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她娇媚动人——鹿焰
时间:2019-11-24 09:41:31

  然后小声的跟姜凉蝉道:“我刚才来的时候,听到他们在组局,拿你当赌注开盘呢。”
  姜凉蝉一时有点受宠若惊:“是吗,原来他们这么看好我的才华吗?这么说,我一直误会他们了?”
  梨溶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瞅着她。
  “哦,不是,那你真误会了。他们是在押注你这次会不会得最后一名。你来之前,他们还因为所有人都押了你最后一名,争执了好大一会,觉得这样就没有彩头了。不过最后谁也不肯退出,说这个胜率最大。”
  梨溶无情地道。
  姜凉蝉:……
  人生的真相总是那么残忍。
  梨溶又插了一刀:“人数还挺多的呢,这宴会上得有一半的人都参加了。”
  人数挺多。
  姜凉蝉脑子里的智慧树忽然亮了一下。
  她见这里人太多了,就把梨溶拉到一个角落里,小声地问:“这个赌局,除了押我最后一名,还能压别的吗?”
  梨溶也用气声回她:“那你还想让他们押什么?押你第一名吗?”
  姜凉蝉笑眯眯的看着她,没说话。
  梨溶在姜凉蝉气定神闲的微笑中,逐渐失去笑容。
  她差点没压住声音:“你该不会真这么想的吧?”
  姜凉蝉左右看看,趁着四下无人关注他们,就把画轴掏出来,稍微打开了一点缝隙给她看。
  梨溶明白过来,姜凉蝉今天可能是有什么法宝,所有胜券在握,这么有自信。
  她也按捺着激动的小心肝,从那条神圣的缝隙里偷瞄了一眼那画。
  正好看到那只半身不遂的小鸡仔。
  别的就看不到了。
  梨溶:……
  姜凉蝉自信的冲她眨眨眼:“怎么样?听我的,你就用你的名义去押注,咱俩今天把身上所有的银票都押上,押我第一名,赚它笔大的。”
  梨溶看着她自信又美丽的笑容。
  悄悄在袖子里捏了捏自己好不容易省下来的小银票票。
  然后郑重的点了点头:“嗯,听你的。”
  钱算什么呢?
  如果可以让姐妹快乐的话。
  今日的规则有些特殊,跟以往都不同。
  以往都是把所有的作品都集合起来,统一排出个一二三。
  今日不同,帖子上就说明了,每个人都带上自己一幅画,且还要带一个罚物,罚物不能低于100两银子。
  刚开始姜凉蝉还不解其意,等到宣布了规则,才明白,原来今日比画要分好几轮,第一轮是一对一的比,参赛的随意两个人一组,组内比赛,赢了的那个拿走输的人的罚物。
  姜凉蝉逡巡在每个人面前的小桌上,挑选着合适的比赛对象。
  那个雪灵芝不错,可以拿回去给娘补补身体。
  那是不是一本兵书?倒是可以给姜云庭看看。
  这是谁直接放了一张银票在桌上?简单粗暴,她也喜欢。
  姜凉蝉挑选来挑选去,刚准备站到雪灵芝面前,袖子又被拉了一下。
  梨溶十分坚定地扯着她:“我要跟你比。”
  姜凉蝉把问号写在了脸上。
  她小声的斥道:“你是不是傻了啊?咱俩要是分别跟别人比,正好能赢两个啊。咱们自己内部消化个什么劲儿?”
  梨溶义无反顾,勇往直前。
  不管姐妹的自信是哪里来的。
  既然她这么想赢。
  是姐妹就让她赢!
  姜凉蝉无可奈何,无论她怎么说,梨溶都坚定不移,坚持要跟她内部消化,还死活不说原因。
  已经到了选定对手的时候了,眼看着被梨溶拖着的时间里,别人都找好了对手了,只剩下了她俩。
  姜凉蝉别无他法,只能跟她配了一组。
  看着梨溶桌子上那个精致的屏风,还有她坚定的眼神,姜凉蝉有点愁。
  好好的妹子,怎么说傻就傻了。
  算了,赢了之后,再还给她吧。
  梨溶打开了自己的画。
  画是根据她名字画的,画了一树梨花溶溶,谈不上画工惊艳,但是也还不错,有可圈可点之处。
  梨溶有点后悔,早知道自己就不那么认真的画了一幅又一幅的了,随便画画多保险。
  她紧张的等着姜凉蝉拿出来,一边脑子里已经开始编织彩虹屁,准备一会强行让姜凉蝉躺赢。
  姜凉蝉也展开了自己的画。
  果然有那只梨溶已经看见过的小鸡。
  还有更惨不忍睹的茅草屋。
  但是这一切,在她看到上面题的那首诗之后,都不重要了。
  那落款是谁?
