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过的病娇称帝了——延琦
时间:2019-11-22 09:11:52

  倒难为她还替他着想,萧元翊牵唇一笑,道,“不必担心我,你只要不想留在宫中就成,毕竟……事关你自己。”
  姜穂儿坚定摇头,“奴婢一点也不想留在宫中。”
  说着忽然响起一事,她赶忙又问他,“对了,不知世子在宫中可有信得过的人?”
  萧元翊长眉微挑,“为何这样问?”
  姜穂儿便压低声,把她在中宫的见闻,以及自己的打算交代了一遍。
  萧元翊听完,稍显意外,问道,“你从何得知?”
  毕竟,如若此事真是皇后干的,她绝对不会轻易叫外人知道才是。
  姜穂儿却没时间跟他如实道来,这虽说是在寿安院里,但两人说话的时间太久,也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所以她只能含糊道,“此事千真万确,具体奴婢如何得知,若他日有机会再向您禀报,您信奴婢就成,奴婢力量微薄,在这宫中又没什么熟人,如若自己去到陈贵妃跟前,为免有些太过直接……”
  剩下的话她不用说萧元翊也明白,便颔首道,“我来想办法。”
  语毕又嘱咐她,“你保护好自己,无事尽量少出寿安宫。”
  姜穂儿点头说知道,紧接着又见他拿出一物,递向了她。
  是一只小巧的瓷瓶,不过食指大小,瞧上去神秘十足。
  姜穂儿脑间立时闪过无数个画面,难道这是传说中的迷药,又或者是可以让人假死的药?
  哪知却听见世子爷道,“这是若空给的,据说可以叫女子不方便,或许可以备不时之需。”
  不方便?
  姜穂儿迟疑的接过药瓶,忽然有些顿悟,难道这是叫人来月事的?
  可可可,可一个和尚怎么会有这种药……
  她惊讶抬头,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带着疑惑抬头看向面前的青年,却见他十分坦荡,还问她,“有什么问题?”
  姜穂儿,“……没,没有问题。”
  算了,想世子爷这么厉害的人物,若空也是高深莫测的大师,知道这个,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把药瓶揣进了袖中,低低应了声,“奴婢晓得了,多谢世子。”
  却忍不住有点脸蛋发热。
  萧元翊也瞧出来了,却一时间没想清楚因由,垂眼瞅了瞅,瞧她穿的单薄,便主动道,“进去吧,免得冻出病来。”
  姜穂儿应是,屈膝行礼,目送他出了寿安宫的垂花门,笔挺的身姿消失不见。
  与此前在值房里的别扭不同,经此一面,她的希望与动力仿佛又回来了。
  ~~
  接下来的几日,姜穂儿一直老老实实的待在寿安宫。
  虽然萧元翊说他来安排,但因着并不知他的计划,她心里还是多少有些没底。
  眼看着大公主已经渐渐康复起来,离除夕也不过二三日的功夫了,她心里愈发紧张。
  然而熟料怕啥来啥,这日她正为太皇太后忙着做午点,那乾明宫的大太监福海就又踏进了寿安宫的门。
  福海捧着几盒上等的山参,倒是皇帝敬献给太皇太后的,然等从正殿出来,紧接着又进了姜穂儿的小厨房。
  小丫头现如今最怕见到这人与皇帝,简直就是她的阴影,却无奈无法躲避,只得硬着头皮到,“见过总管。”
  福海笑得跟朵花儿似的,道,“姑娘客气,咱家来替陛下传个话,今日晚些时候,陛下就会召姑娘侍寝,请姑娘提前准备着。”
  姜穂儿,“???”
  侍寝!
  老天这狗皇帝已经色成这样了,连位份都不晋就直接召人侍寝的吗???
  姜穂儿无语,恨不得当场痛骂,然脑子还是清醒的,她一个小厨娘不能明着同皇权抗衡,否则怕是当场要被咔嚓了。
  情急之下脑子转的也快,她赶忙做出一副惶恐的模样来,道,“小的不胜惶恐,可是,可是……”
  她欲言又止,倒叫福海好奇起来,忙问道,“可是什么?”
  姜穂儿一脸娇羞,“可是小的正不方便,怕是暂时无法侍寝……”
  跟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福海当即就反应了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却似乎又有些不信,上下打量她道,“这可是太遗憾了,陛下方才还说,今日政务实在繁忙抽不出身,只能先叫姑娘侍寝,待明日一早再为姑娘晋位份,至少都是选侍呢。”
  选侍乃是妃嫔中的一类,次于贵人,并不算高,然比起她现在小厨娘的身份,确实是强了不少。
  福海疑心她是在意名份,所以先把这个诱饵给抛了出来,语毕又在心间暗道,【这么巧,今儿陛下要召她侍寝她却偏来了月事,莫不是在找借口推脱吧?】
  姜穂儿赶忙道,“陛下厚爱,小的真是不胜惶恐,可无奈这事儿就是这么不巧,怕是小的没有福气吧,怎么挑了今日来了月事?不知能否请总管为小的美言几句,叫陛下等小的几日可好?”
