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怀里那朵白莲花——宋墨归
时间:2019-11-22 09:14:04

  魏煊被流筝盯得有些不自在,为了稳定情绪,破天荒地动了筷,吃了一口流筝夹到他碗里的焖肥肠,这桌上的几道荤菜流筝都不吃,全是给他点的。
  “我生得再好看,你也不必如此。”还说不喜欢我。
  魏煊牵了唇,佯做好整以暇之色,以掩饰渐渐抹红的面颊。
  “你……你是不是还交过别的道侣?”连孩子都有了!
  流筝看他。
  穿山甲妖:绿色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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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懒懒画晴天、kishi
  比心(/ω\)
 
 
第15章 啊
  魏煊:?
  见男人都不理自己,流筝咬了一口杏仁豆腐,筷子在碗里戳了戳,又说:“我是第几任呀?”
  其实若魏煊交过许多女朋友她也不会介意的,而且她跟他成为道侣也是迷迷糊糊的,放在现代来说,就是两个人觉得可以谈谈就谈了,可能连看对眼都还谈不上,谈了觉得不好再分手这种情况蛮多的。
  这会儿魏煊愿意跟她做道侣,或许就是他闲一个人无聊想找个伴儿,而她接受做道侣这件事情也是有所图谋,总之他们做道侣的目的都不纯粹,不纯粹也好呀,到时候若魏煊碰见喜欢的了要跟她分手,她会洒脱地挥手说拜拜,不带一丝留恋。
  “什么第几任?”魏煊没太明白流筝的意思。
  “就是……我是你的第几个道侣?”流筝放下筷子。
  道侣还能有几个?
  魏煊不大想回答流筝这个无聊的问题,“问这个做什么?”
  “嗯……就问问嘛,你不回答就算了。”流筝重新拾起筷子,压下好奇心,毕竟是魏煊的私事儿,他不愿意拿出来说她也不好多问,只是那孩子……
  流筝看了看魏煊,想他修为如此之高,如果知道自己儿子变傻了总不可能不管他吧,还是说他孤魂野鬼一只,不想让孩子跟他一起漂泊流浪,便将他寄养在凡人那里过正经的生活?
  或者说,魏煊不知道他的前任给她生了一个可爱的宝宝?!
  那孩子跟魏煊生得如此之像,几乎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可能跟他没有关系。
  见流筝的小眉毛一会皱一会松的,似乎在纠结什么难题,魏煊瞧着,给她夹颗酱肉,问她:“怎么了?”
  “我不吃这个,太油了!”流筝嫌弃地将酱肉夹到魏煊碗里,“你自己吃。”
  “你点这么多都不吃,不是浪费?”女孩一下子火气这么大,魏煊愣了愣,昨晚她嘴上说减肥不是也吃了几口肉来着?
  “都是给你点的呀,我都这么胖了,哪还敢吃肉,吃肉可耻!”流筝对魏煊捏拳。
  “你……不胖。”魏煊看着她。
  “你昨晚明明不是这样说的!”流筝瞪他。
  魏煊:……
  “你昨晚说我挺胖的!”流筝手里的筷子戳碗里的饭,说完这句,大口将碗里的空心菜给吞了。
  魏煊忽而牵唇,“我昨晚骗你的。”
  气鼓鼓的样子还挺可爱,像愤怒的仓鼠。
  “你……”流筝瞬间心情开阔,瞅着魏煊那直直的眼神,脸蛋还飘了两点点红。
  “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我如此苗条纤瘦,怎么可能胖嘛,那我要多吃点儿肉肉。”流筝的筷子伸到魏煊碗里,把被她嫌弃出去的那颗酱肉又夹了回来。
  魏煊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流筝小脸一变,立马瞪他,那表情比翻书还快。
  “没什么,就……没忍住。”魏煊左手转着那颗血红色珠子。
  流筝哼哼了一声,没理她,埋头吃碗里的美肉,刚吃进嘴里,忽地反应过来什么,蹭地抬起头,“你刚才笑了?”样子……还挺好看的。
  流筝眨巴眨巴眸看着魏煊,逗他:“来,再笑一个给我看看。”
  魏煊懒得理她。
  流筝又吭哧了一块肉,屁股离凳,走到魏煊面前,先吸了一口他的灵气,用指头戳戳他的肩膀,“笑一个嘛。”
  被流筝那么一戳,魏煊联想的画面过分的多,耳根便红了,淡淡说:“吃完了就叫小二把桌子收拾了。”
  魏煊这么不给面子,流筝也只能作罢,说了一句“我还没吃饱呢。”
  她摸摸自己的小肚子,又蹭回位置上吃饭,跟魏煊聊起今个儿比赛的事情,至于那小男娃的事,她选择再观察看看。
  “那只八爪蜈蚣和威猛白狮都被我小手一挥变成狗了,厉害吧?”
