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过的病娇称帝了——延琦
时间:2019-11-22 09:11:52

  姜穂儿被他这么一触碰,脸不由得红了,娇妍更胜过胭脂。
  眼见主子们说起了情话,落梅悄悄的退了下去,还主动为他们关上了门。
  这情形,就好像他们要干点啥似的,姜穂儿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咳了咳,问萧元翊道,“陛下等了很久吗?渴吗?不要不喝茶?”
  萧元翊可不是看不出来她紧张,故意逗她道,“不渴,有些困,想躺一躺。”
  果然就见小丫头更紧张了,又咳了咳说,“那……臣妾扶您去躺着?”
  啧,头一天用这样的自称,可真是有些不适应,而且总觉得有些暧昧是怎么回事?
  萧元翊道了声好,又上下打量她,“你不乏么?不如同去躺着?”
  姜穂儿觉得萧元翊这几天对她充满了捕捉的欲,望,这么一个眼神都叫她惶惶不安,她一边强装淡定,一边努力找借口道,“臣妾还未卸妆更衣呢,陛下先去吧……”
  正这么推拉着,门外忽然传来富江的声音,“陛下,顺平侯到了。”
  萧元翊一顿,立时恢复了严肃脸,应道,“回御书房。”
  富江在门外道是,立时去准备御辇。
  姜穂儿却一脸懵,“陛下不歇了吗?”
  这就要走了?
  萧元翊道,“晚上再来,朕现在,要替你主持公道去。”
  说着又伸手刮了刮她的脸蛋,便转身踏出了门外。
  姜穂儿留在原地,只觉得被他触碰过的脸蛋越烧越热了起来。
  ~~
  御辇回到乾明宫时,顺平侯府已经等在了御书房的门外,因着传召急切,他路赶得也快,此时尚在平复呼吸。
  顺平侯心里也纳闷,中午的午宴才结束没多久,他本来是刚刚到家,哪知道屁股还没坐稳就听见了传召,却不知道皇帝因何又叫他回来?
  难不成是要选他家的姑娘进宫?
  正猜测着,却被传召入御书房,顺平侯一路小心走进去,却瞧见了新君那张冷漠大的脸。
  这表情……绝对不是要说什么进宫的话的,顺平侯心间一沉,先谨慎行礼。
  然而新君却也没叫他平身,直接就问道,“你府上有二女今日进宫参宴,却不安分,先是出口侮辱谷贵人,又咬死不认,依仗你的权势欺负朕的女人,你怎么说?”
  顺平侯都懵了,反应而来一阵才惊讶问道,“臣竟不知还有此事,可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萧元翊给富江丢了个眼神,示意他来说。
  富江便把方才的事给说了一遍。
  而顺平侯果然给吓懵了,立时跪地求饶道,“是臣教女无方,臣竟不知她们会胆大至此……请陛下与贵人息怒,臣回去定当严加责罚。”
  还想着回去自己责罚呢!
  却听萧元翊冷笑一声,“谷贵人出身布衣,但心地纯善,比那些锦衣玉食的女子不知强出多少,朕也不是不到昏君,会被人轻易勾魂摄魄不辨是非。二女恶意出口伤人,且颠倒黑白,显然已经不明是非,你既教不好,就放到普宁庵里,叫佛法去教吧!”
 
 
第88章 
  这普宁庵是京郊一处尼姑庵,专用来处理朝廷罪妇。
  眼下的圣命,就是要顺平侯府二女一起去出家的意思,且那地儿并不是一般的尼姑庵,一旦进去,到死都不能出来。
  这个处罚可着实不轻,顺平侯彻底吓傻,登时就求饶道,“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啊!小女都是年幼无知,臣一定好好责罚,就请陛下给他们留条活路吧!”
  “朕如何不给她们留活路了?”
  萧元翊的语气立时冷凝,杀气空前高涨,“朕不过是叫她们去佛前修行,你觉得朕是叫她们上了刀山还是火海?”
  顺平侯一噎,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忽然想起来了,这为陛下年幼时也曾因犯错而被先帝发配到寺中修行……
  顺平侯一时再不敢说什么,生怕一个不小心适得其反,叫两个闺女迎来更严重的惩罚。
  然他没想到的是,下一句,君王却将矛头直接指向了他,道,“先前京郊有平民拦路告状,道是你府上为修建别院强占他们的田地房舍,朕问你,可有此事?”
  这记回马枪杀的实在突然,直叫顺平侯足足愣了好几息的功夫,才想起来狡辩道,“启禀陛下,这这这都是无中生有,臣绝不敢做这等泯灭良心的事,那拦路的纯属诬告!臣冤枉,臣冤枉啊!”
