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第一宠——离九儿
时间:2019-11-19 08:54:05

  长公主轻咳了一声,对仇珺瑶使了眼色,沈诗诗此时不在堂屋内,大约是在女儿家的闺院,长公主希望儿子能上道,莫要在意甚么礼教束缚,先把媳妇娶进门再说。
  得了长公主的暗示,仇珺瑶鞠了一礼,很快就离开了善秋堂。
  沈老太太也不揭穿母子两人的把戏,想要钓到大鱼,不给一点鱼饵是不行的。
  长公主看了一眼沈老太太身后的赵嬷嬷。
  赵嬷嬷也是个有眼力的,带着婢女自行退了出去,待到屋内只剩下长公主与沈老太太二人,长公主这才将偷听来的消息,一应说了出来。
  “老太太,本宫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况且瑶瑶上次的确是赢了比武招亲的魁首,此事满城皆知,您老可不能赖账啊。那块金牌……可否还给我们瑶瑶?”
  长公主心虚极了。
  沈老太太的笑容太慈祥,她完全搞不清对方在想什么。
  按道理说,上一次在宫里逼着沈家收回金牌,定然是让沈家颜面大损,此番她厚着脸皮过来,沈老太太没有针对西南王府,反而冲着她慈爱的笑……
  长公主心里没底。
  “老太太您说呢?我家瑶瑶对你那嫡长孙女情深义重,想来沈家定然不愿意与皇家结亲,既是如此,又何不选择咱们西南王府?”长公主索性把话摊开了说。这些年,她在西南王身边耳濡目染,自是知道沈家的处境。
  其实,沈老太太何止是担心沈诗诗的婚事。
  方才听长公主一言,皇太后和景帝将郁娴和沈卿卿也安排的妥妥的了。
  最毒的手段是将沈家双珠,分别许给太子和三皇子。
  这一刻的沈老太太心里非常清楚,景帝是打算将皇位给四皇子了。
  果然还是白家更胜了一筹。
  可若是白家最后胜出,沈家必定遭殃!
  原本,沈老太太还打算继续吊着西南王府,但眼下已经毫无办法,她只能慈爱的看着不久之后的亲家。
  “长公主说的是,我老人家还不算糊涂,既然两个孩子情投意合,是该早些定下婚事。若不,长公主以为下月就交换庚帖如何?”
  先将沈诗诗的婚事定下来,届时,景帝为了平衡太子和几位皇子之前的势力,说不定郁娴和沈卿卿的婚事还能有缓和的余地。
  眼下只能这么办了。
  长公主面露惊讶之色。
  沈老太太以为她是嫌事情办的太仓促,谁知长公主立刻脱口而出:“沈老太太,这都什么时候了,如何能等到下月?不如今日就将事情敲定,最好是能让皇上赐婚,所以本宫的瑶瑶和沈家大姑娘最好能……配合一下。”
  终究是怎么个配合法,不用细说,沈老太太心里也很清楚。
  ……
  这厢,沈诗诗在沈家后院见了仇珺瑶。
  她原本不想见他的,可这少年被她推下水后,也不知身子骨如何了。沈诗诗担心他,遂才出来看了一眼。
  “瑶瑶……你以后不能再那样了。”沈诗诗一般不劝人,能动手的,她绝对不会动嘴。
  可谁让仇珺瑶是她看着长大的呢,而且仇珺瑶这么文弱俊美,沈诗诗也下不了手。
  仇珺瑶这次再也不敢退缩了。
  他知道,只要皇帝舅舅赐婚的圣旨下来,任谁也改变不了。
  仇珺瑶便将一切也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强调了一句:“我、我是真心的,那日比武招亲,也正是我夺魁,我会负责!”
  沈诗诗:“……”
  她从未想过嫁人,更是没有想过嫁给仇珺瑶这样的少年。
  怎么看都不合适呢!
  沈诗诗正僵住,沈卿卿不知偷听了多久,她冒了出来,道:“我姐姐喜欢真男人,瑶瑶,你能保证自己日后变成真男人么?”
  仇珺瑶百思不得其解,什么意思呀?难道他是假的?
  作者有话要说:郁娴:听说我要被赐婚了,某个呆子还躺在床上,卧床不起。
  沈澈:(⊙o⊙)…
  嘉南郡主:我就可怜了,我都快被赐婚了,心上人还不知道我爱慕他。
  沈淳:-_-||
  沈诗诗:更糟糕的是,在我就要被赐婚时,跟我求婚的人,还是个孩子。
  仇珺瑶:不,我亲自证明我不是孩子!
  沈卿卿:我也要被赐婚了,然而我夫君,他还是个女人。
  萧瑾年:!!!