  “你别不信,在场的人都看见了!”
  “呵。”
  “你呵什么呵,我、我说的是真的。”
  “哦。”
  “……我吃饱了。”
  流筝用帕子擦擦小嘴,聊不下去了。
  不过鬼知道那两只妖怪是为毛突然变成狗的,变都变了,还不许她吹吹牛皮?
  -
  流筝是气鼓鼓回隔壁厢房的,不过花身一沾了粉碗里的水,就呼呼大睡过去,累了一天,她只花了两秒的时间对魏煊竟然有小孩一事表示惆怅,以及对魏煊拔吊无情勘破她小牛皮表示忧桑,下一秒就睡得不省人事,还做了一个奇奇怪怪的梦。
  梦里有一堆长得和魏煊一模一样的小萝卜头追在她屁股后面,争着要给她当小相公,一口一声叫她“媳妇”。
  突然,一只八爪蜈蚣惊现,将她吞进肚里,那些小萝卜头用小拳拳将八爪蜈蚣打死,将她从八爪蜈蚣的肚子里拽出来,用帕子擦她身上粘稠的唾沫。
  却在这时,又袭来一只凶猛的白狮,白狮将那些小萝卜头一个一个大卸八块,她猩红了眼,立马将那头白狮变成一只小白狗,小白狗对她“汪汪”直叫。
  做了一整夜的怪梦,翌日醒来,流筝瞅着菱花镜里那个顶着丑兮兮黑眼圈的女人,深表嫌弃,从乾坤袋里摸出一盒白面,往眼圈周围擦擦,试图将黑眼圈遮掩掉。
  不美丽,毋宁死!
  将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后,流筝丝毫不计较昨个晚上那点小不愉快,主动去敲了魏煊的房门。
  魏煊跟不会赖床似的,或者说他不需要睡觉,很快就给她开了门。
  男人修长的身子比她高了一大截,流筝不过只能打齐他的胸口,魏煊看她都是垂了眼看,距离还算近的缘故,他一低眸,入眼便是流筝那插在精致兰花发髻上的湖色钗花和饱满光洁的额头。
  “邺主府的副管家说要等那小少爷开学了才用得着我们,正好空出时间,我想回长横复一趟,把那边打理好了再回来。”流筝抬头对魏煊说,说完装作无意地赶紧吸了几口他身上的灵气。
  啊,多么美好的清晨,多么香甜的灵气,幸福的魔力转圈圈!
  只是得以吸了几口纯净的灵气,流筝心窝乐得都快飞起来。
  魏煊淡淡“嗯”了一声。
  “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别到时候你找不着我,就以为你的道侣跑了不要你了。”流筝又说。
  魏煊脸黑了黑,“你没有这么重要。”
  流筝愣了一下。
  “啊,我知道啊,但是出于礼貌我得给你说一声啊,嗯……没什么事的话我现在就要出发了,拜拜。”就魏煊这态度,流筝连灵气都没有心思吸了,想快点走了的好。
  “掰什么?”魏煊问。
  “拜拜啊。”流筝转头,听魏煊那口气,以为这厮是突然舍不得她走了,受伤的小心灵立马又抚平回来。
  “再见的意思?”每次流筝离开时都要说这两个字,魏煊倒是能猜中什么。
  流筝:“……”
  “嗯。”流筝不太高兴地应,完全没心情给魏煊科普一下“拜拜”为啥是再见的意思。
  “我也要回长横复一趟。”魏煊说。
  流筝“啊?”了一声。
  “所以只能一起了。”
  “……”什么叫只能?!
  “走吧。”顶着一头焦黄乱毛、脸色惨白、气质清冷的黑袍男人跨出房,像是理所当然一般,大掌伸到打扮精致、模样水灵的粉衣美少女的袖子下面,将她的小手从袖子里抓出来牵住,俨然一对极不相配的小夫妻。
  那只手冰凉得很,牵在她手上好似在给她输送冷得颤骨的电流,不过捏她的力道不重不轻,力道刚刚好,流筝指尖动了动。
  分明是大直男一个,却知道要牵手什么的,流筝抿了一下唇,抬头看了看男人,本来想甩开他咸猪手来着,忍了忍,最后看在男人周身那浓郁得不行的灵气的面儿上,她随了他。
  因为魏煊那张惊为天人的俊逸面庞被一头凌乱的焦黄长发遮了半边,落在旁人眼里,流筝被他牵着,像极了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这坨牛粪修为还很高的样子,不服或者叹惋之人犹豫之下,还是望而却步,没有选择上前挑衅,将流筝就出于水火。
  鲜花被牛粪牵到了留都最大的玄兽车站。
  两人一起去买飞云过的票子,要付钱之时,流筝说:“咱们AA。”
  魏煊:?
  “AA就是各付各的钱的意思,不能因为我们是道侣就把双方的财产混在一起。”流筝说着,小手从乾坤袋里摸出一把晶币落到售票口台子上,对里面负责售票的树懒妖说:“要一张。”
  不是流筝抠门,而是飞云过的票子实在是太贵,以后她计划在留都定居,钱得省着点儿花。
  魏煊:“我没钱。”
  “……”流筝看他,“你怎么会没钱?你那会一次性在水竹客栈付了三个月的房钱不是应该很有钱吗?还有之前在长横复,你也买得起飞云过的票子啊。”若那会儿你没买飞云过,咱俩还不可能成为道侣呢。
  那些钱都是石头变的。
  魏煊说:“现在没钱。”
  他又不出去找差事,每天除了搜寻碎魂就是陪流筝,自然不会有钱这种东西。
  “……”流筝震惊了,瞪大眼睛,恍惚觉得善良又单纯的自己……被骗了。
  怪不得这只鬼这么轻易就答应跟她做道侣,原来是想当小白脸。
  魏煊用“我就是没钱,你看着办吧”的眼神看着她,没有半点强迫,也没有丝毫乞求可怜之意,就是一种……理所应当的表情,脸不红心不跳的。
  罢了罢了,看在你灵气这么甜的份上!
  流筝大方地又掏出一把晶币拍到台子上,改口,“要两张。”突然找到了以后可以肆无忌惮、毫无心理负担地蹭那只鬼身上灵气的理由。
  “两……张……票……需要……”售票阁内的树懒开口。
  “需要什么?”见树懒说话慢到一种境界,流筝不由想到那部很火的3D动画片,还以为里面将树懒的语速夸张了,这会儿亲身体会,对朱迪深表理解。
  “需……要……一……千……五……”
  “需要一千五百晶?”
  “一……千……五……百……二……”
  “一千五百二十晶??”
  “一……千……五……百……二……十……八晶。”
  “你的……晶……币……不……够。”树懒说。
  流筝:“……”哦。
  戳——
 
 
第16章 睡
  攥着两张飞云过的票子,流筝只觉得有人往身上割了两块肉。
  于是为了弥补肉疼,没等魏煊过来牵她,她就蹭过去抱住魏煊的胳膊,对着他直接猛吸了几口。
  魏煊:……
  一双软软的小手抱在他胳膊上,未来得及红了耳根,快要吊在他身上的少女就变成一朵粉粉白白的白莲花,吭哧吭哧沿着他手臂往上爬。
  “你身上的灵气好香,我、我要多吸吸,算是抵了票子的钱,你不许拒绝哦。”怕魏煊一个不高兴把她甩出去,流筝好声好气地说,动作却充满了贪婪。
  魏煊的确产生了要将流筝甩出去的念头,脸色也不大好看,只是手臂刚抬起来,又收了回去,他盯着那朵花身。
  远观,衣着古怪的黑袍男人仿佛别了朵花在手臂上,那朵花还会动。
  流筝爬啊爬,终于爬到了魏煊的肩膀上,见男人那冰块脸似抹了黑,用花瓣拍拍他的肩膀,“嗯……我也不是专程为了吸你灵气才爬你的,我也是想给你做按摩啊。”
  这么说着,流筝两片花瓣捏在魏煊的肩膀上,努力哄着他,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可这只鬼不一定能明白这个道理,若一个生气将她弄飞出去,或者狠心跟她分手,她损失的就不只是一张票子的钱了,这个小白脸还得她好好哄着。
  魏煊左边肩膀那看上去像是绣花一般的曼陀罗花冒出头来,饶有趣味地盯着魏煊右边肩膀扒拉着的那朵小白莲花看。
  见她前阵子还破口对魏煊唾骂,这会儿却狗腿得不行,花颜滴汗,心里骂了流筝一句“胆小懦弱的东西!!”
  “哗”的一声,头顶猝然燃起火苗,曼陀罗花一抖,“嗖”地缩回衣服里。
  魏煊睨了他一眼。
  “咦?”流筝注意到魏煊左边肩膀着火了又瞬间熄灭了,给魏煊捏肩的花瓣一停,好奇望过去。
  男人冰冰的声音传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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