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质感的包装,小小的方型,时黎被他搂得喘不上气,只能踮起脚尖,陆商也光着脚,背后留着时黎挠出的抓痕。
“再来一次。”
陆商面沉如水,看不懂喜怒,偏偏嘴角微微上扬,他将手里的东西塞进时黎嘴里,命令般,“咬开。”
杜。蕾。斯的避。孕。套,加大超薄。
时黎愤怒挣扎,“你疯了!”
陆商不回答,只是平静地看着她,深沉的眸色凝成冰,时黎被攥得生痛,只能屈服,低下头慢慢咬住一个角,她不用力,陆商等不及,直接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撕开包装。
“我准备了很多,如果你还担心,我可以让人送避。孕。药。”
时黎满脸屈辱,陆商低下头咬住她的脖颈,搡着,让她不得不踩到他的脚背上,“陆商!”
这一次,时黎是真的生气了。
陆商显然没有太在意,掐了把她腰间软肉,直接将她往自己身上带,修长有力的手指攻城略地,顺着脊骨游走,最后停在尾椎骨处,有下没下轻浮揉。捏,那是时黎的敏。感处,时黎被作弄得浑身发软,眼眶微红,像条脱水的鱼,张合着嘴巴呼吸。
“陆商……”
“嗯。”
“我会恨你的。”
“那就恨我吧。”
是他一直在做梦,误以为时黎会爱他。
失控的感觉,时黎倏地被陆商抱起,他迈开步子却不像卧室走,反而用腿踢开门,直接将时黎又扔回浴缸。
水不再温热,凉意激得时黎恼怒,“陆商!你想干什么!”
陆商的眼睛一直看向她,眸底有时黎看不懂的情绪,他慢条斯理拽开腰间的毛巾,迎着时黎的视线将她压在浴缸中,水“扑腾”溢了一地。
时黎很快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如此激烈的性。事,她感觉身体不由自主顺着动作起伏,爱极、恨极,她重重咬在陆商的肩膀上,陆商一声不吭承受,动作越发凶勇,逼得时黎只能攀住浴缸边缘,防止自己沉溺在水中。
她有种预感,如果她松开手,陆商真的会将她溺死在浴缸里。
“陆商!”
陆商笑了下,深情又绝情附在她耳边,身下动作不停,“你不想生就不生。”
时黎不懂陆商在发什么疯,她意识慢慢涣散,身体还保留着昨晚的记忆,陆商早在昨晚就摸清了时黎的敏。感。点,现在激得她脑子一片空白,只想沉坠这次欢。爱。
美国,夏威夷。
华灯初上,打着哈欠的江柔漫不经心地走在沙滩,身后苏晴晴追问不休。
“我擦,你也太坏了吧?他们两好好的,你去掺和什么?!你不会想挖时黎墙角吧!”
江柔意味不明笑了一下,“我只是嫉妒。”
“哈?”
“我嫉妒时黎过得幸福,所以不想让他们那么幸福。”
黄昏余光照在江柔脸上,她一半轮廓藏在阴影中,温柔且冷酷。
“我不信!”
苏晴晴气急败坏,想要揪住她的手腕,被避开。
江柔像是泄气,“行吧,我告诉你,过来点。”
苏晴晴仔细听,江柔只说,“你怎么知道陆鹤川不会回来?”
世间情与爱,牢固又不可靠,江柔自然为了时黎考虑,哪有那么容易爱上一个人,她与陆鹤川相处多年,陆鹤川对于她来说,意义自然不一样。
时黎是个天真的,凡事不考虑后果,也没想过后悔。倘若她没有那么爱陆商,却帮他怀了孩子,为了孩子,时黎不管怎么样都会一直这么生活下去,生活不是爱情,生活也不一定会快乐。
她会后悔,又不敢后悔。
那样太可悲。
江柔慢慢问,像在问自己,也像问苏晴晴,“多给自己一个机会不好吗?等她真的爱上,她会同意陆商的,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会让人珍惜。”
第31章 怀疑
苏晴晴似懂非懂,“那你也不能不向梨子解释清楚!”
江柔终于烦了,伸出指头戳苏晴晴的额头,“这种事怎么解释?好了,此事揭过。”
苏晴晴被她戳得一屁。股摔在沙滩上,扯着嗓子嚷:“喂!”
江柔不去看她,反而捡了块贝壳丢进海里,“陆商如果爱她,不会强求时黎生孩子,他有繁殖癌吗?说到底他还是害怕,不自信的男人不配得到任何东西。”
陆鹤川、陆商,都只是人,他们会老,衰老生思虑,如果不是最舒心的爱情,相处之后就会像食物腐烂,在时间的发酵下,任何一切都变得面目可憎。江柔不相信爱情,特别是建立在自卑之上的爱情。
苏晴晴像是想到什么,伸出手要江柔拉,“你怎么知道鹤川会回来?”
