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了一条寻宝蛇[六零]/巫姬的六零生活——骊偃
时间:2019-11-18 10:10:35

  “放开我,放开我,今天这个家里有她们没我,有我没她们……”
  “那你就给我滚!”陈规真是怒了,坐了几天的火车,好不容易到家了,大冷的天,茶饭一口没沾,就听他儿子为了个外人在那嚎叫了。
  “既然这么喜欢傅栩,你去找他啊,”陈规冷笑,“看他收不收留你!”
  “松开!”陈绍远放弃挣扎,拍开警卫员钳制的手,整了整衣服,硬气道:“去就去!”
  “绍远!”警卫员忙伸手去拦。
  陈规怒道:“让他走!”
  傅爷爷平反了,他和小叔一起搬去了紫庭阁,这些陈绍远都知道。
  陈绍远踢着脚下的雪,一步一步走到傅家以前住的小院,站在外面胡思乱想了好久,一会儿是刚才发生的一幕幕,一会儿是傅栩回京后的两次相见,对方那冰冷冷的态度。
  往墙边堆起的雪里一蹲,少年渐渐红了眼眶,“不行,我要去告诉小叔去。”在军区大院长大的他,太清楚这种事爆出来,迎接傅栩的将是什么。
  “喂,”花旬放下手里的文件,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午夜11:25分,“什么事?”
  电话是紫庭阁正门口的警卫打来的,“陈沛陈部长的孙子,陈绍远来找傅营长。”
  “谁?”花旬怀疑自己听错了。
  “陈沛的孙子,陈规的儿子,陈绍远。”
  “哦,”花旬转了转手中的笔,“就说傅栩不在,打发了。”不管他为何而来,花旬都没兴趣,左右快收网了,一个毛头小子影响不了大局。
  “是!”放下电话,警卫出门朝陈绍远挥挥手,“傅营长不在,你走吧。”
  “那傅爷爷呢?”
  陈/傅两家的事,当初被季嘉月闹得很大,响彻在整个京市上层。警卫诧异地打量了遍陈绍远,这小子有点意思,两家明明都成死敌了,大半夜的从军区大院步行跑来不说,叫傅家父子还叫得这么亲切,“也不在。”
  “有没有说什么时间回来?或者你们有他们的电话吗?”见警卫摇头,陈绍远不死心地继续道:“地址呢,大概地址也行?”
  “走吧,走吧,”警卫挥手驱赶道:“我们只是守门的,傅首长、傅营长去哪了,我们哪知道。”
  “我,我真有急事,大哥拜托,拜托了,您就帮我问问吧,看哪位知道,真的,求您了……”
  “呵呵……”警卫被他这臊操作逗乐了,“我说你真有意思!你们两家的关系没有这么好吧,你至于吗?”
  “至于,太至于了,大哥,麻烦您了,我真是有事,有很紧急很重要的事要通知我小叔。”这会儿的陈绍远不是什么拎着板砖跟人拼命,被傅栩捡回家,还死硬着不低头的陈小爷,也不是季云、陈倩面前一副乖孙、乖侄的青葱斯文少年,他就是个卑微的祈求者,“大哥,麻烦您再帮我问问,问问行吗?”
  “问了,”警卫无奈道:“真不在紫庭阁。我给你一句实话,他们都出任务了,”拍拍他的肩,警卫真诚道:“至于出什么任务,去了哪里,你也是军区大院里长大的,应该明白,这不是我能知道的。走吧,我们是真不知。”
  “那,那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小姑娘,”他回想着商场里傅栩抱在怀里的女娃模样,“这么高,”他伸手比划着,“大大的眼睛,白白的脸蛋,像……像洋娃娃一样漂亮的小姑娘,我小叔对她可好了,你们有见过她吗?”
  “果果,”前几天跟着参加过打猎的一名小战士过来交班,听到这话自然地问道:“你找果果啊?”
  警卫气得直瞪眼。
  “队长,你的眼抽抽了?”小战士不明道。
  “果果,”陈绍远想了想,“我小叔好像是这么叫她的,她在哪,你知道吗?”
  “在听潮……”
  小战士话没说完,屁/股上就挨了他队长一脚,“哪来的这么多废话,下班了还不滚。”
  “队长,你火气也特大了,”小战士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关切道:“谁惹你了?”
