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已经扑街在了地上。
谋事们惊呆了,武将们更是惊呼不断,众臣一拥而上去扶袁绍,换来他捂着腰剧痛的斥责。
“这猪野性未驯,还请主公远离啊!”
“还不快将它们给拿下,给我捆好了!”袁绍高声喝道。
众位将领纷纷拔剑,而场地之上的两只猪眼中只剩下了彼此,凶光乍现,蹄子蹬地,电光火石之间,猪牙与猪牙进行碰撞,发出了金戈之声,令人胆颤心惊,毛骨悚然。
两只猪斗上了,从此路人再也不入它们的眼,它们的脑海中唯有一件事,那就是拼着玉石俱焚也要杀死对方!
这世间的王者之猪,只能是我!
袁绍察觉到不对劲:“快,将它们分开!”
不过几息的功夫,两只猪以自杀式袭击冲向了对方,而袁绍费尽心思让属下将领偷来研究的“秘密武器”,顷刻间化作了两具上好的新鲜猪肉,热腾腾的,这时候若是下锅,定能烹饪出绝世美味!
众人目瞪口呆,袁绍气歪了鼻子。
死了!
大费周折拿到手猪就这么死了!
更可气的是,他感到腰被踹闪了,剧痛无比,一时间竟难以直着站立。
亏大了!
袁绍晃了晃,跌倒在地,众人惊呼主公,忙遣人去寻医官。
陈宫默默围观中袁绍阵营之中的鸡飞狗跳,深深地感受到了袁绍的不靠谱。
这种队友真的可信吗?别到时候没能帮助到他们主公,反而给主公添了麻烦啊!
折损了两只猪,袁绍不甘心,命令属下们请来最好的仵作,将两只猪给剖了,看看内里到底有什么,随即恨恨得让人将这两只猪给炖了。
袁绍说道:“我们今日就将貂蝉养的异兽给吃了!”
袁绍下达这样的命令,是为了提高士气,踩低貂蝉、却不想伙夫以水炖猪肉,不过稍稍撒了点盐,那香味竟飘远上千米,直叫人吞咽口水。
袁绍阵营众人分吃了这世间罕见的绝顶美味,不少文人边吃边抹眼泪,哭得好不伤心。
“吃了这样的猪肉,我是要成仙了啊!”
“世间为何会有这样的美味佳肴,让我再喝一口汤,死也甘愿了。”
“这让我/日后如何才能吃得下其他东西?!”
袁绍:“……”
貂蝉的妖术竟能迷惑人心至此!
他吞下了猪肉,心中的信念动摇了。
太——好!吃!了!
袁绍打算故技重施,这一次他派遣了手底下智商较高的将领前去,还派了脑子还算不错的田丰,为的就是再弄大一些的猪来。
陈宫郑重嘱咐道:“这猪互相之间竟会仇视同族,绝对不能将它们放在一起。”
袁绍心想他早干嘛去了,竟然到现在才提醒,心中微微不悦,但陈宫不是他的下属,他也不能对他进行惩罚,于是他冷哼一声,淡淡说道:“我并不需要这猪有多么听话,但是我要在我进攻青州的时候,看到你们将它驱赶到青州境内,对青州军造成巨大的混乱。”
两人肩负重任,全都严正以待,铿锵有力回答道。
“末将听令!”
“臣听令!”
袁绍捂着腰,瘫软在床榻上,于帷幕中指挥。
青州接到袁绍举兵前来进攻的消息,忙传信给了貂蝉,而驻军于齐的田楷被守城将领火急火燎地拉了过来:“田州牧,我们的猪被偷了,现在被袁绍的人放着来对我们的兵,现在只能请您出手啦!皇猪是您一手养在身边的,特别听您的话,还请您将皇猪请来,将它的孙子孙女们都给收拾了,生死不论!”
田楷欣然应允,庞大的皇猪肆虐于战场之上,只需要嗅到同类的气息,虽远必诛,一时之间,从北面往南攻打貂蝉的袁绍竟丝毫不能突破外围的防线。、
吕布久等陈宫不来,貂蝉却不愿意再拖下去了,看眼天下起了大雪,严寒到来,貂蝉冷笑一声,提起喇叭便道:“吕布,你再缩在城里不肯出来,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吕布闻言,向左右嗤笑道:“这疯婆娘又在痴人说梦话了,我就是不出去她又能怎么样?还心狠手辣,连城门她都攻克不了,众目睽睽说大话也不嫌弃丢人。”
另一边,荀谌轻声问貂蝉道:“主公迟迟无法攻城,是因为顾及着吕布分布在外头的兵将吗?之前听您的话,言下之意是已经想出了法子?”
曹操最关心攻城的进度,也跟着凑过来眼巴巴等着貂蝉回答荀谌的疑问。
“故技重施,屡试不爽,损是损了点,效果却是极好的,”貂蝉轻笑,眼眸冷光闪烁:“十万鹅军的粪凝结成冰,此前对袁绍造成了巨大的打击,那么如今的百万鹅军,杀伤力只增不减。我要逼迫吕布开城迎战!”
