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影帝的绯闻女友[穿书]——枭钥
时间:2019-11-23 09:12:01

  傅朗严看她一眼:“不需要跟我客气。”
  话落把手里的外套递给等在身旁的佣人。
  冉夏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对了,傅老师刚才在外面走了那么久,一定累了吧,要不要赶紧去休息一下?”
  傅朗严惯常微抿的薄唇勾起浅浅弧度:“谢谢你的关心,我还撑得住。”
  冉夏眼皮乱跳:“……”
  大哥,你不要这样,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傅朗严不知又想起什么,对去而复返的佣人说:“去煮一碗姜汤。”然后看向冉夏,“你身体不是很好,最近天气多变,要预防感冒。”
  面对这样的傅朗严,冉夏错觉头皮发麻,可当着众人的面,她不想被人误会什么,就赶紧追加一句:“还是傅老师喝吧,你生病还没好,更需要喝这个。”
  傅朗严眼底笑意更浓:“好。”然后对佣人道,“按冉小姐说的办,煮两碗。”
  一直旁观两人互动的傅老爷子这时才摇头感叹:“要是早有夏夏这么关心,朗严这小子说不定就不会生病了。”
  冉夏:“……”
  我不是,我没有,您可千万别乱说啊!
  但傅朗严毫无反驳的意思,只对冉夏说:“晚餐还在准备,先去坐一坐吧。”
  冉夏又看了一眼窗外。
  雪势果然又大了一些。
  算了,连回去的车都没了,深知傅老爷子肯定不会放人,冉夏也就只好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
  紧接着一抬头,就对上洪慕诗的双眼。
  视线往下,冉夏看到对方涂着精致甲油的指甲紧紧扣着沙发扶手,但很快放松下来。
  是傅老爷子转身回来。
  他对冉清和说:“还是你老冉家的孩子会疼人啊,我还从没见过朗严这么听话的时候。”
  一听见这开场白,冉夏几乎坐不住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坐在她左手边的傅朗严忽然轻咳两声。
  洪慕诗立刻看向他:“朗严哥,你没事吧?”
  傅朗严眉心稍蹙,见冉夏也看过来,才道:“没事。”
  但冉夏仍不放心。
  傅朗严生病是因为疲劳过度,虽然“为了她专程回国过年,还只是在跨年的时候送给她一份礼物”这样的说法有些说不过去,这么想也很显得给自己脸上贴金,可她还是觉得,傅朗严那么辛苦缩短行程的原因,应该会和她有些关系。
  所以哪怕只是潜意识里这么想,冉夏也认为傅朗严这次生病,她要负一部分责任。
  更何况,即便退一万步来说,刚才也是她忘了傅朗严还没痊愈,就和他一起到室外去逛了那么久,导致了他现在的不舒服。
  “真的抱歉……”
  傅朗严看着她。
  蓦地,他说:“如果你真的过意不去,就答应祖父的邀请,在傅园住下吧。”
  雪天路滑,是事故频发的高峰天气,他同样不想让她在这么危险的时段回去。
  看出刚才在庭院里的对话似乎已经惊扰到冉夏,他又补充一句:“我没有别的意思。祖父难得有这么高的兴致,我只是希望你能留下来陪陪他。”
  冉夏倒是很想拒绝。
  可看到爷爷和傅老爷子聊得那么火热,显然也是有了难得的高兴致,在这个时候一定要求离开,既显得大惊小怪,也很没礼貌。
  她今天之所以陪冉清和来傅园,本身不就是为了让他开心吗。
  如果搅了他的心情,岂不是本末倒置……
  傅朗严还在等她的回答。
  冉夏深吸口气:“好。我留下。”
  她的话音还没落尽,正巧洪家一家三口从沙发上起身。
  傅老爷子的注意力被吸引过来,刚好听到了冉夏的话,不由喜笑颜开:“好,一定要留下多住几天,这样过年才热闹嘛!”
  冉夏:“…………”
  什么鬼??
  不是啊!!
  我没有答应要多住几天啊!
  您不要总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啊!!