  “滚滚……”
  “好好,队长你别气,我这就走,这就走。”小战士一边捂着屁/股往里跑,还一边不忘回头对陈绍远道:“那个小同志,果果在听潮院,不过她小孩子睡得早,你明天再来找她玩吧。”
  “铁蛋你个王八蛋,谁让你给我胡咧咧的……王国仁,明天给我把那小子丢回部队……”
  ……
  王娇、张丽丽在军区大院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便被陈规带着去了医院。
  季云是大龄怀孕、小产,身体本就受损,又加上陈沛最近忙着修补工作中的漏洞,没时间来看她,伤春悲秋之下,可谓是形销骨立。
  “夫人,”杜招弟将人请进来,“陈团长带人来看你了。”
  “季阿姨,您好点了吗?”陈规将家里保姆准备的吃食交给杜招弟,“我爸让家里的陈姨,给您炖了鸡汤,您等会喝点。”
  季云慌乱地从床上坐起来,伸手顺了顺头发,理了理身上的睡衣,又将被子展了展,心里埋怨杜招弟不懂规矩,人来了也不先说一声,让她有个心里准备,再给点时间让她好好的洗漱一番,换身体面的衣服。
  “坐,”她的观注点全在自己此刻形象不佳上了,对陈规身后的王娇、张丽丽看都没看一眼。
  “你什么时间回来的?”她局促道,“这些日子我一直住在医院里,你爸好吗?绍远入伍了吗?”
  陈规温文一笑,“我爸工作上出了些变动,他最近特别忙,来时还让我多帮他说几句好话呢。”
  季云听得眼睛一亮,眉尖蹙起的那抹轻愁立即淡了些,“很忙啊,我还以为他怪我呢。”怪她不小心流了孩子。
  她这么想若是换个对象也对,毕竟时人重视子嗣。可惜她遇到的是陈沛,一个从头到尾都把她当成棋子的男人。
  “怎么会呢,我爸心疼您还来不及呢。哦,光跟您说话来着,差点忘了,”陈规说着一推鼻上的平光镜,招手让张丽丽上前,“丽丽,来叫奶奶。”
  “这是?”季云狐疑的目光扫过张丽丽,落在了王娇身上,“你找的对象。”
  季云看着王娇,下意识地便将她与侄女季嘉月比较了起来。
  没有嘉月漂亮,也没有她看着大气。
  “都是带着孩子,小规,我觉得还是嘉月更可人些,再说嘉月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可以随时打掉,这个……”她指了指站在面前的张丽丽,“孩子都这么大了,也记事了,长大了能跟你亲。”
  陈规一时没明白季云的脑回路,半天才反应过来,额头青筋跳了跳,不可思议道:“您的意思,让傅瑞的妻子,您的侄女打了肚子里的孩子嫁给我?”
  “对啊,你不觉得嘉月比这谁,”季云指了王娇,“好看太多吗?长得漂亮,工作也好。”
  “我记得,”陈规悠悠道:“傅瑞跟季嘉月没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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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傅叔叔还有另一个女儿
  “离婚那还不快……”
  季云还待要说什么, 陈规伸手一挡制止了她余下的话, “我今天来, 一是看看您,二是说说她们母女的事,”指了指王娇、张丽丽,“在说事之前,我先声明一点,王同志不是我要结婚的对象……”
  杜招弟端了茶推门进来, 陈规停下话头, 眉尖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等杜招弟把茶放下, 他挥了挥手, “出去吧。另外,下次进来请先敲门。”
  杜招弟愣了下,在城里养白的一张面皮,在陈规静静的注视下,渐渐涨得通红。
  “怎么, ”陈规不悦道:“我的话没听懂?”
  “听, 听懂了。”
  “那还不出去。”
  陈规的话平静无波, 杜招弟却从中听出了冷意, 忙吓得一溜烟跑了出去, “啪”的一声带上了门。
  张丽丽被门响声吓得一哆嗦,眼里已噙了泪。
  “小规,”季云勉强笑了下, 解释道:“她是杜若的表姐,在宋家做事,我身边没人照顾,杜若便好心……”
  陈规不耐地捏了捏鼻梁,他发现跟季云谈话真累,总是脑回路一绕便将话题岔到了天际,主题跑得找不着边,“没给钱?”
  季云一愣,“给了。”这是钱的事吗,这是人情。
  “我们给她钱,她付出服务,服务不满意,我还不能提意见了是吧?”
