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过的病娇称帝了——延琦
时间:2019-11-22 09:11:52

  怪不得这位爷这么冷漠……看来她是真的努力错了方向。
  有了这个提示,她赶紧转动脑筋来想新的说法,“奴婢觉得,就算此事表面看来跟世子无关,可……可世子毕竟是这府中一员,若是真的因为此事起了乱子,也扰了您的清净不是?再说,您毕竟是世子,将来的一家之主,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家里起乱子无动于衷吧……”
  枉她东拼西凑好不容易编出这么一套说辞,然而话音落下,那位爷仍然只是极其清冷的笑了一下,“或许将来的一家之主,未必是我呢。”
  “一定是您。”姜穂儿急得连脸都抬了起来,一本正经的强调,“将来的一家之主肯定是您!”
  对上她那双黑白分明清澈潋滟的杏眼,眼前的青年似乎微微怔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漫不经心,懒洋洋的看着她,还带了一点微弱的笑意,问道,“你如何这样肯定?”
  姜穂儿其实又如何能肯定?不过是为了抱大腿硬扯而已,求生欲的驱使下脑子倒是分外灵光,眼皮都不待眨的,“您是王爷的嫡世子,礼法伦常在上,自然是该您啊。”
  然萧元翊只是嗤笑一下。
  随后,才终于正经了些神色,看着她道,“这些废话说来说去,跟本公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倒是你如此泄露了徐侧妃的秘密,罔顾她的信任,就不怕她处置你?”
  姜穂儿也只得正经起来应对,道,“不管奴婢会不会照做,徐侧妃也一定会杀奴婢的,但奴婢还不想死,因此斗胆来求世子救奴婢与阿娘一命。”
  她低着头,把那双水波潋滟的杏眼藏了起来,只露出小巧的下巴,以及额上薄薄的刘海,萧元翊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会儿,忽然张口问,“为什么找我救命?你难道不知本公子的名声?”
  姜穂儿心道我太知道了,且印象极其深刻,自打听闻了您的光辉事迹,好几回做噩梦还梦到过呢。
  但没办法,既然你非逼着我交代实情,那么不找你找谁?谁让你人见人怕?
  说实话,姜穂儿觉得,就以他这种在府里横行的程度,要真杠起来,徐侧妃肯定不是他的对手,甚至连王妃也未准是。
  当然,这话也就在心里想想,她咳了咳,又是一脸马屁精的样子,极其诚恳的说道,“那一定是外界的误解,世子您宅心仁厚,宽宏大量侠肝义胆赤子之心……”
  可怜她搜肠刮肚的只能想出这么多成语了,哪知还没说完,却被那人一口打断,“本公子确实以杀人为乐,生性暴戾。”
  姜穂儿,“……”
  这是中二期还没过么这么叛逆?好不容易拍个马屁都得反驳?
  然而对付中二少年好像也没特效法子,她只能顺着道,“您高兴就好……您真有个性……”
  “个性?”
  那人有点不明白,挑眉看她,“何意?”
  姜穂儿,“……就是说您光明磊落,表里如一。”
  或许是上天垂怜她努力,竟然终于叫世子爷笑了一下,而后终于又正经了一些,问她道,“救了你,对本公子有什么好处?”
  这是有希望啊!姜穂儿赶紧打起精神道,“奴婢会做点心,什么样的点心都会做,世子无论想吃什么,奴婢都能给您做出来……”
  却见对方兴致寥寥,“不爱吃。”
  姜穂儿,“……”
  这么难伺候!
  然而难伺候也得伺候,她只得又想了想,可是绞尽了脑汁也没能想出更好的说辞,无奈之下索性一咬牙道,“奴婢还会算卦。”
  咳咳,能探人思想,勉强可以跟算卦靠上边吧,
  却见对方一顿,挑起眉来看她,颇有些意外的样子。
  姜穂儿自以为得了可以往下说的准许,便趁热发挥起来,“世子爷您额有朝天骨,眼中有灵光,天仓地库皆甚丰隆,必定一生富贵荣显,万事亨通……”
  萧元翊咳了咳打断,“成了,还是说说点心吧。”
  姜穂儿,“???”
  要有点自信啊少年!
  而因为提到了点心,萧元翊终于把目光落到了姜穂儿送来的那碟子八宝酥上。
  “这是……什么?”他微微皱了下眉,就仿佛刚才没问过一样。
  姜穂儿一边默默在心里无语,一边露着极其真诚的微笑道,“回世子,是八宝酥。”
  萧元翊又垂眼打量了一会儿,忽然伸手要去拿,负责端茶递水的那个小厮乙见了,叫了声爷,赶紧上前递上银筷,然他却连用也没用,直接捏了一块放进了口中。
  姜穂儿密切注视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有点紧张。
  要知道除了读心术,做点心可是她最拿手的东西了,家传的本事,不知道能不能打动这位大佬?
