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娇且撩(重生)——苏宝玉
时间:2019-11-21 10:08:10

  “殿下!你说了不会比太子更过分的,请你履行!”宁兰用力推他、打他,贺兰筹眉头都不皱一下,由着她打自己,直到宁兰挣扎间在他左臂一扯,将刚刚包好的布带抓了下来。
  还未完全止血的伤口血液顿时漫了出来,染红了两人的袖摆,贺兰筹低头,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宁兰则被惊到,短促叫了声:“殿下!”
  贺兰筹眉间亦有痛色,但却看出她不是故意,反而轻声安慰道:“曼曼,别怕,我没事。”
  明明是她干的坏事,偏偏宁兰一副委委屈屈的神色,懊悔地看着他左臂。
  贺兰筹强笑着安抚道:“曼曼,放松些,真的不用这么紧张。”
  其实他是真的很疼。
  虽然早已经计划好了苦肉计,但是贺兰筹毕竟没有上过战场,他母亲千金贵万宝贝地养着这个儿子,从小一点磕碰都没有。
  骤然横空一箭,射手也只能尽力控制角度。皮肉破开时,为她挡住那一箭他是心甘情愿的,但是疼痛不会因为心甘情愿就有丝毫减少。
  血液滴滴落下。宁兰上一世除了自杀,家族倾覆时被囚禁着,没见过多少别人血腥的场面。骤然见到他崩开的伤口惊了片刻,忽然灵机一动。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何况这还是他自找的。
  贺兰筹稍微退开些,准备自己处理一下伤口。宁兰却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对着他的喉结轻轻呵了一口气,问道:“殿下,不来了么?”
  贺兰筹闻言一窒,喉结不住滚动,定定看着她。他的曼曼之前是在对他欲拒还迎么……担心他以为她是浪荡的女孩,一面和太子首尾,一面又接受他?
  牡丹花下,虽死无忧,他哑声道:“曼曼,我担心在这里,今夜太委屈你了。我总想给你最好的。”
  宁兰妩媚地笑了,呵出一口被鹿血蒸出的热气:“和你,就不觉得委屈呀。”
  根本禁不起她的挑逗,双目渐渐泛起欲色的红,贺兰筹明明没有喝鹿血,但是这句话就如同最好的催|情剂一般,让他止不住心尖颤动,狠狠将她压在身下。
  他低头要吻宁兰,却被少女害羞地偏着头躲开。
  他低声诱哄道:“曼曼,如果害羞的话就闭上眼睛。让我先看看你的身子。”
  “殿下!”少女颊边瞬间绯红。他的手刚碰到衣带,宁兰又“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连忙道歉。
  贺兰筹看着她担忧的眼神,虽然疼痛,依旧温声安抚她。
  如此往复一会,宁兰心想,这男人的血流不完的吗?怎么抠了这么久还活着?
  她却不知贺兰筹是被一股势在必得的信念支撑,强忍着失血的晕眩想要得到她。这可是两世夙愿,执念格外深重。
  宁兰越等越觉得不对劲。对抗了许久,没想到他受了伤力气还这么大,她根本不是他对手!被他突然如愿扯开腰带时,少女终于慌了,仰着头不住道:“放开我……放开我……呜……贺兰筹你放开我!我不愿意!”
  然而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少女看起来可怜极了,贺兰筹忍着疼痛和难受,轻声哄着她:“曼曼,不要怕,第一次都会有些痛的。我会再轻些。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我不要,我不要了!”少女带着哭腔的破碎声音传出,却丝毫无阻男人兽行。
  宁兰绝望地想,重活一世,又栽在这个男人身上了。她怎么这么轻敌,自己送上来让他折磨?
  只是自焚太疼了,这次她想要个好一点的死法。
  下一刻,半空横射霜寒剑光闪过,贺兰筹下颌忽然抵在锋利冰寒的刃上,杀气骇骨,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从她身上起来。”不知听到了多少,看到他压在衣衫凌乱的宁兰身上,男人眉目阴翳。
  贺兰筹布局精密,利用河水湮灭了踪迹,是有和宁兰共度此夜的把握。万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被找到,他惊讶地看向出剑的人道:“小……小舅舅?”
  边关百姓称霍起是天降战神,宁兰以前不明白。直到此刻,男人就像她的天神一样站在她面前,抵挡着贺兰筹情|欲的目光。
  霍起收回剑,眼里寒霜沉冽,冷冷道:“把衣服穿好,出来。”
  宁兰抬头看了霍起一眼,有些奇怪,混沌的脑海里为什么会生出热辣辣的念想。也许是太漂泊了,而他偏偏让人有安全感,看着他就觉得想要靠近。又或许只是那碗鹿血烧坏了她的脑子。
  像被这束耀眼的光芒骤然照耀到心里最阴暗的角落,宁兰忽然觉得心里又流淌起莫名希望。
  ……她不想死了。
  弘安侯府还在,爹爹哥哥弟弟都还活着,纵然失贞,他们不会唾弃她的。
  世间有许多美好的物与人,她也想要。
  何况……她还没有报仇,贺兰筹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她为什么要去死?
