步声是外公, 另两个应该就是姥爷口中的方禹和果果, “果果”一听就是女孩的名字,那脚步轻得近乎于无的便是她了。
  “请坐。”靠窗的位置摆着张根雕茶几,他对屋内的布置了然于心,几步走到茶几前, 寻着根凳坐了下, 抬手就点燃了茶几上的酒精壶,烧起了水。
  季教授朝方禹、果果点点头,便出去了。
  两人提了盆剑兰过来, 为昨天的事道谢,没提什么生机丸、治眼。
  方禹在他对面坐下,就刚才他看的盲文书随口聊了起来,说话间,似怕傅慧无聊,古静淞将糖罐往傅慧面前推了推,“果果吃糖。”
  傅慧打开,取了颗松子糖吃了,随之精神力便朝他的大脑探了过去。
  不知是不是双眼看不见,扩大了其他感观的灵敏度,他极是敏感地“看”向了傅慧。
  迎着他那双黑黝黝暗淡无光的眸子,傅慧诧异地扬了扬眸,“你能感受到我的精神力?”
  古静淞点点头,“有一种被窥探的感觉,原来这就是精神力啊。你是修者吗?”
  “我爸是军人,我寒署假都跟着战士们一起训练,所以看人时,视线比较犀利。”
  古静淞没接触过军人,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如傅慧所说,“哦,吃糖。”
  “好。”精神力扫过,傅慧己看清了他大脑里积压的血块,不算大,半颗生机丸就好。
  “你也吃。”傅慧取了半颗生机放到他手里。
  生机丸的清香溢在鼻端,古静淞怔了下,“不是糖,这香味,我好像在哪闻过。”
  “尝尝看。”傅慧笑道。
  方禹好笑地睨了她一眼,端起烧开的水,冲起了茶。
  仗着古静淞的双眼还没有恢复,傅慧点点小晋,让他帮着拿了罐花茶和几块点心出来。
  方禹无奈地接过花茶,帮她冲了杯。
  小晋拿出的是傅慧在魔都花园洋房,制的紫玫瑰茶,热水一冲,浓郁的玫瑰香飘出,便将生机丸的味道掩住了。
  生机丸入口的那刻,古静淞想起来那清香为什么熟悉了,一年前他由爷奶外公外婆爸爸陪着去领生机丸,在走廓上嗅到可不就是这股清香。
  “生……机……唔……好疼……”
  “药效起作用了,”傅慧撞撞方禹,“赶快把他拉到一边。”别等会儿碰到热茶,烫着了。
  方禹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站起来架着古静淞的胳膊,将人丢到了书房中间的地毯上,随他抱着头在上面打滚。
  在药效的冲击之下,他脑中的血块被化开,脑中受伤的细胞在修复。
  “啊……”古静淞从没这么痛过,脑中犹如有万千根针在搅拌,每个神精末梢都是疼的,让人恨不得就此死去。
  傅慧扫了眼“咣咣”朝地面砸头的古静淞,捻起块玫瑰糕,一分为二,自己吃一半,给方禹一半,“中午我想去吃坛子肉。”
  “好。”
  随着药效的递增,污渍从他体内排出,越来越浓的臭味散发了出来。
  “快跑!”放下点心,傅慧拉着方禹便出了书房,站到了院内。
  半小时后,古静淞停止了挣扎,大汗淋漓地躺在地毯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哪还有先前的清冷。
  傅慧又等了会儿,才跟方禹过去蹲在他面前,抬手晃了晃,“能看见了吗?”
  古静淞疼得全身脱力,只是轻轻地眨了下眼,算是回答。
  傅慧:“清楚吗?”
