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宣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他有点分不清他倒是是想常常那辣锅里的肉还是想要尝尝初懿的双唇。
他自己没有感觉但是他那盯着初懿的眼神极为火热,初懿吃着吃着就觉得及其不自在。
转过头来发现穆宣馋的都要流口水了,忍不住反思是不是自己对他太严厉了。
“真的很想吃吗?”没看穆宣的眼睛都要冒火了!“那让你尝一尝吧?”
穆宣有些庆幸初懿没有发现他真正的想法,但是能吃到辣菜也很好了,他自从还是吃药调理身体开始饮食方面就被严格控制,哪怕是在京郊大营也被初懿专门吩咐过,隔三岔五大包子还会专门去看管他
就在他刚刚夹起菜要往自己盘子里放的档口他夹菜的手臂被人按住了,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费劲心机得到的一口辣菜被自己的手给送到了初懿的盘子里。
初懿带着促婕的笑容对着他眨了眨眼睛,然后就在他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惬意的吹了吹筷子上的菜然后
“啊呜!”一口把菜吃进了嘴里,还故意大声的咀嚼,发出好吃的声音。
“???我的菜!!”穆宣沮丧的趴在桌子上撅着嘴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抱怨。
“刚刚没有和你说清楚,你不能这样吃,你歹这样来!”说着话,初懿亲自给他示范。
夹起一筷子鱼肉放进辣锅里轻轻涮了两下,削的几近透明的鱼肉就被烫好了,然后又在一边的水杯里简单的洗了洗,确定能够尝到辣味但是不会过分,然后直接把肉塞进他的嘴里。
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更何况还是公主亲自喂的,穆宣委屈巴拉的嚼着嘴里的肉,好像有多香一样。
亏他刚刚还在心里快赞初懿的温柔会照顾人,结果还没一会儿他就被打脸了,都怪重生会回来后见到都是初懿温柔的一面,结果让他忘记了初懿背地里小恶魔一样古灵精怪的洒脱一面。
也是准属于穆宣的初懿,也只有在他面前,公主毫不掩饰的暴露了她无赖又爱捉弄人的另一面,就连玉珠都不了解的另一面。
这一顿火锅初懿胃口吃的很满意,而穆宣心里也是满足的能看到公主的另一面。
两个人吃完饭后初懿又摸了摸穆宣的额头,确定的已经不发烧了才按照肖太医留下的药方让下人下去熬药。
洗漱后两人各自穿着中衣裹着后市的锦被,窝在床上下棋聊天。
他们两人之间的相处十分融洽默契,让初懿总会忘记他们的关系是夫妻。
但是穆宣身为一个成年男子还是和自己心上人一同坐在同一张床上,他的心情十分复杂,还要控制好自己的身体,总是忍耐的十分辛苦。
可惜初懿并不能理解他的无奈,她前世并没有和慕子濯有过亲密接触,对于男女之事并不了解,时间一长都已经淡忘了。
棋下最简单的五子连珠,还是她父皇发明的说是象棋下一局时间太长这样玩节省时间。
虽然一开始大臣们不把这种太过简单的下发当回事,但是时间长了,大家也会玩一玩确实很节省时间,而且因为下法太简单粗暴,哪怕是输了也没人会当回事,这又不代表什么。
初懿一直很支持自己父皇的发明和革新,明显让生活更加便利的为什么不支持哦。
两人一边下棋,一边接着聊之前在饭桌上耽误的话题。
“父皇同意将锡国砂绸贸易作为正式第一庄外贸,事情交由我来谈判。”初懿将黑子摆出田字格,,她先落子,这局摆开,穆宣就只能来堵她。
“背后利用闫城阎的人,公主查到了什么,又准备如何处理?”穆宣也有自己的人手这几天时间也调查出一些线索,竟然和一直被人认为是悠闲王爷的庄亲王有些关系,但是并不能确定。
“我知道你也在背后追查,可这件事父皇接手了,你就旁观就行有些人父皇早就早就盯着。”初懿一边说着话,一边思索在哪还那个在凑成四字,穆宣堵的也太严实了,她真是没有丝毫机会。
“......是。”下棋加上对话倒是转移瘤穆宣的一些注意力,这会儿他发愁的是这落子上他都已经让着公主三回了,接下来他要继续下吗?
“......”初懿不分神思考倒是很快就发现穆宣在让着自己。
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初懿放下了了棋子今日不准备继续了。
“倒是另一件事需要你我废些心思了。”
穆宣思索片刻还是不清楚公主讲的是那件事?
初懿看着方几上放着的香炉,冬日里换上了暖香,味道比之夏日里用的松雪要重一些,闻着让人形容不出的味道,只是觉得很温暖。
香炉上袅袅轻烟飘起,初懿看着它先是整齐的向上,又慢慢扩散消失。
“还是和锡国有关,他们今夏不止糟了海难,往来的商船还遇到了海盗,是颇具规模组成船队的海盗。”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初懿在自己的记忆里寻找片段,可惜没有丝毫印象。
“陛下是想训练海军?”听到这里穆宣倒是立刻明白了,可是穆宣更困惑了。
“这和公主有何关系?”
