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短命夫后以钱洗面[穿书]——东唯/提胆野行
时间:2019-11-26 09:42:52

  果然,下一秒,舒可媛就暴露了目的,“苒苒啊,他昨天送的Chopard红宝石手链,颜色有些深沉,不太适合你这个年纪。恰好呢,可姨看中许久了,你介意借给我观赏几天吗?”
  今苒苒登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什么借给她,分明就是想据为己有。舒可媛的审美还真是如一,昨晚坏了个红宝石戒指,今天就想要红宝石手链。
  于情于理,今苒苒都不好拒绝婆婆的请求。
  可昨晚来随礼的,只要是冲着殷城林和今泰初的面子,殷时渡一早就给这两位“父亲”还回去了。
  余下的要么是冲着两位新人送的,要么没注明是哪方的客人。
  在这极少一部分留下来的礼物中,却有来自北城近几年飞速发展的新贵程氏送来的礼物
  程总贺礼已是出乎殷成林夫妇的意外,何况还送了一条价值五百万的Chopard红宝石手链。
  舒可媛既羡慕且嫉妒。
  北城要结交程氏的人可不少,怎么他就偏偏送了今苒苒这个死丫头自己心仪的礼物呢,还这么贵重!
  舒可媛在想,如果今苒苒识趣将它当作投名状送给自己,昨晚被今苒苒弄坏的戒指她就不追究了,往后也对这俩夫妻好一些。
  没想到今苒苒呀了一声,歉然道:“可姨,你要是早说一点,就那么一点就好。今天早上我看这手链好看,正想着要戴呢,却不小心弄断了。”
  舒可媛惊了,“你说什么?”
  今苒苒迟疑地说:“就……断了啊,像昨晚那个戒指一样断成了两截,要我给你看吗?”
  今天早上醒来时,房间的桌面上,似乎有个礼盒。
  今苒苒以为是殷时渡的东西,便没有动。
  现在想来,应该就是昨晚剩下的那些礼物吧,她待会回去得好好看看这根昂贵的手链长什么样子。
  殷时渡:“……”
  那礼盒可是没有被人动过的,她分明都不知道有这个礼物的存在,可现在表现得煞有介事的模样,当真是演戏演上瘾了。
  不过余光瞥见舒可媛当即变了的脸色,他微不可见弯了弯唇。
  舒可媛听今苒苒这么一说,又想到昨晚戒指爆裂的瞬间,似乎心脏骤停了一下。
  她抬手制止道:“行了行了,我就不看了。”
  像是无法接受又一个价值千金的首饰在今苒苒手里报废,舒可媛撇开头去,不想看见今苒苒,“你们慢慢吃,我先回房休息了。”
  今苒苒很想笑,在殷城林虎视眈眈下,却弱着声说:“时渡,我不是故意的,那手链我一定会想办法修好的。”
  殷时渡垂着眼帘,为她夹了个蟹黄包,“不是你的错,可姨不会怪你的。”
  殷城林:“……”
  这两人感情好得是不是太快了点?
  吃完早餐后,今苒苒和殷时渡就跟殷城林告别了。
  殷时渡还要去医院上班,今苒苒得去繁星经济公司签解约合同,便跟着他一起出了殷家大门,在路口等车。
  殷家别墅位于郊区,这里出租车很少,网约车得提前定。
  今苒苒看着宽敞的路面,随口感叹道:“你每天上班都这样等车,会不会来不及呀,堵车或者天气不好之类的。”
  “习惯了。”
  殷时渡说着,情绪突然低落下来,“苒苒……”
  既然今苒苒最近对演戏勤学苦练,他也不能落后于人呐。
  今苒苒:“嗯,怎么了?”
  殷时渡显得很紧张,“我们现在真正结婚了,算是夫妻了吧。”
  今苒苒:“这样说也没错。”
  殷时渡悄悄看她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去,“那你可能暂时都要跟我住在殷家了。”
  的确是这样,两人刚结婚,盯着他们的人还不少,她没办法直接撇下他出去住。
  但见他这么别扭,今苒苒只得问道:“暂时只能这样了,你介意吗?”
  殷时渡摇了摇头,盯着脚尖说:“当然不介意,可是……跟我在一起,你会受苦的。”
  今苒苒用十秒钟思考着他这句话,想明白他的顾虑和担忧后,只觉得内心涌起一股暖流。
  今苒苒想拍拍他因低头而显得毛绒绒又乖顺的头发,却因身高差距,手只碰到了他裸露的耳垂,于是顺势捏了捏。
  “殷医生,你怎么能这么好呢——”
  殷时渡仿佛被烫到,慌不择路躲开她的手,却不小心磕到了身后的墙。
  今苒苒愣了一瞬,噗嗤笑开了,“殷医生,你耳朵怎么红了?”