“啊——我也不知道,你就当成第六感吧。”
这还用说?陆鹤川如果真的回不来,陆商不仅不会生气,反而会特别尊重时黎的决定,温文和善地答应她。然后故意扎破避。孕。套,让时黎“意外”怀孕,时黎肯定不会打掉的。
苏晴晴急了,“那你也太胡闹了!且不说鹤川能不能回来!假设鹤川回来了,你让时黎怎么自处?”
这一次,江柔终于正眼看她,她伸出手握住苏晴晴的手腕,要笑不笑,“怎么办?时黎如果还喜欢陆鹤川,她还会是陆夫人。时黎不再心动,她照旧是陆夫人。最差的结果,沦为陆夫人或陆二夫人罢了,对她没什么影响的。”
苏晴晴终于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你……也太坏了!”
如果陆鹤川还爱着时黎,时黎也爱他,估计江柔会帮着她出轨,甩掉陆商。如果不爱陆鹤川,时黎还可以继续生活,要知道陆氏不仅是陆商一个人的私有财产,陆鹤川如果能“活着回来”,理所当然要分一部分,这就是为什么有“陆夫人”、“陆二夫人”。
苏晴晴:“你不怕旁人诟病?兄弟阋墙的?”
江柔:“嘴长在别人身上,说也不敢当面说,就当他们从没说过。而且吧,现代社会,他们又不是乱。伦,男婚女嫁有什么好嚼闲话的?”
她想到什么,指了指自己,笑着问:“我爸做出的丑事不少,有人敢当着我的面,说我是个下贱的私生子吗?”
苏晴晴还是有点不舒服,爬起来后一直用屁。股对着江柔,“可,这对陆商不公平吧?”
江柔大笑,“不公平?他的公正与我有关吗?我是时黎的朋友,陆商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符号,代表时黎的丈夫,这个符号可以被任何人拥有,对我并没有实际意义,我当然不会在乎他的感受?“她捡起更多贝壳,“更何况,从你告诉我的以及我调查到的资料显示,时黎与陆鹤川感情深厚,你觉得几个月能战胜十年?”
贝壳抛进海里,除了溅起水花,再也没留下痕迹。
皇后号游轮,主人卧室。
一下一下,时黎被折腾几乎昏死过去。
他们从浴缸到地板,接着桌子、沙发,陆商仍然不满足,一个劲索取。
时黎呼吸断断续续,时不时蜷缩手指紧紧攥着床单,身体呈现蒸腾后的红晕,粉嫩嫩,引得陆商眸色更深。
“陆商……我要死了。”
陆商嘴角僵硬着笑,他将额头抵住时黎的下巴,哄骗道:“不会死的……反正也没怀孕,再做几次。”
听他这么说,时黎憋闷地伸手指掐他的手臂,她知道自己不想给他生孩子对陆商伤害很大,以至于他口不择言,一直拿这个胁迫自己,可时黎也没办法说清楚,自己为什么不肯生孩子,只能默默别过脸,不想说话。
身体也僵硬地任由陆商摆弄。
江柔说过,这种状态最容易让男人倒胃,时黎迷迷糊糊地想,快点放过她吧,再玩下去,明天估计站不起来,想到已经安排好的公邸,她最爱的江户幕府风格,时黎深深呼吸一口气,想要自己动作更加生涩。
嗯,越生涩越好,最好让陆商倒掉胃口。
陆商并没有让她如愿,见她不配合,反而换了个姿势反捏住她的双颊,低沉着嗓道:“不喜欢这里?”
“那我们换个地方。”
时黎来不及躲闪,直接被陆商扣住腰,一只手顺势捂住她的嘴,只听见溢出的几丝呜咽。
她的目光,羞怒中带着一丝疲倦,却让陆商兴奋起来,他舌头不由自主抵在下颚,将时黎横抱起,“这次咱们试试别的。”
别的?
时黎想说什么,陆商下移手掌,却只让她吐出几个字眼,又用唇死死堵住她剩下的话。
陆商不可推拒地将时黎压在玻璃门上,两人脚下就是肆意游动的小丑鱼,五彩斑斓,时黎清楚知道它们是没思想的,可当它们成团聚集在两人脚下,好奇地触碰玻璃砖,时黎本能生出被人围观的窘涩。
她再也忍不住泪水,将脸咬在手腕处,“陆商,你非要这样吗?”
陆商停住动作,他咬牙切齿贴紧时黎的后背,“时黎。”我爱你,你爱我吗?
