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你的糖掉了——不是茶
时间:2019-11-30 08:44:51

  阮心糖咬住下唇,皱着眉头想了想,又提出了疑问:“既然你都会这么猜,警察不会这么想吗?那当初为什么还判定是自杀?”
  “因为他们俩人都有很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那你从什么开始怀疑开始调查的?”
  江柏屿勾唇冷笑了下,手指一下一下漫不经心点着桌面,“从言嫣派人动我车上的手脚,想伪造车祸害我,开始。”
  “什么时候的事?”阮心糖是真没想到言嫣看起来这么纯良慈爱的人心底里能阴狠至此。
  “还在国外上大学的时候,那时候怀放帮了我很大的忙,帮我查出来动手脚的人是言嫣的人,所以我才开始调查她,没想到这一查,倒是挖出不少东西。”
  阮心糖心里言嫣的面目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她害怕地吞咽了下,想起之前喝的安胎药,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肚子里不太舒服。
  “她不会在安胎药里给我下毒吧?”她捂着肚子,担心得五官都皱在一起。
  江柏屿轻拍她肩让她放松,“这倒不至于,不过你以后尽量别和她单独待在一起。”
  “早知道听你的不过来住了。”阮心糖现在有些提心吊胆,无力地趴在江柏屿肩头。
  “当时那情况你本来就不好拒绝,真不过来住一段时间也说不过去。”江柏屿安慰她。
  “那咱们想个办法离开别墅吧?”阮心糖提议。
  江柏屿点头答应:“好,我来想办法。”
  同一时刻,江柏屿和阮心糖的所有动态被呈现在一个电脑屏幕里。
  两人的所有对话也通过旁边的音响传出。
  电脑前,言嫣支着额头,嘴角噙着嘲讽地笑。
  她身后江知礼正给她轻轻揉捏着肩膀,听完那两人的一番对话后立即说道:“妈,不能让他们这么快离开。”
  后妈终于要开始搞事情了!
 
 
第66章 一颗花花糖
  “你想做什么?”言嫣漫不经心地浏览着屏幕中被分成各个小块的摄像画面。
  江知礼默了几秒,说道:“不能让他们孩子顺利出生。”
  “为什么?”
  “这样二哥还怎么跟她离婚?”
  言嫣嗤笑一声,“难道他离了婚会跟你在一起?这可是□□。”
  她话虽这么说,却没有特别责备的意思,眼里反倒露出几分玩味,想看好戏。
  “他可以不跟我在一起,可是也别想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江知礼有些激动。
  自她来到这个家里,自她看见江柏屿的第一眼,便明白了什么是一见钟情。
  言嫣揉着额,有些累了,“既然她叫我一声妈,我怎么也得护着她一些,所以你要做就做得干净点,也别叫她太痛苦。”
  “是。”江知礼得到同意,有些兴奋,一直以来盘算的计划终于可以开始进展了。
  “对了,妈,那人找到了吗?”她偏过头问言嫣。
  言嫣看她一眼,淡淡道:“没有。”
  “那您不是很危险?他要哪天疯了头跑到警察局自首,再把您扯出来……”剩下的话被言嫣冷漠犀利的眼神吓得吞回了肚子里。
  “放心,我会让他在疯之前开不了口。”言嫣的语速缓慢优雅,话却犹如带血的刀子。
  “还有,”她站起来,轻轻拍着江知礼的肩,给她整理着衣领,“得不到的,就让他永远深埋地底吧,江柏屿知道的太多了,我不可能不动他。”
  “我知道……”江知礼低垂着头,在言嫣走后,她看了一眼电脑屏幕中依偎在沙发里,亲昵甜蜜的江柏屿和阮心糖,气得将手边的布偶砸向了屏幕。
  ……
  夜深,所有人都已睡下,言嫣却睡得极不安稳。
  她在做一个梦,梦里又回到了百合巷。
  那是个阴冷潮湿的雨夜,她下了晚班回到巷尾的破房子里,在这之前她还在担心家里会不会又漏水。
  谁知推开门便看见被打得半死的儿子,和那个醉醺醺满嘴喷粪的人渣。
  她前夫过来没有别的目的,就是问她要钱。
  一开始她厉声拒绝,“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再给你一分钱!”她扯着嗓子冲他喊。
  换来的是狠狠的一巴掌。
  她被打翻在地,男人随手抄起不知道什么东西就往她身上砸,力量悬殊,她无力反击。
