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短命夫后以钱洗面[穿书]——东唯/提胆野行
时间:2019-11-26 09:42:52

  “也没有特别讨厌,就是殷家、今家、盛家,都要避开。”
  今苒苒含糊其辞,最后摆手道:“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你听听就算了。”
  殷家、今家、盛家都要避开?
  怎么这么巧呢,正好他韬光养晦的这些年,对于这三家最为了解。
  他意有所指道:“如果苒苒是害怕他们,倒不必这么避着,你正常生活就可以。有些早该失去的东西,迟早会失去的。”
  “!!”
  今苒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要不是自己知道剧情,明白殷时渡只是个无足轻重的男配,该怀疑他说的“失去”二字,是指这些家族会失去他们应有的荣耀和地位。
  但殷时渡绝无可能会知道这些。
  他口中的失去,应当是以为她还在意这些人,让她正视从前的纠葛,当作过去吧。
  今苒苒觉得自己早就放下了,于是说了许多话,力证自己没有被过去困扰。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总觉得殷时渡看她的目光怪怪的,甚至带着一丝忍俊不禁。
  今苒苒原本对自己的口才和演技很自信,以为今天能一举让殷时渡在错误的感情道路上迷途知返。
  直到最后,今苒苒早就忘记了这回事。
  殷时渡拐了个弯,似不经意般问道:“苒苒去找吴导,是商量什么事吗?”
  见面地点约在餐厅没问题,但只有两个人,这不得不令他多想。
  纵然吴导在电话里只是说讨论节目里的事情,但今苒苒有强烈的直觉,吴导是要找她谈电影。
  不过这些都只是她的猜测,她思忖了一下,拿吴导的话随意搪塞了几句。
  “那苒苒这餐可能吃不了什么,可以先考虑一下有没有别的什么想吃,晚上我带你去。”
  殷时渡了然地点头,面上透露着期待的笑意,眼底某些疑虑却越发锋利起来。
  今苒苒摇头道:“不用了,我坐飞机有点累,待会谈完事,再去工作室一趟,今晚可能会直接睡在那里。”
  殷时渡张了张唇,最终只从喉间发出一个单音。
  到达和吴导约定的地点后,今苒苒赶着时间,便冲下了车。
  她全然没有看见殷时渡站在车旁,一瞬不瞬盯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直至消失。
  吴导……
  殷时渡坐回车内,拿拇指划过下唇。
  他记得吴导是《我不是明星》的评委,除去今苒苒参加过两次节目,两人私底下并没有见过面。
  殷时渡拿手机打了个电话。
  很快,他便收到了详细资料。
  吴林桑,1972年8月12日生于北城,毕业于北城电影学院,电影导演。
  1994年执导影片《蓉城》,影片荣获第38界洛迦诺国际电影节银豹奖。
  2003年凭借《朝花夕拾》斩获话语影坛第一座戛纳国际电影节金棕榈奖,并相继获得美国电影金球奖最佳外语片、英国电影学院最佳外语片等一系列大奖。
  2009年……
  吴导的名气不小,虽然近年有些影片票房失利,但他单单凭借朝花夕拾这部影片,就够他吃一辈子了。
  资料显示他最近正在筹拍一部聚焦社会热点的题材,几乎绝大部分时间都耗在这件事上,并有意请夏榛担当主角。
  今苒苒一下飞机便赴约,显然是很重要的事情。
  这样推断,或许是要谈这部影片的事?
  但吴导有很明显的个人拍摄风格,他这样的人要求高,有原则,一旦认定了演员后,很难会做改变。
  殷时渡坐在车内,目光略沉地盖住手机。
  他双手握住方向盘,开始缓慢而有节奏地敲打。
  短时间内查到的资料有限,没办法去判定一个人的内心。
  倒是吴导目前是二婚,妻子是曾经圈内出了名的明艳美人,前妻虽然样貌不及现任,性子却也是火辣带刺的。
  这种带着侵略性的美人,和吴导这次电影看中的清冷型不一样。
  恰好今苒苒的长相带着几丝侵略,要不是她如今聪慧机灵懂得掩藏自己的光芒,原来那种跋扈张扬的性子,倒真符合吴导选妻子的口味。
  ……
  殷时渡不愿多想,可脑子就是控制不住。
  他猛地拍打方向盘,喇叭发出急促刺耳的声音,稍稍令他清醒了一点。
  清醒后的殷时渡,毫不迟疑拿手机给今苒苒发了条信息。
  今苒苒进餐厅后就关了机。
  如果有机会的话,她想要一次性拿下!