  综上所述:沈家的女人,命真苦。
  ——
  第二更奉上,么么么哒~,感谢姑娘们的支持,晚安啦。
 
 
第62章 醉酒
  沈诗诗的确不愿意嫁入皇家。
  在她看来,父兄的死,沈家无数英烈的陨落,多多少少皆与上位者的昏庸有关。
  她更是不可能给太子做侧妃。
  沈家的女儿,不做妾!
  储君之妾也不行!
  仇珺瑶的一番话无疑很有说服性,况且沈诗诗对仇珺瑶也是知根知底的,她一个眼神就能看出少年的心思。让她诧异的是,怎么长公主也跟着胡闹?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长公主绝对不会平白无故的改变偏见,上次比武招亲之事历历在目,长公主对她并不满意。
  而这次,长公主反而陪着仇珺瑶一道登门求亲,沈诗诗不得不怀疑是萧瑾年和两位兄长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
  这些年沈家人被困在盛京,无法施展手脚,但“阴损之事”倒是修炼的很到位。
  送走了长公主母子两人之后,沈老太太将孩子们都叫到了善秋堂,其中也包括了郁娴,唯有沈澈依旧不能下榻,除他之外,人都到齐了。
  沈老太太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圣旨一旦下达,事情可就没有任何回转的机会了,我老婆子今日说这番话,你们都应该明白吧?”
  几人皆面色凝重,沈卿卿头一个不愿意许给萧子琰,而且陶海棠这辈子竟然还是他的侧妃。
  上一世,陶海棠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与太子有了肌肤之亲,成了太子的侧妃。
  这辈子诸多事倒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沈卿卿还算理智,即便形势对沈家不利,最起码现如今,她的思路是清晰的,不像上辈子那般一无所知。
  沈卿卿道:“不如这样吧,郁姐姐和大哥趁早定下来,姐姐也答应瑶瑶的求娶,至于我,尽快找一个夫君便是。”
  她认为这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可景帝多疑,沈家这么快就操办起婚事,谁知道他又会对沈家做出什么,届时棒打鸳鸯是必然的。
  沈老太太一时间还想不出其他好法子,老人家如今目光依旧犀利,她扫了一眼堂屋内的众人,问道:“你们可还有更好的办法?”
  沈淳是在座的当中,最轻松的一个。
  这次太子和几位皇子选秀,最不会波及的人就是他。沈淳心思缜密,道:“只怕届时还会有变数,现在就担心大哥和两位妹妹的婚事还没落实,皇上那边的圣旨就下来了。按着礼部大致的办事章程,顶多十日,赐婚圣旨便会送达沈家。”
  他又叹道:“难办啊,除非……”
  沈淳想到了什么,顿时不敢说下去。
  沈家最害怕的就是收到噩耗,当初沈诗诗的婚事之所以耽搁,也是因着长房全军覆没,她只能守孝三年。
  现如今,沈淳当然不是盼着沈楚风死……
  只是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罢了。
  沈老太太也猜出了他要说什么,便不再追问。
  这时,一直沉默的萧瑾年突然开口,嗓音沉稳至极:“老祖宗,我倒是有个法子能制止皇上赐婚,待明日你们就知道了。”
  萧瑾年没有言明,不过沈老太太却是突然挑眉,那双眼睛突然亮了几分。
  她猜到了什么,但依旧没有追问下去。
  郁娴、沈诗诗,还有沈卿卿皆十分好奇,不过见萧瑾年似乎一切皆在掌控之中的模样,她们也没多问。
  隔墙有耳,若是计划提前泄露出去,对沈家和她们而言都没有半点好处。
  再者,明天就能知道的事,也根本不用等太久便能知晓,不必急于一时。
  从善秋堂出来,沈淳叫住了萧瑾年。他已经将郁娴当大嫂,沈卿卿和沈诗诗都是他妹妹,这次如果让景帝赐婚了,他一家子的婚事皆要被捣乱,所以沈淳十分重视。
  四下无人时,沈淳直呼其名:“瑾年,你到底有什么法子?”