曹操表情凝固了,目光茫然:是他听错了吗?鹅粪?
荀谌:……
第123章 貂蝉抡大锤
这是一条有味道的计谋, 也是一条屡试不爽的计谋。
貂蝉召来鹅军, 让它们对吕布所在的城池进行空军袭击!
对此貂蝉肯定地说道:“吕布这座城池之中并没有什么牢固的房舍,这儿本就处于兖州的边境, 又穷又苦。”
她这么说着,曹操脸色微红,似乎是被提到了痛脚。
没有将治下富裕起来, 是他这个兖州州牧的失职, 但兖州穷苦已久, 匪患众多,他清除至今也不过刚刚恢复元气,哪里像貂蝉这个开了挂的,前有鹅后有猪,土地肥沃,粮食丰收?
貂蝉说道:“所以这里的房屋也多是茅舍做成, 真正砖瓦制造的屋子少, 而屯军于此的吕布, 更是居住在营帐之中。”
“主公,我们明白了,”武将们经历过貂蝉此前的操作, 纷纷跃跃欲试:“待吕布率领人马从倒塌的营帐里冲出来, 我们去攻城,将他杀个片甲不留!”
“是我去攻城,你们去与吕布的援军交战,他们在我们的后背呢!”貂蝉反驳道, 惹来众武将怨念的哀叫声。
赵云则冷静而坚定说道:“我与主公一起。”
“好,”貂蝉点头应了,丝毫没有犹豫的。
商议过后,操作起来便简单了,城池之中的吕布正休整着,对那外头用喇叭挑衅他的声音充耳不闻,他的耳朵仿佛长了老茧,脸色也淡定得很。
“貂蝉若是以为这样就会将我骗出去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吕布冷静说道:“我可不是七年前的我了。”
“是的,主公近年来潜心学习,从未懈怠过,如今也已经是能够想出出色计谋的智将了,”司马朗欣慰极了。
平日里只会劝谏他,忠言逆耳的人突然夸奖吕布,倒是让他不好意思了。
他心里头暗自乐呵,正待得意洋洋地说话,突然听到营帐顶传来了噗噗噗声,当即起眉头,扬声问道:“什么声音那么吵闹?是天上下冰了?”
“不好了主公,天上有许多白鸟,它们,它们在攻击我们的房舍与军营啊!”
外头骚乱了起来,吕布闻言忙跑了出去,迎头而来的便是密密麻麻的鹅粪大雨,他惊地心都漏跳了一拍,忙退后一步躲藏了起来,然而头顶的营帐在巨大的“鹅粪冰雹”袭击下脆弱地不堪一击,不过片刻便摇摇欲坠起来。
吕布虎目圆睁,怒而呵斥道:“全都别愣着,貂蝉能驱异兽是早就有的传闻,有什么好惊慌的,速度结队,寻找坚固的遮掩物挡着!”
这城池之中的遮掩物,最牢固的也不过是衙门,就连寻常百姓的家中都受了影响,房屋破开大洞,甚至倒塌,百姓们哭嚎声一片,为毁去的家园,为朝不保夕的命运。
吕布拿下这座城池以后,就没有耐心治理过,他将这里当作攻打貂蝉的根据地,踏脚石,丝毫没有用心去与当地的百姓、氏族们接触,临到混乱来临的时候,想的也是保全自己的军队。
百姓们不干了,他们原本便是曹操治理之下的民,现在到了吕布手底下连家都被毁灭了,都是因为吕布,害他们也受到了牵连!
“开城门,逃出去,或许还有一条活路,若是留在这里,只有丧命的危险!”也不知道是谁高呼一句,其他人纷纷效仿。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要命的不怕有牵挂的,家都被毁了,天空降落下来的“冰”,是老天爷在惩罚吕布的作恶啊!
此时此刻再要去维持秩序已经晚了,而军队的损失也上报给了吕布,气得他胸口一阵烦闷,他抬头望着天空的白鸟,厉声喝道:“弓箭兵结队,将这些鸟都打下来!”
吕布话音刚落,天空中的鸟不要命地便向着他们所在的地方聚集而来,停留在他们的上空,惊得他立刻下令:“其余人撤退!离开它们的阴影,不要聚集在它们下面,弓箭兵呢,速度!”
“快,往冰少一些的地方躲藏!”
鹅以粪攻势驱赶着兵马,而百姓们早已经打开了城门,吕布见势不对,立刻高呼道:“众将士们听令,敌人以卑鄙的手段偷袭我们,快随我迎战敌军!——”
“等等,主公,不能去!”司马朗高声喊着,吕布头也不回的跑了,徒留来不及喊他撤退的司马朗傻眼在原地。
结果到头来还是轻易地被引出去了。
司马朗捶胸顿足,气得吐血,忙骑上马跟了上去,口中喊道:“主公,等等我啊!”
城门一开,赵云已是蓄势待发,他对貂蝉说道:“请主公准许末将出战!”