  当然,同样关注的并不止她,就在此时,耳边又传来了另几个人的心声——
  【青桐:小厨娘的手艺应该不赖吧,瞧着卖相可真好嘿,也不知等会儿主子能不能赏一块儿?】
  【小厮甲:这玩意儿顶饱吗这么一点儿?】
  【小厮乙:啧,还是当主子好,啥时候我也升官发财,雇上一屋子的丫鬟给我打扇子做点心……】
  各路人马的心声姜穂儿是早已经听惯了,她现在只好奇萧元翊的想法。
  但同时又有些纳闷,为什么就是读不了他的心呢?
  读不了,就只好自己想办法了。眼瞧着他吃完了一块又喝了口茶,姜穂儿试着问道,“您觉得怎么样?”
  那人清了清嗓,只说了两个字,“太甜。”
  平心而论,这个八宝酥其实并不太甜,听他这话,姜穂儿才明白这位爷口味这么淡,忙解释道,“奴婢第一次给您做点心,还不懂您的口味,您放心,下回奴婢一定给您做清淡的,就譬如竹叶香糕,那个只有清茶与竹叶的清香,一点也不甜。”
  那人倒没再为难她,只淡淡嗯了一声。
  姜穂儿悄悄松了口气,又暗暗猜想,这声“嗯”的意思是……
  接受她的求助,决定罩着她了?
  然还没等她松口气,却听世子爷忽然说了句,“等等。”
  姜穂儿的心重新提到了嗓子眼。
  ……又怎么了?
  萧元翊抬起眼皮瞥她,“这件事,跟你把自己弄丑又有什么关系?”
  姜穂儿,“……”
  差点忘了这茬。
  也是,这个确实有点……太不合常理,说不过去好像也不成,她只能如实答道,“没关系。”
  萧元翊挑眉,“哦?”
  姜穂儿继续道,“是奴婢的娘操心奴婢的亲事,替奴婢相看了一个人,还说叫奴婢也见见,但奴婢还不想嫁人,所以无奈之下,就想出了这个笨法子……”
  毕竟三公子又没明着说要她,所以她不能拿出这件事儿来说,否则岂不是要暴露自己的读心术?
  所幸这回世子爷终于没怀疑什么,只是问了句,“那你达到目的了吗?”
  姜穂儿点了点头,“应该是成了。”
  ——胖三被他亲娘赶回去念书了,暂时没再找她,所以她应该是避过去了吧。
  至于以后还会不会再来?
  姜穂儿觉得这都是后话,只要能抱得住眼前人的大腿,一切应该都有转圜的余地。
  那么,现在所有问题都算是禀报完毕了,大佬是不是决定罩她了?
  正在这时,忽见门外有人道,“爷,若空来了。”
  萧元翊顿了顿,道了声进,就见一光头和尚进了屋,看上去挺年轻的,手里还提了个箱子。
  咦,和尚?
  这可是在王府里轻易见不到的人,姜穂儿顿时有些好奇,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接着就又发现,那和尚手里的箱子像是个药箱。
  如此她就更奇怪了,为什么一个和尚手里会提一个药箱?而且还是来见世子爷的?
  难道世子爷病了?
  她正好奇心爆棚,却见萧元翊朝她抬了抬手。
  她反应过来,这是叫她回去的意思,只好低头应了声是,朝门口退去。
  心里终于也想起了正事——世子爷这到底是答应要管她了没?
  不过转念一想,那药包已经给了他,又不在自己身上了,他又没说不管,那便是应了的意思吧?
  于是一时间如蒙大赦,脚步轻松的赶紧出去了。
  小丫头一走,房中便算是没了外人。
  废话不多说,若空不等萧元翊发话,就主动到了他跟前,开药箱拿出些用具,又把手搭到了他的腕上试脉,而萧元翊竟也非常配合,任由着对方摆弄。
  一阵过后,探脉完毕,若空收回手,余光瞧了瞧桌上的那碟点心,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世子什么时候爱吃甜食了?”
  萧元翊转回漫不经心的神态,“头一回尝。”语罢又问,“如何?”
  若空道,“脉象近来好了许多,应是药起了作用,接下来切莫随意停药。”说着从袖中取了只瓷瓶给他。
  萧元翊把那药接了过来,又想起一事,便对青桐道,“叫若空看看那包东西。”
  青桐秒懂,应是后把刚才姜穂儿递上来的药包给了和尚。
  和尚简单查看了一番,立时做出了判断,道,“不过是些乌头粉,常见的毒.药。”
  这话一出,萧元翊还没说什么,青桐忍不住道,“那岂不是很容易查出?看来徐侧妃真没打算叫小厨娘活命啊!”