  “不,不是……”
  “季姨,”陈规再次打断她,“我们来谈正事。”
  季云头皮一紧,感到了陈规的不耐,“你说你说。”
  “您还记得七年前,小栩在宏安县出的事吗?”
  季云脸一白,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身上的被子,说实话,她最怕别人跟她提这事了,因为那代表了她行事的愚蠢与做母亲的失败,虽然她一直自欺欺人的不原意承认,“记,记得。”
  “小栩那晚中了药,睡的就是……”陈规以手抵唇,轻咳了声,指了指王娇,“事后,傅叔不是接到一张从宏安县传来的纸条吗,说对方生了个女孩。为此,傅叔找了这么多年。”
  “我这次出任务正好在宏安县附近,想着要是能帮着找到,或许能让小栩放下对您的成见,让你们母子和好如初。”陈规声音平缓地流淌在房间里,尾尾道来似在述说一段故事,季云却听得如坐针毡。
  “说来也巧,我下榻的招待所正好在供销社对面,那天王同志带着丽丽去扯布,我在窗前一眼看见丽丽,便觉得与季姨您有几分相似。”
  季云看着床边的张丽丽,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像吗?”
  “像,”陈规点头,盯着她的双眼带了某种暗示,“你们俩都是白皮肤,大眼睛,高鼻梁,尖下巴,要说不是孙祖,谁信?”
  “查实了吗?”季云低喃。
  “查实了,您当王同志是谁,正是邀请小栩去他家住的张卫军的妻子。”
  “你是说,是说,”季云好像不能接受心中的猜测,“我儿子……他,他睡了警属,还……还生下了……”
  陈规纵然下了心里暗示,也难抵季云心里上的排斥,无论是被自己儿子糟/蹋的王娇,还是无辜的孙女张丽丽,她都不能接受,这能叫好事?
  玷污警属,这是儿子的污点,亦是对她当年智商的侮辱。
  “你去找傅栩吧,”季云撑着头端起了茶,这不是她能处理的。
  季云捏着解放前的那点出身,自喻大家小姐,衣食礼仪都十分讲究,她端起茶那就是送客了。
  陈规被她这种又作又矫情的劲逗乐了,不明白以傅子羡的脑子,当年是咋想不开将她娶进了门。
  “傅叔平反了,”陈规的字咬得很清很慢,“和宋老爷子一起搬进了……”
  “咳,噗——”季云一口茶呛在喉咙里,全喷在了陈规脸上。
  陈规:“……”
  王娇止不住为陈规眼里的阴鸷吓得一抖,“我,我去给你打点水洗脸。”
  “不用。”陈规僵硬地掏出手帕,机械地擦了擦脸。
  “咳咳……”季云歉然道:“对不起啊小规,我不是故意的,你刚刚说?”
  “无碍,季姨不用介意。”陈规脸上重新露出温和的微笑,那眼角下弯的弧度,嘴角上扬的每一丝肌理,无不像是被人精心绘制的面具。
  王娇忌惮地垂下眸子,不敢再朝他看上一眼。
  “我说,”陈规捏着帕子的指尖一松,由它飘向床底,“傅叔平反当日,随老首长一起搬进了紫庭阁。”
  “平反了,平反了?平反了!”低喃、疑惑、震惊,季云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他怎么会平反?不是说,说他是‘工贼、汉奸、叛徒’吗?那么重的罪名怎么会平反?”
  茶杯从她手中滚落,杯中的水湿了她身上的被子,她犹自不觉,“那么重的罪名,怎么会?怎么会?”
  “工贼”的罪名还是她亲自搜罗上交的。
  57年时任全国供销合作总社主任的卫潜来家,闲聊间讲起了1930年,两人结识的过程,原来傅子羡在任满洲省季书记时,在领导矿厂工人斗争中曾与省委组织部长卫潜一起合作过。
  听到卫潜被打成“工贼”,她害怕之下,便亲自写下了两人交谈的内容,将自己的丈夫举报了。
  内容——夸大其词,将傅子羡钉在了“工贼”的架子上,然后,便有了傅子羡的关押审查……以及后来的,被永远开除出党,撤消党内外一切职务,押往平城。
  季云不聪明,却也明白,傅子羡平反,这份污蔑的罪名她背定了。
  她失魂落魄,惶恐不安,双手抖得不成样子。
  这不是陈规,或者陈沛要的反应,“季姨,小栩住进紫庭阁了,您不想去看看吗?带上王同志和丽丽一起,正好也缓和一下您和傅叔、小栩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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