  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向他求饶,妥协。
  直到她发现躺在一边鼻青脸肿的儿子没了任何反应。
  她哭着将所有的钱都给他,让他滚,接着抱起虚弱的儿子夺门而出。
  她相信这样的动静邻居都听得见,但他们已经睡了,巷子里除了昏黄的路灯在雨夜里摇晃,再没有亮起任何的灯光。
  她走到巷子口,越是着急,越是一辆出租车也拦不下来,情急之下敲了巷口那家人的门。
  那家人是巷子里唯一买了车的人家,一家三口,有一个漂亮得像洋娃娃一样的女儿。
  女主人来开的门,身后跟着那个小女孩儿,拉着她妈妈的衣角偏着头在看门口落魄的他们母子俩。
  她压低姿态,求着他们开车送她儿子去医院。
  女主人拧着眉,纠结后回道:“这么大雨开车不安全,你们自己拦出租车去吧,实在不行就报警,警车肯定会带你们去医院的。”
  这话让人心凉,更让她心死。
  门关上,她听见里面小女孩儿一个劲儿在求她妈妈,她说漠承会死的,妈妈求你了,你让爸爸开车送他们去医院吧。
  她不知道这世界是怎么了,小孩儿比大人要更懂事。
  她还没转身离开,那家男主人便来开了门,拿着车钥匙开了车过来。
  梦到这里,一切和当初的现实一模一样,然而梦里更残酷,他们半路出了车祸,她眼看着怀里的儿子被碎玻璃扎得支离破碎 ……
  言嫣猛地从梦里醒来,脸上已经满是眼泪,她愣愣地抬手抹去,看了眼旁边熟睡中的江明峰,松了口气。
  此时已经凌晨一点,她下床喝水,在窗边看见有车停在楼下门口,车灯还没熄,看着是言漠承的车。
  想是言漠承突然回来了,想到刚刚梦里的情景,她便开门下楼,想去看看他。
  言漠承风尘仆仆,刚进一楼客厅,便见言嫣从楼上下来。
  “不是说晚上不回来?外面下雨了吗?你怎么衣服都湿了?”言嫣来到言漠承面前,抬手拍去他肩上的水珠。
  “我有话问你。”言漠承脸色冷峻,语气生硬。
  言嫣有些不满:“这是跟妈说话的语气吗?”
  “我问你,”言漠承脸色更加难看几分,“薛奉遥被人殴打是不是你指使的?”
  “儿子,讲话要有证据。”言嫣不紧不慢在沙发上坐下,支着额,“虽然我反对你们在一起,但好歹当初她也算帮过我们母子,我怎么会恩将仇报?”
  言漠承勾唇冷笑,拿出手机打开一段录音。
  录音里是一个男人在求饶,另外一个人问他是谁让他们打薛奉遥的,这个男人立即喊道:“是,是夫人!是夫人让我们去的,言先生,夫人的话我们不敢不听啊!”
  录音到这里结束,言漠承举着手机冷笑,“还不承认?”
  言嫣连动作也没换一下,表情也依旧平静,“是我派的人,又怎么样?你能怎么样?儿子,听妈的话,不要再把心思浪费在她身上,公司的事我都听说了,有高层跟我说你在逐渐让权给江柏屿,你想干什么?我生你养你,可不是让你安安心心谈恋爱的。你应该懂得,有钱有权才是生存的法则。”
  言漠承垂着眸,像是把这话听进去了,又像是没听进去,他脸色依旧冰冷,俊眉微微皱起,手掌紧握成拳。
  沉默了良久,他自嘲般地笑了下:“妈,我不是你的傀儡,我要什么我自己清楚,而你想要什么,从今以后与我无关,要钱,还是要权,随你便。”
  言嫣听见这话表情这才有了变化,犀利的眼神审视着言漠承,“你这么说,是想为了她跟我断绝关系?”
  言漠承微微扬眉,点了点头,“如果你再敢动她的话。”
  言嫣沉默地看了他半晌,起身走到他面前,脸色终于柔和许多,甚至眼圈有些泛红,“儿子,你难道忘了我们过去是怎么被欺辱的吗?我这么做难道都是为了我自己?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你要是为了我,就不要再做这样的事。”
  “哪样的事?”言嫣故作无辜地问。
  言漠承眼神犀利寒冷,缓缓说道:“见不得光的事。”
  ……
  阮心糖醒来时床边已经没有人,她打着哈欠下床拉开窗帘,被早晨和煦的阳光扑了满脸。
  一个大晴天,她有点想出去逛街。
  洗漱的时候便给她姐薛奉遥发了微信,问她今天有空没。
  过了会儿薛奉遥回她没空,人在医院。
  阮心糖:“又在上班啊……”
  薛奉遥:“没,我是躺着的那个。”
  阮心糖反应了下这话是什么意思,立即给她打了电话过去。
  薛奉遥在电话里简单说了下她的情况,语气不紧不慢,仿佛莫名其妙在街上挨打的是别人。
  “天呐,现在这世界都疯了吗!我马上过来,你好好躺着啊!”
