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勇无谋的匹夫,为女/色而耽误正事,不足与谋,父亲眼光错矣!
吕布脑子坏掉的第三天,没有见到貂蝉,整个人都坐立难安,时不时要往外头看,想要去院外,看守的侍卫看不住他,吕布冲出了院落,抓了一个人便问:“我的貂蝉在哪里?”
那被抓的人吓得瑟瑟发抖,颤声回答道:“大概与赵将军在前厅?”
赵将军是谁?吕布皱眉,顺着他指的方向走,终于看到了貂蝉的身影,他瞬间眼睛一亮,想要呼唤貂蝉名字,入眼的却是貂蝉与另一男子说说笑笑,勾住他脖子垫脚亲他的画面。
那一瞬间,热气上涌吕布的脑海,被绿被背叛的愤怒令他暴躁,直冲而去,捉/奸当场,质问脱口而出!
赵云反应很快,立刻将貂蝉拉到身后,而吕布的铁拳已是呼啸而来,他出手握住了铁拳,转守为攻,取吕布下盘。
吕布早已被愤怒燃烧了理智,只想将面前的奸/夫当场杀死,貂蝉见状,联合赵云一同镇压了发狂的吕布。
“貂蝉,你我当日海誓山盟都是假的吗?不过一日,你就已经另寻新欢,弃我于不顾了吗?!”吕布怒吼声如猛虎咆哮,周围的人都听见了。
赵云看向貂蝉,疑惑问道:“这就是你做得脑子坏掉了?”
“我错了,我不该盯着他脑袋揍,”貂蝉忏悔:“我也没想到吕布会变成这样,他记忆似乎错乱了。”
赵云说道:“你没错。”
他举起拳头,同样往吕布脑袋砸去:“既然砸坏了,再砸两下或许就好了。”
窥妻之仇,当场便报!
吕布倒下了,半天没个动静,衙门里头的人窃窃私语,众人无不为刚听到的劲爆消息而兴奋难当。
“没想到啊,吕布与貂蝉还真有一段过去?”
“瞎说,我们主公对赵将军一心一意,才不是喜新厌旧的人!”
貂蝉听了一耳朵众人谈论,脸黑了,当即命人将吕布送到了华佗手里,务必请华佗为他“开瓢治疗”脑病!
别看赵云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领地意识与貂蝉如出一辙。
吕布嚷嚷,赵云怒了,抡起拳头毫不含糊,原则性问题绝不退让!
又过了三天,华佗将脑子清明一些的吕布送还给了貂蝉,语重心长教育貂蝉道:“揍人揍脸可以,别揍人脑袋,你若不想要致他于死地,何必将他砸成傻子呢?”
赵云一听吕布来了,放下了手中的事务,往貂蝉身边一站,犹如一道守护的门神。
想到三天前自己干了些什么,吕布脸都绿了,他与貂蝉视线对上,整个人都不好了,避如洪水猛兽倒退三步,一阵反胃:“呕,我竟然说出了这么恶心肉麻的话,还是对貂蝉说的!”
吕布极度嫌弃,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整个人都不好了。
有毒,这兖州真的有毒,他一定要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吕布饱含期盼地联络了司马朗,而司马朗伤透了心,对他失望透顶。
最聪敏的谋士搁单子不干了,这下完球了。
正在此时,护送司马懿的马车到达了兖州,在白鹅们的保护下,司马懿顺利到达了兖州州牧府,刚一落地,他便蹭蹭跳下马车,左右看看发现没有熟人,于是拍了拍一个文人的背,随口问道:“请问幽州牧貂蝉在哪里?”
那文人转过头来,露出了与他有七分相似的面容,更加成熟,司马懿惊道:“大哥?!”
司马朗也惊了:“仲达?!你怎么在这儿?”
仲达不是随胡昭到处游历学习去了吗?兖州这地方战乱不休的,胡昭怎么可能带仲达来这里?
司马懿收起了以往顽皮而吊儿郎当的模样,他诺诺说道:“我来找我师傅。”
“你师傅,可是名士胡昭?我没有在州牧府见过他,”司马朗答道:“你之前问幽州牧貂蝉做什么?”
“没有,胡师傅在徐州好好待着没出来呢!”司马懿说着,转念一想不对:“大哥会在这里,是因为大军已经成功攻灭了吕布的关系?所以你现在在兖州做官了?!”
司马懿随便猜测两句,却已经**不离十,小小年纪对于天下局势掌握之深,倒是令司马朗欣慰不已。
因父亲司马防陪伴帝侧,早些年要求他带领兄弟们离开长安安顿家族,这位二弟几乎是在他身边长大的,帮助他处理家事,小小年纪就已经沉稳大气,长袖善舞了,因为是同胞兄弟,司马朗对司马懿比其他兄弟更为照顾。
司马朗还未说话,司马懿已经笑开了:“太好了!吕布败给了师傅,以后司隶注定也是师傅打下来的地方了,大哥又能与我们团聚了。”
这一刻,司马朗想揍一顿这个笑容满面的二弟!