  殷时渡顾不得装什么了,下意识反驳道:“哪、哪有!”
  “真的!”今苒苒上前扶住他,指着他的耳朵说:“红了,你是害羞,还是这里比较敏感啊。”
  殷时渡咬着牙别过脸去,适才装模作样骗人的悠然已荡然无存。
  若是今苒苒的注意力没被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害怕摸耳朵而吸引,是完全能看出男人侧过脸去的身姿冷硬而强势,那张脸上再也不是如沐春风的微笑,反而眼底似藏着一枚欲待点燃的暗雷。
  此时的今苒苒,只当殷时渡害羞了。
  对于男人转过身去,快步走向及时停靠的车辆,不跟她告别的无礼行为,也觉得特别真挚可爱。
  没过几分钟,今苒苒约的车也到了。
  她上车后,脸上的笑容慢慢收紧,翻出了手机里一段足有十五分钟的录音。
  ……
  殷时渡上车后,摘下眼镜往后一靠。
  他闭着眼揉太阳穴,牙关却重重一紧。
  他摸着还有些发烫的耳朵,没来由地感到一阵烦躁,不知道什么原因。
  或许是厌恶与那两人同桌吃了早餐,又或者是因为那个女人无所顾忌地再次碰了他。
  可是这次和老家伙吃完饭,他并没有觉得特别恶心,甚至和今苒苒走在一起,都要忘记之前每一次在主屋吃完饭,他都要吐出来才舒服。
  嗯……今苒苒碰他,他竟然不反感。
  殷时渡想到这里,忽然有些出神。
  正在这时,来了电话。
  殷时渡盯着手机响了半天,才接道:“你还敢给我打电话。”
  “渡哥,她父母突然说有事,死活要回去,我总不能绑着他们去酒店啊。”
  程丞虽然嘴上喊着冤,但知道坏事的第一时间早跑路了,“公司突然有事,我现在在深市出差呢。”
  殷时渡慢腾腾道:“之前怎么说来着,这事办砸了,你就别见我了。”
  程丞立刻找补道:“别啊渡哥,我现在找人,今天就能帮你们把离婚证办好。”
  “没必要。”殷时渡说:“结都结了,现在离有任何好处吗?”
  程丞一时语塞,便听见电话那端,男人极轻地笑了声,“何况,我发现她比他们好玩多了。”
  程丞知道,殷时渡这些年称得上“忍辱负重”。
  可能是极端压抑和厌世,渡哥便慢慢有玩弄人心的恶趣味。
  渡哥尤其喜欢利用人性,表面上“顺着”你予取予求,拿想要的东西一点点诱惑你前进,最终微笑着看你跌落那布满尖刀的深渊。
  如果今苒苒真被渡哥盯上了。
  程丞还真拿不准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想起什么又道:“渡哥,昨天在宴会上奚落议论你们婚礼的人,名单已经整理好了。”
  殷时渡很干脆地吩咐:“给点小教训吧。”
  程丞一如既往地询问:“家庭还是公司?”
  殷时渡不甚在意,“随便。”
  程丞应了声,忍不住说:“这是为嫂子打抱不平,还是……”
  殷时渡声音微扬,“他们只说了今苒苒吗,分明也在笑话我,看来你是一点不关心我啊。”
  “我冤枉啊我,从前这类事多了去了,每次我说要弄他们,您也没放在心上啊。”
  程丞在酒店床上一个鲤鱼打挺,渡哥怎么能这样想他呢!
  殷时渡用一种‘你觉悟不高’的口吻说:“现在不同了——程丞,我们要开始收网了。”
  程丞响亮地应了一声,“哎!”
  他在床上蹦了几下,心中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管渡哥是突然单纯想收网,还是因为嫂子才开始呢。
  不过,他这次喊嫂子,渡哥竟然没有反驳他耶!
  殷时渡没有挂电话,待程丞安静下来,才问:“你和今苒苒从前是不是认识?”
  程丞连忙否定,“电视上见过几次,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
  殷时渡:“那你为什么送她Chopard的手链?”
  程丞:“渡哥你这么重大的日子,我随便挑了一根啊,是不是嫂子不喜欢,我还可以换别的……”
  殷时渡打断他:“不用你送。”
  程丞有点懵:“……啊?”什么意思?