  语气里竟然不乏愤慨。
  萧元翊却没说什么,只是轻扯了一下一侧的唇角。
  就这么低级的手段,能是朱氏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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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回了点心房,姜穂儿趁热打铁,当即就采了些新鲜竹叶,打算试着做一下竹叶香膏。
  谷三娘觉得奇怪,“哪位主子忽然要吃这个?咱们可好久没做过了。”
  姜穂儿只怕说出实情会吓着娘,遂道,“没有哪位主子要吃,我就是想做下试试,免得到时主子要起来抓瞎。”
  ——有句话说得好,抓住男人的胃就等于抓住了他的心,她可没别的长处,要想大腿抱得牢,只能努力先抓住世子爷的胃了。
  就这样,一连几日,姜穂儿将全部心思都暂且放在了如何做出合世子大人口味的点心上,哪知道没过几天,却听到了一个消息。
  据说端王妃病了。
  穂儿:抓住您的胃了吗爷?
  世子:嫁吧。
  穂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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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王妃病了?
  乍听到这个消息,姜穂儿竟然有点狐疑。
  论说人吃五谷杂粮,生点病很正常,但王妃早不病晚不病的,偏偏是在这个当口……她有点拿捏不准,这王妃到底是真病了,还是糟了什么毒手?
  虽然那毒物早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了,也定然不会是自己下的毒,但经过徐侧妃这一遭,小丫头没办法做到不胡思乱想。
  毕竟……虽说世子爷算是答应要罩着她了,但是到底怎么个罩法,她还不知道啊!
  啧,该不会是那位爷把毒物收了去后自己替她下了毒吧?
  当然了,照行事作风来说,萧元翊应该不至于这么干,但姜穂儿暗自阴谋论了一下,现任王妃又不是他亲娘,且还有一个年纪跟他相仿的亲儿子,以后未准会成为他上位过程中的一块绊脚石,或许他正好想趁这个机会把麻烦提前除了去?
  不过姜穂儿也就是这么一想而已,很快又觉得还是自己多心了,人家堂堂世子爷也就是恻隐之心一时起才肯罩她,她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何至于到要替她下药的地步?
  但也到底不敢再掉以轻心,姜穂儿仔细琢磨了半晌,觉得还是要去打探些确切消息才好,于是趁着午后不忙,跟阿娘找了个借口,就出了点心房的门。
  王妃生了病,这几天丹华苑正忌讳着,没什么外人出入,她这时候过去一定显眼,小丫头考虑周全,出了点心房直接往王府后门走,那里有处院子叫百草堂,是府医在王府上值的地方。
  端王爷家大业大,府里大大小小的主子们加起来能有二十几位,更遑论还有几百号的下人,为了方便,王府里就雇了两位府医,虽不能跟太医院相较,但给主子们瞧病总是够了。
  午后人少,百草堂里也没什么人来,站在门口悄悄往屋内张望,只瞧见一个徒弟模样的年轻人在切药,姜穂儿便大着胆子迈了进去。
  切药的徒弟听见动静抬眼瞧了瞧,眼见小丫头年纪不大,一身下人的穿戴,又不像哪位主子跟前的丫鬟,便连手也没停,只问了一句,“你有事吗?”
  姜穂儿早就想好了说法,直接道,“大夫好,我是厨房的,我娘这两天嗓子有点疼,打发我来跟您讨点药吃。”
  她一双杏眼大而清澈,还带着一个怯怯的笑容,看上去真实无辜,并没什么好怀疑的。
  更何况这百草堂本身也可给下人们瞧病,那年轻徒弟被小丫头叫了声大夫,心里正美着呢,当即就停手站了起来,咳了咳道,“莫不是上火?此乃阴阳失衡的热证,需清热解毒消肿,我给你拿一些忍冬,叫你娘分几次煎水来喝即可。”
  姜穂儿赶忙点头道谢,然而还没见徒弟抬脚,却又有人踏进了堂中。
  来人约莫四五十岁的年纪,下巴上蓄着山羊须,手里提了只药箱,额上还微有薄汗,不正是今日当值的郑府医吗?
  姜穂儿眼睛一亮,那位年轻的徒弟也一时顾不上给她取药,赶紧上前接过师父的药箱,又恭敬的递了茶水过去,道,“师父辛苦了,不知王妃可好些了?”
  那郑府医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接过茶水喝过一口,才摇头叹道,“王妃这病,有些刁钻……”
  刁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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