  该死的是贺兰筹和虞安安才对。
  宁兰看着霍起冰冷不可靠近的神情,乖乖爬起来穿衣服,男人却始终没有看她。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系带声,片刻后,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扯住了霍起的袍底。
  霍起侧头看去,只见昏黄的火光下,宁兰抱住他的腿,仰着小脸,胸脯颤颤巍巍贴在了他的腿上,脸颊潮红喃喃道:“阿蛮哥哥,曼曼害怕,要抱。”
 
 
第29章 
  贺兰筹闻言扺掌收握成拳,紧紧捏在身侧,双目如两道剑光射向他们两人。
  霍起亦没有理宁兰。
  其实男人在更早之前已经找到了他们。
  但那时宁兰正嗓音带着媚意急促叫贺兰筹“殿下”,贺兰筹又让她“放松”,他闻言如五雷轰顶,僵在原地。
  浑身血液都冻结了。回过神来犹豫片刻,两人正是情浓,他以什么身份、面目进去搅扰?
  宁兰两年前就明确拒绝过他,上次吻她,更是害得她落荒而逃。少女的心事还不明确么?
  接着听到宁兰邀请贺兰筹继续享用她,他才知道,原来他们两个才是两情相悦。
  她愿意讨好贺兰筹,在这种苦寒的地方依旧竭力让他感到愉悦。那自己呢?自己算什么?
  她也吻过他,勾引他,又再次抛下他,就觉得如此有趣吗?
  明明心里有别的男人,为什么要在他的床榻上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他。看他情难自制就这么好玩?
  霍起冷着脸,皱眉低头要拉开她的手臂,却看到宁兰脸上不自然的红晕。想起沈厉汇报的话,他有些犹疑,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蛋。
  宁兰连忙扣锅:“殿下……我不久前刚饮了六殿下猎的鹿血,身体好难受……”
  贺兰筹深吸一口气,越过霍起,上前向跪坐在地宁兰伸出手道:“曼曼,别闹世子。回来。”
  宁兰愈发用力抱住霍起的大腿,甩开他的手,摇头道:“我不,你别碰我!”
  贺兰筹看了霍起一眼,对宁兰道:“曼曼,刚刚是我太粗鲁,没有顾忌到你是初次。我下次一定会对你更温柔,不要生我的气。”接着看着霍起道:“别因此和不相关的人搅扰让我伤心,好吗?”
  霍起听到“初次”,指节一顿,却立刻按下心绪,扣住她的手腕探脉。宁兰则乖乖由他控着手桡,垂着眼角糯糯地望着他。
  一男一女,皆是容色出尘。一个娇娇然跪坐,一个气轩昂半蹲,相对而处,双手交握,宛如一对璧人。贺兰筹看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霍起皱眉,这“不相关的人”竟还用手背触碰到她喷出的鼻息,发现确实格外滚烫,连忙弯腰将人抱了起来。
  最可恨的是宁兰还十分配合地一抬手就搂住了男人的脖颈,动作极其娴熟。
  贺兰筹看得心下不住恼火,冷道:“世子,你这是要和我抢人吗?”
  霍起压根没有理他,用手背又摸了摸宁兰的额头:“情况不太好,很难受么?我带你回去休息好不好?和六殿下说再会。”
  贺兰筹:“……”
  宁兰扬过头,和贺兰筹字正腔圆道:“殿下,告别了。”
  贺兰筹心头火起,竟没忍住对宁兰的语气:“宁曼曼!你刚刚邀我和你共赴巫山,现在转头就站在霍起那一边了吗?!”
  宁兰歪着头,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我之前明明是说殿下伤口崩开了,要继续‘来’包扎。殿下,你想到哪里去了?”
  她接着扭过头,对霍起娇声娇气道:“我一片好心想医治六殿下的伤的,没想到他却给我喝劣质鹿血,弄得我身上好热好难受。刚刚还凶我。哎,世子,曼曼好委屈,真是好心没好报呀。”
  贺兰筹目瞪口呆看着她,仿佛第一次认识宁兰。
  霍起虽然被她玩过不止一次,今日依然又被她睁着眼说瞎话的本领开了眼界,哭笑不得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嗯,是他不好,曼曼最乖了。”
  宁兰像是怀里抱着只兔子似的,一刻停不下来,又在他怀里蹭了蹭,脸蛋红扑扑地仰头,眯着眼睛看他。
  霍起瞥一眼贺兰筹:“你是不是在鹿血里下|药了?”