他有无数话想说,可他又说不出口,他不想说出来乞求时黎的可怜,更不想拿自己与陆鹤川作比较,他胸中压抑的愤愤,几乎要烧灼所有意识。
时黎感觉到陆商在颤抖,很轻微,但两人贴得那么紧,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陆商……陆商。
想到之前的旅行时光,想到他吻住自己的眼神,想到他跟在自己身后信任的微笑,时黎心中默默叹息,转过身,搂住了陆商的腰,“轻一点。”
海豚跃过两次甲板,汽笛鸣响,两人云雨初歇,又抱在一起补觉。
心跳贴着心跳,肌肤吻着肌肤,时黎又累又倦,眼皮像黏在一起,怎么都睁不开,窗外太阳升起、降落。
陆商还不能睡,看着怀里软成泥的时黎,他慢慢移开身体,披了件浴袍进了浴室。
里面还是两人折腾的狼藉,两人在这闹得不是很愉快,时黎可劲折腾,溅出大半浴缸的水,加之两人乱七八糟的脚印,陆商默默蹲下身,抓了块毛巾,一点一点慢慢整理。
可以叫客房服务,只不过陆商也明白,若是让时黎知道有陌生人进来看到这一幕,可能会大发雷霆,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陆商干脆自己来。
做完一切,陆商又冲了个澡,帮着时黎擦拭了下身体,便顶着破皮的嘴唇出门见合作伙伴。
都是成年人,自然知道陆商为什么会搞成这副模样,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一丝“我懂的”暧昧,陆商显然也没打算掩饰,挑挑眉,指挥着侍者撤去餐前甜酒,抱歉对旁白的西装男道:“嘴巴破皮,暂时不能用酒,你们尽兴。”
男人也很知趣,哈哈一笑,暧昧地眨眨眼,“很辣嘛——”
也不知道是在称赞时黎还是在称赞他杯中的酒,亦或是两者都有。
其实陆商不搞成这样,他们也清楚陆商这一整天都在“干”什么。新婚燕尔,每个人都从这个时期走过,自然心照不宣。更何况,还有好事者宣传,原本与时黎有约的顾夫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子里“噗通”一声,紧接着是什么东西撞在墙壁上的声响,很有节奏,她只听了一会,就红着脸走开。
其他夫人也有与时黎有约的,顾夫人自然不能让她们去打扰“办事”的两人,这一传二、二传四,整艘船上的人都知道差不多。
本来西装男们还打赌陆商还要被缠着几个小时,没想到傍晚,他就顶着破皮嘴唇出来了。
好家伙,还是年轻人经得起消耗,他们算算时间,也足足十一个小时,就算“干”半小时躺两小时,还有个四五次,相当厉害了!
陆商丝毫不会在意别人戏谑的目光,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与时黎情意绵绵,难舍难分,接下去的交流中,陆商时不时、“无意识”地摸一下嘴唇。对上旁人意味深长的笑容,陆商只是挑高眉,并不解释。
梦境中乱七八糟飘着无数光亮的泡沫,时黎感觉到身体在下陷,永无止境地坠落。
她侧过脸,任由发丝吹在脸颊上。
时黎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这一次陆商总算知道帮她清洗,她摸了下,干干爽爽的。
醒来第一件事不是找陆商而是摸手机,时黎哑着嗓子打越洋电话,电话那头刚一接通,时黎就迫不及待地骂:“江柔,骗子!”
江柔开了免提,她正在给苏晴晴敲大闸蟹的钳子,没手举电话。
听到时黎有气无力骂她,苏晴晴紧张一下,以为是江柔出的注意捅出大篓子,刚想开口劝和,江柔一个眼神制止了。
江柔略带调笑地问:“还欲。求。不满呐?”听这个声音也知道被“干”得挺惨。
时黎恼火拍被子,“你还好意思笑,你告诉我的!说只要一动不动,陆商就会觉得没意思停下来!可……”,她像难以启齿,“可、可、可”一大堆,终于憋出,“反正!你说的不是真的!骗子!”
江柔根本不懂男人!她越是这样,陆商越兴奋!
“唉。”
根本不想听时黎废话,江柔掐着嗓子,“不好意思,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在时黎一声声急促地呼喊中,江柔干脆利落掐掉电话。
苏晴晴还保持着皱眉的表情,将蟹钳递给她,江柔颇为头疼道:“看来陆商已经问过她这个问题,我们的蠢姑娘还真就老实地回答了。”
她像是想到什么,有些好笑拿餐巾擦手,“不过,陆商还挺能忍的,她还能有力气骂我。”
时黎当然有力气骂她!
喝了陆商搁在床头的维生素饮料,时黎精神气十足,趴在床上一遍遍拨打江柔的电话,陆商走进来就听到她在咕哝,“该死的江柔,你又骗我!”
陆商抿唇,皱起眉。
江柔又跟时黎说了什么?
陆商的眸色微微深沉,若有所思地扶住门框,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门,“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