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一条寻宝蛇[六零]/巫姬的六零生活——骊偃
时间:2019-11-18 10:10:35

  说着话,几人到了一间小屋前,男子掏出钥匙打开铁门,指着里面靠墙的一溜长凳,对傅栩道:“坐那等着吧。”至于多久,要看刘哥的心情了。
  “小哥,”傅栩叫住男子,“天快黑了,我还带个孩子,你看能不能快点……”说着,他扭头冲傅慧使了个眼色。
  傅慧从他背上跳下来,看了看手里的票,抽了两张烟票、两张酒票给了男子。
  “行,看在孩子的面上,我今天破例一回,帮你跑一趟。”男子接了票,转身出了门,一路小跑敲响了间办公室的门,“刘哥,麻烦你出来一下。”
  刘哥刚输了钱,心情正不好呢,闻言不耐道:“有屁就放!”
  男子的脸色僵了下,顶着屋内各异的目光,凑到刘哥道:“A区有家属探监。”
  手里的牌往桌上一丢,刘哥叨着烟似笑非笑地看着男子,“找事啊,不知道A区不让人探监吗?”
  “知道知道,这个不是特例吗?京市那边的电话都打到监狱长的办公室了。”
  听着是上面吩咐的,刘哥脸色缓了缓,“雄队怎么说?”
  “上面有监狱长呢,”男子讪笑了下,“雄队能说什么。”
  “嗤~”刘哥意味不明地笑了下道:“监狱长?”都快被大雄那家伙架空了。
  “行了,走吧。”将烟按在桌上熄灭,刘哥率先朝外走去。
  男子把手里的烟酒票往桌上一放,“哥几个别怪我搅局,人人有偿。”
  “傅子羡,”刘哥打开锁,敲了敲铁门,“出来,家属探监。”
  等了会儿,不见动静,刘哥又敲了敲门,“傅子羡,家属探监。”
  “同志,”旁边一位女士爬着挪到门口,透过铁窗喘着道:“他前几天受了凉,一直咳嗽,今天我从中午就没再听到他出声了,您还是进去赶紧看看吧。”
  “啧,什么关系啊?”刘哥没有急着进屋,反而往女子门前靠了靠,戏谑道:“不会是狱友做的不满足,想近一步吧。”
  “您,您胡说……”女子本来就病着,被他这么一刺激,眼一翻歪在冰凉的地上晕了过去。
  “切,”刘哥颇为无趣地扯了扯唇,转身进入关押傅子羡的房间,伸手贴着他的颈侧探了下,还有脉博跳动。然后,刘哥拽着傅子羡的衣领像拖死狗一样,拖着他出了房间,往探监室走去。
  站在屋外的雪地里,傅慧望着上空笼罩的浓郁血色,及到处飘荡的冤魂,脸色一片冷凝。
  “果果,”傅栩在长凳上放好行李,一扭头不见了小家伙,忙高声喊道,“果果,你在哪?”
  “我在外面。”
  “怎么出来了?”傅栩大步走来,摸了摸傅慧的小脸,“脸都冰了,我们快回去。”
  “傅叔叔,我不喜欢这里。”
  傅栩弯腰抱她的动作一顿,心情低落道:“叔叔也不喜欢这里。”就他所知,仅仅五年的时间,这里就埋葬了太多的战场前辈和文人学者。
  感应着血脉的靠近,傅慧扯了扯傅栩的大衣,朝远远的雪地里指道,“傅叔叔,您看!”
