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可爱,不哭怎么行——井时浠
时间:2019-11-23 08:3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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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这么可爱,不哭怎么行
  作者:井时浠
  文案1:【年少】
  新同学转来第一天班主任就对白纸鸢说了:“这位同学家境贫困,作为班长要好好帮助他。”
  白纸鸢:“哦。”
  “他成绩不好。”
  “哦。”
  “他有点孤僻,你多照顾他。”
  “哦。”:
  后来,新同学赶超她成了年级第一,身后迷妹无数,送了她当季限量款birkin。
  白纸鸢:老师…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文案2:【成年】
  最近一场大案轰轰烈烈,台里给白纸鸢下了任务,去采访此次案件中重要人物——刚刚归国的著名心理学家。
  白纸鸢看着眼前豪华大楼唏嘘,刚进门,年轻同事们自来熟:“记者同志,咱们老大可帅可凶可冷了!我们告诉你你别报道出去啊,我们听说呀,老大从没谈过女朋友,我们怀疑他还是个处男!哈哈哈哈!——老、老大?!”
  几人瞬间噤声,她回头一看,看见一位身穿正装,眉间冷厉,英气逼人的男人,他似乎刚从会议上下来,领带被他微微扯开,步伐快而急速,高挺鼻梁随着步伐在光中若隐若现,直到与白纸鸢擦身而过,他脚步一顿。
  他与白纸鸢一对上眼,俩人同时愣住…
  白纸鸢:前,前男友?
  郁晚别过脸,耳尖红了。
  ——
  采访时,白纸鸢第一个问题:“郁队,我听您队友说,您还是处男?”
  郁晚:“……”
  【轻悬疑,勿考究,重感情】
  B:三观超正郁医生vs超暖小天使
  BB:HE/从校园到都市
  BBB:太.子.爷一朝虎落平阳,来日照样日天日地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励志人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纸鸢/郁晚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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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给我哭01
  夏日午后,风仍然有些温度,并不能消减暑热。
  一家小店门口的柿子树枝繁叶茂,能挡住好些阳光,留下一方隐蔽凉处。
  树下摆放着一方木质小矮凳,坐着一位身穿白裙的女孩。她正低头专心弄着手里的东西,嘴角翘起,两粒酒窝隐隐约约。
  半晌后,闭上眼睛,将手里的东西放在鼻尖嗅着,深吸一口气。
  “痴女。”
  章梓澜无奈的看白纸鸢,她已经是第几千次的盘弄手里的护腕了。
  简直无药可救。
  白纸鸢扭过头,扬起小脸朝她甜甜一笑,将作业本扔给章梓澜:“去抄你的作业啦,不要打扰我。”
  “不打扰你什么,睹物思人还是犯花痴?”章梓澜接过作业本,将一头稍短的碎发扎了起来,十分熟稔的从白纸鸢家店里拿了根冰棒扔给她,“每次看你看这护腕的神情,我都觉得你完蛋了。你说你可不可笑,人家白月光好歹还在心里留点影子,你的白月光长什么样还记得吗?我请问您,白大小姐。”
  章梓澜就喜欢打趣她,她知道白纸鸢心里有个白月光,三年前的那个。但可笑之处就在于,她与那个白月光不过只有一面之缘,而且,还是在脸都没怎么看清的情况下。
  就因为别人护了她一次,她就对别人死心塌地了。
  是不是傻。
  章梓澜这么说,白纸鸢不光不生气,反而每每一想到当初的那个场景,就觉得很甜蜜。
  “梓澜。”白纸鸢歪着头,对着摇晃的柿子树叶,举起手。
  手里的护腕被她洗的颜色浅了许多,她问:“你相信缘分吗?”
  .
  三年前的那个深夜,白纸鸢心情不好,在魁宁市的中心花园散步,那里有很多健身器材,也有篮球场。她神思有些恍惚,刚从别的市搬过来,进入了新学校,对一切都充满陌生感。
  女孩儿想念以前的朋友,学校,在这个城市只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篮球场。
  她完全在发呆,连篮球朝她砸来都没感觉到。
  直到被人一把拉过去护在怀里,她才后知后觉,猛地抬头去看。
  可是天太黑,那个人太高,背着光只留下一片阴影,什么也没看清。
  视线受阻,嗅觉与触觉被无限扩大。
  白纸鸢感受到了紧紧抱着自己的坚硬胸膛与悄悄溜进鼻腔的皂荚香。
  完全陌生,属于另一个人的味道。
  她听见“砰”的一声,是篮球砸到人的声音。
  眼睫颤了颤,她问:“你没事吧?”