  福海琢磨一下,只好点头道,“罢了,好事多磨,那咱家就去向陛下回回话了,姑娘也悠着些,别累坏了身子。”
  姜穂儿应是,看着来人出了小厨房,往乾明宫去了。
  人虽走远,但姜穂儿却半点不敢松懈,想了想,她快步回到值房,摸出了之前萧元翊给的那瓶药,先吞了两粒下去。
  那狗皇帝变态的厉害,万一不信她的话找人来查她可怎么好?她还是把戏演真些好。
  却说福海一路回了乾明宫,将事情如实禀报了皇帝,皇帝听完微微皱起了眉,沉吟道,“此事可是真的?”
  这小丫头,怕不是不愿意找借口吧。
  福海有点为难,“姜姑娘的确是这样说的,奴才总不能……总不能……”
  总不能亲自去检查一下那小美人儿到底是不是真的来了月事吧?他虽说已经是个太监了,但那可是皇帝相中的人儿,以后是要当主子的,他但有敢轻薄之意,怕不是要被五马分尸。
  所幸皇帝也没追究,只是却愈发被小美人儿吊的兴趣浓厚起来,最终长长的吐了口气,道,“朕就在等她三五日。”
  最迟元正一过,他一定要将这小丫头拿下。
  世子:敢动老子媳妇儿,我看你就是找死!
  某作者:没错,他就是找死,赶紧打起来嘿!
  某皇帝:……
 
 
第43章 
  年底这几日过得极快,眼看着就到了除夕。
  宫里早已经是张灯结彩,一片年节的喜庆,然姜穂儿却感觉不到半点欢喜。
  她现在满心紧张。
  虽说那日以月事的借口勉强挡住了皇帝,但须知月事这玩意儿只有几天的时效,这眼看已经是她“来月事”的第四天了,估摸最多再有个三五日,这个借口就不能再使了。
  所以三五日以后该怎么办?若那皇帝再要她侍寝,她又能拿什么借口来挡?
  紧接着又想到了萧元翊,这几日他没进宫,她也没他的消息,也不知他把事情安排好了没有。据她所知,皇后前两天已经向皇帝告状去了,道是大公主这次病得蹊跷,皇帝眼看着自己的闺女受罪也是心疼,当即就叫人去查,估摸着也该有个结果了,就是不知陈贵妃做好准备回怼了吗?
  咳咳,也不是她姜穂儿唯恐天下不乱,无奈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搅乱浑水,也好趁机求生啊。
  ~~
  中宫。
  眼看着暮色四合,已经到了去柔仪殿赴晚宴的时辰了。
  掌事宫女飞鸾上前,对正穿衣的皇后道,“主子,陛下与太皇太后已经起驾赴柔仪殿了。”
  皇后颔首,问飞鸾道,“可安排好了?”
  飞鸾点头,“请主子放心。”
  话音落下,有两个女童踏进了殿中,同样穿着华贵的礼服,梳着精致的发髻,正是大公主与二公主。
  小姐妹俩来到皇后跟前,先行过礼叫母后,便迫不及待的问母后什么时候可以去柔仪殿,今夜宫中会燃放烟花炮竹,宗亲齐聚一堂,热闹非凡。
  皇后眼角含着慈爱的笑意,道,“等母后带上翟冠就出发,你们再等片刻。”
  两姐妹应声,在一旁乖乖的等,没过多久,皇后的翟冠果然戴好,加之身上的凤袍,从妆台前起身那一刻,惹得小姐妹俩一起拍手,“母后真美!”
  二公主今年只有四岁,一脸的天真模样,又霸道十足的道,“母后最美了!”
  大公主也点头,“整个宫里就我们的母后最美!”
  皇后染笑的眉眼稍顿,忽然想起一事,看向长女道,“长乐,前几日的病痛可还记得?”
  今次这场病过后,小姑娘瘦了一圈,原本圆润的脸庞也变成了尖的,闻言乖乖点头说,“儿臣记得,以后再也不会乱吃别人给的东西了。”
  皇后颔首,只道,“记住就好。”并未再多说什么。
  眼看一切准备充足,领着两个女儿出了门。
  一路行至柔仪殿,众人已到,今日岁末宫宴,宾客们皆身穿繁琐礼服,显得气氛尤为庄重。
  皇后与两位公主来的稍迟,一踏进殿中,引得众人纷纷行礼,场面看起来有些大,等众人落座,皇帝便自然问了一句,“何故迟来?可是有什么事?”