  果然不出她所料,吴导当真是找她谈电影的事情!
  今苒苒强压住心底的激动,在吴导仅仅只透露了题材的情况下,简单说了自己的见解。
  吴导静静听着,目光里有些惊奇。
  她的想法竟然大部分和自己不谋而合。
  ………
  出餐厅时,已经是一个半小时后的事情了。
  今苒苒直接打车去了工作室。
  睡了一觉,才看到殷时渡的消息。
  【我今晚做你最喜欢的牛排,等你回来吃晚餐。】
  今苒苒看着时间,已经十点了。
  殷时渡说等她吃晚餐,都这个点了,应该不会继续等她。
  心里这样想着,她心里还是忍不住惦记,把手机不停锁屏又开,开了又锁屏。
  工作室租在写字楼里,做了个小复式,楼下是工作间,楼上是周琳和今苒苒的办公室。
  周琳下班时来打招呼,临走前问道:“有什么烦心事?”
  周琳一向很少过问今苒苒的私事。
  今天主动问起,倒教今苒苒忍不住踌躇道:“如果明知道一个人对你的感情是不对的,但是你还是忍不住关心他,这是不是说明,我本身的感情观也不太对啊。”
  今苒苒有点苦恼,为什么她遇上到的,都是这样的感情呢。
  周琳怔了一下,继而笑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感情观是绝对正确的。”
  感情这个东西,大家都听过很多道理,却各有各的迷茫和纠结。
  周琳没有多说,将门轻轻关上后,离开了公司。
  今苒苒想了想,还是发信息问了下。
  殷时渡收到信息后,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今苒苒:“……还没睡吗?”
  殷时渡应了一声,问道:“苒苒什么时候回来呢?”
  今苒苒莫名有些内疚,反问道:“你不会还在等我吧?”
  殷时渡拖着音调,半真半假地叹气道:“当然啊,我不是跟苒苒约好,要一起吃晚餐的吗,不过苒苒和吴导谈事谈得有点久哦,这么长时间还没商议好吗?”
  他的手点在另一个手机上,轻轻敲了一下,手指底下的屏幕亮起,有一条来自周琳的信息显示。
  这时,有两个人从门外走进来。
  女人依偎在男人身边,指指点点说着什么,男人的目光打量起整个大厅。
  殷时渡坐在餐桌上,金丝眼镜闪了闪。
  似乎想到什么,他唇边泛起一丝阴冷的笑来。
  今苒苒在电话那边听罢,也觉得自己晾着他这么长时间有点过份。
  她还是决定简单解释一下,“我和吴导其实也没聊多久,大概一个多小时就分开了,只不过我手机关机了,没看到你的信息。”
  殷时渡不轻不重哦了一声。
  他左手食指重重提起,偶尔轻轻落在手机屏上——
  一个半小时还不叫久?
  在殷城林四处打量时,舒可媛注意到殷时渡后,先发制人地斥责道:“时渡,没看见我们来了吗,还坐着一直打什么电话,都不知道来接我们一下?”
  殷城林因舒可媛的话,也皱眉望向稳坐在椅子上的人。
  殷时渡这才抬头望向他们,仿佛才发现他们进来了,忙道:“不好意思啊爸,没听到敲门声,不知道您和可姨过来了,我给你们倒水。”
  他语气显得很焦急,行动却不疾不徐,站起身倒水的姿势,都十分缓慢。
  殷城林和舒可媛倒被呛了一下。
  什么敲门声……他们根本没有敲门。
  不对,自己家里为什么要敲门?!