  黑暗里,她听见那个人低声应了句:“恩。”
  后来,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在地上,拾起这个护腕。
  从此,她的心上便有了那个人的位置,即使从没见过。
  *
  小店里,章梓澜在奋笔疾书的抄着暑假作业,忽然神秘兮兮的问她:“阿鸢,你知道前些日子,这条魁街出命案了吗?”
  白纸鸢咬着冰棍,将护腕收了起来,她含糊的回答:“不知道呀。”
  暑夏的知了繁声阵阵,此时大约两三点,正是热的时候,街两边几乎没什么行人,全都躲在家里纳凉。
  一台上了年岁的风扇放在小店门口吱呀吱呀的摇着,吹起她轻柔的裙摆,与唇边的发。风扇的风不大,声倒是响,“吱吱呀呀,吱吱呀呀”。
  其实她听到过这件命案,不过她嫌章梓澜话多,不想听她叽叽喳喳。
  “这事都快吵翻天了你都不知道?”
  果然,章梓澜开启了话闸子。
  “前段时间闹的厉害的不行,死的人是个女的,就街头那家亮红灯的老板。听说被发现的时候烂的就剩下骨头了,穿了件红色裙子,臭的都不能闻,大家都说这街阴气重,一堆人不愿意住,跑去政府门口闹事了,新闻都在报道。”
  “哦。”白纸鸢不舍的最后舔了舔冰棍儿上沾着的糖味,舌尖扫了扫唇边,念念不舍最后的甜。
  “阿鸢!”章梓澜仿佛在对空气说话,急了,大声喊她,“你给点反应成不成。”
  树上知了在叫唤,爸妈不在家,白纸鸢帮忙看店。
  女孩儿黑发柔顺扎成个马尾,两条细长的腿晃晃悠悠。
  她回头应着章梓澜,眼睛笑弯成了月牙:“前段时间我又不在家,你忘啦。人死不能复生,跟我说我也没办法呀,凶手逮着不就行了。”
  “没逮着。”章梓澜说:“凶手查无此人。警方破不了案,死的人是个开红灯的,多少年都没和这街的邻里来往,就一个月前和街尾那户人家吵了一架,这案子这么拖着,指不定要拖到猴年马月。不过倒是听人说,好像就街尾那家疯子最有嫌疑。”
  “哦。”白纸鸢随意看了眼,看不见街的尽头,说,“那跟我也没关系呀。”
  章梓澜眼见和这个人说不下去,索性不和她说了。一个人嘀嘀咕咕:“就是要你小心点,那家子人有毛病。”
  章梓澜在里面狂抄作业,白纸鸢在外头百无聊赖。
  “梓澜,你抄快点哦,一会儿我们还要去学校帮忙。”
  “知道了。”章梓澜在里面抄的飞快,没几下就搞定了作业,将暑假作业往书包里一揣,“阿鸢,我就不带书包了,反正一会儿还要回你这。”
  “随你呀。”
  还有几天开学,班主任通知班委今天下午要来学校帮忙处理些事。
  白纸鸢是班长,章梓澜是体委。
  一个出脑力,一个出体力。
  魁宁一中就坐落在魁街旁不远,这所学校存在历史已过百年,据说清时是个什么学府,那时候还只是大户人家能读的书呢,现在招生也一样严格,不考到全市前多少名,是进不来的。当然,关系户除外。
  白纸鸢今年刚入高三,今天下午全年级的班委都坐在一起开会,不管是班长还是体育委员都到了,七七八八加起来,少说也有将近一百个人。
  开会很无聊,白纸鸢刚好坐在窗户边上,正撑着小脸发呆。
  她的瞳色很淡,阳光这么照着,显得更淡。
  本是随意发着呆,忽然瞧见学校大门那儿进来了一个拉着行李箱的同学。
  她捣了捣章梓澜。
  “那个人怎么今天就来学校了,是不是记错时间了?”
  “住校生吧。”章梓澜也看过去,“来打扫寝室的?”