什么叫吕布败给了他师傅?仲达的师傅是谁?
兄弟多年未见,司马懿可激动了,跟随胡昭之前,他学习了什么叫做内敛,什么叫做藏拙,在跟貂蝉学习以后,他又懂得了,有些时候更加直白的表达更能促进感情的升华。
司马懿一把抱住了懵圈的司马朗,高兴说道:“大哥我好想你!”
司马朗脸色更加复杂了,他僵硬着身体,一时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二弟的热情令他招架不住。
司马一族的家训便是进退得度,有礼而有距离,哪怕是亲人之间,也很少有这样感情流露的时候。也不知道仲达从哪里学来的这一套我好想你,他不仅抱住了司马朗,还撒娇似的问他:“我想念大哥,大哥想不想我啊?”
司马朗无奈,终是将悬空的手落在了司马懿的头顶,他沉声回答道:“一别六年,仲达都长大了,如何不想?”
“咳咳,既然兄弟团聚,不如去屋里说,晚上秉烛夜谈也是可以的,”貂蝉的声音自两人身后传来,司马朗神色一凛,如临大敌,而司马懿瞬间松开了抱着亲哥的手,顿时,司马朗怀中一空,温热的体温不在,只觉得凉飕飕的,更凉的是心底升起的不妙预感。
却见他曾经疼爱的二弟凑到貂蝉面前,拜以一礼,亲昵说叫道:“师傅!先生说把我打包寄给你,我这就到啦!先生说叫我过来有重要的事情让我去做,也不知道是什么?”
第134章 主公到底什么时候称帝?!
郭嘉打包司马懿过来究竟是为了做什么, 貂蝉大约能踩到几分,她抚了一把小豆丁的头,和颜悦色说道:“没什么事要你做,我手底下那么多有才华的人, 有什么事情需要一个孩子去忙活的?既然兄弟团聚了, 快和你哥去玩吧!”
貂蝉大手一挥,大开方便之门。
司马懿仰着小脸说道:“大哥在这里, 父亲也会高兴的,先生都不告诉我大哥已经跟着师傅做事了, 若是如此,这次过来拉上父亲该多好, 我们一家人团聚,还能回一趟河内。”
乍一听司马懿提起了老父亲司马防,司马朗脸色巨变!
连父亲都在貂蝉手中?!
说起河内, 其地理位置处于司隶境内, 原是诸侯张扬治下,在张扬与吕布合作以后,连带着成了吕布的治理范围之内的一块土地, 河内司马一族, 是当地根基深厚的大家族, 只是前几年又是战乱又是饥荒,司马一族迁徙了数回, 最终在家乡安宁以后又回到了那里。
能够在乱世之中保全家族休养生息, 由此可见司马一族现任代理族长司马朗的能耐。
司马懿悄声问貂蝉:“师傅什么时候将司隶给打了?这样我就能回家叫上族人们来为师傅做事情了。”
“不急, 等收拾了吕布余留在兖州的势力再说,他们这些随他一起出来打仗的,一个都别想回去,”貂蝉笑眯眯地回答道,注意力落在自己弟子身上,全然没有关注突然之间僵硬了身体的司马朗。
司马朗在无形的压力之中汗流浃背,一动不敢动。
“那师傅可得快一些了,在秋天之前打下河内才好,”司马懿天真烂漫地说道,他说着,去挽兄长的手,笑容灿烂:“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家见族人。”
这一刻,司马朗特别想揍自己二弟的屁/股!
父亲说今年家乡气候不行,土地减产,日子或许会艰难许多,就连冬天都难以度过了,也不知道族人们怎么样了,母亲与弟弟们,在族地中过得还好吗?
司马懿眨了眨眼,掩去了眼底闪过的忧虑与深思。
“应该不用难么久,曹操的效率还是可以的,他是兖州州牧,我也不过是在旁帮助一下他,”貂蝉怂恿司马懿道:“快跟你哥回去吧,你们多年未见一定有许多话要说,既然来了,就得继续来我身边学习,先给你放两天假,记得后天来衙门找我。”
司马懿高兴道:“好咧!又能跟着师傅学新东西了。”
“我离开前布置给你们的作业完成了吗?”
司马懿瞬间表情心虚了起来,喏喏诉苦:“师傅,自然科学,那太难了,天气预测降水量衡量,还有太阳月亮地球公转,只看书而没有您的讲解,我与阿亮研究半天都研究不明白。”
“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先想好,后天就能来问我了,”貂蝉爽快放行:“去吧,你哥哥等你很久了。”
说完,她对司马朗善意地笑了笑,那笑容宽容似大海,毫无阴霾,其中信任之意令司马朗深受触动,心中对于吕布的忠义与新主公的厚道交织在一起,纠结而两难。
司马懿拉了拉亲哥,亲昵说道:“大哥现在住在哪里?我今晚和你睡一起吧?”