  贺兰筹看着两人亲密无间,自有一种郎情妾意的亲昵气氛,心里蛇蝎缓慢蠕动,留下潮湿的痕迹,脸上嗤笑道:“宁曼曼这身段,妩媚玲珑,凹凸婉转。明明是床榻上不可多得的尤|物,心里想要我,却总是放不开。我只是想让她快乐而已。”
  他欺近霍起,吐出一根扎入人心的细针似的,说出了极其恶意的那句话:“说起来,鹿血里融的浮生梦,在床第间是极好的助兴之物,能让她永远渴慕我。这八十一味原料,分量都极幽微,你府里那个青药也不成的,这世间只有我能解。”
  纵然你得到她,她也还会回到我的身边,求我享用她。
  他不会让霍起把她带走。就算不敌,有浮生梦在,霍起最终也只能把宁兰送还给他。除非他愿意看宁兰成为彻底沉浸在情|欲里的玩物。
  霍起轻拍宁兰的背安抚,沉吟片刻。
  下一瞬,右手抖开剑光,剑锋直指贺兰筹:“解药给我。”
  他出剑极快,贺兰筹不光无法避开,而且没有想到他竟敢对自己出手。贺兰筹不可置信道:“霍起,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
  “我敢。”霍起道:“你是自己拿出来,还是我来?”
  贺兰筹刚刚抽出自己的剑对战,男人寒光闪过之处削铁如泥,他不得不且战且退,在宁兰面前又觉大失自尊。
  霍起出手利落,毫不恋战,贺兰筹几无还手之力,这才知他以往对自己何等手下留情。
  而且与他所想的不同,霍起根本就不担心伤到他,对着要害出手,狠厉不同寻常。
  被少女抓烂的伤口血流如注,又被小舅舅狠狠教训了一番,片刻后,贺兰筹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灰心道:“我没有解药。除非曼曼再和我……”
  霍起的剑尖落在他的喉咙上。
  宁兰心想,杀了他,杀了他呀!
  贺兰筹却道:“但是我记得浮生梦的配方。有剂量在,你可以让青药解。”
  出山洞前,霍起脱下自己披风,低下头替宁兰仔细系好带子,神情专注。
  看到男人抱着宁兰离去的背影,贺兰筹猛地咳出一口血,依旧满心不甘。
  蜷了蜷失去知觉的手臂,第一次发现,在霍起面前,自己竟然这么无力。
  贺兰筹感觉心里有一种阴冷的东西爬过,留下黏腻而阴冷的痕迹。他不由得猜测,霍起真的会给宁兰解毒吗?还是会趁机占有她?
  男人已经走到洞口,贺兰筹忍不住冷笑一声:“枉太子尊殿下为自己亲舅舅,天天小舅舅长,小舅舅短,有什么疑难都听殿下主意,殿下指东,他不敢往西。结果没想到,殿下今夜便要连他心上人都自己收用享受了,可怜贺兰玺还蒙在鼓里。”
  宁兰像只小狗一样窝在霍起怀里,闻言弹出身子,龇着牙,脸颊红扑扑对他道:“六殿下又以自己的心度我们世子的腹了!世子是要救我,哪里像你想的那么龌龊!”
  “救?”贺兰筹笑得凉薄:“要我说,霍起真是世间难得一见的伪君子。人你也抱了,现在却装作没有绮念的样子,哄曼曼信任你。今夜还不知道要怎么玩她的身子!道行还是你高,贺兰玺怎么是你对手?”
  作者有话要说:  贺兰筹和宁兰山洞这段没有跳描写,所以老六是真的没有得逞。不论他说什么,大家打他脸就好了。
 
 
第30章 
  同是男人,他当然敏锐地察觉到霍起今夜对宁兰强悍的保护欲。帮助她?他的曼曼还是这么天真。
  贺兰筹看着他美人在怀云淡风轻的样子就觉得碍眼。他才是拥有皇室血脉的天之骄子,霍起一个属国世子罢了,凭什么坏自己的事?
  凉州迟早要对自己俯首称臣,等他拿下大梁至尊的宝座,就将他们全数歼灭!
  霍起听到他一长段言辞激烈的质疑,淡淡道:“嗯,那你记得和阿玺说。”便抱着人走了。
  贺兰筹愣了瞬息不由更加生气。
  他怎么和贺兰玺说今天的事!
  *
  曼曼乖乖窝在霍起的怀里,状似不经意道:“阿起哥哥好厉害呀,我刚刚还以为你要动手杀了六皇子呢!”
  霍起审视着地形,将她抱在马上,抄了一条近路。
  想起自己进来时不小心看到宁兰被贺兰筹压在身下,发丝凌乱,菱唇不住喊痛,显是被他强迫的狠了,霍起那一刻确实动了杀他的心。
  但是……
  他问道:“我杀了老六,背后还有霍家军,陛下八成要把我赶回凉州戴罪,你同我一起去吗?”
  宁兰道:“去……去……去的吧……”
  他一手牵缰绳,一手捏了捏她的脸:“还是发现老六倒台,最终依旧是太子上位,还是继续攀附太子好了?”
  宁兰浑身一僵。
  感觉到她的僵硬,霍起一笑:“我才没那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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