  “不知道诶。”
  学校几乎看不见太多人,只有偶尔经过的老师和篮球场上打着篮球的少年们。
  这时候正热,白纸鸢迎着阳光晒的有些难受,就侧过头去。
  等她再转回来的时候,刚刚那人已经不见了。
  开完会,分为两拨人,大部分人被叫来干苦力,在一楼擦桌椅。学校说要新开学新气象,所以把桌子椅子都刷成了蓝色,放在操场吹风散味儿。
  学校还算良心,操场上面隔了好大一块黑□□纱用来隔热,底下阴阴凉凉到也不觉得多热。
  高三三班尽出名人。
  白纸鸢人漂亮,成绩好,早就是许多人的女神,除此之外还有一位,外号花花的女生,花雨棉,是她们班文娱委员。
  其以高一艺术节的热辣舞蹈出名,人美身材辣,是正儿八经的小辣椒,校服群都能被她穿出性感的味道来。
  两位美女一起站那擦桌子,形成鲜明对比。
  一位乖巧,一位热辣。
  现在没开学,也不用穿校服,一位穿着小白裙,一位穿着超短裤,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妙。
  别的班的班委哪有不羡慕的份,谁都希望本班有这么养眼的存在。因为这两个人,她们三班在学校都出了名了。
  花雨棉显然很喜欢别人的注视,擦桌子的动作都愈发的撩人,时不时撩一下头发,时不时眨眨眉眼。
  白纸鸢老老实实的擦桌子,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
  她站在离花雨棉不远的地方,花雨棉那群小跟班不是班委但也跟来了。一伙人凑在一起叽里呱啦的说着话,声音一点也没小。
  白纸鸢听见她们说:
  “花花,我刚刚看见一个大帅哥,我的天我的心脏都不好了。”
  “切,有成卓帅吗?”花雨棉双手一用力,倒着坐上桌子,两条长腿不受力的在空中晃晃荡荡,蔑了眼白纸鸢,补充一句:“当然,那个人肯定不比成卓瞎了眼。”
  白纸鸢继续擦桌子,狭长的眼尾是粉红色,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花花,真没骗你,你别以为我在开玩笑。”一位女生说。
  “能有多帅,你们几个花痴,看到点帅的就觉得不得了了,丢不丢人。”花雨棉一边说着,一边抬眼望四周瞟了瞟。
  她漂亮的狐狸眼细细长长,很快,锁定了目标。
  她原本是弯着腰随意的坐在桌子上的,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猛地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因为动作太大,桌子倒了下来撞到了白纸鸢。
  “嘶……”
  白纸鸢捂着大腿,忍着疼。
  桌子刚好撞到了胆经,疼的不行。
  “阿鸢!”
  大力士章梓澜一手拎着一个板凳,看见白纸鸢脸色都变了赶紧跑过来。
  “你没事吧?”
  她想掀开白纸鸢的裙子看看,被白纸鸢阻止了。
  “你别乱动。”
  “你休息会儿。”章梓澜扶着白纸鸢坐在桌子上,白纸鸢不是很高,风吹的白裙不停向上飞舞,她慌张的捂着裙摆,像展翅的蝶。
  不远处正在打电话的少年刚巧往这边望了过来,白纸鸢也抬头,两人视线一撞。
  霎时,风起,她的裙摆往上一罩,被风吹的鼓起,挡住她的脸。
  而裙下的风景……
  远处的少年僵住没动。
  白纸鸢则……呆愣如鸡。
  风过,裙子放下,她还是没动。
  双手保持着抬起的姿势,静止的眼球一点一点挪动,她看见少年的眼神落在不该落的地方。
  彻底失控。
  白纸鸢飞也似的从操场跑开,脸在红,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丢死人了,丢死人了,丢死人了。
  为什么风偏偏那么巧的吹来,裙子那么巧的掀起,那个人那么巧的看过来!
  真的好丢人!!!
  .
  而那位少年,仍然保持着打电话的姿势。
  白色衬衫慵懒的挂在身上,薄唇微微张开,锁骨引人入胜。
  一切看上去都很完美,尤其是他挺直的鼻骨。只不过,就是眼神凉了些,眼里的锋芒戾了些。
  很奇怪,如果不看他那双眼睛,会以为这是位文质彬彬斯文清秀的少年,而若看了眼睛,却会被他锋利的眼神慎的一抖。
  微妙的不和谐感,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
  “喂?郁晚?郁晚?”电话那边有人在喊他。
  等到白色裙子的女孩跑的不见影子了,郁晚才动了动喉结。
  “恩。”
  “你在干什么呢,我都喊了你半天了。”电话那边的人说。
  “没什么,看见了一个人。”郁晚说。
  “你看见谁了这么激动,难道是你要找的那个?”
  郁晚很久没回答,以至于电话对面的人深吸一口气。
  “不是吧郁晚,你才回去第一天,这就遇到了?”
  又过了大约一分钟,郁晚低沉的声音才传来:“不是。”
  对面舒出一口气:“我就说,要是你才回去一天就遇到那谁了,那真得去买个彩票什么的。不过也没事,你既然都决定转学回去了,那见到她是迟早的事。”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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