  李鸿儒?
  是她想象的那个李鸿儒吗?
  得到姜凉蝉肯定的回答之后,梨溶再看眼前这幅画,就已经不是刚才那幅画了。
  小鸡是覆盖了金光的小鸡。
  茅草屋是覆盖了金光的茅草屋。
  河是流淌着金子的河。
  画是金光闪闪的画。
  姐妹稳赢全场。
  只有一点。
  梨溶开始反思。
  刚才她押注的银票够不够?
  是不是让丫鬟回家再拿一些追加上?
  像姜凉蝉和梨溶这么和平友好的就统一了输赢的组不算很多。
  大部分的都还是各执己见,争着让自己的画赢。
  除了姜凉蝉这种姐妹局,其他稳赢的也只有几个而已。
  一个是尚初雪,看来她的画应该是有两把刷子。
  一个是宋心蕊,她也擅长书画。
  还有一个是请来了李鸿儒的弟子代笔,自然也没有悬念。
  争争吵吵了许久,这一轮才算结束。
  所有赢了的人,被要求集中到左侧,再展开第二轮比试。
  姜凉蝉出现在这个组别里的时候,引起一片嘲讽。
  “啧啧,瞧瞧这是谁啊?”
  “想赢想疯了吧?”
  “倒也是,踩着小跟班赢这么一局,那还不容易吗?”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搞这些下作手段,还真是姜凉蝉的做派呢。”
  “没想到,今日比赛这方式,正好便宜了她。”
  别人还只是嘀咕,尚初雪却没这么多顾忌,径直扬声道:“今日咱们是正经比试,姜凉蝉也在这里算是怎么一回事?没人管管了吗?”
  宋心蕊低眉顺眼的道:“兴许,姜小姐也是有我们不知道的过人之处吧?”
  她这句话看似恭顺,却把很多人的火挑起来了。
  尚初雪道:“我呸,她过人之处?她过人之处就是不要脸。重新比,不然跟她一起比,我都觉得羞耻。”
  姜凉蝉原身打下的人缘底子是真的差,尚初雪这么一带头,所有人都开始吵吵嚷嚷,说要削了姜凉蝉的位置,耻于跟这样靠手段上来的人为伍。
  梨溶着急的不行,刚才姜凉蝉不让她提前说李鸿儒给题词的事,她又不能说出来,只能急得眼里含泪,大声道:“她赢了就是赢了,我自己都认输了,你们又没看过她的画,凭什么说三道四的?”
  梨溶从没有在人前这样大声说话过。
  她的话让其他人一愣,紧接着是更加排山倒海的嘲笑。
  “哎呀我说梨溶妹妹啊,你就是没怎么见过世面,才这么容易吃这个亏。”
  “别这么说,也许姜凉蝉许了她什么好处呢,咱们哪知道这些。”
  ……
  姜凉蝉按下激动的要弹起来的梨溶,平静的扫了这些叫叫嚷嚷的人一眼。
  “今天到底是来比画的,还是比谁声音大,嘴不干净的?”
  她这句话一出来,很多人又要炸了,就要不顾风度的骂人。
  李鸿儒的弟子李渊今天也做裁判,夹杂在一群贵女之间,本来就有点头疼,闻言赶紧道:“各位小姐,不如这样,第一轮已经比完了。无论输赢,都在第二轮重新见分晓,如何?”
  他建议道:“如果各位信得过我,第二轮就让我来裁决。虽然其中一幅确是我画的,但是我用我的名声保证,无论是谁的画,我都会公正评判。”
  尚初雪想了想,觉得这倒也是个主意。
  既然那姜凉蝉死不认,那索性用自己的画来打她脸,这脸打得更响。
  正好把她踩得没法翻身。
  尚初雪摇了摇扇子,又想到刚才宴会还没开始的时候姜凉蝉那句话,又把扇子赶紧放下了。
  放下之后,心里更是恨恨的。
  一会等画拿出来了,她一定要把这些帐都算回来。
  尚初雪脑子里转过这一圈,便道:“你说的也有点道理,那就这么办吧。”
  其他人心里也都想到了这一层,也都同意了。
  到时候她的画拿出来,还能再多嘲笑她一番,以后也能多个笑柄,这个主意确实不错。
  所有人都同意了,李渊松了一口气,也没打算过问姜凉蝉的意思,就准备开始第二轮。
  虽然刚才这么说,但刚才那些人都那么说的时候,他也是信的。
  总没有无缘无故就针对一个人的道理吧?