  看到被狱警拖在地上的人,傅栩勃然变色,想到某种可能,他放下傅慧,发疯般地跑了过去,到了跟前飞起一脚将刘哥踹飞了出去。
  抖着唇他死死地凝视着地上的人,僵立着,片刻傅栩“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他举了举手,不敢碰触,深恐自己得到的会是一个不好的答案。
  “咳……”刘哥捂着胸支起了上半身,从这所监狱建成以来,多少年了,哪个见了他不是当爷爷的供着,第一次,呵!真当他大刘好欺负啊,摸着枪他缓缓地举起了手,瞄准傅栩,“砰”的一声开了枪。
  与之同时,傅慧翻了翻自己的大衣,将从飞行员那里抢来的枪掏了出来,冲着刘哥扬了扬,“哦,打哪里好呢?爷爷好像说,现在是法制社会不能杀/人,啧,这样的人渣留着太便宜他了。”
  吃过莲子后,傅栩对周边环境的感知越发地敏锐了,子/弹飞来的那刻,他往后猛然一仰躲了开去,随之拔出匕首奋力一甩,刺穿了刘哥拿枪的手腕。
  “啊~”刘哥杀猪般的一声惨叫,响彻在监狱的上空,“我杀了你!”左手捡起地上的枪,刘哥扣动板机,对着傅栩的方向胡乱地扫射了起来。
  傅栩踢起地上的雪朝对方一扬,抱着地上的父亲就地一滚,躲开了那片区域。
  随着刘哥的惨叫和连绵的枪声,躲在屋里玩牌烤火的狱警们倾巢而出,齐齐朝院中的三人举起了枪。
  傅慧放下手里的枪,看着大多狱警身上沾染的血雾,不觉“咯咯”笑了起来,出来好啊,这样就可以一块收拾了。
  所谓无知着无畏,说的就是此刻的傅慧吧。
  她揪着小了一号的小晋,用力往院中高挂的铃铛上一丢,“去,给我敲响它。”
  身上碍事的大衣一甩,随着铃铛的一声清越传出,傅慧清冷的声音吟唱着舞动了起来,巫族的舞,从来不只有迎神、往生、驱邪等,还有一个叫‘群魔乱舞”。
  接到求助电话,带军赶来的蒋国昌,推开监狱的大门,饶是见惯了生死的军人,亦是被里面的血/腥味冲得闭了闭眼。
  不是说死了多少人,而是吧,狱警们彼此互相伤害,不是你砍了我一条胳膊,就是我卸了你一条腿,血和残/肢淋淋漓漓洒了满院,那场面,说实话太血/腥了。
  完好无损的也有,不多,那个带路的小哥哥便是其中之一。
  世间万物,有亏便有得,地上这些狱警损失的福运,傅慧全补给了被他们害死的鬼魂,和还关在狱中被他们欺负凌/辱的那些人。这也就倒置了他们日后一旦归了地府,油锅地狱不会少,还要攒福积运几世才能重新做人。
  “老大,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蒋国昌挥挥手,“联系医院呗,让他们开车把这些人拉走救治。”
  士兵指着探监室里的傅栩傅子羡三人问道,“那他们呢?”
  “带回去关押审讯。”
  “可是还有一个孩子……”
  “孩子?”蒋国昌拧着眉往探监室走了几步,透过玻璃窗打量了眼被傅栩用大衣裹着,抱在怀里的娃娃,“M的,那家伙是脑残吗?竟把孩子带到这种地方。”
  “垃圾,”一脚踢飞地上的雪,蒋国昌气得在原地转了几圈,“给我联系苗丫,让她过来看看孩子,别吓傻了。”
  了解得更多的士兵,望着他家老大一言难尽。
  “娘的,你怎么还不动呀?”蒋国昌一脚踹了过去,“有没有点同情心啊,没见孩子吓得脸都白成粉了,你还不快去!”
  士兵跳着躲开,解释道:“老大,那些狱警说他们之所以出事,就是那小丫头搞的鬼。”
  蒋国昌掏了掏耳朵,“你说啥?”
  “是真的,他们都说那丫头跳了个怪模怪样的舞,唱了个更加奇怪的歌,他们看着听着就迷糊了……”
  “放你娘的狗屁,王小二我可警告你啊,在给我传播什么封建迷信,老子一脚把你踹回老家去。”
  “不是,老大你就不觉得怪吗?”王小二不死心道:“哪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内斗成这样的,胳膊掉了都不知道疼,还跟人撕扯呢。”
  “那是你经历少,没见识,想当年小鬼子用的毒气弹,可比这个厉害多了……”想到往事,蒋国昌不胜唏嘘,“我们一个连百十号人,活下来的除了老子,就五人,还一伤两残。”
  “老大,你的意思是,他们来探监带了毒气?”
  “你会不会听人话啊,老子说的那是以前,”蒋国昌都有些后悔,怎么就将这家伙给带来了,平常爱八卦也就算了,还偏爱唯恐天下不乱地跟着起哄,“在没有调查审讯之前,别给我乱下结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万更,后两章,一章在七点左右,一章在晚11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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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找了个舅舅
  傅栩掏出藏在身上的半竹节百花酿给傅子羡喂下, 周身暖流窜过, 傅子羡昏沉中舒服地哼了哼, 陷入了深层次的睡眠。
  傅栩看着他双目下的黑眼圈,心抽抽地痛了痛,这是审讯时惯用的伎俩——剥夺睡眠,大灯照耀、强音轰/炸, 长着一月, 短着一周禁止犯人睡觉,直至他们精神崩溃, 出现幻觉, 催毁了意志。
  而除了剥夺睡眠,傅子羡其实还经历了剔阴/阳头、辱/骂、掌掴、面墙站立等等。
  短短几个月不见,父亲便生生老了十岁不止, 抱起来竟是不足百斤, 傅栩甚至不敢掀开他的衣服, 看一眼他身上的伤痕。
  “傅栩!”蒋国昌拿着门卫室的登记簿,站在了三人面前,“啧, 还是个营长哦。”
  本子合上,蒋国昌朝傅栩伸了伸手, “证件拿来。”登记簿光记了名字、职位和要带进来的物品, 再多就没了。
  傅栩掀了掀眼帘,从大衣兜里掏出证件丢了过去。
  蒋国昌手腕一翻接住,铜玲大的眼睛一瞪, “咋哩,不服啊!”