  今苒苒在电话里听见殷时渡的话,回道:“爸和可姨来小楼了?那我先挂了吧——”
  没有人回应,相反地,电话那边的交谈变得很清晰,像是开了扩音。
  今苒苒听见舒可媛在借故指责殷时渡怠慢了他们。
  紧接着,又听见殷城林沉声问小楼的装修的问题。
  舒可媛在旁边帮腔,每一个家具每一处装饰都没放过,话里话外都在质疑殷时渡能否承担地起这笔费用。
  不怪今苒苒对殷家没好感,这一家子就没一个用真心待殷时渡的人。
  她不能再听下去了,不然心底那股子怜爱开始泛滥,她只怕现在就会回去。
  就在今苒苒准备按掉通话时,那边传来男人压抑不住的痛呼。
  “嘶——”殷时渡痛苦难捱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殷时渡!!”今苒苒喊道。
  那边回应她的,只是一阵凌乱声。
  今苒苒披上大衣,抓起手机就往外跑。
  小万还在加班,看见她着急忙慌地从楼上下来,连忙跟着她一起出了公司。
  工作室有配备车,小万开车带今苒苒回殷家时,问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今苒苒只是盯着手机,没有说话。
  刚刚她可能跑得太着急,不小心把电话挂了,这会打过去殷时渡已经关机。
  小万摸不着头脑,见她脸色不好,也明智地选择不出声。
  今苒苒唯一说的话,就是让小万快一点。
  到达殷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今苒苒在大门口下车,让小万回去小心点,有事电话联系。
  接近十一点,殷家主宅和小楼都是灯火通明。
  今苒苒站在门外看了一眼,就知道今晚肯定发生了不小的事。
  她没有管隐约从住宅传来的吵架声,径直往小楼奔去。
  离开辉煌大气的主宅后,薄雾笼罩之下,小楼的灯光变得有些飘渺无依。
  今苒苒单单想到这样孤零零的楼中,住着殷时渡一个人,就觉得寒冷而孤苦。
  她站在门口的明暗交界处,看见男人蹲在地上,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殷时渡将对母亲的感情寄托转移到她身上还真是有原因的。
  她面对这种弱小无依的人,总是想不自觉去保护他们。
  今苒苒这次决定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太过于关心别人。
  等她做好心理建设,才走过去,若无其事地问道:“你怎么了?”
  “你回来了?”
  “嗯,不是说在等我吃饭么,我就回来看看。”
  “苒苒。”殷时渡缓缓抬头。
  他隽逸的面容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因为仰视的关系,下颚弧线优雅而流畅。
  原本他神情委屈地像是被抛弃的流浪狗,这会望见她的脸,眸光却逐渐亮了起来。
  “你回来了。”他说,“我等你好久了。”
  低哑的嗓音被拖沓着,显得有丝天真却莫名勾人。
  今苒苒正想别开眼,却被他放置在膝盖上的手惊了一下。
  原本修长白皙的手背,有一大片被烫红的皮肤,令人触目惊心。
  “殷时渡?!”
  今苒苒将他拉起来,二话不说带他到厨房,打开水笼头强行将他的手放在水流底下。
  “怎么回事啊,烫成这样,是前面那两人做的吗?你怎么不知道躲呢?也不处理一下,亏你还是医生!”
  今苒苒就没见过烫成这样,还跟个傻子似不治疗的人。
  何况殷时渡还是医生,竟然完全不做急救措施,简直令她越说越气。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怒意,殷时渡先是疑惑地挑了眉,而后抿起唇,眼里一点点泛起笑意。
  今苒苒絮絮叨叨说了许多,他便顺从地任她帮自己清洗。
  两人肌肤相触的温暖,令那点烫伤的痛痒消失不见了,也一点点消弥了他内心深处对一切事物都隐含的厌恶。
  这世界的所有喧嚣,都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今苒苒虽然絮叨了不少,实际上心里在回忆烫伤的紧急处理方法。
  她记得要先用自来水冲洗,降低烫伤皮肤的温度,减少损伤和疼痛。
  可殷时渡耽搁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只冲水有没有用。
  “你先在这里自己冲,我去拿药箱。”
  今苒苒放开他的手,说完就转身跑出了出去。
  过了一会,今苒苒将药箱放在茶几上。
  她高声喊:“殷时渡?应该可以了,你出来吧。”
  殷时渡乐意见她这样,整个人一心为自己忙碌。
  他应了一声,轻快地将水笼头关好,甚至好心情地将料理台上的水渍抹掉了。
  只是在出厨房门的霎那,那张笑容满面的脸,顷刻间换上了疼痛不已的神情。
  “我看你手背上还有几个小水泡,应该要戳破,你忍着点啊。”
  今苒苒拿着消毒针,分明在安慰殷时渡,握着他的手却不自觉开始发抖。
  殷时渡盯着她,低低应了一声。
  今苒苒握着他的手,找到手背上的几个泡,将针扎下去——
  扎不下去!!!
  她是真心怕这些尖锐具有杀伤力的物件。
  哪怕是一根针,都会让她想象到扎破动脉失血过多的画面。
  殷时渡等了一会,也不见她有动静。
  他看着她拿着针不知怎么下手的模样,略有些好笑地取过消毒针,“我自己来吧。”
  “啊对!你自己来,你是医生!”
  今苒苒拍了自己一下,连忙放手让他自己去扎了。
  她急得都忘记了,殷时渡动的手术比她拿针的次数都多,这点小问题不在话下。
  实际上,殷时渡的确没将这个烫伤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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