初懿看着穆宣锐利的眼睛因为生病困倦而眼底带着血丝,想想父皇打打算,让她心里对穆宣很是愧疚“适合我无关,倒是很关系不小。”
“陛下难道打算让我来训练海军吗??”穆宣脑子里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后甚至有些害怕。
他是主调公主年后的计划的,都已经安排好,先去XXX州,然后是XXX、XXX、还有XXX和XXX,时间虽然宽裕但也容不得打乱,本来计划中都是他带禁卫军来保护公主安危。
还有负责各地银装安危的护卫也是他训练安排的。
但是训练海军?晋朝虽然打半州省毗邻海域,但是临近的几个国家都是岛上的小国面积还不如晋朝一个省大,海军根本就没有连成线过。
真要训练海军,那是真的要从头开始,没有经验没有基础,什么都没有?
穆宣要是接了这个任务那他就要和公主分开了,而且少说也要在海边带上好几年,本来公主只给了他两年时间,要是他一直和公主分开,那就是要看他凉凉呀!
他这会儿甚至已经怀疑起了皇上的居心,他是不是不相信自己?还是不想让公主和他在一起了?还是公主反悔和他的约定所以和皇上说了什么?
穆宣心里开始了激烈的交锋,让他忍不住往阴暗的方向起想。
“陛下不打算让你来,是我想你去帮忙,毕竟你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带着年里父皇不是没打过海军的注意可是每次的成果你也都知道,很多士兵就连船都不敢上。”
“我也就最信任你了,我想让你帮父皇让他少操心些。”初懿的话直接就戳到了穆宣的心坎里,让他立时只知道开心高兴恨不得立刻点头答应,不过对于和初懿分开这件事他还很是犹豫,不过初懿接下来说的话,让他没有任何顾虑,甚至想尽快为皇上立功,以报答皇上给他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个出场的人物是
柳涵润:长相平淡无奇,为人精明能干但是话不多,原江南一代富商家中经营丝绸布匹生意。一心想要经商,父母却希望他考取功名。他打着进京参加名头,却放弃了一步登天面见圣颜的机会,偷偷做起了生意。
为人毅力十足为了目标一心一意,今岁二十有三
第26章 亲亲
天色暗淡,月上中天
今晚当值的玉珠进了内室帮两人熄灯,提醒公主和驸马该去休息了。
初懿将白日里当成靠背的方枕一个一个按照顺序整齐的摆放在炕床中间,再系上竖着放的方几,把整个宽敞的炕床一分为二。
一手指着穆宣盘坐的一边,深呼了一口气说道:“今晚你就睡这一边省得着凉,不过你可别乱动!”
方几上唯一点燃的烛火摇曳生辉,初懿娇嫩圆润的脸颊在火光下微微泛着红晕,她还是第一次和男子睡在一张床上,虽然穆宣是她驸马可是想想还是有些难为情。
“是,穆宣省得。”能和公主睡在一张床上可是穆宣的梦想,他怎么可能会拒绝。
两人安安静静的睡在同一头,中间搁着距离,吹灭烛火后的黑暗中并不能看清对方的面容。
初懿反而放松了很多,反正也睡不着她就继续说起了刚刚的话题。
静怡的黑暗中初懿的声音带着解不开的困惑,她也分不清出对穆宣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了,所以分开一段时间对两人都好“穆宣,分开一段时间让我仔细想清楚对你的不同是什么感情。”
“我并不想糊里糊涂就答应和你在一起,那对你不公平。”安静了一会儿后初懿又说道:“我能明白苦等一个人答复的痛苦,所以我给你一个期限。也就是一年左右的时间,你去辽海那边训练海军等一年后见面我给你一份答复。”
穆宣声音带着颤抖从另一半床上传到初懿耳中:“......好!”
黑暗中初懿不知穆宣只是激动、还是他在哭?
没有了视觉其他感觉就会变得很灵敏,她能够听到穆宣的呼吸很急促,还有牙齿磕在一起发出的轻响,她只能静静的躺在另一边的床上,安静听着他急促的呼吸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平稳下来。
她突然很心疼穆宣,也心疼前世里那个苦苦煎熬不肯放手的自己。
可是她是真的学会了放手,穆宣却不懂,他太顽固坚持了,哪怕一腔感情一生无人所知,哪怕重新来过的这一世他还是不愿放弃,哪怕变得扭曲不像自己也要费尽心机。
初懿想着她这几个月来对穆宣的观察,忍不住轻轻闭上了双眼“唉!”