  夫妻这么多年,皇后一向守时有度,今次确实有些不同寻常。
  皇后的浓妆掩不住眉间疲色,垂首同皇帝道,“请陛下恕罪,临出发前,长乐又有些不舒服,臣妾不放心,便招御医看了一下。”
  原来如此,皇帝瞥了一眼长女,眼见其脸色不若病前红润,也是有些心疼,对皇后道了句,“辛苦你了。”倒是并未责怪。
  而下座众人,却是神色各异。
  陈贵妃今夜妆容冷艳,又特意梳了凌云髻,浑身有一股压人的气势,听见帝后两人说话,朝皇后瞥了一眼,目中似乎暗含嘲讽。
  这样的情形想必见惯不怪,皇帝也不知看没看见,不过就算看见了,估计也懒得搭理,毕竟是在宫宴上,底下各王府的宗亲坐了一片,闹出些动静来也不好看。
  皇后一到,人就算都来齐了,侍宴的礼官宣布除夕宫宴开始,教坊司的艺人们开始歌舞奏乐。
  皇帝象征性的说了几句场面话,又向上座的太皇太后敬了酒,今夜太皇太后是一大家子的长辈,自然是该来坐阵的。
  而仔细一瞧,太皇太后身后那位娇娇俏俏看上去低眉顺眼的小宫女不是别人,正是寿安宫里的小厨娘姜穂儿。
  姜穂儿此时满心的无奈,她真是彻底服了皇帝。
  下午的时候,乾明宫突然来了圣旨,道是她服侍太皇太后有功,将她升为风仪女官,准许她随太皇太后出席今晚的宫宴。
  这叫包括她自己在内一众宫人们都一脸懵逼,片刻后等反应过来,春梅等好事的又赶忙来恭喜她,道是她要飞黄腾达了,可千万别忘了大家。
  姜穂儿,“……”
  飞黄腾达个鬼,她简直无语,对皇帝不要脸的程度叹为观止。
  今日提了女官,下一步怕就直接要侍寝了,所以她无语之余更加紧张,急切盼望皇后和贵妃能赶紧撕起来。
  不过眼见刚才那般情景,她隐约觉得今晚怕是会有戏,想了想,又朝殿中瞅了瞅。
  不远处,端王夜的下首,萧元翊正端坐在那,身穿朱红色麒麟服,头戴金冠,在一班贵气十足的皇室子弟中,依然十分出众。
  大概是察觉到了姜穂儿的目光,他抬眼朝她看过来,阖了两下眼皮。
  姜穂儿顿时安心不少,又怕别人发现,装模作样的垂下了眼来。
  随着美味佳肴一道道送进殿中,宫宴也徐徐进行,皇帝与宗亲们举杯换盏之余,目光瞥见自己的长女长乐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面前的菜肴竟然一口未动,不由得奇怪,问道,“长乐怎么不吃东西?”
  长乐答说,“启禀父皇,御医叮嘱儿臣,这些日子不可随意饮食,否则儿臣又要不舒服了。”
  皇帝纳闷,转向皇后道,“长乐身体一向康健,如今怎么会这样脆弱?连一些常见的菜肴都不能吃了?”
  这个男人仿佛失忆了一样,似乎根本不记得女儿前几日生病,皇后心间冷笑,面上却恭敬道,“御医说,经此一病,长乐身子受了损伤,不比从前,饮食上的确格外需要注意,她最近只能吃些汤粥,菜肴这些暂时沾不得。”
  皇后说完,长乐也跟着点头,又小心翼翼的道,“儿臣叫父王母后操心,着实不孝。”
  才不过八岁的孩子,说出这种话来十分叫人心疼,皇帝神色变软,心间终于起了丝愧疚之意,搁下酒杯问道,“长乐自小身体不若,从未如今次这般,说来,今次的病究竟因何而起?太医院与内廷监查了这么久还没查出个结果来吗?”
  皇后闻言不语,倒是一旁的内廷监总管一个哆嗦,赶忙上前道,“请陛下息怒,其实,其实奴才下午已经将事情禀报给了皇后娘娘,但娘娘说,今夜宫宴,叫奴婢待明后日择机再禀报给您。”
  本来就只是父母关爱自家孩子的家常话,然这话一出,却立刻变了味,仿佛有什么曲折内情一般,引得殿中众人都忍不住朝上座看去,目中皆是一片好奇之色。
  皇帝也是一怔,隐约意识到了什么,然而话已经出口,又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想压下去不理怕也不成了,只得发话道,“何须藏着掖着,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内廷监便道,“启禀陛下,大公主发病前饮食一直正常,只在白日里吃了一两个贡柑,随后,就在夜间突发腹泻呕吐。”
  皇帝皱眉,“难道是那贡柑有问题?这是哪里来的贡柑?”
  内廷监总管答说,“宫里的贡柑,每年都是依靠岭南府进贡,原本年前那批中宫已经吃完,但是大公主喜欢,贵妃娘娘就从自己宫里给大公主匀了几个。”
  这话题冷不防就转到了陈贵妃的身上,连皇帝都有些意外,随众人一道看向了陈贵妃。
  陈贵妃可是个压不住事儿的,立刻冷笑道,“这是在怀疑本宫给大公主下毒了?可笑,本宫原是疼爱大公主才会送去中宫,现如今竟平白遭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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