司马朗低头,目光深邃,注视着司马懿的眸中暗含深意:“仲达变了不少。”
从前的二弟沉稳早熟,小小年纪就已经聪慧机灵,为人处事在他耳濡目染的教导之下更是圆滑周全,没道理六年过去了,不进反退。
司马懿不是傻白甜,更加不是不会看眼色的笨蛋,对此,他乐呵呵地笑道:“是我师傅教的好,父亲也夸我进步很大。”
言下之意,所有一切作为父亲的司马防是知道的,并且还赞成。
司马朗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当初是父亲让他追随吕布做事的,他累死累活经营至今,现在反倒是父亲先反悔了。
怎一个坑字了得!
送走了司马家两兄弟,貂蝉了然勾起了唇:“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才是聪明人,仲达也是辛苦,为他这脾性梗硬的兄长操碎了心。”
赵云目光难得流露出了茫然之意,他并非全能,虽也是个智将,本性单纯的他对于人际一道仍有傻白甜的一面。
貂蝉噗一声笑了,踮起脚摸摸赵云额头:“不懂也没事,我会保护子龙哥哥的!”
比起司马懿,子龙哥哥才是真正的傻白甜呢!
貂蝉笑容更深了一些。
赵云凝眉深思,仍没有想透其中关键:“所以郭奉孝为什么要将司马懿送来兖州,而不送诸葛亮或是黄月英呢?”
要论亲疏,作为关门弟子的黄月英才是与貂蝉最亲近的不是吗?
“难道就因为他与司马朗是兄弟,所以好心让他们兄弟团聚?”
貂蝉拉过赵云,示意高个子低下头来,她悄悄在他耳边窃窃私语说着密闻:“陈宫去了冀州联合袁绍,那么司马朗就是吕布的首席谋士,想要救出吕布的人之中,他属于头一份。”
所以司马懿才会特别热烈,貂蝉倒也配合他,以大局观而言,能够招纳司马朗是好事,便是不能招纳,只要他别搞小动作,也是一件好事。
赵云恍然,他回忆起此前司马懿天真的模样,竟升起了敬佩的感觉。
“他才多大,就已通人情世故,有七窍玲珑之心,当真难得。”
“却也极易走上歪路,必须有人引导着。”
貂蝉打了个比方:“如果说司马懿是一匹狼,那么诸葛亮就是一只哈士奇,两人如同照镜子,同样聪慧早熟,有七窍玲珑心,本质上却截然不同,但是相处久了以后,狼被感染了,下意识以为自己是一只哈士奇。”
这么比喻似乎有哪里怪怪的,但并不妨碍赵云理解貂蝉的意思。
“也是,司马懿与诸葛亮关系好,诸葛亮又严于律己,正直善良,耳濡目染之下还真是个好榜样。”
这襄赵云刚夸奖诸葛亮是个好榜样,郭嘉来信了。
貂蝉拆开一看,之前还笑容满面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怎么了?”
“阿亮与月英定亲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我竟然是最后才知道的!禽/兽啊!我们月英还那么小!”貂蝉跳了起来,一时失手撕碎了信件。
情投意合又怎样?月英肯嫁又如何,那不正说明了诸葛亮这心怀叵测的坏小子早就对她家的小萝莉生了拐回家的心思?
貂蝉怒了:“这小子瞒着我那么大的事,定是猜中了若是放我这里,不会答应他们小小年纪就定亲。”
“事情已经成了定局,阿亮的人品你也是知道的,何必气着自己呢?黄承彦都答应了,”赵云安慰貂蝉道:“至少比不知根底的臭小子娶了月英好。”
“那不一样!月英,那是我捧在手心里水灵灵呵护的白菜啊!就这么被拐走了?”貂蝉哽咽:“早知如此,我不该让她回去与黄承彦居住的,她还那么小,都不知道男女之情是什么,怎么就能随便定亲了呢?黄承彦也不靠谱,竟一点都不帮她把把关!”
貂蝉心里有一种家里娇养的闺女被外头坏小子拐走的感觉。
“阿亮也是你的弟子,”赵云算是知道貂蝉有多喜欢女孩儿了,从她对三个弟子偏心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了。
“那就是我养的白菜拱了另一个白菜,内部消化了,”貂蝉回味过来,想想还是心酸:“月英都不告诉我她的决定,她是不是不和我亲了?”
“此前你正逢与吕布交战的关键时候,月英又怎么会拿这件事来影响你呢?她有多么懂事贴心你还不知道吗?”
所以,如果不是诸葛季催黄承彦,他们两家也不会那么早定亲了。
罪魁祸首还是在诸葛亮身上。
貂蝉想想觉得气不顺,回郭嘉信的时候便道:“阿亮已长大,已经到了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你有什么事情要搞的,带一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