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欲也——砚丞书
时间:2019-11-29 09:42:40

  张从徕拿手指着他的背影,尖利的嗓子几乎喊得劈音,“你听到没有?公司的股份你别想了!不会给你!不会给你的!虚情假意的东西!”
  一嗓子吼完,张从徕被抽尽气力,浑身颤抖地扶着床尾坐在地上。
  张昀生步履未停,离开了病房。
  ……
  “回去吧,”陈韵裹紧身上的羽绒服,“这衣服借我穿一晚上,你赶紧回去吧,明天最后一天上班,也不能怠慢。”
  “我给你买点热饮过来再走,你想喝什么?”於棠问。
  陈韵摇摇头。
  於棠不再问她,自己跑去医院附近的便利店,买了罐热的咖啡,一路几乎摸着黑过来,冻得她牙齿打颤,感觉浑身关节都在疼痛。
  她加急脚步赶着路,拐进医院大门,即将经过住院楼,她却一眼瞧见里头有个人,背着白光走出来,他走近了些她才看清他脸色不好。
  应了此时阴寒天气的景,那一脸的煞气。
  於棠忽而一顿。
  张昀生也发现了她,深夜里见她衣衫单薄,浑身抖得犹如筛糠,他目光好似轻描淡写地掠她一眼,步下石阶往右走,她往左继续向前。
  於棠回到手术室门口,把手里的热咖啡给陈韵,边说边发抖:“有事给我打电话。”
  陈韵拿着咖啡推着她轻叱着她,“快走,不要命了你!”
  她又叮嘱:“有什么事一定给我电话。”
  於棠跑出急诊楼,双唇冻得泛紫,一件轻薄的毛衣无法御寒,她以为自己要冻死在路边,医院门口正好有出租车过来,她直接上去。
  车内稍微温暖了些,但她依然颤抖不止。
  车开了多久,她就抖了多久。
  到了小区门口,她冒着细雨沿路跑进楼里,一气上到5楼,掏出钥匙开门时,对了半天才对准钥匙孔。
  她满脑子进浴室洗澡,进了屋甩上门,正要往浴室去,门铃却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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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字数不够,婚后小剧场来凑。
  一日完事以后,於棠回想刚才他的种种荒唐行径,一气之下,张嘴咬住他的肩颈。他“嘶”一声抽气,知道她是被惹急了,所以也由着她胡闹。
  於棠下嘴不留情,她甚至尝到了血腥味,却不甘心松牙。
  张昀生缓着气,拍拍她的腰,说:“好了,松开。”
  於棠这才推开他,翻个身侧躺。
  张昀生抹一下被咬的位置,果然见血了,他把手钻进被子里掐她屁股,有些愤愤,“小混蛋!不知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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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车,明晚微博,尺度不大,不要期待,不要期待,不要期待。
  那个……评论我挑着回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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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鱼与熊掌
  於棠站在门前,门外的人是谁,她心里有了个预感,她瞄了下猫眼确认,果然猜得不错,只是不知道他来干什么。
  她犹豫的片刻,门铃又响,似乎不那么耐烦。
  於棠把门拉开,张昀生看她一眼,低头把剩余的烟抽了。
  他一只手撑着门框,微垂着脸,右手将嘴里的烟拿下来,在墙上捻灭火星,白壁点墨似的,於棠这才发现他落了满脑袋的雨露。
  晃神的瞬间,张昀生忽然逼近她,捧起她的脸,吻就落下。
  带着狠劲,侵略意味十足,灌了她满嘴烟味,舌尖一探再探,勾着她缠着她,尝她嘴里的香软舌身。
  张昀生抬脚将门一带,手臂也往她腰身一搂,稍稍松开她的唇,紧贴着问:“房间,要么就在这里。”
  於棠的呼吸之间全是一股子属于男人的气息,冷的,硬的,丝丝缕缕地吸引着她,她抬手往旁边一指,人就被他抱起来,往她卧室去了。