  可洪家人还站在一旁,她也不好解释,只能看着他们互相道别。
  在冉夏对面,洪慕诗收拢在袖口里的手紧了又紧。
  她根本还不想离开。
  刚才冉夏和傅朗严的互动不仅傅老爷子看在眼里,她也看得一清二楚。
  她从没见过傅朗严对任何人假以辞色。
  只有冉夏,从见到的那天起,就一次又一次让她看到了傅朗严的另一面。
  这样的发现让她心底的不安愈发浓重。
  所以,听说冉夏会留在傅园和傅朗严在一起,她脑海里除了阻止,一时之间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
  但她不能忤逆父母的意思,就只能在离开之前对傅老爷子笑道:“那我明天再来给傅伯伯和伯母拜年。”
  有伯母在,一定不会任由冉夏这种人踏进傅家的门!
  想到这,她笑意更加真切:“明天见啦。”
  傅老爷子对她的到来无可无不可,也笑着回说:“好。”
  送洪家人出门之后,他就转回身来,迫不及待地问:“夏夏,你准备留下来待几天?”
  冉夏没好意思说,她其实连一天都没准备待满:“呃……”
  傅老爷子好像也没打算要她的答案,下一秒就给出一个建议:“要不先住一个星期适应一下?”
  “…………”
  老爷子你可饶了我吧!
  冉夏知道放任他再说下去,恐怕连元宵节都要在傅园一起过了,赶紧说:“傅爷爷,我年后还有工作,没几天就要赶去录节目了,可能没时间在这里久留,我打算——”
  明天就回去。
  但这五个字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傅老爷子满脸可惜:“这么忙?好吧,那这几天你尽管安心住下,到时候我派人送你去机场。”
  一句话,敲定了冉夏接下来的食宿问题。
  直到和大家一起吃完了晚餐,冉夏还是迷茫的。
  为什么呢?
  这些有钱人就这么好客吗?明明他们才第一次见面吧??
  但是怎么办,她的假期还有一个多星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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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在傅园住下的第二天。
  冉夏已经彻底领教了傅老爷子的热情。
  所幸还有冉清和能够帮她吸引一些火力,所以除去必须要见面的时候,冉夏决定都要尽量避免和他同处一室。
  毕竟傅园很大,要想躲着一个人还是很简单的。
  只是让冉夏过意不去的是,傅朗严的病情果然反复了。
  因为没有痊愈,他其实本来应该卧床静养,好好休息,可昨天他不仅没有听医嘱,还在寒风里陪她出去逛了那么久……
  尽管是这样,傅朗严在人前的表现还是毫无破绽,他昨晚陪着大家一起吃过晚餐,之后还过了一会儿才回到房间。
  也是今天早上,冉夏才知道他半夜就发了高烧,家庭医生来过又走,只是这里的房间隔音太强,她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听见。
  吃早餐的时候,她听到傅老爷子问佣人:“朗严怎么样了?”
  “用过药之后就好多了,但还没有彻底退烧,也一直没醒。”
  傅老爷子皱了皱眉。
  碍于有客人在,他没有继续问下去,只再交代佣人另做一份早餐温着,就转脸笑着对冉夏说:“那就不用等他了,咱们先吃。”
  不论如何,傅朗严的病会加重也跟她有关,听到了这个消息,冉夏这一顿早餐吃得食不知味。
  坐在对面的冉清和看到她的神情,也顿了顿。
  三人各怀心事,餐桌前的氛围一时也有些沉默。
  饭后,傅老爷子擦了擦嘴角,就抓起手杖站起身来,他说:“我上楼去看看朗严怎么样了。”
  虽然他嘴里总是说傅朗严是个“混小子”,可孙子真正身体不适的时候,他心里也有些着急。
  傅朗严从小到大都是很少生病的,这一次会被累倒,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都说不经常生病的人,病去都像抽丝,如今看到傅朗严生病的样子,也让他倍感担心。
  不过说完这句话后他正要转身,不知想到什么,又对冉夏和冉清和说:“要不一起去吧,正好从他那里出来,咱们去外面亭子里坐坐。”
  冉夏其实也想亲眼去看一看傅朗严现在究竟怎么样子,闻言正好应下:“好。”
  冉清和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三人于是一同走向门外。
  傅老爷子上楼时吩咐管家:“你先去帮我准备棋盘,一会儿我要和老冉好好厮杀一场。”
  管家点头应是,转身往楼下去了。
  看着他离开,傅老爷子又笑着对冉夏说:“今年这个春节,有你们陪着我真是再好不过了,否则我一个糟老头子待在家里,不知道该多么无聊呢。”
  冉夏表面笑着附和,心里却忍不住吐槽。
  您还说无聊?