  难为他一把年纪,安稳了大半辈子,如今却跪在一个年轻人面前痛哭流涕,顺平侯太难了,今儿个怕是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给哭出来了。
  可不哭不成,这圈地之事一旦查证定不会轻饶,想当初这位新君才上位时就用这个把柄不止除了一个世家,如今天下也安定了,人家想杀他,还不是更容易了。
  所幸今日皇帝似乎并不想讲他赶尽杀绝,只是哼道,“朕已经着督查院去查办,一旦查实,自会依法处置,你好自为之。”
  顺平侯暗自抹了把冷汗,赶忙跪地谢恩,“臣明白,臣明白,谢主隆恩,吾皇万岁。”
  经这么一遭,顺平侯可是再不敢提替闺女求情的事儿了,毕竟圣意已决,若是惹毛了皇帝,他就门厅不保了,于是待出宫回了家,他二话不说就把俩闯祸的闺女及自己的夫人给叫到跟前,发话要将二人送去普宁庵。
  二女这才知道自己今日犯下的祸有多大,立时哭着扑上前抱住当爹的腿,顺平侯夫人也是哭天抹泪,几欲晕厥过去。
  无奈顺平侯咬死了不松口,将二女一一踢开,冷哼道,“你们太爷爷当初舍身陪着高祖爷刀山火海,不知经过多少艰险才挣来这份家业,如今险些毁在你们手里,那是能说闲话的地方吗,那是皇宫!多少眼睛往那盯着呢!还有,那是你们能瞎议论的人吗?不管好自己的嘴,被人抓了现行了还抵赖,如今天子动了盛怒,我就算赔上整个侯府也保不了你们,还不老老实实认罚!”
  眼见他态度如此坚决,二女可就哭的更凶了,顺平侯夫人也绝望的直骂他心狠,“那普宁庵一去,她们一辈子可就没了,陛下怎能这般心狠!她们只不过说了两句闲话,又没犯杀人放火的罪过啊……”
  “还不住口!”
  顺平侯吓的赶忙出声喝止,“陛下如何岂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能随意置喙的!你教女无方叫侯府惹了这么大的祸事,再胡说八道,把你一块儿送进去!”
  说着不再废话,立刻传了管家仆役来,强行将二女装进马车,送去了京郊的普宁庵。
  然做完这件,他仍不赶歇着,又传了京郊别院的管事过来,吩咐其将近来所圈占的平民田地一一退回,若有毁了人家房舍的,还要亲自再帮着建好,并适当给予银两补偿,以求令新君满意,不再追究。
  消息传到宫中,萧元翊从御书房起身,去了东宫。
  萧元曌仍住在这里。
  今日天好,萧元曌被人挪到窗前暖榻上,正观望外头的蓝天,耗尽身体的真元后,他连坐都已经困难,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
  萧元翊进来,止住宫人们的行礼,温声的对着萧元曌唤了声,“兄长。”
  萧元曌转头看他,苍白的面上现出一点笑意,“过来了?”
  萧元翊点头,在他榻前坐了下来,先问了问他这几日的身体,紧接着便提起了顺平侯的事。
  “我此番给他留了余地,一是念在其祖父对高祖有救命之恩,再者,也是看在他所犯罪过并不太重。好歹顺平侯府也曾是最初支持咱们的那一批人,所幸他还算聪明,及时改过了。”
  “你做的很好。”
  萧元曌颔首,又咳了两声,方续道,“所谓乱世用重典,那时咱们才拿下京城,不严刑峻法难以平定人心;如今百废待兴,的确需施以仁政来休养生息。这顺平侯一向胆小,经此一番,估计会消停很长时间。”
  萧元翊点头,兄长对他的处理方式没有异议,他就放心了。
  “萧元晟尚在天牢,”他忽然又提到,“近来有大臣上书将其流放,但我觉得,此人不能流放,他从前处处勾结异族,一旦离开京城,犹如放虎归山。”
  他将目光投向兄长的脸,道,“要不要……”
  萧元曌知道他的意思,叹了口气道,“就圈在京城吧。”
  萧元翊有些意外,他原以为如此深仇,堂兄该是想杀了那人的。
  但其实他也一直在犹豫,毕竟眼下还有皇祖母在,老太太年纪大了,历经一番动荡后,本就已经疲倦至极,若杀萧元晟,只怕她会更加受刺激。
  萧元曌顾虑之处同他一样,沉默一阵后,解释说,“皇祖母年纪大了,不管他与我有何恩怨,但念在他同为高祖子孙,我总不能叫皇祖母太过伤心,再者……”
  他又忍不住咳了一阵,苍白的面上泛起病态的微红,道,“我很快要去同父皇母后团聚,先叫我们在那头清净一些吧。”
  这话叫萧元翊心间脩的一疼,不禁安慰道,“兄长别这样说,太医近来常向我禀报,说你病情稳定,只好小心将养,还是有希望的,你不要太悲观。”
  萧元曌苦笑起来,“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这话题终归太过沉重,他便转而道,“听闻你已经给那个姑娘封了位份,这样也好,我此生大仇得报,已经再无遗憾,若能等到你有子嗣的那一天,也就心满意足了。”
  萧元翊,“……”
  原本沉重的气氛忽然就变得有些尴尬起来,萧元翊清了好几回嗓,始终没敢告诉堂兄,自己跟姜穂儿目前还未圆房……
  ~~
  关雎宫。
  关于顺平侯府二女的下场已经传到了宫中,暖榻上正打络子的姜穂儿听落梅说完,略有些惊讶道,“两个都出家了?”