  进了屋,灯也没开,门也不关,於棠被他扔在床上。
  这幅身躯背对门口,背对着客厅的光,於棠只看见一道挺拔修长的轮廓,像一只敏捷的兽。
  於棠浑身仍在发抖,分不清是冷还是受他影响,心生怯意催使她从床上起来,往另一头爬,才没两下就被他捞到怀里。
  “我冷……”於棠跪在床沿上,只能依附他,她牙齿打颤着祈求:“你让我洗个澡……”
  单是掌心的触感仍是不够,他将她转回来抱上了身,闻到一股沁着凉意的奶香味,他重复一阵阵温存——
  於棠这会子感觉到了一点热气,那团暖热在胸腔里翻腾,扩散至四肢。
  他倏忽一咬,於棠疼得轻呼,拍他的肩膀,张昀生忽然弯下腰来,将她放到了床上。
  那次也是这样的雨夜,雨急急敲打着窗上玻璃,噼里啪啦,湿了满窗。
  生凉的空气翻腾着浮浪的意味,□□的气息丝丝缕缕,轻浮,散延,盈满,听得那雨狠狠落下,连连撞击着窗户,一重更甚一重。
  曳曳荡荡,披散的发丝随之动晃。
  於棠咬唇隐忍,承受不住时,才轻颤颤地张嘴:“让我休息……”
  他一边哄着她,让她出声:“叫出来,我听听。”
  鼻腔里细细地哼吟,温软的调子,在这会儿乃是靡靡之音。
  余下的时间他沉默,专心要这女人。
  ——
  直至云雨歇,於棠一身汗,冷的热的互相交织,他餍足,从她身上下来,拉过棉被盖住她的身。
  客厅的白光还在静静淌,隐晦的光线蔓上床铺,她的脸侧向另一边睡着,张昀生看见她脖子肩膀星星点点的红印子。
  天尚未亮时,於棠半梦半醒,听见客厅门轻微一响,似乎是落锁的动静,直到手机闹铃大震,她惊得一醒,伸手去摸,半天没摸着。
  於棠撑着床起来,忍着浑身酸软找手机,最后意识过来,手机在客厅。
  她取了毛毯裹在身上,去了客厅。
  刚才她听见门落锁的声音,那会儿应该是他走了。
  於棠返回屋里,棉被让她掀开到一边,露出来大半张床单,那副凌乱不堪的光景简直不能细看,她把床单收起来扔到了墙角,莫名有些气愤。
  屋外仍有雨,於棠把窗户打开散气。
  雨一下子淅淅沥沥扎进来,她收回来些许,拿衣服去了浴室。
  於棠今天戴了围巾去公司,整整齐齐裹住脖子,不露一寸肌肤。
  今天是年30,办公室里少了些人,有些同事手头没什么重要工作的,能请假的都请了假回家了,於棠没请假,她订的是今晚的机票。
  陈韵今早打电话过来,让她帮忙请个假,陈思诺做完手术,她不方便走开。
  於棠来到公司,放下东西就去人事部写了请假条,等到9点上班,她去敲张昱尧办公室的门,半天没人答应。
  他助理走过来说:“副总还没来。”
  於棠问:“那他什么时候来公司?”
  那助理摇摇头,“可能下午,可能就不来了,他来不来公司一般不会提前跟通知我。”
  部门大小事物,一般有陈韵顶着,除非有重大事件非得他一个副总出面,否则张昱尧来不来公司有时候比较由着性子。
  所以於棠才能在这工程部里,待得还算自在。
  况且今天假前最后一天上班,无甚大事,他大概率是不会来了。
  於棠把手里的请假条递过去,“这是陈经理的假条,麻烦你……”
  助理没接,“副总没来,我也没法给他,你还是拿去给张总吧。”
  如此,於棠只得拿着请假条回来办公室,在工位上兀自琢磨了一会儿,去找了陈韵的助理。
  小佳正抱着一塌文件愁眉苦脸,见她来了眼睛一亮,“正好,这些东西要陈经理拿去给张总签字的,她没来,你帮忙拿过去好不好?”
  於棠一愣,手里的请假条还没递出去,又来一项任务。
  小佳冲她干干笑着,“我一个小助理不能越级嘛,上次就被说了两句,明天就放假了,这些东西,还有这份工程决算,总不能堆着过年,是不是?”
  “我拿去也是越级。”於棠说。
  “可是你之前负责新建项目的时候,不就经常跑总经办吗?”小佳很是理直气壮。
  於棠被堵得无话,半天才回了句:“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小佳耸耸肩,“熟门熟路了嘛。”
  於棠有一种,全世界的人都逼着她去见张昀生的感觉。
  想想昨晚,那么尴尬。
  於棠在办公室里待了半天,把手头上一些琐碎事处理完了,这才抱着一塌文件乘电梯上高层,手里还拎着一张假条。
  电梯门一开,豁然开朗。
  在此之前,最后一次上来,她在这里打了张昀生一巴掌,记忆犹新,历历在目,一帧帧回忆欣欣向荣……
  李秘书见到她是,很是惊讶,“於工?”
  於棠走近她,笑着问:“张总在么?”
  李秘书回过神,“哦,在的,在办公室,怎么?”