  何况那姜小姐长得那样美貌,一进门的时候,他就想跟她说两句话的,刚要凑到她身边,她却拉着那个梨溶到角落去了。
  呵,就那么高傲瞧不起人?
  想必就是个美貌的草包吧。
  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恼意,李渊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我们就开始第二轮吧。”
  “等等。”
  姜凉蝉截住他的话头,冷道:“我说开始了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说要给我点教训吃,那我且问你们,要是第二轮比试我赢了呢?我若是赢了,你们怎么跟我道歉?”
  尚初雪笑得格响亮又嘲讽:“你是当我们瞎了,还是当我们都是你那小跟班?你赢了?不如你现在就地做个梦还快一些。”
  宋心蕊假意劝道:“姜小姐,第一轮的结果大家已经不追究了,你何必要再给自己生出事端?”
  李渊也说:“姜小姐,今日大家比的是画,就不要生事了吧?”
  姜凉蝉挑眉,看了他们一眼:“怎么,你们是输不起吗?”
  尚初雪第一个跳起来:“赌就赌,谁怕谁!”
 
 
第36章 
  第二轮的规则也很简单。
  现在每个人身上都已经有一件自己带来的罚物,又在第一轮中赢了对手的。
  因为人数已经少了一半, 所以这一轮就直接角逐出个名次来。依然是赢了的拿走输了的全部罚物。
  最后结果不一定, 也许是有人并列,各自得了许多奖赏, 也许是某一个人以绝对的碾压优势出位,赢家通吃。
  所有人都有点心动,暗暗扫了一眼桌子上的各种罚物。
  都是一百两银子以上的东西, 全都是好东西。
  其他人都已经先打开了自己的画。
  尚初雪画了一幅初雪美人葬花图,确实有几分意境,画工也精湛,算得上一副好画了。
  李渊暗自点头。
  宋心蕊虽然嘴里说自己并不在意输赢, 但是却一下拿出来四幅画, 梅兰松菊各一副。
  画工也不错,虽然单幅图意境上比尚初雪的略逊一筹,但是胜在量大。
  李渊心里暗暗把这幅排上了前列。
  还有一副, 是他自己画的。
  画了一副江山如画,烟波浩渺中群山掩映,比刚才这几幅都要见功底,也更要大气许多。
  所有人都把画展示完了,目光一致的看向姜凉蝉。
  姜凉蝉从容不迫,把自己那幅画展开了。
  半身不遂的小鸡傲视群雄。
  一阵哄堂大笑。
  尚初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的天啊, 这是什么东西?”
  宋心蕊捂着嘴也轻轻笑:“姜小姐真是幽默,这是拿了府里什么稚子的习作吧?”
  李渊也在笑,笑着笑着, 他忽然看到了上面一首诗。
  那字迹,好熟悉。
  他不能置信,往前走了几步,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落款。
  真的没错,竟然是他师父!
  偏偏这时,姜凉蝉笑眯眯的问他:“你可看清楚了?”
  很快,大家都注意到李渊有些难看的脸色。
  正在大家不解间,他们听到李渊艰难地回答姜凉蝉的话:“这可是……我恩师李鸿儒的题字?”
  姜凉蝉笑意岑岑:“对啊,不然呢?难道你也不识字吗?”
  逗呢吧?
  李鸿儒?
  李鸿儒早就不出山了好吗?
  看李渊愣在那里,尚初雪怒道:“李渊,你怎么回事?这种公然仿造他人题词的,你还跟她多说什么?”
  李渊脸色有点难看,仔仔细细又看了看那画,为难道:“但是这字,确实是我师父的字。”
  大家的脸色也开始有点难看。
  尚初雪第一个不服。
  她父亲想要求李鸿儒一幅字画,托人找了两三年了,也没有得到他的回复,也没有赠画。
  姜凉蝉是谁,这么一幅画,还让李鸿儒题字?面子还能压过她父亲去?
  当谁这么好骗啊?
  请李渊的那位贵女更不满。
  请来李渊就费了她好大的劲了,花了不少银子,送了不少风雅之物,还特意请了人牵线。说是不可能请到更好的了。
  结果现在宴会上,有人用李鸿儒的题字来压她?
  开玩笑呢吧?
  找茬有什么宗旨?
  对方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
  尚初雪:这。
  宋心蕊:是。
  李贵女:假。
  贵女甲:的。
  贵女乙:吧。
  平时互相看不顺眼的贵女们,终于第一次团结了起来。
  贵女们吵吵嚷嚷,坚决要把这字打成赝品。
  李渊十分为难:“可是这字,确实是我师父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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