  傅栩拍了拍被他的大嗓门惊着的傅慧,直接合了眼。
  蒋国昌看得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又磨了磨牙,余光扫过被子里裹着的傅子羡,吁了口气,打开了手里的证件,“铁三军团!”蒋国昌霍然一惊,再看傅栩便带了丝赞赏,“那些狱警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是知法犯法?”
  “我知道,”傅慧挣了挣傅栩的怀抱,扒着大衣露出了小脸,乌黑的眸子对上蒋国昌,不由一怔,“咦,舅舅!”
  “果果!别胡说!”傅栩捂着她的眼,不让她的目光落到外面的血色上,闻听后面两个字,愣了愣,看着五大三粗的蒋国昌不可思议道:“你是果果的舅舅?”
  “不不……”蒋国昌硕大的头颅摇得像个拨浪鼓,“我只有一个妹妹,早死了,哪来的外甥女。”
  “我妈叫蒋兰。”
  “蒋兰!那更不是了,我妹妹叫二丫,我参军被人出卖,”蒋国昌沉痛道:“我们家被鬼/子报复,十几口都烧没了,何况当年只有7岁的她……”
  “对不起啊,果果刚刚吓着了,”傅栩将傅慧重新裹进怀里,试图连带着刚才小家伙那一句‘我知道’圆过去。
  傅慧没有反抗,双手抱着傅栩的脖子往他肩头一趴,这个舅舅太不可爱了,竟不相信她的观相术,伤心了。
  “老大,”王小二急急跑进来叫道:“平城公安局来人了,要求带走这仨。”说着,手点了点一躺两坐的傅栩三人。
  “那你不将人打出去,”蒋国昌疑惑道:“跑过来干嘛?”
  “老大你认真的?”撕脸的节奏啊,他喜欢。
  “怎么,”蒋国昌挑眉,“想被人虎口夺食啊?”
  “不不不,不想,”王小二连连摇头,“今个他们要是将人从咱们手里带走,明个咱还不得被其他部队笑死。”
  “知道就好,”蒋国昌挥了挥手,“行了,别贫了,院里的人都被医院的车拉走了吗?”
  “拉了一部分,剩下的护士帮着包扎了下,咱们的人开着监狱的车,给送过去了。”
  对这样的处理,蒋国昌满意地点点头,转而问道:“苗丫来了没?”
  “已经在路上了。”
  “那你先帮着哄一下孩子,我来审傅栩。”
  一些流程傅栩知道躲不过,“果果,你先跟小哥哥玩会儿好不好?”
  傅慧回头瞅了眼王小二,“他太吵。”
  王小二脸一僵,摸了摸鼻子,“老大,你不是让我把平城公安局里的人打出去吗?我这就去。”说罢,忙一溜烟地跑了,看孩子……别了,他最怕孩子哭闹个不停。
  “你去吧,”傅慧从傅栩身上滑下来,“我坐在这里帮你看着傅爷爷。”
  “乖,”傅栩摸了摸傅慧毛茸茸的小辫,叮嘱道:“别往院里看。”虽然人都已经送去了医院,可雪地里的狼藉还没处理干净呢。
  蒋国昌冲门口的守卫使了个眼神,让他看着点屋里的孩子,带着傅栩去了隔壁。
  ……
  “叮铃铃”
  听着电话声,宋长期心里暗忖:“不会是启海反应过来,找自己算帐来了吧。”
  拿起电话,他心虚道:“喂,启海,我刚才胡说的,真没想命中红心……”
  “宋叔,是我,”赵麒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大院的门卫说,傅栩叔借了您的车出去了,您知道他去哪了吗?”
  “平城监狱,看他爹去了。”宋长期的话音刚落,对面“啪”的一声就把电话挂了,“这孩子!”宋长期摇了摇头,嘟囔了句:“真没礼貌。”
  ……
  “老大,”蒋国昌刚审讯出来,王小二便一把扯住他的胳膊,拽着朝狱长的办公室跑,“京市来电了,老首长的儿子赵易,你快点。”
  蒋国昌一惊,“是不是老首?”他们也接了寻药的任务,可惜多年过去了,连个影都没瞅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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