  您家里这么多佣人过年都不放假,全天都能陪您玩呢。
  这要是换作是她。
  根本不需要这么多人,再来两个就够了。
  凑一桌牌局,打几圈麻将,过年不都是这样吗?
  不过傅老爷子显然没有打麻将的意思,毕竟他们三个人还缺个手,凑不齐牌局,其实斗地主倒还是够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傅老爷子只打算和冉清和在楚河汉界厮杀个痛快。
  但下象棋是两个人的活动,第三者是无法插足的。
  冉夏早早想好理由,准备在探望过傅朗严之后,就找个借口溜之大吉。
  她正想着,人已经跟着傅老爷子一起走到了傅朗严的门前。
  因为还没醒,傅朗严卧室的房门是半掩起的,一是方便医生随时进出观察病情,二是门内如果有任何动静,佣人能及时发现。
  然而此时,门缝内静悄悄的。
  傅老爷子抬手推开这扇半掩的门,走了进去。
  冉清和跟冉夏并肩往前,在进去之前,他拍了拍冉夏的手:“别多想。”
  冉夏没有说话。
  冉清和又攥了攥她的手:“走吧,我们一起进去。”
  感觉到他粗糙掌心的温度,冉夏打起精神。
  “好。”
  地板上铺着精美的地毯,吸尽了来人的足音。
  三人一前两后走到傅朗严床前,几乎没发出任何声响。
  冉夏随着傅老爷子一起停下。
  她看到了病床上的傅朗严。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傅朗严。
  他平躺着,正巧稍侧过脸面对着床边,漆黑短发有些散乱,眉眼至鼻梁下的阴影显得他本就冷峻的五官看起来更加深邃。
  但即便熟睡,他的神情也是惯常的淡漠,只有脸色微微苍白,飞入两鬓的剑眉蹙起淡淡皱痕,轻抿着的薄唇也略微干燥,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看着他,傅老爷子叹了口气,走近一步坐在床边,拿手背试了试傅朗严额上的温度:“确实还有些烧。”话落转向冉夏:“不过,比起之前已经好多了。应该没有大碍,不用担心。”
  冉夏点了点头。
  她知道这不是什么大病,她只是不希望傅朗严生的病是因她而起。
  想到这,她的视线从傅朗严的脸上垂到床沿的被角:“都怪我,昨天我不该让他跟我一起出去的。”
  听到她的话,傅老爷子先是一愣,然后不赞同地说:“你这孩子,这又不是你的错。而且朗严如果觉得身体不舒服,他自然会拒绝,既然会陪你出去,就说明他自己也不介意。”
  “可是——”
  “不要可是,我不要听可是,”傅老爷子握着拐杖,“再者说了,让朗严陪你出去转转的人是我,照你这个说法,那朗严生病,该是我的不对了。”
  冉夏之前根本没想到这茬,听他这么说,赶紧解释:“我没有这个意思!傅爷爷,这当然不怪你。”
  “你瞧,你不怪我,我也不怪你,咱们谁都不怪,”傅老爷子抬手往后指了指,“就怪这个混小子自己吧。谁让他自己不争气。”
  冉夏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刚一转脸,却正撞进傅朗严一双黑眸里。
  她怔了怔,脱口而出:“傅老师你醒了!”
  闻言,傅老爷子动作一僵。
  他咳了一声收回手,然后才回过头说:“朗严醒了,感觉怎么样?”
  傅朗严的嗓音里带着久睡干燥的沙哑:“还算争气,能撑得住。”
  显然不如人所愿地听到了刚才那句话。
  傅老爷子又咳嗽一声,干脆站起身来,装作无事发生过:“那什么,既然你醒了,我去楼下让人把早餐端上来。”
  冉夏看着他着急离开的背影,脸上憋笑。
  说坏话被当事人听见。
  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姿势看热闹好了。
  只是傅老爷子要走,那她也不方便在这里久留,就说:“那我——”
  可傅老爷子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夏夏,早餐上来之前,就麻烦你先照顾一下朗严,行吗?”
  冉夏:“……”
  您一手握着拐杖,一手拉着冉清和,一只脚都踏出门槛了。
  看起来就根本没有给她说不的选择吧……
  “好……”
  一听见她的回音,傅老爷子笑着点了点头,果然立刻拉着冉清和跨出门外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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