  殷时渡补充:“首饰一类的,别送,招摇。”
  正当程丞努力消化送礼不能送首饰的逻辑在哪时,殷时渡又说:“三天前北医停车场的视频,想办法弄到。”
  程丞也时刻关注着网络动向,自然一听就知道殷时渡要做什么。
  明知不能贫他还是嘴贱了,“渡哥,你现在是不是见不得大家这么欺负嫂子,让我在视频上面做手脚?!”
  殷时渡:“……你脑子里面在想什么?我只是想看看当时的具体情况。”
  程丞:“哦,这样啊。”
  殷时渡:“不过——如果视频的确表明她打了人,记得连原带一起销毁。”
  程丞:“……好的。”还说不是帮嫂子?
  殷时渡:“还有,再查一下那个狗仔的信息,今苒苒自己会处理这件事,如果有比较棘手的地方——”
  程丞:“我会帮嫂子的!”
  “她现在和我是法律认证的夫妻关系,她出了事,我势必也要被推到人前。”
  殷时渡认为自己只是单纯不喜欢被人议论,理所当然道:“这算不上在帮她。”
  程丞理解道:“也是,凭她往日的口碑,只怕自己会越描越黑,我一定会……”
  程丞说着唤醒电脑后,忍不住“卧槽”一声。
  殷时渡:“怎么?”
  程丞:“渡哥,视频好像不需要了,嫂子压根就不用我们出手,她自己一个人就把那狗仔锤死了。”
  殷时渡退出通话,上了围脖。
  今苒苒在五分钟前发布的一条博文上了热门,他看着下面的评论,不禁哑然失笑。
  同早上铺天盖地都是谩骂相比,风向几乎是一刻间倒转,里面成排的路人在惊叹和讶异,硕果仅存的几枚粉丝在扬眉吐气地喊冤和心疼。
  那是一段长达十五分钟的音频,没有经过任何剪接。
  殷时渡略微听了一下,内心同路人一样惊讶。
  他没想到她那时就有准备,即便面对一个大男人的威胁和攻击,依然镇定地令人刮目相看。
  程丞也大概看完了,说:“渡哥,那这事我是不是就不用——”
  “还是按我先前说的做。”
  殷时渡看着部分路人的言辞,薄片眼镜下的黑眸泛起一丝冷然,“现在还不够,人的忘性大,务必要好好‘提醒’才是。”
  程丞立刻明白过来。
  今苒苒打狗仔的热搜是立刻爆了,可现在#今苒苒澄清#的话题才27位?
  先前跳出来指点江山的营销号死了么?
  各大娱乐论坛里议论纷纷的人集体失忆了?
 
 
第12章 
  今苒苒签解约合同前,仔细看过了每一项条款。
  确认没有任何疏漏后,她才在翘着兰花指不断叽叽喳喳的包经纪人面前签字。
  今苒苒没有立刻离开。
  包经纪人对于今苒苒闪婚又打狗仔的事情,内心充满了鄙夷,“别等了,盛总今天不会来公司的。”
  今苒苒一脸凝重地说:“有没有人跟你说过——”
  烫着花卷的包经纪人忽然紧张起来,“说什么?”
  “也没什么。”
  今苒苒随手一指,“就是,你牙齿沾上口红了。”
  “什么?!”
  包经纪人马上跳起来,从包里拿出小镜子照了一下,脸色登时变得难看起来,转过身拿纸巾悄悄去擦。
  等他再转过身时,今苒苒已经不见了,却收到了盛总来视察的消息。
  “这个今苒苒,声东击西!!盛总,我来了!!”
  等包经纪人风风火火赶到总裁办公室,却被内里的景象惊呆了。
  办公室门没有关,盛恺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拿着个手机,正反反复复听一段音频。
  看见他来了,盛恺对他招手道:“进来。”
  盛恺:“今苒苒发的这条微博你还没看吧,一起听听。”
  盛总裁说着,将进度又调到初始。
  里面传来今苒苒问狗仔拍了什么,以及狗仔质疑今苒苒是来医院找夏榛的对话。
  包经纪人说:“这我听过啊,那名狗仔不是……”
  他在盛总裁冷漠的目光里住了嘴,原本不以为然的表情,慢慢变得像吞了只苍蝇。
  那狗仔的音频竟然是动过手脚的?!
  [今苒苒:我来医院,和夏榛怎么会有关系呢。]
  [狗仔:你说的话自己信吗?不来找夏榛,那你来医院干什么?不还我镜头,我打死你,也算为民除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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