  萧瑾年只是唇间微微一扬,他笑起来有些邪,骨子里透着皇家的矜贵儒雅,但沈淳知道,这人如果狠起来,阎王见了也害怕。沈卿卿是他亲手带大的,他不会允许别人娶。
  单凭这一点,沈淳便知道,萧瑾年一定会想法子制止这场大规模赐婚。
  他如果知道了萧瑾年的计划,也能做个帮手,谁知萧瑾年却说:“你猜。”
  丢下这二字,便一路延长而去,背影如松柏提拔。
  沈淳目送着他走远,内心一阵唏嘘,也难怪眼下忠敬候府的继侯夫人,比他这个盛京第一公子还要备受贵女们追捧。
  ……
  沈澈胸骨碎裂,纵使有玄机老人的药方,伤筋动骨,他也需要躺上数日方能下榻。
  屋内熏了檀香,沈澈每日必定让小厮给他擦洗两次。
  倒不是沈澈喜洁,当初在外历练的时候,数月不洗澡也是常见。
  他最担心的是郁娴会突然闯入,故此,沈家长公子近日格外爱干净,内室熏的香喷喷的不说,他身上的衣裳也同样被熏过了。
  郁娴堂而皇之的过来时,娇妍的脸上溢出一丝笑意。
  如果沈澈不喜欢她,大可不必这般臭美。
  女为悦己者容,男人也一样。
  郁娴憋着没笑出声,她强行给沈澈把了脉,又撩开了男人身上的薄衾,检查了他的胸骨上的石膏。
  沈澈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轻.薄”,他目不斜视,盯着幔帐顶上的承尘,像个逆来顺受的小妇人。
  沈大公子曾经绝对不会想到,他沈澈会轮到今日的处境。
  郁娴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遭,这才在床榻边落座,根本不把自己当外人。
  这个时候,沈澈已经没法搬出廉耻道德和她说.教了。
  因为他知道,郁大姑娘可能根本就没把她自己当女人。
  沈澈躺了几日,肤色白皙了不少,加上极品的药材滋补着,面色已经有些红润,他五官立挺英气,即便是白里透红,也瞧不出任何女儿气,反倒是比之前还要俊美。
  郁娴很满意自己的眼光,她问:“今日长公主和仇世子登门的事,你可都听说了?”
  沈澈是忠敬候府长公子,眼线遍布阖府上下,他即便足不出户,对沈家的事也是了如指掌。
  更何况,沈家老太太已经命人过来传递了消息,让他定要和郁娴早日修成正果。
  这个刺激太大,沈澈可能需要缓一缓。
  他不是一个庸人,自是知道沈老太太的意思,原本他没打算这么快娶郁娴,但眼下看来,非娶不可了。
  “嗯。”男人闷闷的应了一声,似乎对命运的不公感到十分的委屈。
  郁娴发现这呆子没有一点长进,她可以追求他、纵容他,但不能允许他一直是这副受害者的态度。
  果然沈澈道:“郁姑娘,男女有别,日后你还是少来我房中为好。”
  真要是不想让她进来,何故把房间倒腾的这么香?
  郁娴不想揭穿他,索性威胁:“沈澈,你不要仗着我眼下喜欢你,你就骄纵的不像话,等到我不喜欢你,你可就要后悔了。”
  沈澈没说话,他内心烦躁的厉害。
  五年前和郁娴交手那日,他输的很惨,唯一胜出的地方,就是摘下了她脸上的面纱。
  那日的光景,他直至此刻,依旧记得一清二楚。月色下,少女眼眸明媚,波光流转,宛若是藏在林子里,专门吸人.精.魂的妖精。她看着他,红唇扬起,轻轻的笑:“承让了,下次还打么?”
  这五年,沈澈勤于练武,但事实上,即便他和郁娴没有再交过手,他也知道还是打不过她。
  他在她面前注定是个失败者。
  他是男人嘛,是要面子的!
  后悔么?他会后悔?!
  见沈澈沉默不语,郁娴的嗓音冷了几分:“侯夫人有法子,你好生静养,无需操心,我先走了。”
  她起身要走,沈澈突然急了,但男儿本色,不允许他死缠烂打。
  其实,一个人就这么躺着,真的很寂寞啊!
  “夫人可说了有什么法子?”沈澈依旧冷着脸。
  郁娴的目光在男人清隽的脸上荡过,有点想将他揪起来,然后暴打一顿他。
  不过这太不符合她郁娴的为人。
  她是个玩心术的高手,她要等着沈澈在她身后追逐不放的那一天。
  “你猜。”
  丢下两个字,郁娴转身离开,那纤细曼妙的背影显得很是绝情。
  沈澈目送她离开,又听见了房门被人合上,他顿时无端烦躁。
  她那样的女子,就像是断了线的纸鸢,谁又能掌控的了?
  稍过片刻,门扉又被人推开,沈澈恨不能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当听出脚步声时,他心一沉。
  竟然有点失望。
  不是郁娴。
  沈淳四下打量了一番,看着他哥,笑道:“大哥,方才郁姑娘来了?难怪屋里这么香。”
  沈澈不搭理他,这个时候只会越抹越黑。
  沈淳说:“大哥你无需担心,瑾年说他有办法,那便是真的有办法,且等着明日就知晓了。”
  沈澈躺在床上度日如年,哪能等到明天?
  “什么法子?”
  “你猜呀。”
  沈澈:“……”他才几天没有在沈家主持大局,这些人就不把拿他当回事了。
  什么叫“你猜”?他们是不是有病啊!
  ……
  沈家这边静等着第二日的到来,而从沈家回宫的仇珺瑶却是一筹莫展。
  长公主偷听皇太后与景帝的圣意乃是杀头的死罪,可纵使他和母亲将事情都告之了沈家和沈诗诗,但沈诗诗似乎依旧不想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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