  於棠指指怀里的文件,“陈经理请假,我拿些文件过来。”
  李秘书见了笑笑,想起来什么,问:“对了,你喝咖啡么?老总出差带回来的,味道很不错,陈经理试过就很喜欢,你要不要也尝尝?”
  於棠就是过来请老大签个字,签完就跑,哪敢逗留,她说:“不麻烦了,工程部还有事,要不下次吧。”
  “用不了多少时间。”李秘书说着去往茶水间。
  “诶……”
  於棠叫不住她,先抱着文件去敲张昀生办公室的门。
  里头有人应了一声,她推门,看见他坐在大班桌后面,侧着身体,眼睛盯着桌上的电脑屏幕,他专注一件事时,脸上的表情颇为冷肃。
  於棠轻掩上门,转身时他的视线已经瞟向她,倒是有些意外。
  她心里一个突跳,垂着眼上前,把文件和假条一块递到他跟前,“陈经理今天请假,这些是她嘱咐让拿给您签字的文件。”
  张昀生接过来,看一眼假条,再翻一翻几个文件,头也不抬就问:“你们副总呢?”
  於棠谨慎着回答:“副总还没过来。”
  他伸手抽了支钢笔,拔开笔盖,有些扫一眼签字,有些看得仔细。
  於棠站到一旁,垂眼等着,站立得久了,腰肢和双腿开始发酸,她不好意思闹出动静,僵硬着在那静杵了许久。
  直到李秘书的咖啡来了,她才松一口气,李秘书手上端着两杯,於棠借由帮她拿咖啡,终于能动换。
  李秘书把张昀生桌上那杯冷了的撤下,换成了热的,於棠手里端着一杯,在那站着有些尴尬,她也不管,径自走了。
  张昀生在这会儿出声,指着沙发说:“先去那边坐着。”
  於棠赶紧过去,搁下咖啡坐下来,整个人放松了一些,她趁他不注意,揉了揉发酸的腰。
  咖啡喝下两口,忽然听见他问:“你今天回老家?”
  於棠差点呛到,点着头回了声:“嗯。”
  “晚上几点的飞机?”
  “大概9点。”
  默了一会儿,他问:“你是南京人?”
  她应:“……是。”
  南京那种清古秀润的气质,倒是在她身上体现了几分。
  一副嗓子也是温腔柔调。
  古有吸□□魂的女妖精,眼前这个,假装老实的小混蛋一个,昨晚那副情态,不克制一些,那是要命。
  张昀生把文件合拢,扔到桌面上,说:“晚上下了班到车里等我。”他说完,见她一副琢磨着要拒绝的样子,又道:“我还能冒着误机的风险,在车上办了你?”
  於棠过来抱起文件,终于酝酿了一句:“谁晓得你!”
  又不是没办过。
  张昀生听得一笑,“跟我这么说话?我看你生来就是欠我收拾。”
  於棠回到工程部,坐着发了一会儿的呆。
  前两天刚完成一项设计,临着放假,於棠今天没什么要事,帮其他设计师打打下手,一个上午过去,几个人出去吃饭。
  吃完饭回来的路上,於母打电话过来,问清楚她回家的时间。
  先前已经问过一次,今天却还要再确认。
  下午也是一时忙一时闲,直到下班时间。
  於棠仔仔细细收拾好东西,还是听了他的话,乘电梯直达地下负一层的停车库,往他平时停车的泊车位走去。
  她到了以后,原本车里没人,车窗却降下来,她弯下了腰,见到主驾上的人是林伯。
  林伯下车来,说:“於小姐,张总临时有事,让我送你去机场。”
  於棠愣了片刻才应道:“……哦,麻烦您了林伯,但是我得先回一趟家里,我的行李没拿过来。”
  林伯点点头,“那咱们赶紧的,这会儿下着雨,怕路上塞车。”
  於棠坐上副驾,扣上安全带时,问:“林伯,你跑来送我,那张总身边谁开车?”
  林伯笑着回答:“放心,有吴助理在。”
  於棠说:“吴助理放假不回去?”
  “吴助理是本地人,家里近得很。”
  “是么?”
  车开出停车库,一路顺畅。
  於棠回租屋拿了行李,东西不多,能寄的一早寄了回去。
  ……
  抵达南京那边的机场,已经接近晚上12点,这里倒是个晴天,於棠拦车直奔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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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wb
 
 
第28章 其君也哉
  於棠回到家第二天,睡到临近中午才起,房门一开,听见客厅里说说笑笑的声音,赶紧关上门,把睡衣换成一身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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