  古静淞又眨了下眼。
  “那行,”傅慧起身叫上方禹,“咱们走吧。”
  古静淞想开口阻止,喉咙发干,想抬手去拉两人的衣角,手抬了半天,没抬起来。
  两人走出了古静淞住的小院,便见季教授站在花坛前,在跟个姑娘说话。
  “方禹、果果,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季教授笑道:“这是唐思,淞淞的姐姐。”
  “继姐!”傅慧无声地问方禹。
  方禹点点头。
  “你们好。”唐思笑着看向傅慧,“听姥爷说,你是今年的高考状元,我还在想,是什么样的女孩呢,没想到你这么小。”
  她伸手,“未来还请多多指教!”
  见傅慧面露不解,季教授笑道:“说来也是缘份,思思是今年津卫的高考状元,报考的也是国防大学的指挥系,再有十来天,京市再见,你们仨可就是同学了。”
  傅慧伸手与之轻握:“大学见。”
  “季教授,我跟方禹还有事,先走了。”
  “不再玩会儿吗?”季教授拎起一旁的竹篮,“我摘了南瓜花、百合花,正准备用油炸了,给你们当零嘴吃。”
  “我吃过油炸的南瓜花,还没吃过百合花呢,”傅慧纠结,犹疑道:“好吃吗?”
  傅慧所有的情绪都在脸上,季教授看得直乐,不知是不是经历得多了,近几年来,他越发地喜欢这种心思直白的孩子,遂诱哄道:“好吃。厨房还有我昨天在园子里摸的知了猴,果果等我会儿好不好,季爷爷炸给你吃。”
  “知了猴啊,”傅慧对了对手指,悄悄睨了方禹一眼,“好久没吃了。”
  方禹“噗嗤”一笑,抬手轻敲下她的额头,“去年,是谁带着松鼠、飞龙去山上摸了满盆满桶回家的。”
  “嘿嘿,”傅慧傻笑道:“都一年了。”
  “哈哈……”季教授乐道:“我还怕果果不吃呢,既然吃,走,”他牵上傅慧的小胖手,“帮季爷爷烧锅去,做吃食啊,还是柴锅烧出来的够味。”
  方禹冲唐思点点头,跟在一老一少后面去了厨房。
  唐思笑了笑,她己经很久没有看到姥爷这么开心了。
  没去打扰几人,唐思去上房跟姥姥打了声招呼,抱着给古静淞买的盲文书籍去了他的小院,推开了书房的门。
  “淞淞!”唐思一惊,丢下手里的书本,扑过去跪在了古静淞身边,手足无措道:“淞淞……你怎么了?”
  “扶……扶我……起来,”缓了这么会儿,再开口嗓子虽还干疼,古静淞却已能发出声音了。
  “好好,”唐思一伸手,摸了把水渍,“你咋出了这么多汗?”还这么脏臭,要知道淞淞平常可是最爱洁的。
  “没……事。”
  在唐思的帮助下,古静淞好一会儿才喘着坐了起来,“方禹和果果走了吗?”
  “没,姥爷带他们去厨房了,他们……”看淞淞的模样,两人显然是知道的,可刚才他们在外面,却提也没提,任淞淞一身湿地躺在地上。
  唐思检查了下古静淞的手脚,没发现哪里受伤,不由吁了口气,“静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眼睛好了……”
  “什么?”唐思双唇哆嗦道:“你再说一遍。”
  “姐,我的眼睛好了,真的!果果给我吃了颗生机丸,你看我身上排出的污渍,”古静淞想到果果蹲在他面前,屏着呼吸晃手的小模样,眼里便泛起了笑,“我想洗澡。”
  “好好,我,我去给你放水。”
  古静淞看着唐思脚步飘浮地,丢下他走了出去,抽了抽嘴角,走前好歹把他搀扶到凳子上也好啊。
  唐思到了院里,静了片刻,才似想到什么,又一溜小跑地跑了回来,“淞淞 ,这是几?”她伸手问道。
  “五。”
  “两只手加起来呢?”
  古静淞懵逼道:“十。”
  “啊啊……淞淞看见了,淞淞真的看见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