初懿就这么怀着复杂心情,在穆宣平稳的呼吸声中入睡。
她没有意识到她和穆宣两人之间是夫妻关系,穆宣喜欢她,追求她。
她刚刚说的那些话说明她对穆宣动了心,似乎是表白之后就安静的和穆宣在一张床上睡着了。
但是穆宣可像表面那样单纯,作为一个两世生活的军营里的男人,哪怕是他不曾和女人有过亲密接触,就是听他们互相开玩笑也知道不好理论知识。
他现在的身体还正直青少火力十足,初懿真的该她庆幸穆宣是个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多年的锻炼也能让他不会轻易失去理智,不过他忍的真的很辛苦。
穆宣躺在床上怎样都无法入睡了,他想着初懿之前说得话,耳边听着初懿轻浅呼吸,哪怕隔着东西他似乎都能感受到带着馨香的呼吸轻抚过耳畔,脸颊。
听着初懿入睡后细微的小动静,她在被子翻转时布料摩擦声,她觉得燥热是将手臂伸出被子时的轻喃。
穆宣僵着身子不敢动弹,就连呼吸声都努力保持平稳,感觉他腰部以下的被子都不贴身了。
‘这可真是甜蜜的折磨,他一个大男人,公主怎么能够这么放心他!’
‘就这么拖着病体去洗澡会不会加重病情?’
他忍啊忍啊,感觉再忍下去他都要去换裤子了!
深呼吸一口气翻身从炕床上坐起,在黑暗中轻轻唤道:“公主?初懿?”
确认她是真的睡着穆宣这才偷偷下床。
入睡前寝卧和外界会立起屏风,公主心疼守夜的侍女冬日里在耳房太冷就让她们在屏风外搬个软塌,困了就小睡一会儿,也不怕她们冻着。
今晚守夜的是年龄小的玲宝,困得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盹,然后那袋挨着腿之后会猛地一颤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再困得忍不住打盹,再强迫自己睁开眼睛。
穆宣看着她就觉得很痛苦但是又忍不住想笑。
公主的安危本也不指望由侍女们负责,初懿让她们晚上搬个软塌的意思就是让她们晚上也能睡觉,谁知道这小丫头这么听话尽心,真忍着不睡觉。
悄悄绕到她身后去,按在她后颈的翳风穴(睡穴)稍微用些力道,就让本就困倦的不行的玲宝彻底睡了过去,把这个小孩安置在软塌上,穆宣就赶紧通过殿内的小门去了偏殿浴房。
哪怕是冬日夜晚,这里也一直通着热水,穆宣纾解之后急急忙忙洗了个澡不敢耽误太久怕自己又生病。
一次两次生病能让公主心疼自己,可要是没完没了的生病那就只会让公主认为自己身体是真不行!
回到寝卧时,他专门在暖炉边把自己头发烤干才回到炕床前。
他上午本就睡了很久,刚刚这一番折腾下来早就没了睡意,这会儿躺在炕上精神奕奕怎么也睡不着。
再一想到公主就睡在自己身边,他心里就想被大包子的尾巴扫来扫去,躁动不安。
忍不住爬在方枕上,趁着琉璃窗外映进房内的莹莹雪光,欣赏起了初懿娇美的睡颜。
纾解一次后就没那么冲动,他只感觉到自己很心动,看公主那莹白娇嫩的皮肤红润细腻摸起来手感一定很好,可惜他现在敢伸手。
再看公主那长长翘起的睫毛,闭上眼睛后显得更加浓密芊长,“唔,还是不敢碰。”
手臂悬在半空中顺着初懿脸上的轮廓轻轻移动,确实半点不敢落在实处,弯弯的眉毛,俏挺的鼻子,粉嫩的唇瓣,最后是小巧的下巴。
视线眷恋地留在初懿的脸上,穆宣就穿着中衣半爬在床上开半个时辰,最后感觉有些冷了才收回手臂,顺便把初懿搭在被子上的手臂放回被子里。
可是躺会被子里后又觉得遗憾,这是他第一次和公主睡在同一张床上,他觉得明天等公主反应过来后他就又要回到偏殿一个人睡了。
思来想去他最后放任自己,在公主唇上偷偷地印上了一个吻,只是微微触碰到而已。
他自己就脸红的不行,最后害羞躲进了被窝里强迫着自己睡着。
......
时间一晃而过,冬日里最寒冷的日子随着年节的喜庆一同消逝。
今年的春季或许要来的稍晚,但是望京城内各家各户都已经的城卫的动员下开始清理积雪,以防化雪时排水不及时。
这些天里,先是从主干道开始清理,然后好似四个坊区里从中心到边缘位置逐渐向外扩散。
城卫准备的架子车来来回回就没有停歇过,好在不止他们忙碌,百姓各家各户能干活的都会添一把手,整个被冰雪封住的冬日里都是多亏了皇上提前准备还有城卫和禁军们来回巡逻帮忙才让望京几乎没有人被冻死在家里。
忙了好几天时间,终于轮到北坊,初懿府上也开始统一清理积雪和屋檐上的冰挂子,清澈的碎冰声不曾停止。
初懿也跟着站在院子里观赏这般的景色,倒也觉得颇为壮美,巨大冰挂随和堆积在屋顶上的雪层一同滑落,碎冰声和腾起的雪雾让人觉得如同身在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