  落梅点头说是,又补充道,“听闻顺平侯责备夫人教女无方,甚至一度险些休妻呢!”
  姜穂儿并不认识顺平侯,听这一番后续,不禁感慨道,“顺平侯还真是雷厉风行啊。”
  落梅含笑提醒她,“这该是陛下替主子主持公道的结果。”
  那倒也是,这事不用想也能猜出来是萧元翊给顺平侯施的压力,不然谁舍得一下把两个姑娘送去出家?
  啧,听上去似乎确实狠了点,不过……
  如此护短又有仇必报的行事作风,倒的确是他的风格。
  小秋说话直接,粗暴夸赞道,“还是陛下厉害,见不得主子受委屈,陛下可真是个好陛下。”
  姜穂儿被逗笑了,又忍不住在心里想,难为他辛苦替自己讨说法,是不是得感谢他一下?
  有了想法就动手实践,她立刻进小厨房忙活起来,也是难为她,从前那位陈贵妃在时,这小厨房是专门来伺候主子的,现在她在了,小厨房里竟都是主子的身影。
  她决定给萧元翊包他从前最爱吃的鸡汤馄饨,眼看外头日头已经西斜,估摸做出来正可以当晚饭。
  正忙活的起劲,忽然就听见院子里有人通传,“陛下驾到!”
  她于是放下手里的活计,赶忙领着宫人相迎。
  萧元翊身穿玄色皇帝常服,金线龙纹绣满通袖,显得人威严又贵气,姜穂儿行罢礼数起身,悄悄瞄过一眼,不由得又被他帅到了。
  萧元翊觉得好笑,有又瞧见她两手面粉,不由得好奇,问道,“在做什么?”
  “主子再为陛下做鸡汤馄饨。”落梅替姜穂儿答到,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似乎更合适一些
  萧元翊却怕她辛苦,道,“何须如此麻烦,叫御膳房做就是了。”
  姜穂儿噘嘴,“臣妾以为,陛下喜欢吃我做的。”
  咳咳,眼瞧着二人又开始打情骂俏,落梅赶忙领着一众宫人退了下去。
  ——陛下一来,主子可就包不成馄饨了,还是她们完成吧。
  二人进殿,在暖榻上坐好,外头寒风凛冽,殿中温暖如春。
  姜穂儿给他倒了茶,又问道,“今日陛下怎么来的这么早?”
  却见萧元翊咳了咳,“一时无事,就想来看看你。”
  说着,却又从袖中拿了一小壶酒出来,道,“今日有些乏了,想找你喝酒。”
  姜穂儿自然应下,赶忙叫人去御膳房传膳,又把鸡汤馄饨给煮了出来,不过多时,待外头暮色四合,就与他上了餐桌。
  美味佳肴摆满了一桌,自是色香味俱全,才煮好的鸡汤馄饨也冒着丝丝香气,直叫人胃口大开。
  然这些都抵不过姜穂儿对那壶酒的好奇。
  她本来给萧元翊倒了一盅,却没想到只是小小的一盅,便被香气立刻扑鼻。
  她在京城和江南的酒楼里都待过,也可谓见过南北不少的名酒,但这股带着浓重甜香的气味,还是头一回闻到。
  有一丝果子的甜味,除此之外还有刺玫花的香气,更要紧的,它是紫红色的液体,并非粮食酒那种清澈的颜色。
  “这是什么酒啊?”
  她歪着脑袋看向酒盅,眼睛里都写满了好奇。
  “是西域进贡的葡萄酒。”
  萧元翊为她解了惑,随后又充满诱惑的问道,“你想不想尝一尝?”
 
 
第89章 
  说实话,姜穂儿的酒量并不怎么好,连喝自家酿的果酒都能三杯倒的那种。
  她也挺有自知之明,一般不怎么碰酒。
  但人都喜欢新鲜事物,葡萄酒她其实知道,但今日却是头一次闻到葡萄酒还会有刺玫花的香气。
  啧,西域进贡的,一定是上乘之物,毕竟光是气味闻起来就已经很好喝了呢。
  她有点馋了,遂问萧元翊道,“这个辣吗?”
  萧元翊唔了一声,“还不知道,我今日也是头一次尝,不然,我先替你尝尝看?”
  见她点头,他便把酒杯送到了唇边。
  姜穂儿仔细观察他的反应,见他一口就给全喝了下去,面上全然一派惊喜的神色,不由得愈发好奇起来,赶忙问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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