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可怜奴隶王——申多禾
时间:2019-11-29 09:44:16

  那伤口有些深,一边给阿娘上药的时候我边看见她皱眉,我小声问道:“娘,疼吗?如果疼的话你说出来。”
  我娘摇摇头,对我笑道:“没怎么觉得疼。”
  又见我面露担忧,甚至还说:“这伤没伤到要害,我没事的。”
  行刺的那人是曾经来医馆求医的病人儿子,一个月前他阿娘得了重病送上来让我娘诊治,但他送来的时间是下午,我娘下午都不在医馆的,医馆里其他的医者便为那人诊治开药,奈何那妇人的确病的太重,当天夜里就走了。
  那人因此觉得是我娘害了他阿娘,要来寻仇。
  回到宫中,父皇发现阿娘受了伤,果然大怒,恨不能将刺伤母后的歹人抽皮扒骨,另一方面,则是心疼,当他看见阿娘伤口的时候,我甚至还发现我父皇流眼泪了。
  幸好我的阿娘温柔地劝住了父亲。
  我看着两人,觉得我自己有点多余,默默地退了出去,走了一半发现我的玉佩掉了,回头去找,这个时候经过父皇和母后的窗下。
  我不仅学医,我也学了武,是以的五官都非常灵敏,我看着阿娘缩在父皇怀里,眼睛里含着两汪泪水,我听见她委屈地说:“我好疼啊,胳膊好疼,我都要被那个人吓死了,怎么会有样讨厌的人呢。”
  父皇在一边哄着阿娘,又道:“阿泠,要喝药了。”
  阿娘皱了皱眉:“这药好苦的,我不想喝。”
  我震惊了,我的阿娘经常吃药,我曾看见她喝过更苦的药,每次都神色淡定,我以为阿娘她不怕苦的。
  父皇又开始哄起来了。
  我从来没见过我的阿娘有这样的一面,她一直都是温柔坚强善解人意的,从不会诉苦,她看似柔弱,实则强大的仿佛不需要任何依靠。
  这是我对阿娘的印象。
  也是我觉得阿娘不爱父亲的根本原因,她不需要他,可这一刹那,我看着房里那两人,我恍惚意识到我错了。
  阿娘对别人温柔,但只会对父皇撒娇,对父皇哭泣,对父皇说她所有不开心的事。
  她在别人面前是温柔的小太阳,可只有在父皇面前,她愿意熄灭所有光芒,让父皇去呵护她照顾她。
  我的阿娘好像或许真的爱我的父皇。
  我十八岁的时候,我的父皇将皇位传给了他的义女,对,是义女。
  当年我的父皇宣召了一批少年进宫,但最后杀出重围,继承皇位,让一干朝臣无话可说,佩服得心服口服的竟然是个女扮男装的女郎。
  是一个被我阿娘夸是大赵之福的女郎。
  其实在我父皇治下二十多年,先朝是并不低的女性地位有了明显提高,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如今朝堂之,有一两成的女官。不过许陌的继位,还是引起了一阵腥风血雨,不过那让父皇非常满意的许陌很快就让反对之人心悦诚服了。
  传位的半年后,父皇要带着阿娘去四海游医,临行的那日,我去送他们,他们身边没有带任何侍卫,刚开始我还挺担心他们的安全,但是当得知,父皇比大赵最厉害的武士也不遑多让,我终于放心了。
  丞相陆琰告诉我:“你的父皇曾经一人打死四头雄狮,虽然当了二十来年帝王,但你父亲可不逊当年。”提起当年的时候,陆丞相眼睛里有股怀念的光芒。
  我知道他在怀念什么。
  很小的时候,我就好奇过,别的大人都有妻子,可就是丞相没有,我的阿娘告诉我,他有的只是他妻子在别的地方,我瞧不见而已。
  我送走了阿娘和父皇,我回到了六合医馆,继续开始行医,我有一座王府,但我并不喜欢住在哪儿,时常住在医馆。
  父皇母后走的第三个月,我收到了阿娘从西边一县城里送来的信,她说她遇见了一个数年不见的故人,很是开心。
  那位故人姓黎,我不认识他,但从字里行间,不难发现母亲的那份喜悦。
  父皇阿娘走后的半年后,那日黄昏,医馆里来个玄衣大袖的华贵少年,我沉默了半晌,才然后问他有何要事。
  “少年”看了我半晌,忽然勾唇:“义弟,义姐近来得了一种病,太医令老是瞧不好,只能来找你了。”
  少年不是少年,而是我父皇的义女,如今的大赵陛下。
  她拉高衣袖,露出一截纤细但并不羸弱的手腕,上面线条流畅。
  “什么症状?”我手搭在她脉搏上。
  她嗓音略低,不是我母亲那种轻柔,带着一股冷冽的锐气:“近来总是茶不思饭不想,晚上也老是梦见一个人,批阅奏折时老是想起一个人,闲暇时更是发呆傻笑,义弟,你说我该吃些什么药才好啊?”
  “…………”
  瞧瞧,这就是我父皇和阿娘满意的不行的义女,竟然敢垂涎她的义弟!
  ---全文完--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