  阮心糖挂掉电话立即换了衣服出门,下到一楼时言嫣带着江知礼正从饭厅过来,看着是刚吃完早饭。
  言嫣听见她下楼时匆忙的脚步,立即嘱咐道:“下楼慢着些,你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
  “知道了,妈,我出去一趟。”阮心糖一边往身上套着外套。
  “嫂子你去哪儿?”江知礼问。
  阮心糖心想要说去医院的话,又得解释一堆,干脆找个借口,“我去见一个朋友。”
  “我走啦!”
  “早饭也不吃了?”言嫣喊道。
  “不吃了,”阮心糖摆摆手,又跟王妈说道:“王妈我中午不回来吃,不用做我的饭!”
  言嫣:“路上小心!”
  阮心糖:“嗯!”
  出了别墅,刘司机已经在等着她。
  “刘司机,去北阳第一医院。”
  “好的夫人。”
  就算工作日,医院也是人满为患,阮心糖因为经常过来,已经是熟门熟路,直接找到了薛奉遥所在的VIP病房。
  敲了两下门,开门的竟然是言漠承。
  “大哥?”阮心糖愣了下,她姐没在电话里说言漠承也在啊。
  不过仔细一想,他要是不在倒不正常。
  言漠承点了下头,“进来吧。”
  阮心糖注意到言漠承的脸色不是很好,多半昨晚也是熬夜了。
  “姐,好些吗?”她凑到薛奉遥身边去,见她脸上带伤,气得要命。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打的你?报警了吗?人找到了吗?”
  阮心糖有一肚子的问题,薛奉遥此刻却懒得回答。
  她吃着香蕉,指了指在她们身后安静坐着的言漠承,说:“呐,那是我发言人,你有什么问题问他吧,我现在实在没力气说话。”
  阮心糖立即转身冲向言漠承,又把刚刚的问题问了一遍。
  言漠承特别有耐心地都一一回答她,已经报过警,打人的还没找到,那个地方没有监控,也没有目击者。
  “等找到他们,我一定冲去警局把那些人暴打一顿!”
  “哟,小丫头,还敢在警局打人?打完你不是也要跟他们一样留在那儿了?”薛奉遥笑说。
  阮心糖噘着嘴嗔她一眼,“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开玩笑怎么了?医生都说了只是皮外伤,干嘛一副天塌了的样子。”薛奉遥依旧轻松的咬着香蕉。
  “你还是好好想想最近是得罪了谁,有什么仇家,好帮警察快速找出来那些人吧。”阮心糖说。
  “警察也这么问我了,我仔细想了想,得罪的人好像挺多的,哈哈哈……”薛奉遥没心没肺的笑。
  言漠承过来拿走她吃完的香蕉皮,温柔地摸了摸她的额头,“来,把温度计给我。”
  薛奉遥将夹了十来分钟的温度计拿出来递给他。
  言漠承看完后松了口气,“终于退烧了。”
  “耶!”薛奉遥突然兴奋,“你说了,不发烧就给我买冰淇淋吃!”
  言漠承怔愣住,无奈地问:“你还真要吃啊?”
  “吃啊,你去给我买。”
  薛奉遥的要求他怎么可能不满足,他弯下腰吻了下她的额头,宠着她:“好,我去给你买,乖乖等我。“
  阮心糖见薛奉遥这回被打住院,倒是比平常情绪要高。
  “你怎么住院还这么开心呢?”她好笑地问。
  薛奉遥看了眼正在穿外套的言漠承,笑道:“终于可以休息了,当然开心。你不知道,前一段时间做手术都给我做懵了,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多人突然都要生孩子……”
  她正兴奋地讲着,却在言漠承关门出去的瞬间,戛然而止。
  笑容一瞬间从她脸上撤去,又像是所有情绪突然被抽走,她默默地看着门口不再说话。
  “姐?”阮心糖担忧地叫了一声。
  和刚刚完全不同的是,薛奉遥眼里有浓郁得化不开的悲伤。
  她一把握住了阮心糖的手,握得很紧,像在压抑什么情绪。
  “姐,你怎么了?”阮心糖看着薛奉遥的眼眶逐渐泛红湿润,心里升起一股不安。
  薛奉遥的泪顺着眼角滑落,在枕头边晕成一小滩,她阖上眼,声音很轻,响在阮心糖耳边却犹如炸雷:
站内搜索: