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怀里那朵白莲花——宋墨归
时间:2019-11-22 09:14:04

  “可是什么??”
  魏煊没回答她,摸到流筝的领子上,似乎想把她衣裳剥了,“先把澡洗了。”
  “……”
  她赶紧拍开他的手,“我、我自己来。”
  脸红了红,她回神又抓住魏煊的胳膊:“不对,你先把话说完,难道你还嫌弃我脏不成!”
  “我没长过黑灵根,其实也并不是特别了解,只记得这黑灵根太过逆天,每使用它,或多或少都要付出点代价。”魏煊说。
  “能有什么代价啊!你看我其他三颗灵根也很牛逼啊,但是我都打出了这么多块冰凝,劈出了这么多道雷,甩出了这么多卷狂风,也没见有什么代价啊,除非是我没把灵根养好,昨晚上黑灵根竟然发挥了功效,说明我是养好了的!”
  流筝又皱了眉,“不过灵根要听了主人的意念才会发挥功效啊,我昨晚又没想着要穿越时空,怎么、怎么就自己穿到上古去了呢?”
  魏煊问她:“你昨晚睡前在想什么?”
  流筝想了想,说:“在害怕魔族的人找来,有点儿紧张。”
  魏煊“嗤”了一声。
  她立马一拳打过去:“你不许笑!”
  “还有呢?”魏煊道。
  “还有……我、我在很努力地想怎么帮师父和小龙王找到淦水。”
  魏煊道:“这不就对了,黑灵根不会将你惧怕的东西给你,但会将你想要的东西给你。”
  “……”流筝惊了惊,这么暖心窝子的灵根,昨个儿她还嫌弃它丑来着。
  “不行,我得去瞧瞧它!”流筝立马闭上眼睛,神识闪进神海里。
  神海里四颗灵根乖乖地长在属于自己的地盘,除了最左边那颗,其他一颗比一颗耀眼。
  流筝朝最左边那颗走过去,蹲下身,认真地瞅它丑丑的模样。
  听见魏煊在外面说:“灵根上那些小黑点,就是一个又一个时空,它们叫黑洞。”
  流筝:“……”
  黑洞???
  这种物理词汇魏煊怎么晓得?不过他口中的“黑洞”和物理学上的那个“黑洞”,肯定不是一个意思。
  流筝捧着下巴蹲在那,也不知道瞅了多久,忽地心神猛颤,“那岂不是说,我也可以穿回我原来的时空?”
  她刚说完这句,就冒出了一句“可是……”
  “要回不来怎么办。”
  原来的时空她是孤儿,无父无母无兄妹,朋友也不多,学习工作也不怎么样,生活里最大的乐趣就是刷剧打游戏看小说每天想着怎么暴富,那个时空里没有像魏煊这样一个全心全意待她之人,她……才不要回去呢。
  去了之后回不来,魏煊肯定会想死她的。
  等她把黑灵根养熟了,能自主控住这个牛逼哄哄的技能再说叭。
  瞅完灵根,流筝怕在湖里泡久了会把白白嫩嫩的皮肤泡烂,也怕魏煊等太久,站起身来准备神识复位,谁知道她跑了几圈没跑出去,又双叒被困在神海里!
  这时候她也感觉到魏煊将她抱出了湖,她全身湿哒哒的。
  “呜呜呜小白脸,我又被困住了,出不去。”流筝在神海里捂住脸,觉得好丢人。
  “……”魏煊抽了一下唇角。
  这种情况他还真是只在流筝身上看见过。
  流筝神识无法附回肉身,代表着魏煊抱着的这个湿哒哒的身体,跟植物人没什么区别,动又动不了,所以……
  魏煊将流筝抱到床上,从头至尾扫了眼她的身子,见流筝还出不来,手摸到流筝的衣领上。
  不把湿衣裳换下来,他的小姑娘会感冒的。
  “你、你做什么?!”神海里的流筝一哆嗦,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被吓的。
  “给你脱衣服。”魏煊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
  流筝:“!!!”别、别……
  算了算了,你、你要脱就脱吧,反正、反正以后你也是我的人,不对,反正以后我也是你的人,妈咦,都一样。
  说脸不红心不跳,其实假的,方才魏煊见泡在湖里的流筝脸蛋粉嫩,模样可爱,隐约生了点要帮她褪衣裳的念头,不过那样的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他更多的是想逗流筝玩,并不会真的这样做。
  可这时候他不得不这样做,从来冰冷寒恻的手此时变得滚.烫无比,待给流筝的小身子换上干净的衣裳,他的耳根已红得不成样子,脸扉似被煮过。
  神海里的流筝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她不能驱使肉身,可却感觉得到魏煊触碰在她身上的每一个动作,羞死人了。
  “你、你弄好了吗?”努力安静了好一会儿假装自己不存在的流筝冒出话来。
  正在给流筝系肚兜带的魏煊手一顿,“还没有。”
  “哦。”流筝咬了一下嘴,“那、那你快一点。”
  “嗯。”魏煊声音哑得厉害。
  小肥章(/ω\)
 
 
第63章 光
  到了大半夜,流筝才得以从神海里解脱出来,神识附回肉身。
  魏煊已经抱着她在床榻上睡下,以前魏煊从来不会在床上睡,都是瘫在桌边,一瘫能瘫一整夜,和她确定恩爱关系后,为了让她睡得舒服,才养成了睡床的习惯。
  此时流筝虽然是人形,但被他抱在身上,她整个人趴在魏煊身上,看窗外的夜色,就知道她被困在神海里困了多久才被放出来,以是就在魏煊身上趴了多久,魏煊也不嫌她重,不过她的确也不怎么重的。
  流筝戳了一下魏煊的下颚,想从他身上滚下去,但魏煊的大掌搂在她背上,抱得有些紧,她便变成白莲花原形,从魏煊怀里钻出来,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还有些脸红。
  谁会想到魏煊也会有失控的时候,给她换上干净的衣裳,竟然会忍不住亲她,亲了好久那种,分明她半点回应不了他,他还是自个儿在那亲得忘我,她在神海里感受着,却无法回应,凶了他几句他也没停下来。
  思及此,流筝想掐掐魏煊的小白脸,盯了一会儿,见色忘怨,到底忍住了。
  她跳下床,立马将腰间的乾坤袋摘下来,将里面的东西倒空,然后去搜刮宿居里所有能找得到的瓶子、锅碗瓢盆、甚至是那些装满了小龙王“美食”——珠宝的箱子,以及她装首饰的盒子,还有她的几双绣花鞋和魏煊的几双靴子,只要能当容器的她都不放过。
  若不是乾坤袋的空间就那么点儿大,流筝都想把衣柜也搬进去。
  把乾坤袋塞得鼓鼓囊囊,再不能装下任何东西之后,流筝变成人形,将窝在金蛋里打呼的小龙王揪起来一圈一圈缠到脖子上,差点没把自己勒死,想了想,她将小龙王卷开,换成缠到手臂上。
  而后指头对着窝在水晶碗里的水兽一戳,凭借契约意念将水兽变成一只银色手镯,戴到另一只手上。
  火鸟太大了,流筝没法带它,便“戴”了水兽和小龙王这两样“首饰”后,盘腿往地上一座,开始闭目,游想。
  冥想了好一会儿,流筝眼前一阵眩晕。
  房中,只见那粉粉的少女头顶乍现一道白光,白光裂开,形成一个黑色漩涡,少女整个身子从头部到脚步渐渐变成虚影,虚影扭曲片刻,尽数消失不见。
  虚影消失不见那刹,少女手臂上的西瓜粉肉团滑落而下,啪叽一声掉到地上,少女另一只手手腕上的银色手镯也从她身上脱落而出,掉到地上,手镯在地上哐当哐当转了几圈,变回一滩银色的水。
  -
  眩晕过后,流筝颤着眼睫毛睁开眼,对上一双海洋色的眼睛,吓得身子一哆嗦,差点没叫出来。
  天蓝色巨龙盯着她,龙目里映出她的缩小版,流筝觉得以不变应万变才是良策,揪住发麻的神经,一动不动,假装自己就是根草,不是活物。
  果然巨龙盯了她一会儿觉得没趣就挪开了龙目,转过头,巨大的龙身在她身前爬过。
  流筝全程安静如鸡,只是那双乌溜溜的眸子骨碌碌地转,紧紧盯着巨龙不断爬过的身子,呼吸都不敢喘,只希望巨龙那长长的大胖身快点从她身前爬完。
  不料巨龙的身子都爬出去大半截了,身上的鳞片突然挂到她胸口的领子,巨龙也感受到了,转过头。
  好在流筝反应贼快地抬爪将衣裳拽回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并且目视前方
  巨龙没发现不对劲后,转回头,继续爬行。
  “呀!!!”
  听见一道激动的龙啸,流筝扭头,见是那比蓝色巨龙身形小不少、但还是特别肥壮、神似小龙王老祖宗的金黄色巨龙飞过来。
  情侣相见,心脏砰砰跳,蓝色巨龙也格外激动,还没从流筝身前爬完的大尾巴甩了起来,流筝鼓大眼睛,在巨龙的肥尾巴甩过来之际,立马双手死死抱住那尾巴,以免被那尾巴撞飞出去,摔成肉酱。
  不过代价却是,她成了蓝色巨龙的尾部挂件,尾巴左右甩,她也跟着左右甩,都要吐了。
  甩了一会儿蓝色巨龙才停下来,或许是见到金黄色巨龙太兴奋的缘故,它未察觉到尾巴处那团粉粉的挂件。
  可正准备跟蓝色巨龙亲.嘴嘴的金黄色巨龙却瞧见了,瞪着流筝“呀”地一声叫出来。
  蓝色巨龙也再次甩起尾巴,似乎懒得搭理她这个不明小生物,想甩出去了完事,好跟金黄色巨龙腻歪。
  流筝一鼓作气,紧盯着那片金黄色瀑布,在蓝色巨龙尾巴甩过去之刹,从善如流地松开爪,任粉身坠进那金灿灿的瀑布里,跟着湍急的瀑布直冲而下,过程中扭身变成一朵花。
  两条巨龙在空中交缠起来,顾着恩爱去了,根本懒得搭理她,见此,流筝就放心了,呼了口气,在湍急的金黄色汪流里打了个圈儿。
  这会儿她才有功夫去留意自己的手臂和手腕,才确认小龙王和水兽没能跟她一起穿过来,但是腰间的乾坤袋却跟着穿过来了,里面的锅碗瓢盆都还在。
  因此,流筝初步推定一个要点——
  活物不能随同她一起穿越时空,但是死物能,比如说她人形身上的衣裳和乾坤袋。
  或许是她修为还不够,也或许是她的黑灵根还没有成熟?
  流筝没时间去猜想那般多,抬头瞅了瞅头顶缠绵悱恻的两条巨龙,赶紧将乾坤袋里的干货都拿出来,每一样都是可以装纳淦水的容器,她一样一样掏出来装满再塞回去。
  那两条巨龙太过沉醉,完全没发现身下一团粉粉的小身影在那瓜分它们的宝贝淦水。
  不过对于它们而言,流筝汗流浃背装的那些淦水都不够他们塞牙缝的,对于流筝而言,却是超级爆炸性巨款。
  “呀!!!”在流筝快要装完的时候,金黄色巨龙瞅见了她,怒吼出声。
  流筝爪一抖,将手里的绣花鞋塞回乾坤袋里,开始在淦水上急得转圈圈,在想怎么穿回去,之前她迷迷糊糊穿过来,也是迷迷糊糊穿回去。才想起来她根本不知道穿回去的方法。
  两条巨龙头并尾飞过来,盯了盯流筝,对望一眼,金黄色巨龙“呀”了一声,天蓝色巨龙应了一声“哼”,立马张开大嘴,将流筝一口吞了。
  流筝那句“龙兄请饶命!”还没来得及出口,整个人就被咕噜进一个软绵绵红通通的内脏里。
  流筝:“……”
  别!啊!!
  在内脏里颠了一会儿,快要呕吐和窒息的时候,流筝忽想起魏煊那句话:
  “黑灵根不会把你惧怕的东西带给你,但是会把你渴望的东西带给你。”
  刚才她只顾着去害怕了,害怕两条龙会把她怎么样,恐惧多过了想要穿回去的念头,所以黑灵根没发挥作用,想到这一点,流筝立马让自己冷静下来,拼命地在心里默念“我要回去!”
  只念到第三遍,她眼前一阵眩晕。
  -
  似乎醒来后因为劳累,流筝没有神志撑开眼皮,就睡了过去,不知何时一双大掌就抱了过来,将她抱到床上。
  太阳升起,又是一个美好的夜晚过去,流筝抱着魏煊的胳膊翻了个身,细嫩的长腿搭到魏煊腰上,魏煊也没推开,扯来被她踢开的被子重新盖到她身上,淡定地将流筝小颈边那一泼乌黑又浓密的头发推到一边,手摸到流筝的小脑袋上,唇角的笑意怎么也没止住。
  流筝吧唧了一下嘴,睁开眼来,看见魏煊那张俊得人神共愤的小白脸,顿时心情舒畅,恍然觉得昨晚做了一个很累的梦而已,甚至都不太记得梦见了什么。
  弯着小嘴任魏煊凑过来亲了亲她,才猛地想起来她昨晚干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可她刚要激动出声,准备摘下腰间的乾坤袋检查检查,发现魏煊又摸到她脑袋上,触感异常的冰凉。
  起初她没当回事儿,但魏煊这都不知道摸来多少次了,她便起了疑心,皱起眉,“你干嘛呀,一直摸人家的头。”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也下意识摸自己的头,手刚摸上去,灵魂就震了,世界观差点崩塌。
  “怎、怎么回事儿?”声音都是抖的。
  流筝手狠狠滞在脑袋上,难以置信地又摸了摸。
  光的。
  她的头,怎么光!溜溜的?!
  流筝鲤鱼打挺坐起来,扭头一看,发现枕头边一大团头发,怎么看怎么眼熟,可那团头发就这么躺在那一动不动,没有长在她头上。
  她的头发,全掉光了……
  好半晌,一道震天的“啊!!”声遽然传出,震得这一片山区的宿居屋檐抖三抖。
  “嗯??谁在叫?”
  “好可怕,发生了什么?”
  “有人被打劫了??”
  现在时辰还早,除了勤勉的一些,大多数学生还卷在暖乎乎的被窝里睡觉,突然被这道叫声震醒,一个二个都以为发生了什么惨案。
  流筝瞅着手里的头发,再摸了不知道第几遍自己的光头,才接受这残忍又可怕的事实,眼睛红红的,跟兔子一样。
  本来魏煊是带着兴味看这件事,没觉得有什么,只觉得滑稽,但看流筝伤心沉痛成那样,小模样怪可怜的,他心头不忍一揪,将流筝抱过来,亲亲她光溜溜的小脑袋,“别怕,头发掉了又不是不会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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