龙胆枪似乎也嗅到了强敌的气息,发出了剧烈的嗡鸣,赵云战意高昂,目光如炬,跃跃欲试,貂蝉怔了怔,点头应允道:“可。”
前来开启城门逃亡的百姓一见竟有敌军在外,吓得脸色煞白,四散逃去,而吕布之军紧随其后,在鹅粪的追赶下一路跑了出来,如此,便达到了正面交锋的目的。
吕布所代表的蟑螂须凑近,赵云龙胆枪化作一片寒光,的卢马奔驰而去,而赤兔马嘶鸣一声,扛着吕布便冲入了敌军厮杀。
同样是万军之中如入无人之境,二人马上就再次面对面碰上了,吕布横眉冷目,高喝道:“贼子,哪里跑!吃我一戟!”说着,挥舞起了手中比方天画戟更重的长戟,这长戟是董卓宝库之中的神兵,上头竟还有沉重的宝石做点缀,挥舞起来虎虎生风,虎啸而过的气劲都能将刮得人受伤。
赵云丝毫不惧怕,引长戟而上,龙胆枪对抗着长戟之上,顷刻之间便麻了手臂。
吕布脸色狰狞:“小贼,今日定将你砍于马下!”
赵云心头一凛,对于吕布的蛮力之大又有了新的体会,他迎难而上,越战越勇,眼看长戟扫过,赵云抬枪格挡又迅速反击,手中龙胆枪所向披靡,乌黑亮丽的幽光滑过如同残影般的速度,灵巧如游蛇,勇猛如猛虎,吕布手中的长戟在龙胆枪的攻击下发出了即将破碎的悲鸣,惊得吕布大喝:“竖子,哪来得神兵利器,能破我之武器,靠的也不过是外力罢了,真正的实力也不过如此!”
赵云深色凝重,冷静自持,丝毫不受敌人的话语所影响,此时在他的脑海中只剩下战!战!战!——他要打败眼前的敌人,为自己的武道巅峰之路做铺垫,为突破如今的瓶颈,进行生死决战!
吕布爆发出了巨大的力量,长戟直取赵云的性命,一瞬间,仿佛有灵光在赵云的脑海中闪过,他抓住了那一丝灵光,极速后退,借着后作用力再次向前,虚晃一招而直取吕布要害!
就是它!赵云在与吕布的决战之中,突破瓶颈,领悟出了新的招数——七探盘蛇!
龙胆枪即将刺入吕布的血肉之中,而吕布的长戟也将横扫过赵云的血肉之躯,两败俱伤的局面近在眼前,
电光火石间,一切都发生的那么快,却听荀谌惊呼一声:“主公小心!——”
貂蝉大喝一声,身如残影冲入二人战局之中,左手赵云右手吕布,一个搂腰,一个抡起大锤猛砸,赤兔马悲鸣一声,一屁股跌倒在地,而吕布被那大锤砸得七荤八素,受了严重的脑震荡,一倒倒在了赤兔马之上,懵了半晌。
吕布错愕:这!哪里冒出来的大石锤?!
母爆龙再次附体,貂蝉呼啸而过,揪住吕布一顿猛搓:“敢杀我男人!我教你看看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吕布本能反抗,奈何脑子被大锤给锤懵了,眼神泛直,目光呆愣,满脑子都是耳鸣嗡鸣声,眼前一阵发黑,最来得及说起“停手”二字,便已经被貂蝉按在地上来回摩擦了,一遍两遍……一遍两遍。
赵云:……
突破以后,战意更浓,眼看就在敌人身上实践,感受好嗨哟,即将到达人生巅峰的快/感,却不想一换一即将到手的人头被抢了。
那感觉就像是,拉屎拉一半,打喷嚏打一半,兴致正浓而截然而止,憋得慌。
此前的战意顷刻间浇灭,再也没了之前的那种一往无前的状态,赵云一横龙胆枪,将聚集在荀谌身边的敌人给扫灭,保护着最为弱鸡的文人军师。
他见荀谌一动不动,手中的缰绳都掉落在了马背上,边轻松地应对着敌军,便驱马凑近荀谌身边疑惑地询问道:“军师这是怎么了?”
不远处,貂蝉如同暴力母老虎撒疯揍吕布,此前的所有温和与柔软的假象具数被撕开,流出内里强大如斯的恐怖凶兽。
荀谌眼神呆滞,目瞪口呆,半晌未能言语,直到赵云推了推他,他才闭上了几乎脱臼的下巴,就连说话声都带着些许结巴:“她,主公她这么厉害的吗?”
赵云理所当然道:“主公自然厉害,军师不知道吗?大家平日里不都说主公武艺强大吗?将士们因此而钦佩、仰慕主公,畏惧而服从主公,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眼看吕布已是进气多,出气少,蟑螂须折断,口吐魂魄,荀谌咽了咽口水:“哪,哪里来的大锤?”
“军师,那大锤是俺的兵器!”边上友军兵卒冒出了一个黑黝黝的大汉,他高声说道:“俺是周仓!是关将军属下的兵,此次是代替关将军来做主公亲兵护卫主公的!刚才主公好生厉害,俺就感觉有一阵风刮过,手里的石锤就没了!俺天生力气就大,这锤子足足有五十斤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